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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观阵的王起俸看的目瞪口呆,虽说冲阵的骑兵只有对方的一半不到,可是遭遇如此的惨败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顾不上感慨,王起俸急忙下令步兵出击,想要救出陷入重围的骑兵,可是面对的依旧是凌厉的火枪,没有了骑兵的速度,在火枪面前,步兵冲锋只能是送菜,不过总算是减轻了姚国泰的压力,终于帮助他杀出一条血路。
“王千户,事不可为,我们还是先撤吧。”
“可是马总兵让我救援同安。”
“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了,哪还管得了这些。”
郑森原先做的很多备用措施都没能用上,通过火枪手与长枪兵的完美配合,就地挡住了骑兵的冲锋,其中还有利用的是山丘的坡度,让骑兵的速度无法提升到最快。
姚国泰与王起俸率先逃跑之前,想要依靠步兵来延缓郑军的进攻步伐,实践证明弓箭手在与火枪手对射的过程中,只能成为炮灰,刀盾手可以帮火枪手抵挡箭支,可是无法抵挡火枪的弹丸。
其实逃跑对姚国泰来说并不是出路,因为林胜的特战队已经在他们逃跑的路上布下了天罗地网。
“嘭!”这是吕方仿制的土雷,效果很不理想,只是惊到了战马,并没有对战马造成致命的伤害。
“嘭嘭!”连续的爆炸声响起,战马彻底受惊,不管姚国泰等人如何操控,都无法让战马安静下来,只能随着疯狂的战马不断的往前跑。
“哟呵,他们跑得还挺欢,猴子,不要玩了,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呢。”
“老大,好久没有出来玩耍,难道你不闲的慌吗?”
“少瞎扯,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玩,正事要紧。”
“好好,全听老大的,收工。”
数十条绊马索腾空而起,失去控制的战马都被绊倒,姚国泰与王起俸等人摔了个狗吃屎,还没有等他们站起来,冰冷的匕首已经贴近了他们的脖子,而那些长途跋涉的步卒更不是郑军的对手,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战役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宣告技术,王起俸与姚国泰所部全军覆没,两人也被特战队活捉,并押送到了中军大帐。
郑森亲自给姚国泰与王起俸松绑,然后说道:“我知道两位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当初要不是朝廷失策,两位也不会随祖大寿降清。”
“哎,郑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在锦州已经坚守了数年,可是朝廷连连失策,把大好的江山都葬送了,让我们对大明失望透顶。”
“但这不是我们逃避现实的借口,如果我随父亲投降满清也能获取高官厚禄,可是我不能,因为这是义之之所,虽千万人吾往矣,想我们堂堂七尺男儿,却要留着那个金钱鼠尾,难道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我们也不想,可是将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清军对我们监视的很严。”
“这些借口我不想听,我只想再问你们一句,现在我给你们机会,两位愿意随我抗清吗?”
姚国泰与王起俸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是个艰难的抉择,对面是已经横扫大明的满清铁骑,而郑森现在才刚刚起步,实力相差悬殊。
“既然如此,我王起俸这条命就交给将军吧,反正我现在也是了无牵挂。”
“起俸你?”
“国泰,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我们这些热血男儿,尚不如那些妇人,想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就是我们汉人永远的耻辱。”
“不错,既然起俸都不怕,我姚国泰也把这条命交给将军。”
“太好了,我们现在正缺少指挥骑兵的将领,如果两位加入,将是如虎添翼啊。”
“将军见笑,我们指挥的骑兵在将军面前不堪一击。”
“两位将军是吃了轻敌的亏,我说的不错吧,只要用骑射应对,我们也占不了多少便宜,现在大明式微,正是需要我们热血男儿扶危定难的时候,我希望两位将军好好考虑一下。”
姚国泰与王起俸对视了一眼,双双跪倒在地,“承蒙郑将军不弃,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好好,我们的骑兵营就拜托两位将军。”
“不知道将军的骑兵营是什么建制,需要多少人马?”
“我这里已经有上千匹战马,加上今天这些,应该可以组建千人的骑兵营,不知道二位怎么看。”
姚国泰看了一下王起俸,率先说到:“将军,这些战马组建千人的骑兵营不成问题,可是后续训练以及作战损耗,恐怕这些数量的马匹还是有些紧张。”
“不必说的这么含蓄,我也知道,现在就组建千人的骑兵营确实有些勉强,这样,骑兵你们先操练起来,马匹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不知道将军预想中的骑兵营是什么编制呢?”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不知道清军的编制如何?”
“依绿营骑兵编制,十人为一什,设什长,百人为一队,设队将,十队为一营,设千总,十营为一协,设参将。”
“这是北方蒙古族的传统编制啊,这里面肯定有可取之处,不过他们都是部落群居,这样编制方便管理,我们也可以参照这个编制,然后多设副职来辅助主将。”
“将军睿智,另外如果要操练骑射的话,需要耗费很多时间,由于招募者都是新手,需要要长时间的练习马上行动,骑兵不仅需要稳固地骑在狂奔于坎坷之途的马上,而且在马身上还得活动自如,练就—套复杂的动作,如前后左右开弓射箭;挥动武器,稳准狠地打击对方;对于敌方迅猛的劈砍刺,能够稳妥地躲闪避或档拨架,如此才能称为真正的骑兵。”
“真头疼啊,看来骑兵营的建立果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将军,要练就百发百中和准确有力地骑射技术,绝非一日之功,当是在严格教导之下,经过长期而又艰苦操练之结果,卑职预计长则三年,短则两年,才能与鞑子铁骑一战。”
“是啊,南船北马,果然不是虚言,两位尽管放心大胆的练兵,这些时间我等得起。”
“请将军放心,我们必定尽快组建起骑兵营,为将军效力。”
同历史一致,郑森在同安收降了姚国泰与王起俸,正式开始组建属于自己的骑兵部队,不过与历史上不同的是,同安县城被郑森轻易攻下。
“大人,虽然我们攻下了同安,可是仔细想来,我们犯了分兵的大忌,这里留太多兵力不妥,可是留的太少恐怕又守不住。”
“嗯,丞青想的很周到,可是眼下我们只能如此,如果不卡住同安,厦门就处在了满清的兵锋之下,那样对我们来说更危险。”
“那不知大人准备在这里留多少人马?”
“如果我们能迅速整编厦门守军的话,可以留三个营守卫这里,主将的话,就留苏茂吧。”
“看来大人也对这里不放心,可是苏茂也只是千户,恐怕指挥上会出现漏洞。”
“这也是我准备调整的地方,原本整编的时候,游击将军统领五个营,可实际上我们现在已经超过八个营,再如此编制会影响我们的战力。”
“既然大人已经想到,那是丞青多虑了。”
“没有,你提醒的很好,我本来是想在拿下海澄之后实行,说不定到那时就要吃亏。”
“那大人打算如何整编?”
“五个营太多,三个营正好,当然为了提升战力,还得给他们配一哨炮兵,同安这里就任命苏茂为游击将军,陈魁为副游击将军。”
“大人这样安排,唯一不满的恐怕就要数汉斯,炮营可是他的命根子。”
“只要不少他工钱,一切都好说,当然,现在的炮兵哨,只配备五门六磅炮,十门佛朗基炮,等以后的台湾火炮数量足够,再全部换成六磅炮。”
“看来大人对此已经深思熟虑,如此配备的一军在守城的时候可以抵挡至少两万人马的围攻。”
“不错,只要他们能坚守半个月,我们的援军就会及时到达。不过整编的事情纷繁复杂,有劳丞青走一趟。”
“大人这么看得起丞青,丞青必定鞠躬尽瘁。”
“用不着这样,我们这里只有你有成为谋士的潜质,其他人都太嫩,丽亨还要负责民政,看来要把陈鼎先生请来才行。”
“大人,以免落人口实,还是请永历陛下安排官员过来吧,当然台湾暂时不用。”
“嗯,这个确实要尽快安排。”
此时的永历皇帝朱由榔在清军的进逼下逃往广西,颠沛流离,处境极为险恶,好在李自成手下的郝摇旗、刘体纯李过和高一功进入湖南,与明湖广总督何腾蛟、湖北巡抚堵胤锡联合抗清。
在何腾蛟的命令下,郝摇旗部南下保护逃亡广西的朱由榔,现在的他哪里有时间给郑森派遣官吏,自己的小命都快不保。
“将军,将军,我有事情要说明。”
“哦,是汉斯啊,知道知道,就算是炮营拆分也不会扣你工钱的。”
“将军是在说笑吗?”
“我为什么要说笑?”
“将军把炮营拆分了,就相当于是把火力拆分,看似每个军的战力有所提升,可是当我们与清军正面野战的时候,在火炮上就会吃亏的。”
“这个我有考虑,以后瑞德铸造的火炮优先提供你,战船我们已经足够,放置太多的火炮就有所浪费,当然,为了作为压制用火炮,你们炮营的主力是八磅炮,年后说不定还会有十磅炮。”
“哦哦,是这样啊,将军果然是神人,想的真周到,那等我们炮营都配备八磅炮,我的工钱是不是?”
“这个就不用想了,还是好好训练你的新手下吧。”
“将军真是吝啬,那上次的奖金该发了吧。”
“那个可以,你去找丞青吧。”
“这样啊,那还是等过年再说吧,反正我现在也不缺钱花。”
汉斯的回答让郑森有点莫名其妙,现在军队的整编才开始半个月,难道丞青已经驯服了那些刺头,他决定到军营去转转,意外的是军营里只有陈魁的一营人马。
“怎么回事,难道现在不用操练吗,其他人呢?”
“将军,那个孟丞青刚来军营待了两天,就说我们的操练已经过时,因为这些都是少爷数年前的要求,现在需要翻倍,苏茂带着大队人马还在进行越野跑步。”
“哦,那你们怎么还在军营?”
“因为他说军营重地,必须有人看守,所以采取轮流操练的方式。”
“嗯,丞青说的也对,你们这些家伙,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提高操练的强度,实在是不像话,对了,新兵的操练情况如何?”
“不理想,跟我们当初遇到的问题相同,不过体能明显强很多,而且都上过战场,卑职以为只要三四个月应该就能达到要求。”
“嗯,干的不错,你们的付出我都看着眼里,现在抗清大业刚刚开始,我希望你们能打出威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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