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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追偶入故人门,强抱巧打黑衣人;昨日兄弟今日见,翻天覆地不讲情;
她回到店里心里很乱,没想起自己是这里的老板,只担心“猴子”莫做出甚么傻事,一心只想好兄弟“猴子”的回来,一坐就是一大天,直到晚上十二点。一天是这样,二天也是这样,三天还是那样,时间也过得真快,一个星期转眼就过去了,星期天晚上十二点多,她正准备关门时,只听得有人大声喊道:“快来人呀!流氓!流氓!这里有流氓,……!”那喊声听起来很急、也很尖,一听就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不一会儿,一黑衣男子冲进了她的店门。
她呆了一下,心想定是“猴子”回来了,回过头去,四处扫了一眼,很快地把门关上了,屋子没有灯,黑黑的,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她急忙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小声地喊道:“‘猴子’!‘猴子’!你终于回来了,你把我担心死了,大嫂我……!”
黑衣人听出这喊声是当年叫顺口的大嫂“黑玟瑰”。于是他也小声地回道:“大嫂!大嫂!我不是‘猴子’,是我!我是和平,我是和平呀,别出声,外面有警察追我。”
“和平?是杨和平吗?”她正要开灯时,他一下从她的身后把抱住对她小声道:“大嫂,别开,外面有警察。”
她惊了一下,觉得抱住她的那双手有些异常,她双手在推开他的手,嘴里说道:“你给我放开,我是谁呀!我是你的大嫂,你给我放开,放开呀,……!”
“大嫂!你就成全兄弟我这一回吧,这些年来,我在那里面过得好苦啊,莫说和女人睡觉,就连女人的影子就没看见过,大嫂!你就当是帮兄弟我一个忙吧,大嫂!大嫂呀!我的好大嫂。”他嘴里说过没完,手也摸遍了她的全身上下。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就没能推开他,一下想起了外面有警察,她正要大声喊“快来人呀!这里有人非礼我,”又觉得他是以前的好兄弟,所以她把喊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只是小声说道:“放开,你放呀,再不放我就叫警察了。”
此时门外响起了激烈的脚步声,他一手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按着她的嘴,自己是气就不敢大出,不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他拉着她去开了灯,一下将她推到了后屋的床上:“来吧!陪兄弟我玩玩儿,兄弟的比那大哥的更利害,更有力,包你全身舒服,终身难忘,……!”说着他双手很快说解开了她的衣裙,从上身摸到了她的下身。
她那丰满而又嫩白的肉体,苗条而又美丽的曲线,使他加快了动作,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想很快脱光自己的全身,此时的她,翻身跃起,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嘴里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连大嫂我你也敢碰,你就不怕招天遣?你就不怕你大哥收拾你?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发狂似的大笑道:“天遣?大哥?收拾?哈哈哈哈!甚么天遣?甚么大哥?呸!狗屁不如,当年要不是他,我能成今天这个样子吗?当年要不是他,我能没有钱吗?当年要不是他,我能没有家吗?当年要不是他,我能没有女人吗?当年要不是他,你刘苏红能是今天这个样子吗?当年要不是他,你一个堂堂的大驾闺秀‘黑玟瑰’能流落街头吗?……!”他越说越来劲。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听!”她双手堵往耳朵,一丝不挂,坐在床上哭了。
“要说,就是要说,我就是要说!我不记前衔,还是好朋友,好兄弟;我是甚么?我是杨和平,我看得起的女人才和她睡,我杨和平是看得起你,认为你是女人,我看不起的,就是脱光了,我也不动心;我实话告诉你吧,毛一峰还有十五年,十五年啦!你懂吗?十五年是甚么?那是甚么呀?告诉你那是一个慢长的岁月,慢长的岁月呀!你懂吗?到那时,你就不是‘黑玟瑰’了,你是一个弯腰陀背的老太婆,那毛一峰还会要你吗?……!?”他一边说,一边脱光了自己全身。
她根本就没听他说的甚么,提起衣裤正要穿时,他一下又将她推倒在床上;她死活不从,嘴里大声喊道:“非礼了!非礼了!非礼了!……!”
“喊吧!就使劲地喊吧!这人深夜静的时候,没有人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她。她再也没有力气争扎和反抗了,也只好让他任意摆布。
就在他最快活时,窗子的玻璃“叮当”一下落到了地上,接着飞身进来了一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他们的好兄弟“猴子”。
要说“猴子”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因为在他的心中只有大哥留下的话,不管眼下的大嫂做错了甚么,她总是我的大嫂,再说他也一直暗恋着她,可就是没那勇气向她表明吧了;对于一星期前她和那姓张的事,他心如刀割;不过知道她是永远爱着大哥的,没想她和那姓张的做出这些事来,但想她这样做也有可能是大嫂有她自己的理由,也有可能是大嫂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苦衷,从“猴子“心里讲,他原谅她,所以这天晚上他正准备回去向她说明自己是喜欢大嫂的,可就是开不开那门,侧耳听时,才知他暗中喜欢多年的她被人强抱,这使他更加激起了心中的愤怒,所以破窗而入。他顺手拿起门边的扫帚猛地一下打在了杨和平的头上。老油条杨和平翻身向后一看:“好啊!‘猴子’你敢打我!?”
“‘猴子’!打!使劲地打!他是个疯子!打呀!”“黑玟瑰”刘书红一边说一边哭泣,一边穿好衣服。
“猴子”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手上的扫帚不停地像下雨一样“啪啪”地打在杨和平的身上,气急的他一下将“猴子”一拳打倒在地上,嘴角流露出一滴血丝。他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两眼紧紧地盯住他,拍了拍身的灰尘,呸的一下,吐了一耙口水,擦了一下嘴角,发狂似地扑向他;杨和平台起就一脚,“猴子”一下倒坐在门边的下水道边,刘苏红知道“猴子”根就不是他杨和平的对手;因为他的身材高大,心狠手毒,而“猴子”和他比个子矮小,身体瘦弱,心底善良。
她哭泣地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的好兄弟都别打了,有话好说。”
“好说?要说好说,我好话都给你说过几大匡了,你就是不听,和你们这种人没甚么好说的,来吧!‘黑玟瑰’!我的大嫂,让你看看是大哥的威力大,还是兄弟我的干劲大。”说着,他再次把她推倒在床上,很快扯烂了她身上的衣裙,当着“猴子”的面对她进行强奸。
这时的“猴子”是有气无力,不能站起来了,他哭泣地边喊边爬到了他的脚下抱住他的腿。“不要,不要呀!不要!她是我们的大嫂啊。”没办法的他,慢慢地爬到了他的身后,用嘴使劲地咬了他一口;老油条杨和平用脚使劲一蹬,只听得“哐啷”一声,将“猴子”蹬到了门边,“猴子”晕了过去。
事儿完之后,他大摇大摆地开门走了。她大声哭泣地叫喊道:“‘猴子’!‘猴子’!‘猴子’兄弟!……这可怎么办呀?兄弟!你别吓我呀。”一边喊,一边爬到了“猴子”的身边。
“大……大嫂,是兄弟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大嫂,大嫂,对不起,……。”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别说了,这不怪你,是怪我开错了门。”
张祥飞至那天在酒店里糊糊涂涂过了一夜后,心情总是不安,也不知为甚么,心里总是放不下那家简陋的酒店,这些天,不管是开车,还是步行路过,总是要停下来多看几眼,自己也说不明白是真真的喜欢上这店的老板娘,还是怕她那盒录象带。这天晚上他和他的女朋友许孝春开车路过时,酒店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他看了这店很久,然后对她说道:“唉呀!孝春!你看我这个人忘心有多大,老乡一大早就来电话给我说有事要找我,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尽,这样吧,孝春,你把车开回去,我去看看老乡到底有啥事儿。”
“祥飞!你呢?这么晚,你要去哪里?你的老乡在哪里,不会是女的吧?”许孝春温柔而又撒娇似的笑嘻嘻的向他问到。
“好呀,你把我张祥飞当成啥子人哟,我是那种人吗?你放心好了,我有你这大美女,哪里还看得上别的女孩儿哟,孝春,你放心好了,我张祥决不会让你吃醋的,再说我也不敢。”说着他就要开门下车。
许孝春问道:“为甚么?”
张祥飞一边开门下车,一边说道:“因为有你这只母老虎!”
许孝春用双手轻轻地打着他的背:“好哇!你真坏!”
张祥飞没有理她,也没有回头,根本就没有听她在说甚么和做甚么。“不要!不要嘛!祥飞,我一个人回去好害怕的,你陪我回去嘛,明天再去嘛,祥飞,祥飞,你听见了吗?祥飞。”她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不行啊,他是我的老乡,今天一早给我来电话说有事儿要找我,我还差点儿把这事给搞忘了;来!亲一个!”他的脸伸到了她的嘴边。
“不要!不要嘛!”她用她那嫩嫩的手推开了他的头。
“为甚么?”微笑着问道。
“不为甚么!祥飞!你陪我回去嘛,你陪我嘛,人家一个女孩子,天这么黑,好害怕哟,祥飞,祥飞!”这时的她突然来一计,他在我面前是百依百顺,不过这几天他也有点反常,不如依了他,再来过回马枪,看他究境在做啥子。
“真的不行呀!他是我的老乡!我可不能在老乡的面前丢面子啊!”他很正经地说道。
“好吧!去嘛!早去早回哟,别玩久了,明天还要上班啊!”她边说边将头偏到了他的身边。
“对了嘛!这才是我亲爱的好孝春嘛。”说着他开门就要下车。
“来呀!”她又拉着他。
“来?来甚么?”他迟疑地问道。
他一回头,她在他的脸上深深地亲吻了一口。“呵呵!这才是我的好孝春嘛。”
“拜拜!明天见!”说完她开车去了。
张祥飞快步来到这家酒店的门前,他回过头去,见许孝春的头还在车窗外,他微笑地向她做了个挥手,表示再见;那车里的她也不示若,更是笑咪咪地向他做了个挥吻。本来张祥飞可以直接敲门而入,可那许孝春还没有走,所以他为了不想让他知道去的地方是这小小的酒店,他有意地拐了个弯,避开了她的视线,他看到许孝春远去时,他才来到这店的门前;门半开着,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他四处张望了下,然后敲了几下门,屋子里没人应声:“奇怪!亮着灯,开着门,怎么会没人呢?发生了甚么事?”当他静下心时,向那里屋深处走去,听得屋里有个女人哭着在说:“兄弟!兄弟!醒醒,醒醒呀,我的她好兄弟,醒醒呀,你别吓我呀,嫂子我对不住你,我知道你,……。可我这也没有办法呀,这可怎么办呀?天啦,……?”这女人的哭泣声和说话很小很低,显得更加的凄凉和伤感。
他慢慢地小心向那女人的哭泣声靠近,他没有出声,脚步也很轻,一步,两步,三步,……。在微弱的灯光下他认出那伤心难过的女人,正是这家店里的老板,也是使他前几天难堪的“黑玟瑰”刘苏红,她的衣衫破烂,烂得不可想象,烂得不能遮掩羞辱,头发脏乱,乱得盖住了她的脸面,双腿跪在地上,双手正在为地上躺着、满身血迹、瘦弱身材的男子整理衣冠,似呼要想为他分担一点痛苦,屋子里乱七八糟,像是当年小鬼子刚进过村留下的场面。眼前的这幅场景、他们的这个模样,张祥飞看得出来她是被人强抱过,那强抱的人一定不是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一时他非常气愤,也非常恼怒。因为地上蹲着的女人和他上过床,也说得上是自己的半个女人;……。他想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怕,他怕趟进这潭浑水。要说这张祥飞怕是怕不掉的,他早就被这潭浑卷进来了。
刘苏红边哭边说,似乎又觉得有人从门外进来,难道是他来了?她抬头一看,是他张祥飞,她没有热情的招呼,就好像是最亲最熟的人来到她的面前一样,也就是说好像叫自己的男人一样。“来呀,快过来呀,来帮我把他扶起去看医生,来呀!……。”
“不去,就是不去!”!“猴子”这时有气无力半睁眼向她说道。
“傻兄弟!你这样会死的。”刘苏红很着急地说道。
张祥飞四处张望,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转身想要离开,他的这一举动,信好没有被她看出来。刘苏红歪着头斜着眼说道:“来!过来把他送到医院里去。”嗓音很低,听起来有些冰凉。
张祥飞嘴里“哦”了一声,他才转过身来,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在粹弱的灯光下,看上去他的衣衫破裂,发型零乱,面目无静。他惊了一下忙问道:“‘猴子’?是‘猴子’兄弟?!发生了甚么事儿?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说呀!你们快说呀!”张祥飞的这问候和体贴,似乎来得有些迟,此时她没有去分析他这小小行为变化,一心只想把兄弟早点送进医院。
“猴子”用近全身力气推开了他,愤怒的眼神落到了他的向上;不过“猴子”的举动张祥飞一无所知,而刘苏红全然明白,所以刘苏红忙去一手紧紧地掺扶着“猴子”的肩膀,一手拉他的手,含羞的面目落到了他的肩上,“猴子”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心里在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猴子’不和你拼过鱼死网破,誓不为人。”此时的这间屋子里真是难堪,突然间,“猴子”猛地一下推开了她,大“吼”一声“呀”,发疯似的扑向张祥飞,接着他那双无力的双拳头象敲鼓似地打在了他的胸前。
“‘猴了’!‘猴子’!不要,不要啊!”她慌忙地跑过去抱住“猴子”的后背,用劲地往后拖,本来就受伤的他一下倒在了地上,她那掺掺的手怎么也拖不动“猴子”的身体。
“你……你,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呀?”张祥飞边问边帮她将“猴子”扶到了那张乱七八糟的床上躺下,她哭得更加的伤心了,不过她边哭边在整理屋内的衣物,乱乱的头发下的脸,显得更加的羞愧。在张祥飞的再三急问之下,她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祥飞!我……!”
这时的“猴子”不但是伤口在流血,而心里的血流得更加利害,气激之下,晕了过去。
她已转过身拉著“猴子”的手不停地喊道:“‘猴子’!‘猴子’!我……!”
“你甚么也不要说了,快把兄弟送到医院去,以后慢慢说。”张祥飞看到“猴子”的样子忙说道。
“医院?我们哪有钱啊!”
他没有回答她,抛开了她的手,一下从床上抱起“猴子”向门外大步地走去。
许孝春正要想回来看张祥飞到底要急着去找他所说的老乡干甚么时,她的传呼机响了,忙回电话才知是她的堂妹许秀霞一小时前在路上遭流氓袭击,造成精神一时失常,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叫她马上过去安慰她,就这样许孝春就忘了回马枪的事。
从那以后,张祥飞自己也不知道为甚么,他把曾经时想念的顾一婷忘得一干二尽。他也不知道是喜欢她、还是同情她、还是放心不下那天晚上的那盘录像带,心里总是放不下那酒店的老板娘,他不管是上班还是开车,刘苏红的影子总是出现在他的面前,声音总是在他的耳边回响,有空不让许孝春知道向她那里跑。不过那姓许的也不是傻瓜,心想这张祥飞心中肯定有鬼,一个星期天张祥飞开车一走,她就坐上出租车跟了上去。到了那家酒店,她见张祥飞推门一进,他将门紧紧地关上。许孝春跟上,则耳一听:“今天怎么啦,你的脸色好差呀,……。”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很温柔,听上去就好像是老婆关心自己的老公一样。说来这张祥飞也真是“外面红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不过在张祥飞心里,许孝春这面红旗也是一面代号。
“没事儿,我走得急吧,还差多少钱?今天能出院吗?你看这些钱够今天出院的费用吗?如果不够,我到银行去取;我还有事,我得马上走。”张祥飞一边问,一边从包里拿出钱来。张祥飞说这话也完全是骗她的,因为他的钱一分一厘,被许孝春这财政经理都算一清二楚,手上的这点钱还是昨天向朋友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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