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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许秀霞把她堂姐的事儿还真当成一会事儿,那天在姐姐许孝春的办公室里一连问了好多次她肚子里的地孩子是谁的,姐姐一直不肯说,这天晚上她趁“猴子”不在家她又单独去了堂姐许孝春那里;许孝春是财务部经理,属于行政部门,公司里面有规定,行政部门的单生职工可以享受单生宿舍一间,当然许孝春就属于这个范畴。这单生宿舍共有三楼,每一楼有二十四间,这样算起来就有七十二间;顺达这行政部门大部分都是中年职工占多数,家属在一个单位上班的很少,就是有一个两个住在公共场所也觉得不方便,所以大都出去租房子住去了,所以这行政宿舍大楼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住在这里,一楼二楼有几个人住外,三楼就成了许孝春的私人大院了。许秀霞刚一上三楼的楼梯口正面碰上汪字申匆匆忙忙地从许孝春的房间里出来,许秀霞这下心里明白了姐姐肚子大了的原因了,她非常无奈地汪字申招呼道:“哟!汪经理,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嘿!是许师傅呀?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近公司里换届,事情比较多,财务上有些事找许经理勾通一下,便于下一步的工作。呃!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来找姐姐聊聊天?怎么?怎么‘猴子’没来?”
虽说是在走廊上的暗淡的灯光下,许秀霞仍然看得出来,出来那汪字申的脸色有些发红,听他说话,也能感觉到他的心在跳动,所以她更肯定了姐姐和他的关系。许秀霞迟疑了一下笑了下说道:“睡不着,‘猴子’又不在,没事干,出来走一走。”
“呵呵!这样呀?离不开他了?一会儿不在就想了?‘猴子’是去他大嫂那里了吧?可能正……。”
汪字申的话说这话的意思似乎有点搬弄是非,许秀霞也完全明白汪字申的用意,所以她不温不火地说道:“且慢且慢!汪经理,‘猴子’他去哪里,那是他的自由,我可管不着,至于你说他去了他大嫂那儿,请问汪经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莫非是‘猴子’或者说是他大嫂告诉你的,你不会和他大嫂也有一手吧?要不然你又怎么这样关心她?再说现在这个行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钱的男人和能干的男人又不是哪个一个女人的,只有那些又没能力、又没有道德、一幅窝囊模样的男人才没有女孩子喜欢他,所以呀‘猴子’在外面女孩子越多,我就越喜欢,这个我许秀霞就请汪经理放一百八十个心,我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天天吃不完的干醋;时候不早了,汪经理你慢去,我去看我姐姐了,汪经理你慢去哟,拜拜。”许秀霞说完转身向许孝春的门边走。
这汪字申本来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激怒许秀霞,他万万没有想到却被许秀霞巧妙地骂了一阵,心里不是个味,但他还是强装着笑脸向许秀霞回了个“拜拜”,然后不声不响地向那底楼走去。他边走边在心里说,许秀霞,走着瞧,等我当了总经理,有你好看的。
许秀霞走到许孝春的门边,回过头去看着汪字申的背影远远地离去后,她敲响了许孝春的门。“咚咚”!“咚咚”!姐!开门,姐开门呀!我是小霞!”
这时的许孝春刚和那汪字申风流了下来,那床上枕头和枕巾各在一边,被子一小半掉落到地上,纸巾犹如繁星点点,撒落在地上,从床上到床下,一遍狼藉,真是特殊化的战场,样样齐全。汪字申走后,本来许孝春想就这样不起来睡到天亮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许秀霞的突然道访,这又不得不使她手忙脚乱。说这许孝春也真是,妹妹许秀霞的到来你干吗那样的紧张,一是一的,把每一件事情做好,不就完了,屋子里的一切都整得是规规矩矩,干干净净,可就是把内裤穿翻了,她本来想要穿长裤时向门外的许秀霞问道:“哦!我刚睡下,‘猴子’来了没有?”
“哦,没有,就我一个人。”许秀霞的回答很干脆。
许孝春听说“猴子”没有来,她想是妹妹,就穿一内裤也没甚么关系,所以急匆匆去开了门。“你这么晚了不睡有甚么事?‘猴子’去哪里了?”许孝春开完门就往那床边走去。
此时的许秀霞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双眼落到她的内裤上,她的内裤不但穿翻了,而且还留有战争痕迹,这下许秀霞完全明白了,本来许秀霞这个时候来她这里,就是来问她肚子里的是谁的,见她这个模样,她非常生气地向许孝春说道:“姐呀姐呀,不知小妹我怎么说你是好,你看看你成了啥人了,……。”
“我,我,……。”许秀霞的这一说,许孝春先是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切,觉得没甚么不对的地主,然后又把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想,她本来是可以瞒住许秀霞的,可这下知道露馅了,没啥她说的,一下坐了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脸向一边,根本不理许秀霞。
此时的许秀霞更加气愤地说道:“好了好了,你不用你呀我的了,我全明白了,你呀你,这个世上那么多的男人你不找,你偏偏要找到他,他,他是甚么人?是这世上最丑陋、最无耻、最无能、最没有道德的人,说白了,他就是个人渣;……,要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全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我愿上庙里当尼姑也不嫁给他,……。”许秀霞愤怒说过没完,许孝春没有说啥,她不停地哭了起来。这许秀霞看她哭得很伤心,所以她的语气又温和了一点。“姐!你想一下,张祥飞的苦头你还没有吃够吗?我劝你去把孩子打掉吧,趁早离开这个人,他不是甚么好东西,他比那张祥飞还利害,还可怕,姐!听我的没错的,姐!……。”许秀霞说甚么,那许孝春就是不理,她除了哭啥也不说,妹妹许霞其实只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许孝春哭也就是为了孩子而非常为难,因为她看清了汪字申的所有,不过她自己认为这实在是太晚了;她想,如果就这样为姓汪的兜下去,自己就害了很多人,就连眼前的妹妹也一样要扯进去,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如果实话实话,那这孩子又怎么办?心里实分矛盾的许孝春,甚么也没有对许秀霞说,也就说这天晚上,许秀霞见到许孝春后,许孝春没有说过一句话,许秀霞也只好无功而返。
自从前几天江学坤被警察带走,加上汪字申在办公大楼上对肖平说的那些话,顺达的每一个车间,就没有真真正正地正常开过一天工,所有的工人也没有像样地上过班,一部分为了挣钱养家服口的人,收拾好行李,打好了被子卷,在顺达的大门前等到拿工资走人,另谋其生。还有一部分人整天没事干在东游西荡,谈天说地大有人在,吵架的、闹笑话,总之甚么人都有,这些天顺达这大门前,和那车站、码头公共场所没啥两样,意想不到的事,偶尔也要在顺达这大门前发生;这又好像是西方国家那霸工的场面,不过这些工人也只是打工求生而已,也没那个权利,现代的中国没有这样的案例。这些天汪字申手拿话筒整天就在劝说工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上班,似乎没甚么效果;所以今天那代理董事长汪胜奎急匆匆的来到现场,接过了汪字申的话筒,大声说道:“工人同志们!工人师傅们!你们好!你们辛苦了,老肖,不,应该说是你们的董事长的不幸,我和你们一样,我也非常的难过,对!老董事长他很善良,是个大好人,从现在起,本人就是顺达的代理董事长,希望能和大家携手并肩、共同为顺达的将来共谋划策;那些大道理就不多说了,今天就不说了,从明天起,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上班,前些天没上班的工资照发,另外,每人每个月工资曾加百分之十五,……。”汪胜奎的这番话,就好像是开一个万人工人大会,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下午顺达的大门前人少了许多,不过南宫燕和许秀霞在顺达的大门前吵了起来。要说这许秀霞和南宫燕还真是好朋友,两人老家虽说不是一个省份,但是一天进厂,一起去学习,一起工作到现在,许秀霞叫南宫燕嫂子,叫得非常的甜蜜;而南宫燕叫许秀霞妹,一样叫得非甜蜜,从来没有说过不是,就像真正的两姑嫂一样,今天两人大吵大闹了起来,这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其实这也不难,那是因为江学坤被抓走的那天,汪字申说的那句话,已经传到了南宫燕的耳朵里,再加上老妖怪放出的风声,激起了南宫燕的愤怒。南宫燕对着许秀霞,指着她的鼻子愤怒地说道:“许秀霞!你说我南宫燕甚么地方得罪你了?甚么地方又对不起你了?我是出来打工的,你也是出来打工的,你也知道挣钱不容易,哦!挣钱不容易,你们就要去抢,就要去偷,到好,这样挣钱容易,来得快,……。”
许秀霞看南宫燕气势汹汹、面红耳赤、穷追猛骂。不知原因的许秀霞一时之间晕了头,找不到甚么语言来回应南宫燕,所以她只好这样说道:“嫂子嫂子!别急动别急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许秀霞边说边用手比画着,意思是让南宫燕先消消气,让她消消心中的怒火。
这南宫燕的火气还真大,许秀霞的的笑脸和她那和蔼的态度,还没能把她的火气消下去,她反而骂得更加利害:“霞妹仔!我告诉你,你们要是不把我那钱还给我,我跟你们没完,当然你不急动,你们有了钱,有了钱,有了钱甚么都可以买到,当然不急动;我的钱没有你们来得容易,我肯定急动,我的钱是血汗钱,我能不急动吗?我的钱是一分一厘挣来的,我能不急动吗?……。”
南宫燕看那许秀霞一幅低声下气的味道,认为是她在回避或者是怕自己,所以南宫燕步步逼近,指手画脚;许秀霞一退再退,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一伸手抓住了南宫燕的右手,就这样两人抓扯了起来;其实南宫燕嘴上说的这些甚么钱不钱,甚么好不好,许秀霞一无所知,所以她才这样地对南宫燕。
此时公司里没有上班,看热闹的人一涌而上,不一会儿顺达的大门前围了个里三层的外三层,说三道四的不计其数,也不知是那位猫师兄这样说道:“‘丐帮’‘帮主’和古墓派的‘李莫愁’较量,看是‘打狗棒’利害还是‘道家’的‘道法’利害?”这说话的人也真有水平,也真够狠,他把金老先生的武侠故事的内容,就这短短的十几二十个字说了一大半,说他狠,他把这名不虚传、顺达的厂花、人人颂扬的小“西施”说成了乞丐;另一个心胸开阔、心灵手巧、心地善良、老少皆知的嫂子说成了一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路人皆知、人人痛恨的大魔头;其实这也只不过是笑料吧。“让开!让开!……。”保安屈同彬一边说,一边挤到了人群的中间,看这两人还真有甚么杀父之仇、夺夫之恨,在地上滚了好多圈,慌了手脚的屈同彬不知从何下手把她们二人分开。其中有人在喊声:“屈同彬快点把她们拉开,快点把她拉开!不然会出人命的!快呀!……。”其实这屈同彬比喊的人还要急,就是不知怎么下手,因为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童子军,打架的是两个女生,你说这顺达也是,怎么保也不找个一女的,这屈同彬连女人的手,从来就没碰过,这要去接触摸两个女人的身体,你说他能不顾忌吗?最后也不知是那位叫来了110,就在110准备把她们二人带走时,“猴子”边跑边喊:“同志!同志!等一下,请等下,这事儿与她(许秀霞)无关,这事儿与她(许秀霞)无关。”此时的110警察更是感到有点莫明其妙,明明看到打架的是这两个女子,你说与她无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警察对“猴子”说道“同志,请问你是她的甚么人?大家都看到打架是她们,你又说与她无关?”“猴子”的本意是许秀霞是一个弱小的女子,要是到了派出所怕她受不了苦,再则本来南宫燕丢包的事,她一无的知,所以他说这事与她无关。“我是她的男朋友,同志,我给你们说,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请你们把她放了,我跟你们走。”其中的一个警察对“猴子”说道:“既然你说这事一时半分说不清,请你一起去把事情说清吧,同志,请上车吧。”没办法的“猴子”看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警察,然后上了警察的车。你说那王成也是,你平时叫燕儿叫得那么亲热,那么甜蜜,今天遇上这事儿,你站在一边傻模傻样的,一声不坑、一言不发,你到底对她是真爱还是假爱,说你傻,你还当过主管,你到底是怎么啦?就王成的这些表现,可能南宫燕也根本没有感觉到。
在派出所里,南宫燕把丢包的事向警察说了,“猴子”也说认识刘苏红这个人,并且是他以前在江湖上的大嫂,已经有好长一段时没有和她见面了,至于南宫燕的包是不是她偷的,他也不清楚;南宫燕一口咬定她的包就是“猴子”和刘苏红偷走的,并说她有证人老妖怪。当警察把老妖怪叫去问话时,打死老妖怪也不承认南宫燕的包是看到“猴子”他们偷走的。其实这老妖怪也真还是说的实话,南宫燕说老妖怪看到的,那也只是汪字申那天说了这话后,老妖怪一时提干劲而已,再则就是老妖怪怕事。就这样,警察以证据不足把他们全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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