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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弄得暴泄仍还满身酒气不能醒转，浑沉沉再倒头睡去。小姐起身收拾残局，回身相守再周身抚按。陡然惊醒喊口渴，递水来喝或听电话铃响，小姐起身接话后问，你朋友都加钟了你加不？或搞不懂加钟意思，欲撑起却软弱无力，瘫趴铺边直喘粗气。小姐见状对话筒说了也加，挂断过来帮摆正身子做头部按摩……渐转清醒或猛省触犯天条，惊恐身份不比同行人，丑行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或不仅莫争调动只怕再也借调不成，真清理追究定比那回进检察院受审更恐惧，影响这些年努力白费更怕难保公职，再退回农村干劁猪佬本行……回忆只有刘从甫是眼见，或想使法子瞒过。猛扯浴巾盖紧羞部，满脑子全是欲盖弥彰想法。小姐发觉有了恢复，偏拢身趴近问要不要再来一次。本能抵拒诱惑惊恐躲避，推说你快出去吧。小姐或不解问，你不按了么？答非所问说要穿衣。小姐穿衣起身递过签单本说，已报钟不能减，那你签单吧。两个钟加小费5百，再给我点瓶饮料。或意识签单露陷，犹豫问能否不签小费，承诺出去拿衣服即付现金。小姐摇头说，那肯定不行，出去后我不能再和你见面，规定不准收现金，小费要提存。看似无奈豁出去签单，侯小姐出门后摇摇晃晃捱起身来。
出门另被侍女导引像进迷宫般尽走曲径，寻到出口交男僮导引换睡衣，说要穿衣服出去却被告知是朋友叫等在休息间。引来摆满躺卧沙发的大休息间，见有男人或穿睡衣或裹浴巾躺在沙发里低声谈笑，送茶送烟侍女穿梭其间，正面墙上悬挂大彩电正播放不堪入目A片画面。寻旮旯处沙发躺倒，即有侍女送茶水烟卷过来又要递烟点火，心思纷繁挥手辞去。或想男人若进这种场合只怕很难全身而退，仍忌不能和陈德清郭兆群比，人家功成名就或拥为所欲为资本，而你身份却百般禁忌。越想越忐忑不安，暗誓往后定改邪归正打死再不进这种地方……独自惴惴难安有时，抬头忽见刘从甫裹条浴巾寻来，招手坐一处即问能否抽出小费单另付。告说没必要会替遮瞒尽管放心，来这地方皆按通例接待，官兵一致无须特殊。看似无法挽回记起又问收资料事，告知早差人办妥送进酒店房间。稍事闲聊看时间不早，约进更衣室理容换装。来前台被告知关联贵宾房都已送出签单，买单结账总共花了5千多。再等过刻把钟方见邓景明引陈德清郭兆群出来，回酒店房间休整闲聊已近晚6点，再联系引来酒店原餐厅晚餐。
进餐厅邓景明即掏大哥大与左堃运通话，戏说重色轻友沦陷温柔乡，不守时也不怕怠慢上级客人。联系等左堃运带裴小姐姗姗来迟，招呼入席间又要拿酒。陈德清郭兆群或显辞杯，邓景明偏举壶说，中华传统待客之道是无酒不成席，喝不喝先倒上，跳不跳先抱上，洗不洗先泡上，搞不搞先套上。当蒲就是这规矩，不管多大领导来了都一样。文本传或悟陪吃陪喝陪娱乐驾生就熟可迅速消除隔膜拉近距离，以为逗笑不避放肆。陈德清量辞不过勉强答言仅此一杯，邓景明得寸进尺说，领导若不嫌下午没休息好不怪小姐醒酒不到位，既肯赏光也该来个三杯通大道。承诺晚上菜点清淡尽量不闹酒，开席间又另点小姐演歌。邓景明或余兴难消更议南方老板桑拿馆开得有档次，只是开得太少市城仅有1家，必须抢在下午洗澡方能错开市委市政府那帮熟人。那帮人都习惯搞夜生活，闹不清是被我们抢了新鲜。左堃运附和说，我们夜生活去歌舞厅消遣，尽量少与熟人照面。闹开后陈德清郭兆群喝了5、6杯，文本传状态不行只灌进门杯酒，席面调侃应酬近两个时辰，散席再被引进据说是市城最豪华的夜来香歌舞厅。
这边早订豪包，左堃运带裴小姐另点5个坐台小姐。唱歌摇骰子赌啤酒喧闹有时，有小姐挑头要猜谜搞笑。覃小姐出谜面妓院爆满打一成语，满堂男人乱猜一气总也不中，裴小姐却猜破井井有条。爆笑后又出谜面两头母猪做爱也打成语，男人们仍蒙不出，又被裴小姐猜破珠（猪）联璧（B）合。爆笑后再出新婚第一夜，打河南一地名也打水泊梁山依次排序4名好汉姓名。河南地名被邓景明猜破是开封，梁山好汉姓名组合被男人们蒙了多次未中，仍被裴小姐亮底是史进（使劲）宋江（送浆）阮（软）小二吴（无）用。文本传或以为略具姿色的裴小姐奇才，殊不知是早有串谋的同行内线。每唱一曲即被满场小姐奖敬表彰啤酒祝贺演唱成功，陈德清五音不全尽力逃避，文本传酒量不支亦难逞能，郭兆群邓景明花天酒地或出色表演得淋漓尽致。闹过转钟回酒店，客人原错开楼层开单间。文本传被服务小姐引进13楼客房，躺床不久床柜电话铃响，接听嗲声女人问要小姐上房服务不。或惹下身顿起肿胀，暗誓守戒回了不要。挂断片刻又听敲门声，迎起开门见两个浓妆艳抹小姐浪笑相迎欲挤进房。顿起推拒抢先关门反扣，再躺床电话铃声又响，摘掉话筒杂念丛生，憋忍有时迷糊睡去。
隔日上午9点过刘从甫来叫门，宾主相聚在酒店餐厅吃粤式早茶。邓景明安排再去搓麻消遣，陈德清郭兆群并不推辞。文本传记起搭便车赶回芦歧休假，邓景明听说或并不挽留，转刘从甫联系安排辆破旧桑塔纳送来壕州。马天勇等蓄特局机关，径进办公间稍叙近点，来食堂吃过中餐收拾动身回芦歧。轿车已换成半旧尼桑蓝鸟，基本是局领导所配专车。司机或受过职业训练，沿途亦很少言语。出城远眺小议作物风景，即扯起走后芦歧局基建速度明显放慢，原定春节前分房看来要推迟。探问马天勇升职调动后会否参加县局分房，答说集过资肯定会要。透露集资原分两个档次，局领导3千其他干部2千，局长楼单元5层有10套房意向选3楼。挑明空房多文本传也有资格选局长房，即使将来不回芦歧或可派其他用场，而今物价不稳置产比存钱强……听说以为有理。再扯说芦歧县农业副县长寇先龙近时已调官滋升任县长，老家又出了正县级。前些时去省教委联系预办函大毕业证，探望翁正怀听说已快升副处，华林建也调进省教委办。据说省教委办温主任原在壕州行署教育局任过副局长，欣赏华林建文笔功夫且有交谊得以拔擢当助手。感慨芦歧地方小多少能出人才，暗喻文本传或能出道。以为农业厅机关或有科长科员类芦歧人多不起眼，怕难上人才档次。
回省城向白俊凯送交汇报材料，稍加浏览即问起出差感受，或怕丑行败露支吾接待规格有提高。白俊凯挑明说，我有意安排陈德清去壕州，料他会自行带你们去当蒲。那地方我陪吴厅长去过，情形不言自明……或剥得文本传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白俊凯察言观色接着说，厅办最近有人事调整，你心里有数就行……文本传或感某种危机临头，没想来得这么快。疑惑被觉察同流合污，唯诺退出却又揣摩不透。间日厅机关召开全体大会，吴农耕主持讲话。宣布经厅党委研究，决定顺应改革发展形势和干部职工要求，着手兴办农贸公司。接着阐述厅级单位办公司意义好处和有利条件，结合发挥功能改进服务创收增收或讲得透彻，解释前期稳妥行事也是为了看清形势优化决策少走弯路。公司初定发展方向是按推广农牧渔业技术及批发农业良种畜禽渔业种苗优质化肥农药饲料等紧俏品注册经营范围，厅党委分工由容君石牵头负责，处级干部调陈德清何家俭参加筹建小组。专班人员要抓紧拟定筹建方案报党委会研究审批，争取半月内对外挂牌开业。厅内其他同志若有兴趣或意向两日内都可报名下海……这或是紧急动员，会后人们议论纷纷，多为姗姗来迟的变革感到兴奋与激动。
又过了两天，厅人事处肖作炳处长忽来厅办宣布人事变动。白俊凯主持会议开场说，我们厅办同志很支持厅党委办农贸公司改革举措，陈主任被安排去公司负责，不少同志也报了名。说实话目前下海肯定比蹲机关收入高，但不是人人都能下海，须根据工作需要调整安排。人事处这回只批准郭兆群曲介生两同志下海，以后业务发展公司规模扩大可能还会逐步满足其他同志要求。为保证厅办不因减员影响工作，人事处支持我们对厅办干部重新进行调配，下面欢迎肖处长宣布有关调配情况。肖作炳接话说，我受铁书记委托先宣布1项干部任免通知，经厅党委研究决定，方廷水任厅办副主任，免去陈德清厅办副主任职务（另有任用）。读了年月日又说，再宣布1份干部任免及内设机构调整通知，夏国毕任厅办综合科科长免去原职；免去郭兆群厅办综合科科长职务（另有任用）。翟晓华任厅办文秘科科长。撤销厅办协作科，有关职能划转厅办综合科。文本传听宣布或感被彻底悬空，担心将被清退。疑惑间又听白俊凯说，因人事处暂时不便任命，经向厅党委汇报，我在这里宣布，文本传暂任厅办宣传信息科负责人，以后根据情况变化再作调整……渐悟过来或未留意会议再讲些啥子。
闹哄个把星期，厅农贸公司已搬至厅办公大楼1楼腾出门面房对外挂牌营业。期间陈德清郭兆群曲介生再见文本传似都不大搭理，猜想是因一门心思办公司而有忽略，似悟原来放浪不羁性格最适下海经商。文本传搬进406大间接替夏国毕办公桌，再被方廷水召见分配主要工作是负责办好农情动态和农情调研两份简报，与有关省级新闻媒体及对口中央单位简报保持紧密联系，争取重要稿件多被采用刊发。同室办公的是已任副主任科员亦有几分姿色的小媳妇丁慕琼和满头白发的老主任科员吴思维，夏国毕交接介绍两人平日主要工作是接收稿件及送印校对寄发简报。接手工作后情绪渐稳，偶听夏国毕翟晓华皆有下海想法因被白俊凯约谈而收敛。随后有地市农口单位打电话联系发稿，传真过来却被认为大都是单位领导活动流水账，没有思想内涵及采用价值。选择几个地市抓秋播冬管有关做法编撰两期农情动态，草拟采稿要求及提纲送请方廷水审签下发传真。此间方廷水根据吴农耕讲话亲拟出江湖省农业厅兴办农贸公司改进支农服务经验稿，经白俊凯审签后拿过来嘱加编者按在农情动态发了头条。
对全部编发信息抽出来略加整理修改，同时向各路新闻媒体投寄，11、12月陆续有稿件见报见播。方廷水撰写经验稿经与白俊凯联名，甚或在对口中央单位简报和省报发表。1993年元月已进入农历腊月，零星有地市农口单位联系送总结送稿件带送农副土特产。偶遇受邀小聚，白俊凯大都叫主任班子全体及夏国毕翟晓华文本传一起参加。或听彭芳琴私议陈德清原与林水生是藩林老乡，平日暗有交易或鲜为人知。林水生不大重视文字工作却特重乡情，厅办几回人事变动或惹不满。方廷水当蒲人脑子灵醒观念超前，恃才傲物或不善与人相处，这回受恩却与白俊凯贴得更近。1月16日（腊月廿四）大早接吴光协电话，告知文本传已被提任壕州局办主任科员，连声感激或觉人不在岗没做贡献多有歉疚，暗想往后多帮发稿作报答。隔日素无联系的刘宗山忽打电话嘘寒问暖，打探回家过年要否派车来接，突如其来乍被亲近弄得连声辞谢或受宠若惊。报好消息说局党委刚研究同意调胡继秀就近回牧工商公司门市部上班，推说原一把手不让办拖得过久，新到任做了许多工作得以解决……听话难辨真假或将信将疑，略回谢打电话向胡继秀透信，妇人却担心文化低进门市部卖货怕错账赔钱。
回家过年恰遇乔小华喜得贵子办满月，大年初四程玉欢来县税务局女婿家招呼娘家客人，文本传夫妇亦被邀礼待。胡继秀席间说起已接通知开年后回家门口牧工商公司门市部上班当售货员，被程玉欢恭维交好运不再做劳活终成脱产人员。问伢们却以为老妈做啥无所谓，关键是能放学早回家不再跑远路吃中餐。乔小华说起这几年受分田到户影响，农业机械化反难推广，农机公司业务萎缩较大。原来一直畅销的东方红履带拖拉机和整套机用犁耙插秧机收割机都已卖不动，只能卖些零配件，新增业务多是卖些手扶及小马力轮式拖拉机给农民跑运销。公司门市部连年亏损都快要裁员减薪了。幸是曾法权在税务局收入稳定，往后带伢或不怕日子难过。引程玉欢感激是表姑爸帮侄女引进县城单位，不然恐难找有身份女婿。连起再嘱文本传早帮军华联系接收单位，三子别无门路也只能靠他了。推说福分自修共同努力，岔开问胡继忠又过年了何时能在县城买房，却告缺帮手生意比不过同行难得攒钱。问怎不另雇帮手又说亲戚信不过雇外人更怕遭算计，暂有老辈帮手不如小打小闹混日子，好歹等把俩儿子辅出来再指靠。
再扯问伢们学业，或知建策成绩较差却有学习韧劲，秋下将从县三中升进县一中读高中。小建成绩略优近时却染嬉耍习气，放学后不专心家庭作业玩球常半夜不归，或难保秋下考取全县拔尖的县二中。记起去年联系文锋上学初识县二中董泽生校长，或知招生标准趋严交代须考高分确保顺利升学，亦叫小华军华就乡下伢拼力读书方有前途现身说法。小建不大认同指说小华姐靠文姑爸帮找工作，军华哥毕业分配没人帮手恐也不行，或袒露无须努力坐享其成心思。文本传囿于身份或不便直言批评，甚感就业压力趋大待帮对象渐多，相对身份能力低微恐力不从心。避开叙话提醒胡继忠平日多过问正确教导，却以为打好乒乓进体院将来再进国家队夺冠获金牌亦是门路，无以辩理暂缄其口。胡继忠更打岔眼下女人大都变得随意，极少看重身子金贵多数轻贱不经勾引，或信服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男人嘴不稳传言，亦探长年独身在外有否同样感受。文本传不辨探底吹牛以为或揭省城娱乐当蒲遭遇几回隐秘，尽力掩饰间更忧舅兄心思不正邪性难改或损家运。程玉欢早年曾透胡家原居竹坞乡街，祖父辈染嫖抽恶习败毁殷实家境，变卖祖产还债置娶杨氏童养媳举家迁徙乡村务农谋生，且无脸见人远走异乡再无音讯。以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难消隔代衣钵相传疑虑。
年节下备礼品专进刘宗山家谢恩拜年，或为争调动提前赶来省城买了条中华烟两瓶茅台酒并揣2千块红包寻进白俊凯家拜年。会面交谈似难寻与容君石相处融洽气氛，感激关照但涉敏感问题总被对方闪烁其词，或感距离遥远甚无指望。礼敬分管厅领导顾忌生分或不敢贸然联系进林水生家拜年，亦想寻恰当机会再带礼进办公间拜见。新年大早上班心思恍惚，恰被白俊凯面色冷峻原封不动提进办公间退回拜年礼品，同室人迟到幸未撞见或弄得百般尴尬无所适从，猜不透上司故装清廉还是贪得无厌嫌礼数不够，原存幻想瞬间或荡然无存……开过新年收心会，厅机关通知统一配发无线通讯工具，或是农贸公司带来的首份福利。局领导班子成员及厅机关各处室主要负责人各配1部手机，其他干部各配1部Call机，区别还在于副处级以上人员配中文机一般干部配数字机。方廷水私下告知白俊凯借口方便工作特别争取给文本传配机，厅机关其他借调人员全没资格配备，嘱使用时注意掩饰……颇感反差闹不清暗有关照或收买人心。
接着分工再忙年度全省农业工作会议，文本传这回负责摄影照相录音并请记者发新闻稿。会间讨论休息间按房号联系寻进林水生驻会单间送进两条中华烟，看房内礼品礼盒堆成满床或觉相比轻微难入法眼，拜请关照听哼哈口气更不得要领。会后上班接陈长海打来的长途，告知县蓄特局已拿出分房方案，文本传可在2栋股长楼第1个挑选住房。另告胡继秀本不够股长待遇，全靠刘局长特别关照优先选房。原听马天勇说过集资建房底细，相比股长楼选房或感疑惑，遂问怎不能按局领导待遇分房。陈长海解释说，我是奉命传达局党委专题会意见，你已调进地区农业局不在县畜特局任职且不在蓄特局系统，党委考虑须留空房今后还要提任副局长，所以……文本传或不能被说服，未加考虑即打断问，同样调动的马局长怎样分房？陈长海支吾说，考虑马局长调动时间较短，在畜特局系统内任职又是行署局领导，且首创主抓建房有功，党委会研究允许参加局长楼分房。你家原交集资款可退回1千……有啥疑问可直接联系询问刘局长。
顿悟刘宗山择时安排胡继秀进门市部或有假惺惺意味，如不被安排或将失去分房资格。原去现场看过房型，或知局长楼单栋5层10套，股长楼及一般干部楼分别是单栋7层14套，局长房4居室起码比股长房3居室大30㎡,一般干部2居室更小。按理胡继秀确不够股长楼分房条件，不能说刘宗山没给面子。此时牵连理论顾忌影响马天勇分房，亦想1家4口分3房暂也够住，将来真说不准定居何处。原想调不成省城仍返芦岐谋生，看来刘宗山截断后路意向明显，或激将奋发有为。沉思间陈长海提出帮点2栋最好的西4楼，或赌气偏点东3楼，对谈间全无感谢照顾情分。下午马天勇电话告知已在1栋东5楼点房，刘宗山通话讨好礼让优先点房，又告文本传不讲情分借分房攀比顶抵弄得不好做人。挑明其实并不怪争分房，对文本传分房表明态度无论按当初集资份额还是按借调性质未定最后调动看，都应参加局长楼分房，只是不在位难帮说话。刘宗山好强斗胜假党委意见握权处事不听劝言且借机挑拨，亦不想参与其中把事情搅复杂。若不想放弃权力遭受委屈，建议赶紧打电话向刘宗山多说好话再争一下。联想眼下诸事不顺泛起对立情绪或不想强求不愿巴结，拉扯支吾一阵放下电话。
县畜特局分房行动神速，主要按职务排序点房后很快将房门钥匙分发到户。或因文本传服帖接受按股长待遇分房，极少有人以为不公或缄口不再发表议论。4月上旬休假回家搬新房，心怀屈辱故意避开没与刘宗山照面。胡继秀及伢们见新房宽敞透亮朝向也好，公家统包简易装修不用添置壁柜洁具排风扇亦能入住，对比原住旧房喜不自胜，附和叫好瞒过*或不愿扫兴。胡继秀相告进门市部上班不敢上柜营业，门店人多只干些扫地抹台搬货物类杂活，反正男人不在家不嫌丢人，月度发工资比服务站翻番还转弯……或以为不知当谢刘宗山还是怪怨卡压这些年。又说门市部招进不少新人，局领导尤是刘宗山三姑六姨都安排进来，亦怨离局不能沾光。人多事少听说搬办公楼后正好腾办带招待所培训中心分流人员。难占别的便宜倒想去叠床扫地，简单出苦力不用操心却不怕错账，催男人抽空找刘宗山说话。絮叨不察心思，文锋文彩挤窗口观景偏又指问南边矮楼栋入住哪些人，胡继秀答说那是局长楼。文锋又问爸爸也是局长怎么没住那边，胡继秀说你爸借调走了就不是局长。文本传透过灯光瞅见刘宗山已住进局长栋西4楼，那边或空出3、4套房未分配，对比更觉不是滋味。郁闷间连夜雇两张板车摸黑把原住屋家具搬过来，吩咐妇人慢慢收拾，搭夜班车赶回省城。
上班渐抒心境，稍后即见原整理寄发的全省农业工作会议新闻及郑绍昌吴农耕讲话摘要陆续见报，根据各地反馈信息又编发1期全省农业工作会议贯彻情况综述简报。隔周有云台局郭襄秋带局办主任王战淼联系来送农民弃田为哪般和农村水利设施失修现状堪忧两篇问题反映稿件，接待浏览交谈或以为问题揭露比较实在。通夏国毕内线问此类稿件以前处理办法，答说负面信息不能上简报大都没法处理弃之未用，弄不好怕惹麻烦。转述间郭襄秋却认为省厅机关应开辟问题反映通道兼顾传输正负面信息，内线再请示方廷水能否寄给省报内参部处理，得到肯定答复方签署反映情况属实意见，嘱丁慕琼联系加盖厅办印章后向省报内参部转寄。结束处理已过下午班时间，或不便推辞郭襄秋私请小聚，应邀寻避街小餐馆边吃边聊，或对时下涉农问题所见略同。以为相处投机斗胆开口探询能否帮手联系接收1名省农院应届分配生，回说今年只有辖内县局可向地方申请分配计划，答应尽力帮做工作又推最好去现场一并争取，以为行署局长表态或有希望。隔日收到文本莲来信，告说柯胜雄沉迷搓麻赌博迟早旷工，因严重违纪屡教不改刚被乡棉织厂开除，想请哥严斥教训包涵并说情重新录用……或知训斥难决问题且不待见无赖之辈，多怨妹子懦弱回信嘱拿狠气处理，不脱胎换骨改过跟谁说情都不顶用，刚漾起丝缕欣喜转眼被妹子霉运一扫而光。
4月下旬周末，农业厅借调人员又剩文本传独守省城。下班进食堂吃过晚餐，出来忽听Call机响起，回手机是郭兆群嘱速去春山宾馆隔壁北冰洋酒店相思厅聚餐，并告有重要人物约见。不明就里或以为同事刚下海情分不容怠慢，打的寻来却见陈德清曲介生都在。郭兆群引见主位肥头大耳不甚相识客人，介绍是沽襄农工联公司范总家汤先生。礼让侧位入席方见男人身边插花皆陪有女子，似曾相识忆起多是那晚在百慕大夜总会相陪娱乐过的靓女，身边女郎竟是曾贴面热舞的杨晓燕。或感意外不知所措，曲介生趁机调侃，老情人约见文大科长，当不虚此行吧？嗫嚅或难应答，郭兆群却解围说，今天范总盛情偶约相会，燕子小姐随来提起，不能不给她面子。恰好原经手发放Call机也能记号，还怕你回籍省亲Call不到呢。我们酒已喝过一半，是否先补上再说？文本传欠身推辞本无酒量，请诸位继续尽兴。或未留意陈德清表情阴沉却听接话，来的都不是外人，我当先说两句丑话。上回白俊凯派你文本传跟我们去壕州是当眼线吧？他那阴险用心能瞒过我？如今方廷水是白俊凯面前红人，你只怕轮不上吧？我不避忌你也不怕通风报信，倒想见识你究竟多能耐。眼下林厅长容主席说福不灵说祸还灵，不怕你不能拿捏轻重。面对突如其来苛责或坠五里云雾，悟出挟嫌恐吓意味辩说绝不是阿谀奉迎献媚讨好之辈，不知陈主任为何这般枉起误会。
曲介生或受过好处稍探缘由即通融说，我以为文大科长为人耿直能信得过，打交道这些时知根知底，陈总郭总不必过于猜忌。郭兆群表白说，我也看文本传心眼不多无须提防，白俊凯方廷水未必是好东西，抱着有省委书记简广树**的吴农耕大腿狐假虎威，老简老吴退下来还不树倒猢狲散？听说白俊凯被方廷水邀去老家当蒲休过几次假，长相德行占全西门庆潘驴邓小闲特色，不信往后不闹出乱子……或感牵连高层未掩饰剑拔弩张情绪对立，偶听新鲜略察*或不敢掺言。曲介生面露酒色拉起陪侍小姐打岔，今儿高兴不扯烦心闲话当一醉方休，我们两口子再敬各位一杯。郭兆群回神缓和气氛说，你们两口子继续先敬范总陈总两口子，分对来可不能一坨泥巴多处堵眼。曲介生附声应诺，踉跄结对起身下位再祝范总生意兴隆财运亨通，碰杯后换过女郎再喝交杯酒，以此类推分别又敬陈德清郭兆群两口子。范家汤携女郎下位先敬文本传杨晓燕，以为入流随俗效仿行事，亦听杨晓燕介绍男人身边姐妹分别叫蔡玉翠吕媛媛宋妍妍孙敏姿。闹开后又点歌唱，杨晓燕乘隙找服务员拿笔纸给文本传留下Call机号。曲介生戏谑文大科长单身贵族自由男儿身，可随时约燕子那个。起身拉近文本传耳语莫舍不得，这姐们个个温柔大方特会侍候男人，今年公司预计人平分红可超两万足够潇洒。杨晓燕问要Call机号或有犹豫，却被曲介生说露。
心结未解神色忧郁或挺不住闹酒，杨晓燕抵耳相劝开朗合群多交朋友，并几回替挡带酒。陈德清亦有身边女子善饮抵御或不显醉，借酒扯说容君石有水平会办事，当工会主席简直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天生一把手料没升成副厅长或遭排挤，农贸公司靠其走通路子业务及销售局面很快打开。厅财会处长曹玉萍外号超一瓶，被农业厅机关公认交际花，男人原是省财政厅某领导。老容想方设法鼓动过来联合把财政计划城建等部门都跑通，眼下以农贸公司名义已划拨地皮批回计划，准备挪给农业厅盖办公宿舍大院。好歹关系都已走通，不然老容曾想不惜代价去南方找门路把杨钰莹请过来搞公关，这年月找歌星演员走关系或不稀罕，爱江山更爱美人多是男人本色。往后整套基建班子将由农贸公司产生，预计7月左右开工，到时范总可争取参与工程施工和建材供应。完工搬家后腾出农业厅老办公大楼准备改造成星级酒店交农贸公司扩大发展业务经营，将来不久或不愁鸟枪换炮……闹至散席男女多显醺然，买单看时间已过下午两点。范家汤提出再去洗头休闲，郭兆群与陈德清耳语后回说晚间还有应酬，安排各人自带夫人活动。稍递眼色或有会意，范家汤起身给小姐各发小费两百。出门来小姐结对挽起男人再随范家汤进了春山宾馆，文本传被杨晓燕挽出门来或不敢效仿跟进，对视嗔怨神色推说有事要办下回再约，匆匆分手后逃离而去。
此后或意识往后再不能无所事事虚度省城假日，更不能沉湎于声色犬马自甘堕落，当找有意义活动充实光阴。留心打听丁慕琼先生在省电大任讲师，学校眼下正招专科起点本科班，全程学费近6千可分4年预交。盘算暂能承担即托联系选定农林经济管理专业报名，买回教材遇周日恰能插班进校听课。期间杨晓燕几次打Call机约见，或照应情绪择晚间应约请了两顿麦当劳。见面攀谈尽力回避敏感多聊些情感之外话题，或知女子因网不住心仪男人又不忍舍弃在圈内甚被姐妹低看，郭兆群几回提起另派给道上朋友做小蜜。劝言应允或感解脱，惹女子从黑黝长辫上剪下小缕头发私赠留念。转眼进入5月中旬，这天早间被方廷水叫进办公间，交代原寄给省报内参部的两篇稿件有了回音，刚来话联系预派编辑项小南赴现场核实后发稿。恰遇手头事多分不开身，请示白主任同意安排信息科负责人陪编辑去趟云台。递过信笺告知项小南联系电话，交代商定启程时间即向云台局要车接送，争取妥善办理快去快回。回办公间联系项小南，答话当天下午即可出发。再打电话向郭襄秋通报情况，亦应诺即派王战淼带车来接。下午联系来省报宿舍院接上年龄相仿却人高马大的项小南，相伴沿途聊些宣传调研工作轶事，赶至云台局天已向晚。见郭襄秋略扯情况，说起稿件反映的两方面问题都在紫英县最典型，于是选定隔日去现场补充勘验详情。
住进云台宾馆晚餐后安排进歌舞厅消遣，私嘱郭襄秋传话预备现场却告情况真实并无必要。隔日上午郭襄秋陪来紫英县，貌似苍劲的农业局长卢汉东见面询问要否联系县委宣传部及报社领导作陪，项小南坚持单线采访不受干扰影响。随即赶来两个乡镇查看几处撂荒地，听承包户及乡镇干部介绍种田成本倒挂农民负担过重，不如外出打工挣钱回来交税费及三提五统（三提指村级集体经济组织按规定从农民生产收入中提取用于村一级维持或扩大再生产兴办公益事业和日常管理开支的费用总称，包括公积金公益金和管理费；五统指乡镇合作经济组织依法向所属单位和农户收取的农村教育事业费附加计划生育优抚民兵训练修建乡村道路等民办公助事业款项）更合算等情况。午间赶不及随地安排在乡食堂午餐，下午就近引来看了两处乡镇级病险水库和大型损毁沟渠，至晚赶回县城晚餐。项小南感慨所见所闻现状确实堪忧，表态回社力争主编发稿以引起省委省府领导重视。晚间在县宾馆安排就餐娱乐，郭襄秋按文本传提示私约卢汉东商谈县局留指标接收省农院分配生事宜，留名议定即向县人事局申报计划，再上报地区农业局人事局联系学校调档。或以为心事释然，即拉郭襄秋卢汉东进场抓起4瓶啤酒与项小南同贺，全不顾陪侍小姐神色愕然……隔日嘱郭襄秋买了两件名牌衬衣交项小南打理，一路陪回省城后向方廷水汇报交差。
6月上旬农业厅人事处悄然清退借调人员。王兴文严晓莹廖文毅两年借调期将满，加之赤岗藩林撤地建市后管理体制发生变更，分管厅领导铁作武按厅党委会研究意见约谈相关处室负责人，要求作好鉴定妥善退回原单位。严晓莹原以丈夫在省博物馆上班为由多次要求解决两地分居问题，再行反映亦无法争得随调照顾。牵涉文本传叶汉明，解释是因重办借调需延至9月份满两年，暂不纳入清退范围。此间恰逢叶汉明家属刚向省水产公司办成调动，反腐倡廉格言警句成书发行再分配千元劳务费，不管身后危机私下表明要争长期借调，久离单位挪步算步绝不想再回原籍，恰是铁书记协管人事或可靠近说话。亦盼府城撤地建市步伐放慢，维系统一管理体制不影响省厅向对口派出机构借调干部。文本传以为仅打时间差或难挽回迟早被清退命运，惺惺相惜更忧前程。或无法振作面对叶汉明乐观，提示眼下不适过分表现喜悦，同病相怜当安抚几位遭清退同事，毕竟也有两年患难期。商议联请送别酒，叶汉明却要动用刚收获的劳务费包揽操办。于是约定当晚招待所门口老地方见，饭后再去卡拉OK。要求捎上科苑招待所姨妹并带足女伴，搞它个难忘今宵。随后心思凄惶暗约几人同回招待所帮手收拾，顺商胡小芳带叶桂珍晚上请假另挪值守人，应邀为借调同事送行。
5名借调人员及两名女服务员4男3女聚进招待所门旁小餐馆，各怀心思却也极尽欢娱。啤酒整整喝干1箱24瓶，有量无量人或皆显醉态。告别间难免说些触怀伤感话，为人作嫁辛苦这些时，说声清退即一脚踹开，掂量回味或难释满腹哀怨。对比仅从事一般事务性工作的其他借调同事，文本传更以为在省厅机关负责科室工作却有份无名，像秘密情人般不能名正言顺公开身份，说不清当幸运自得还是滑稽可笑。闹至晚8点过或余兴难消，踉跄出门再寻进隔壁简易KTV间，男士争抢点歌礼献，王兴文抢过话筒率先演唱涛声依旧，廖文毅接着唱起晚秋，文本传搂起胡小芳挤在狭小空间和另两对男女伴歌起舞。交替歌舞间内心深处微存的某种希望或随演唱隐隐破灭……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何时登上你的客船？……在这个陪着枫叶飘零的晚秋，才知道你不是我一生的所有……温暖你走后冷冷的清秋，相逢只是在梦中……或以为词句描绘写照的恰是未来命运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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