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故土异乡 > 第四节: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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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骚一时乐,落得多日愁。色勾痴情人,原是一场梦。

  话说张祥飞自那日酒醉后和那小小酒店的老板娘糊里糊涂上床后,他放开许孝春那黄花女不要,似乎许孝春的味道还不如抛头露面的老板娘,有空就往那酒店里去找那酒店的老板娘,他是为了那盘录像带或是那女人别有一翻风味儿、或者是真正的喜欢她?其实这事儿,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前几次由于许孝春的存在,他是偷偷摸摸地来,这下好了,那姓许的离他而去,他开着公司的车,那是大摇大摆地去;特别是周末,那是不到周一他是不回公司;有时公司的老总不来电话他还不一定得回去。你看这天又是周末了,那辆黑得发亮的宝马小车又缓缓地停到了这家没甚么生意的小店门前,店里的老板娘听到两声啦叭响后,喜笑言开地来到他的车门前,笑嘻嘻地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晚?”她帮他拉开了车门,他一边从车里出来,一边看着她那漂亮的脸蛋说道:“怎么!想我了?”他嘴里在说,手也摸到了她胸前那高高耸立的顶峰上。

  “想你?不想你想谁?”她“啪”的一下推开他的手;“没正精的,光开化日之下,也不怕羞?”

  “哪里有人呀?再说天也黑了,就是有人也看不见,你说对吧?再说在我的心中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怕谁?”他挽着她的手进了门。

  门是虚辗着的,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别这样,别这样嘛,祥飞,我有了……我有了……祥飞,你听到没有呀。”她的声音软绵绵的,非常温柔,听上去也很撒娇。

  他是没有听她的说话,或是根本听不懂她在说甚么,也许是他在装傻,只顾把她一边往那乱七八糟的床推,一边解开她的衣裙。

  “祥飞,我有了……我有了……祥飞,张祥飞,我在给你说话呀,你听到没有。”“啪啪”的两耳光打到了他的脸上,这下他才慢慢地停止了自己的手脚。“你……你……敢打我,你是甚么东西?”他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一只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说道。

  “人家说话你不听嘛,对不起,祥飞,给我看看,打痛了没有?”她的语气又变得特别的温柔。同时用手拉开他摸着脸的那只手,慢慢地把拉回到床边坐下。

  他是听到她好像刚才她在说甚么,又看见她那温柔而又可爱的脸蛋,态度也变得温和。“甚么甚么?你说甚么?重说一遍。”

  她望着他的脸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我说我这里有了。”

  “你那里有甚么呀?”他在她肚皮上看来看去,指手划脚地说。

  “我说你这人是真不懂事儿还是装傻呀,我说这里有了,在外面就能看得到吗?如果在外面就能看得到了,那用我说呀?哎呀,是人就说你总明,是个人才,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你那点儿是个人才,你那点儿像个人才;你在你们公司当上总经理,我在想是不是你们那老总瞎了眼,还是你用重金买来的;我是说嘛,顾一婷离你而去,你说是你不要她,这我信,你说那年青、漂亮、相貌如花、能文能武的大学生小姐许孝春离你而去,那又怎么讲呢?……。”她那滔滔不绝的口词,泼妇的嘴脸,张祥飞这样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份气;他一气之下,“啪啪”的狠狠地给了她两个耳光,嘴里在说,“你这泼妇真少见,我姓张的,不说是个甚么了不起的人物,在当今这个社会上起码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这样把我当成甚么了,我对你好,算是看得起你,是对你的抬举,你把老子我惹火了,老子是六亲不认,哦,你说你有了,我就信,又没有到医院去检查,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呀?再说,就是真的有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刘苏红是个甚么样的人,是个甚么东西,鬼才知道你肚子里的野种是哪个男人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打你不死,算你命长,……。”

  她一只摸住被打的那半边脸,两眼泪汪汪地看了他一下。“好你个姓张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等着,咱们法庭上见。”她边说边到那床头柜里去拿那录像带,可怎么也找不到,这下她明白了,他为甚么这么凶的原因了。

  张祥飞心里非常明白此时的她在找甚么东西;自那天晚上他酒被她骗上床留下那录像后,他对她好,也算是他张祥飞聪明地用上了一计。他笑着对她说道:“好呀,你去呀,我等着,甚么时间,随叫随到,陪你到底,不和你玩儿了,老子还有别的事要做。”刘苏红这下明白了自己,不但做了傻事,而且还吃了大巧,是吃了特别大的哑巴巧,所以她只有泪流满面的望着他一步一步地离自己而去。

  说完,他双手一甩,向门外走去。他刚出门没走几步,迎面来了一漂亮的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以前的恋人许孝春,这许孝春的突然到来,张祥飞的脸色增加了几分喜悦,所以他用非常自兴的眼神看了看正在泣哭的刘苏红;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是在对刘苏红说,你那点小计量跟我玩儿,你头发还长了点儿;他眼下的这份自兴是因为许孝春的突然出现。自从那天他许孝春为刘苏红的事儿,两人翻了脸,许孝春一气之下分手而去后,她觉得生理上有些不是,她去看医生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生孕,所以她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难得的周末,好不容易找到了张祥飞;张祥飞见她的突然到来,满以为是来投怀送抱,也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是来找麻烦的。

  “这些日子过得好吧?”他看着她嘻皮笑脸地问了一句,然后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许孝春没有回答他,她知道他这问话是在说“外面没有比我好的男人,比我好的男人不会要你,这下是你自己来投怀送抱的,从现在起你得接受我的任意摆布和任意的使唤。”他见她傻傻地望道自己,接着又向她说道:“来呀,上车呀,没事儿,我和她没关系了,我们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庆祝庆祝我们今天的和好和重逢,展望展望我们的未来。”她还是没有回答他,她一手扶住车门,一下坐到了副驾驶坐位上,她不温不火地看了他一眼,张祥飞起动了发动机,小车缓缓地离那酒店而去,此时的她心里非常的明白,要是与他和好如初,那我这一辈子就是这男人的奴仆,永无出头之日,如果不,肚子里的孩子是无故的呀?该怎么办呢?张祥飞开着飞快的小车,兴高采烈地吹着口哨,两眼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他似乎觉得从在身边的她没甚么动静,于是他又认真地说道:“刚才我就给你说过了,现在我和她没有甚么关系了,你老绷着个脸干啥呀,你回来就是给我脸色看的吗?……。”

  她终于说话了。“你和她有没有关系,不关我的事儿,对于我来说也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甚么呀?快说呀。”他很着急的问道。

  “张祥飞,我告诉,你要对你做的一切负责。”她没有看他,气愤地说了一句。

  “我说你这人也是莫明其妙的,我姓张的做错甚么了,负甚么责呀。”

  “我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说你该不该负这个责呀?我……。”

  “我说你们这些女人也真是,肚子一大了就来找我,你们把我当甚么啦,真是好笑;再说,你离开我又不是一天两天,谁知道你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睡过觉,我……。”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认真说道。

  她听到他这样一说,心里在想,听他这话的意思是她也怀上了。气急了的她,则过身去“啪啪”的两个吧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嘴里大骂道:“张祥飞呀张祥飞,我许孝春万万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就说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事吗?当初还不是在你的引诱之下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再说,那一时的快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张祥飞越说越难听,越说越来劲儿,一脚把车刹得死死的,许孝春一头碰到了前面的玻璃上,头上起了个大青苞,更加气急了的她根本不知头痛不痛,右手一下推开车门,一边下车,一边骂道:“能说出这种话的,简直就不是人;张祥飞快,我实话给你,这事,我跟你没完。”张祥飞见她一下车,“唰”的一下把车开走了。

  “猴子”,“猴子”这名字不是他爹妈为他取的,他这名字的得来,是由于他身材和他那五官的长相与动物园的猴子差不了多少;由于他上中学时,他的班主任老师还这样给他说过:“你的相貌特别,建议你报考艺术学院,到时,《西游记》中的主人翁没人可以取代。”从那以后“猴子”这名字就名扬天下。他真正的名字叫赵波,自从他爹妈给他取好后一直就少有人叫过,这么多年来,“猴子”这大名却真的成了他的名片了;所以在这天地之间,除了他的爹妈知道他的姓名外,真正知道他姓名的人可能没有几个。不过他最敬重的大嫂刘苏红还是知道的。这天晚上,“猴子”正在打洋,刘苏红突然亲切地叫道:“赵波兄弟,等一下你到嫂子我的屋里来一下,嫂子我有话对你说。”刘苏红自从当了这里的主人后,就成了这里名副其实的真正老板,除当家理财外,店里的一切是“猴子”承包了的,她今天歌声啷啷,笑口常开来拖桌子扫地,“猴子”感到特别意外,再加上她这样一喊,他不得不惊吓了一下;因为一直就叫“猴子”的大嫂,今天突叫自己真正的名字,并且叫得特别的亲切,特别的温柔,“猴子”不晕那才怪。此时的“猴子”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距绝她,只是歪着头看了她一个下,继续干他的活。刘苏红突然对“猴子”好,她不是凭白无故的好,也不是心血来潮,她是有目的的,啥目的呢?自从前不久她和张祥飞风流快活过几次,后来又被老油条杨和平强抱了过,她觉得身体有些不是,她到医院里去了一趟,医生说她现在已经怀孕;她想了好久,张祥飞不一定靠得住,那老油条自己又不喜欢,再说她也深深地知道他是为了一时的快活,也根本谈不上他爱自己,更说不上他喜欢自己,出于这种情况之下,孩子一生下来不可能没有父亲,再说我刘苏红也是有头有面的人,没男人生孩子我的脸面往那儿放呢?她也知道“猴子”一直就对自己有爱恋之意,再说她也没有甚么多的心眼,说孩子是他的,那也是没二话可说的,所以她认定了“猴子”。

  说来这“猴子”也真不懂事儿,自己暗恋了半背子的女人,今天主动的向自己发起攻击,连个接招的样子就没得,你说这“猴子”不是不懂事,那又是甚么呢?不!不是,那是他心中自有其数,因为这些天一有空就和许秀霞在一起,有时在外面天色晚了还要去开房住店。再则,你说那老油条对她的强抱,“猴子”他可以理解,那她和姓张的说得过去吗?当然这“猴子”对她不问不理,大概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这“猴子”也不是甚么傻子,他想,我自从出生社会以来,我赵波这名子从来就没有人叫,要说她刘苏红也是第一次这样叫,并且叫得是那样的甜、那样的和谒、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可爱;她是为了甚么呢?原来他是为了这事儿一时之间心中产生了纳闷。他想她是不是这些天看到我和她天天一起,而她小肚鸡肠,舍而不弃,弃而不舍,看到碗里,想到锅里,而心中产了生了一种说不出的酸味;不,不可能,因为自从我认她那天起,先是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更不说记在心上,到目前她能和我朝夕相处,那也是她听了老大的话。因为这在她出来的那天,她单独去见过老大。“我现在就出去了,你……。”毛一峰毛大哥当时见到她没别的话说,毛一峰他自己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从这里面出不去的,所以他直截了当地向她说道:“红,我这一生可能是没机会与你天长地久了,如果你还想在江湖上混,能够保护的,在我们兄弟之中‘猴子’是唯一的人选。要不你就回到家乡找一个普通的人家,安安心心,平平安安地过一生。”这天晚上,她把“猴子”所做的一切活就完完全全地承包在自己的身上,她亲自到厨房炒好了几个菜端到了他的面前,喜笑言开地对他说道:“波这些年来,你一直对我好,我是记在心里,看在眼里,对你不理不问,是我一直心里放心不下你大哥,那天和平说得对,等到他出来的那一天,我就不是那朵灿烂盛开的‘黑玫瑰’了,所以我终于想明白了,你是我唯一能托福终身的人,从现在起,你甚么时间到我的房间来,我就为你服务到底。”刘苏红边说边挤到了一条凳子上,她站起身来高高耸立的胸峰挤到了他的脸上,她这短短的几句话,说得他是心痒痒、酸酸的,他是成了丈二的脑壳---摸不着头。此时的他心时非常复杂,他想一走了之,就对不起大哥托福给他事儿,如果留在这里,就对不起秀霞那份儿真情;他无法作出恰当的选择,只有“啊”的一声放下碗筷两眼紧盯她那微笑的脸面。“猴子”这简短而小的表情使刘苏红太失望了,此时她的面孔显得特别的尴尬,脸色变得格外的昌白。不过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弃她的理想和计划,双手拉着他的衣袖,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多么希望能从他嘴里说出大嫂我爱你这三个字来。她见他没甚么反映,紧接着快速地说道:“波,我爱你,我真心地爱你,我是真心地喜欢你,我们到一个没有人认我们的地方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波,我亲爱的波,这样的结果不是你一直都要、向往和追求的吗?波!……。”不管她怎样的央求,“猴子”的眼神就是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她见他的这个面孔,言语显得更加哆嗦。此时内心十分矛盾的“猴子”挣脱她的双手,他拉开了门,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向那半明半暗的小巷走去;虽然他没有出声,更没有说话,刘苏红看得出来他是在说,大嫂,保重,兄弟我去了。

  此时的她,眼前一黑,一下后退两步,坐到了地上。她想了许多,想到毛一峰,想到张祥飞,想到杨和平,想到“猴子”,最后想到了顾一婷和江学坤。她自言道:“没有江学坤的出现,就没有那酒店的宴席,没有那宴席,就没有那酒醉的老油条,没有酒醉的老油条,就没有老油条被捕,没有老油条的被捕,就没有那所有人被捕。她认为,祸根在那姓江的,所以她最后大声吼道:“姓江的,我和你没完;不!还有那姓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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