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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平和顾一婷开车来到汪胜奎的门前,肖顾二人同时下了车,“咚咚”地敲了两下院门,只听得里面一女人在说道:“来了!”接着说话的从里面快步出来:“哦!是你们呀?我不是给你们说过,我的老板娘住在医院,我要去陪她吗,你们?再说小孩子的事儿,你们还当真?”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院门,同时她又在想,这两位这么看得起我,我为啥还要推脱呢?唉!谁叫我们是打工的呢?不过她们找我可不是单单给平儿买衣服和聊天儿吧,一定有她们的目的,又是甚么呢?”
顾一婷在一边说道:“这位大姐!没事儿,你的老板娘是我们肖经理的干妈,当然老板是干爹,呵呵,她也可以说得上是这里的半个老板。”
“干爹!?干妈!?是这样啊?”这年青的妇女非常惊讶、笑眯眯望着她们二人说道,手在围裙上自然擦水滴。
“干爹!我干妈住院就这么久了,也没去看过她老,真不好意思,趁今天有空,我想去看看她,还有,上午我不小心弄坏了你们家那小孩子的衣服,我想看完干妈后陪他们出去买新的,同意给她们两小时假吗?”肖平给汪胜奎打完电话,对着她笑着说道:“这位大姐,快把你儿子叫来,我已给你们请假了,走吧!”
“哎呀!我们还没吃饭啊!”她望着她们笑道。
顾一婷说道:“没事儿,到外面吃去!”
“真不好意思,麻烦两位小姐,平儿!平儿,快来,我们去看奶奶。”平儿听到妈妈的叫喊,慌乱地将手上的录音机停止键按成了录音键,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下面,听到妈妈的喊声跑了出去。那妇女叫来了儿子上了车。
要说这妇女坐上这样豪华的小车,真的还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她有些好奇地问道:“这车很贵吧?”
“不贵,两百多万。”开车的肖平回道。
她一听惊了一下,心想这的的人,真的是有钱人,两百多万就说不贵,那要多少才说贵呢?再说这两位小姐请我们出去吃饭,不可能完全是为了为平买衣服吧?不是,那她们又是为甚么呢?我和她们……;难道说我在她干爹家干活?……;不是吧,干活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保姆,那又是为甚么呢?……。
“妈妈妈妈!我把录音机放在小桌下了,在小桌子下面会不会丢啊?”平儿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儿子的话打断了母亲的思索。
“不会的,等一会儿老爷爷就回到家里了。”妇女好奇地看着车窗外面璀璨的夜景对儿子说道。
“这位大姐,听你的口音是四川的吧?请问你叫甚么名字?”坐在肖平身边副驾驶的顾一婷问道。
“对对对!我是四川的,姑娘真是好眼力,我是四川的,我是四川重庆的,我叫胡云兰,对对对,就是胡云兰。”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她,和这两位才貌双全的姑娘说话还真有些紧张,听得出来她的口词有些哆嗦和混乱。
顾一婷和肖平一听胡云兰这名字惊了一下,顾一婷似乎想起了江学坤在甚么地方说起过这个名字,所以她这样说道:“胡云兰?你有一个老乡江学坤是吧?”
胡云兰一听江学坤的名字,心里非常激动,目光从看车窗外一下转到了顾一婷的身上,忙问道:“你们认识他?他人呢?他在哪儿?”
平儿自然地说道:“我和我妈就是为了找江叔叔才来广州的,我们来了好多天了,说好的江叔叔来车站接我们的,他就是没来,他骗我们,他不是好人,我妈没钱了,才去帮老爷爷和老奶奶煮饭的,我们……。”
“小孩子,别乱说。”胡云兰向儿骂道。
听平儿这么一说,顾一婷和肖平心中又多了一种想法,这母子两人千山万水、不顾一切,不辞劳苦、大老远的来找他,她一定和他不是一般的关系吧?这么说来他一直在骗我?不过听这小孩子叫他叔叔,那又怎么解释呢?
肖平似乎知道顾一婷在想甚么,她不想打断她的思路,也不想当时的场面尴尬,所她这样说道:“大姐,别急,我们是江学坤的朋友,既然你是来找他的,你现在找到我们了也就等于找到他了,这样吧,你还是先在我干爹那里住下,等我有空,不是,是我们有空再来接你们母子两个,这样行吧?”
“行行行!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他了!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他了!……。”胡云兰激动得嘴里不知在说甚么,肖平的一刹车把顾一婷和胡云兰才惊醒过来。
她们来到医院,肖平大步走进了她干妈的房门。“哎呀!干妈!你看你的女儿好不孝顺啊,干妈住院这么久了,就没来看过;干妈!好些了吧?”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提的礼品放到了床头边的桌上。
“孩子!好多了,你就不要怪自己了,干妈知道你们忙,不会怪你们的,我这把老骨还行,过几天就会好的,不过可苦了他们母子俩。”她看到自己的干女儿来了,忙拖着断腿的身子坐了起来,对肖平呵呵地说道,手指着胡云兰。
顾一婷见她坐起很费力,她忙上前双手扶住她的左背右膀。“小心,小心!伯母!哦!伯母!我姓顾,叫一婷,是字申的同事,……。”
“真好!真好啊!坐坐坐!没事儿,呃!对了!干女儿啊,字申那小子跑到那儿去了,这些天不见他的影儿不说,连电话也没有来个,真是气死我了。”她一边推脱顾一婷的手,招呼顾一婷坐,一边向肖平问道。
“干妈!你就别责怪字申,他忙,他很忙,我想他有空一定会来看你老的。”她边说边拉着她干妈的手坐到了床边。
胡云兰将手里的饭盒放到床边的柜子上,打开饭盒亲切地叫道:“伯母,趁热,边吃边聊吧。”
肖平看了胡云兰一下伸出双手接过云兰手里的饭盒忙说道:“来!我来吧!”她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拿着饭勺,在饭盒里搅动了几下,拿起勺子又吹了几下:“嗯!干妈!这位大姐煮的饭菜真香!来。”她说着将一勺饭菜送到了老太太的嘴边。
“不!不不不!是干妈的脚断了,又不是手断,还是让干妈自己来吧!”老太太双手拦住肖平手里的饭勺。
“呃!干妈!你就让女儿我敬一回儿孝心嘛”肖平将一勺一勺的饭菜送到老太太的嘴里。
顾一婷拿起水杯,倒了大半杯开水,用嘴吹了几下来到老太太的面前道:“伯母!慢慢吃!先喝杯水。”
在一边玩耍的平儿看到她给老人喂饭喂水“嘿嘿”地道:“老奶奶像小孩儿一样要两个阿姨喂,我……。”
“小孩子,别多嘴!”云兰把平儿拉到自己的身边。
“哈哈!”老太太大笑。
“……。”
虽说汪胜奎当上了懂事长,但心中似乎有些不踏实,总觉得肖俊飞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车祸,与自己的儿子有甚么关系,所以这天他将儿子叫到了客厅的小桌边坐下,他抽出一支烟,将烟盒顺手丢到了桌上,“咔嚓”打燃了火,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说道:“字申!今天我问你甚么你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甚么,像以前那样撒谎,老子对你不客气啊!”
汪字申听老爸的语气有点重,脸色也不对,他斜着眼看了老爸一眼,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咔嚓”重重地吸了两口,吐出一长串的烟圈儿,又把烟叼在嘴角上,双手抱住自己腰,瓫在沙发的靠背上,等待老爸的问话。
汪胜奎转了两圈儿:“你去那边儿(香港)找过你叔叔吗?”
“没有!去过电话”
“为甚么去电话?”
“那是…那是…那是…。”
“那是甚么?快点说啊!”
“在奥门输了钱,输了一大笔的钱。”
“是多少?一大笔又是多少?”
“一百多万和顺达。”
汪胜奎一听,差点儿晕了,所以嘴里哆嗦道:“你…你…你你…,哎!”他又转了几圈儿一下就明白了肖俊飞是怎么死的了,因为他知道弟弟汪胜雄的为人和做法,所他继续问道:“你在奥门输了,不!是输了顺达,你就去电话找你叔叔,你向你叔叔说明了情况,正好这天江学坤也在奥门,你叔叔就叫他手下的‘小时迁’去把那借欠条上的名字更换成江学坤,然后又制造车祸,只要姓江的一死,那就死无对证,那知,在车祸的同时,肖老头儿救了江学坤,错刹了肖俊飞,没办法,又只好去许孝春那里做假账,说江学坤有账务不清为由,将姓江的抓了,我说的一点儿没错吧?”
汪字申把抽了一半的烟丢到了桌上的烟灰盒里,站起来就要走,被汪胜奎拦住。“想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还有啥好回答的,你比福尔摩斯分析问题还到位,我说老爸,你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能耐,你又何必整天想着小小的顺达懂事长呢?你不如到警察厅去当厅长;再说那姓江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在顺达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给他安排这个小小有罪名也算是他上辈子的福;那肖老头儿也早该死了,你看表面上看我是他的干儿子,是他未来的女婿,可在他的心目中我甚么都不是,他在广众之下使我难堪,当着姓江的面说‘他汪字申不要你我要你,你明天就可到我的公司来上班。’多伤人的心啊。肖平也是,整天对着姓江的嘻嘻哈哈,眉来眼去,看到就心烦,就反胃,就恶心,我们在他们父女的眼里,是甚么呀?甚么也不是,只是他们的玩物而已。爸!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把他们推翻,你也当上了懂事长,不久的将来我也要坐上厂长那把椅子,你说这不是我们出噩气的时候那又是甚么呢?他们风光了这么多年,也该让我们风光了,这叫‘风水能流转’嘛,哎!老爸,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这样好的事儿,你不觉得高兴,反而是大惊小怪,……。”
汪字申边说边要往外面走。气火了的汪胜奎一把将汪字申拉回来,一下推倒在沙发上说道:“你以为那是甚么呀,不是儿戏,是在犯罪,是生命,是人的生命呀,……。”
汪字申不管父亲怎么说,怎样讲他都不听,最后还是冲出了大门;汪胜奎眼看儿子是无药可救,眼吧吧地看着儿子大大摇大摆地走了,自己一下坐在那张沙发上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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