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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很恨。”撒睿甩甩头,好像要丢掉过往的一切不愉快。“因为我很爱他,受不了他把我作为试验品,一次次逼我服毒。后来母亲带我离开,凰单绮告诉我,父亲把我作为一个交易品卖给他时。我的恨变成了怨,我甚至想着变成怪物第一个就要咬死他,让他尝尝痛的滋味。金顶之战,他算得很好,剑穿透蒙岱身体时故意偏离两分。可他不知道蒙岱的心脏与常人不一样,正是偏离的那两分要了蒙岱的命。”
“蒙岱死在他手里,他接受不了疯了。我突然就不恨了,因为他从来不曾爱过我,我不过是影响他与相爱人的绊脚石。”撒睿嘴上说着不恨不怨,笑中却很凄凉。就像被抛弃在荒野的孩子……“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疯了,只是不愿意见他。我想,我还是不会原谅他的。”
叶寒心有点彷徨,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一方面,他认为不被期待的孩子,一辈子都得不到父母完整的爱,注定一生都是个悲剧。还不如,没有生下来。
另一方面,没有人能够剥夺孩子的生存权力,除了孩子的母亲。他显然越权了,过早判决孩子的生死。
“你在想你儿子。”撒睿迎上叶寒心错愕的眼神,不禁哈哈一笑。不是嘲笑,而是无尽的悲戚。听得叶寒心心有戚戚焉,“我早说过,寒心很暖心。你们之间没有父子缘罢了,寒心不要多想。”看到叶寒心依然皱眉,他下了剂猛药。“你总不要一个儿子像我一样,看着你杀了离雪后疯了,非但没难过反而有种报复的快感吧?”
“我以为我不会后悔,离雪劝过我无数次,我都没有听见去。”叶寒心苦笑,拿起茶碗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刺得他心脏微疼,“我想,我还是要他的。就算他会报复我……睿,你父亲一定也是这样的想法。”
撒睿大笑不止,笑出了泪来。
——棠棠,你来就是想我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吧。让我知道,撒惟后悔了,他还要我这个儿子。
——可是,棠棠,晚了!太晚了!
听着小楼里,两人的笑声不绝,铁面皱眉。他担忧地望着身边仰头看星辰的宫坞棠,“他们……”
这是铁面听到的最让人揪心的笑声,无比凄楚,无比悲痛……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宫坞棠淡淡的声音却沉稳如山,眼眸里的担忧随风而去,眼底的悲苦却永远刻在那里,岿然不动。
铁面这时候依然不懂,宫坞棠为什么会觉得叶寒心能够安慰千疮百孔的撒睿。他觉得叶寒心不需要撒睿安慰就不错了!
六月初八,第三关公选,依照旧例执行。
八位入选者,皆由他们的家主配合,进行一对多的真刀真Q枪武功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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