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时分,白羿到达老伯所说的城镇——驿络镇,按如此速度前行,三日后便可赶到无量林海。驿络镇,位于西南部中心位置,驿道四通八达,每日都大批人来此镇落脚,镇大人广,不过龙蛇混杂,三教九流人士很多。白羿一入镇便下马步行,一路上各式杂耍戏班,五花八门的商贩,让他也是眼花缭乱。在镇上逛了大约一个时辰,白羿的肚子又咕咕作响,便不再观看,向镇中心走去。
行至春满楼门口,春满楼的**是个老人精,见白羿衣着不凡,手牵良驹,便赶忙上前对白羿说道:“公子,奔波了一天,来我们店里吃点酒菜,听听小曲,歇歇脚吧!”从未踏及烟花地的白羿,看了看楼牌,并不知情况,觉得此楼人声鼎沸,应是一家生意不错的酒楼,便应了声“好”,将马缰绳递给下人,就随**进去了。
进去之后,白羿似乎觉察有些不对劲,每桌都隔着屏风,似乎每桌都有女子的嬉笑声。**看其神情,也瞧出了点端倪,搁今日来个位“生客”,笑着问道:“下面太吵,要不带公子上楼上雅间吧?”“也好,找个清静的地方。”白羿回道,二人便向楼上走去。到了“雅间”的时候,白羿更是像在云里雾里一般,雅间内竟有浴间和一张精致的大床,门口位置则是酒桌藤椅,白羿好奇问道:“为何你这酒楼雅间会有浴间和床?”**眼睛一转,笑着道:“老身见公子风尘仆仆,必是奔波了一天,享用点酒菜后便可沐浴更衣,在此休息,赶走一日的疲惫。”白羿想想这样甚好,傻傻笑道:“还是老板娘想得周全。”
不久后,**带着下人送来了一桌好酒好菜,同来的还有位姑娘,手持琵琶,青衣罗衫,面容姣好,肌肤白嫩动人,温婉有礼,进来便对白羿道:“公子有礼。”白羿回礼后便赶忙问”老板娘“,“这是何意?”**笑着道:“这是我们春满楼的莺莺,弹得一手好琵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特地让她来给公子助助酒兴。”“额,好吧!”白羿愣愣地点点头,心想:听听小曲喝点小酒解解乏,挺好的。无非的多花些银两。天机子为他准备得银两和银票众多,他并不需要为钱财担忧。
下人和**都出去后,仅剩下他们两人,雅间内以紫绸装饰,在跳动的烛光映照下,气氛变得有些**。白羿更是直接愣在那,一动不动,只是傻傻地瞧了莺莺,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女子独处一室。莺莺见其俊秀不凡,而今却如傻了一般,掩嘴媚笑,道:“公子请用酒菜罢!莫要待其凉了。小女子献丑一曲,为公子助助兴。”白羿从失神中缓过来,呆呆地点头回道:“好,好··”
“不识须眉,半世若有幸,坐看云起时逝水浮萍难倚待来世,惊江山意六朝金粉,琼楼惜芳魂,娥眉敛轻愁梦回百年,堪透记青史,一笔**。”莺莺一曲唱罢,略显伤感。一旁的白羿听得十分入神,莺莺声如黄莺,甚是好听,只是歌词伤感悲凉,满是伤情与无奈,令他有些神伤。白羿不解问道:“这首词似乎是一代名妓所作,莺莺姑娘为何唱此词?”莺莺神情略显伤感道:“同为红尘沦落人,心有所感便唱了出来。”“啊,这里是**?”白羿丢下筷子,顿时跳了起来。莺莺见其样子甚是可爱,抿嘴浅笑,问道:“难道公子不知道么?”白羿有些坐立难安,有些语无伦次道:“刚那老板娘,跟我说这里是酒楼。我也觉得这里只是有歌妓助兴而已,没想到竟是如此。”说罢,白羿赶忙起身,打开行李要找银子付了这酒菜钱离去。拿到钱囊的时候,白羿觉得似乎沉了点,打开一看,顿时就懵了。先前的银子银票不翼而飞,装在里头的是一堆小石头,不过那贼似乎并没有良知泯灭,给他留了两文钱在里面。
白羿觉得天旋地转,他想不到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将银两掉了包。最后不由得想到昨夜的那个老伯,难道是那位老伯趁他熟睡换走了银两?他根本不敢相信如此善良热心的老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似乎只有那时候才有可能被掉包。莺莺见此,也是一惊,问道:“公子的银两被人换走了?”白羿心急如焚,道:“昨夜我在荒山野岭的一家茅屋借宿,主人是位老伯,好心收留我,还给我准备口粮,我给他银子他都没要。不可能是他啊!”莺莺似乎明白了,问道:“你当着他面拿出得银两?”“是啊!”白羿不解答道。“那就不会错了,肯定是那老伯。人心险恶,财不露白。公子你太单纯了,如此多的银两足以勾起大多数人的贪念。”
“这可如何是好?”白羿在那有些不知所措。别说后路,现今如何离开这都是个问题。莺莺见其俊美单纯,心中也不免有些许好感。在春满楼见惯了粗鲁不堪,肥头大耳的嫖客,今日还是第一次见有如此风度的公子哥,说道:“着急也没有用了,不如先坐下来好好享受完这桌酒菜。”白羿也觉别无它法,不如坐下作最后享乐,便坐下与莺莺饮酒谈乐,渐渐得,二人略有酒意,兴致颇高,吟诗唱词,谈古论今,好不快活。二人一人善诗,一人善词,诗词本不分家,二人借此抒发心中愤懑,倒是志同道合。酒过三巡,白羿有些不胜酒力,趴在酒桌上便睡去,还不时蹦出两句诗词。
白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向左观望,发现有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看,吓了他一跳。此人正是莺莺,她躺在白羿旁边,脉脉含情。白羿起身后发现衣物被人换了,料想肯定是莺莺所换,脸瞬间就红了起来,略带娇羞的说道:“谢谢莺莺姑娘照顾在下。”
莺莺见他这副样子,忍俊不禁道:“公子放心,莺莺只是给你换了身衣物,又没吃了你。”而后有些黯然神伤,喃喃自语道:“如若能跟着公子,莺莺这辈子别无他求。”近在咫尺的白羿似乎听到了这些,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人起床洗漱后,莺莺递给白羿一个锦囊和荷包,道:“锦囊里是我的一点积蓄,你拿去付了“花酒钱”,剩下的就当作盘缠吧!这荷包是我亲手绣的,你我也算一夜知己,就送与你了。莺莺说罢,脸颊微红。白羿有些不知所措,慢吞吞接过,低头沉思了片刻,道:“莺莺姑娘,这份恩情在下定铭记在心。他日我回此地,必为姑娘赎身。”白羿摘下自小佩戴的玉锁递到莺莺的手里,玉锁晶莹剔透,玉胎如流脂一般圆润,价值非凡,攥着她的手说道:“你我萍水相逢,姑娘待我这般,在下无以为报。这是我娘送给我的长生锁,我自小佩戴,今天我就将它送与你。他日我必回来接你出这风尘地。”“一双玉臂千人枕,半抹朱唇万人尝。难道公子不嫌弃我这类人么。”莺莺背过身,小声哽咽道。“生活所*,你我都无可奈何。姑娘天性纯良,本就不应再呆在这样的地方。”莺莺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失声哭了起来,转身抱住白弈。一股馨香伴随了女子特有的气味钻进白弈的鼻子里,白弈脸刷一下就全红了,杵在原地,不敢动弹,如木头一般,白弈心里倒觉得这味道好闻的紧。不待他继续嗅闻,莺莺便松开了他,不舍地说道:“公子上路吧!衣物我已经洗好放在你的行囊里。莺莺三生有幸得见公子,可惜日子晚了几年。”白弈拿起行囊离去,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不住涌向他的心头,似乎感触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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