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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豪言壮语订终身,到如今相见诽言奔东西。
说来事情真的是巧得很,在顾一婷被解雇的当天,她刚从工厂里出来,本来就是一脑子的烦恼,一肚子的气,正好碰上了她老家的男朋友张祥飞。张祥飞和顾一婷还真的说得上是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很好,要说顾一婷来广东还是张祥飞为她买的火车票,送她上的车,不过这在张祥飞的心中都以成了过去,为甚么呢?还是顾一婷在佛山那段故事,其实这事也与她没甚么关系,但必定还是在那里面呆过两年,本来顾一婷为今天被解雇的事心里就很不高兴,她在很远一见是张祥飞,这似乎这张祥飞的突然出现能解出她的烦恼。她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快步来到了张祥飞的面前喊道:“祥飞!祥飞!你甚么时候来这里的,大伯大妈还好吧?……。”顾一婷在张祥飞面前说了许多的话,可张祥飞就是不理她,他走他的路,而顾一婷又快步拦在他的面前说道:“祥飞!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婷婷!我是你的婷婷啊!我来广东的时候你帮我……。”顾一婷以为他是不认识自己了,所以她想用过去的言语来唤起他的回忆。可是无论顾一婷在他面怎么的言行和举动,他都无动于衷、漠然置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此时心急如焚的顾一婷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继续说道:“祥飞!祥飞!是我呀!我是婷婷!我是你的婷婷啊!你是怎么啦?怎么啦?说话呀?你说话呀?”
这时的张祥飞火了,他横眉冷眼地说道:“我不认识你,顾一婷已经在我心里不存在了,顾一婷不但和一个野男人混在一起,而且还是一个劳改犯!‘乞丐’婆。我这一生就是找不到女人,也不要那乞丐婆!更不要劳改范,走开点儿别挡着我的去路!”说完他摆手去了。要说这张祥飞,老家和顾一婷一样都是湖南,由于张祥飞他们家条件非常好,社会关系也比较扎实,当时在他们那块地面上完全说得上是一富家少爷;个子差不多一米八高,五官十分端正,言行举动十分文雅,可以说得上是当时的标准帅哥,他更是姑娘们的抢手货;而顾一婷的家底十分寒酸,父亲一普普通通的农民,长年多病,所以母亲就趁这开放外出挣钱;顾一婷她身材、线条非常均衡,不论从哪个方面去看,她都是一十全十美的绝代美女;要说那张飞和顾一婷在一起,没有人不称、没有人不赞的才子佳人。其实两人都是一块儿玩到大的,完全说得上是百分之百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一个有情,一个也有意,所以他两在中学毕业的那一天就私自在一家小小的酒店里,订下了终身。后来张祥飞的父母知道后大发雷霆。在张祥飞的要死要活的威胁下,家人才免强收回了他的强硬态度。后来听说顾一婷在佛山出了事,张祥飞的父母终于找到了说服拒绝顾一婷的理由,此时的张祥飞打死他也不信,所以就亲自去佛山看过清楚,问过明白。当他得知顾一婷的全部和真实时,张祥飞当时晕倒了,三天三夜茶水未进;他思前想后,认为他父母不是在为难他,是在爱护他,是在保护他,所以他慢慢地对顾一婷的情舒远了,最后自己发势再不见她。几年后他听说顾一婷在深圳,他放下父母在当地为他谋划的好差事不做,又去了深圳。在深圳这些时间里他不是没有见过顾一婷,而是顾一婷没有见过他;他见过,他偷偷地见过,每次都是偷偷的;因为他怕,他怕面对她,他怕面对事实的真相,他怕面对那一切是是非非。……。正由于这些,顾一婷在他面前的突然出现,一时之间他还没有作出正确的反映才脱口而出地说出的绝情、而又令顾一婷万分地伤心、流血的话来。
顾一婷听了张祥飞的这几句话,脑袋好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她双手抱住头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发疯试的大吼了起来。“啊”!本来在顾一婷的心中一直深深地爱着张祥飞,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向江学坤表明自己,更没有接受任何男生,可能这就是她唯一的理由吧。现在她脑子里甚么都要没有,一遍空白;她全身很软,软得四肢无力,她除了放声大哭以外,甚么都知道,甚么也不想知道。信好,在她心中还有江学坤的这条精神支柱,要不然在这种情况下,自杀可能是她唯一的选择。她看着那张祥飞,离她一步步远去的背影,她的身体慢慢地倒下了。
此时正好在一边看热闹的王成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想冲上去扶起她,来个英雄救美人,得到她的信任和谢意,没走两步,那张祥飞的话在他的耳边回荡:“劳改犯!‘乞丐’婆!劳改犯!‘乞丐’婆!劳改犯!‘乞丐’婆!……。”他停住了脚,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看来她不是个甚么好东西,家里有男人,还在外面勾搭上那姓江的小子,呸!信好我没有追上她,要是追上了,头上的绿帽子还不知是怎么来的,同时得来一生的话柄---我的女人是个‘劳改犯’、‘乞丐’婆。”他仰望着天空“哈哈”地大笑几声,拍拍自己的衣服走了。
要说江学坤在顺达打工还算混得不错。从他收帐有攻,成了公司的红人,老头子(肖俊飞)非常器重他,看重他,还帮他配了一部大哥大,他每天是正点下班,早早的煮好了饭,等着顾一婷回来一起吃。这天他的饭还没有做好,顾一婷就气冲冲地回来了,她一进门就一下倒在了床上大哭了起来,江学坤见她哭得很伤心,他忙放下手里的活,来到她的床边,小声而又温和地问道:“婷婷!婷婷啊!婷婷!我的好妹妹,有啥就说嘛,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啊!是谁惹你了!你跟哥说呀!哥我去帮你出这口恶气呀!要不,哥唱歌你听好不好,要不哥给你当马骑,……。”江学坤的这一举一动和那普通家庭的孩子哥哥哄妹妹没甚么两样,
江学坤问来问去,问了好久,她一个字也没说,除了哭那就是滚一下,脸向里面,要不就是用被子堵住自己的耳朵。过了很久,顾一婷突然一翻身起来,一下把江学坤死死地抱着说道:“学坤!我爱你!来吧!来吧!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来吧!……。”她一支手死死地搂抱着他的腰,一支手慢慢地解下了自己的衣裤,一个青春少女的胸怀,实实在在地裸露在他的面前。顾一婷的这一突然行动,对于毫无准备的江学坤来说,感到特别的惊慌,特别的盲然。丝毫没有准备的他,看到她那裸露的身体、滚烫而又真诚的脸面,他感到羞愧,江学坤不知说甚么是好,他脸向一边,提起被子挡住她那裸露的身体,这也只是他欺骗自己不看的一种手段,在这种情下江学坤没有看到她,对自己真是欺骗。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在高尚、在珍贵、在正直的男人,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享受面前的这道鲜美的盛宴。从那天晚上起,他们屋子里的另一张床就成了掩人耳目的摆设。
那天晚上他俩说了很多,也想了很多,顾一婷只把那王成和被老板开出的事说了出来,而那张祥飞诽谤她的事儿,半个字也没有透露;事情都到了她和江学坤同床共枕、裸身相抱的份上,为甚么她还要把自己和张祥飞的事儿藏在心里呢?她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她和张祥飞是青梅竹马,那么年的情不可能说完就完了,所以她还为自己留下一点后路;二是她怕以后江学坤说她是别人不要的婆娘,所以她把这事儿完完全全藏在了心里,这样江学坤就相信她哭得伤心的原因。所以江学坤劝她说道:“呀!婷婷,是这样啊!为一份工作哭成这样,你认值得吗?工作没有,可以再找嘛,要是你怎么样了,那我可怎么办?呃!现在我们以经这样了,从现在起,你就不要去找工作了,每天就在家里帮我做饭,洗衣服,还要……还要……还要……。”
江学坤的话没有说完顾一婷摸着他的脸迫切地问道:“还要甚么呀?快说呀!还要甚么嘛,你快说呀,不说不理你了,说呀!”
江学坤不是不想说,而是逗她玩儿,吊吊她的胃口:“说出来不好,还是不说吧!……;还要帮我生一大群孩子。”
“好哇,你把我当母猪呀?你把我关在家里当煮饭婆?当装饰品?我……我才不干,我也是一块金子,我也要发光。”顾一婷笑嘻嘻地说道。
顾一婷的话没说完江学坤又说:“别急动嘛!你听我把话说完嘛!再说我们来广东也差不多有六年了,下个月我向公司请假回老家,看看父母,然后再回到这里我把工迟了,我们去发展我们的事业,让我们这两块金子发出更加灿烂的光来!”说完他俩都笑了。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进入了甜蜜的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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