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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憨憨的表情,信天召突然心生一阵亲近的感觉,曾几何时,自己也象这个憨厚的少年一般,纯洁的就象一张白纸,透明的就象是一团空气,看不到一丝的心机,但如今却也开始有了弯弯肠子。
见对方犹自对自己的严厉摸不着头脑,信天召笑道:“你不要想了,朱老爷子那么大的名头,方园万里,谁不知晓,都道金鸡岭的朱洪老太爷侠义传天下,锄强扶弱,从不难为下面的苦哈哈的凡人,我岂能不知。”
“原来你认识我爹啊!这下糟了,我又不能出手做生意了,怎么办啊?这……。”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父亲竟然会这么尊崇,那姓朱的少年一脸高兴,但转而却又发起愁来。
信天召听其话语,这才确定对方真是朱烈的儿子,但不知为什么却是个憨人,但这却也不重要了,脑中电转,便又上前笑道:“山头有山头的规矩,特别是朱老,那更是军纪严明,自然不喜欢欺凌弱小的事情发生……。”
见那少年在听自己说话,好象有些迷惑,忙转成白话道:“也便是说,他老人家一定是不让寨中的头领们轻易去……去做生意吧?”
“你怎么知道啊?我爹他就是不让我出来作生意,说我不懂这些的,黑小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哦对了,你认识我爹的。”那少年一脸的惊讶,但明显此时脸上已经不再有敌意了。
一旁的孙不平见信天召上前只几句话就将那少年稳住,不由心中更是后悔,这朱烈的名字还是他告诉对方的,如今对方竟然借此轻松的与对方搞上的关系,这让他又悔又恨,恨自己刚才怎么不知道这样做。
但是这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这样的憨人认准了一个人,那就是认死了,就算他要上去说话,那也只能自取其辱,在一旁肃立了半天,也有些无趣,便悻悻然的回了厢车。
“不是我知道的多,那是因为我与你一样,咱们都只不过是孩子,哪儿有朱老那样英明神武,哪样高赡……哦反正是你爹他便是平常的大人,都没你爹利害,何况是咱们。”信天召揣摸着傻子的心理,一通吹捧。
“是啊是啊!”那少年脸上顿时更是笑的如开了花一般,连连称是道:“你说的太对了,我爹就是比其他大人们都要利害很多,在寨子里,他们都最害怕我爹了!”少年喜笑颜开,一脸的自豪道。
信天召一旁道:“是啊,所以你爹那么利害的人物,我们小孩子怎么会认识呢,不过是我听人说的,今天见你老弟一个人守在这里等生意,那一定是坏人叫你来的……。”
那少年这却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没人叫我来,是我自己要一个人去天荡城……那个什么园,我怎么忘了?”那少年一急,却忘了最主要的事情,不由一旁抓耳挠腮起来。
信天召也听了个含含糊糊,试着引导道:“别急,是什么园不要紧,主要的是你打算干什么?说说看说不定我们还会同路,这样你爹也就不怕你一个人出去了!”
听到信天召引导,那少年不假思索道:“我要学做神仙,我听寨里二叔说神仙比我爹都要利害,那我就要去学做神仙,他说只有哪里才教人学做神仙……。”
那少年还在一旁缠夹不清,但信天召却不由心中一动,试着问道:“是不是玄学院啊?”
“对了对了!就是什么玄学院,好难记的名字……。”那少年一旁摸着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爹给我说过好几次了,我都记不清,嗨嗨!我记性不好。”
信天召没想到自己随意这么一猜竟然一语中的,不由苦笑道:“真巧啊,我正好……正好去玄学院有事要办,这还真是顺路啊!”
“是吗?”那少年一脸兴奋不由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信天召道:“太好了!我最烦哪几位叔叔们老是说不能这啊,不能哪啊的,咱们去告诉父亲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
那少年使经拽了几拽,使的劲也越来越大,竟然发现没拽动对方一步,不由一怔,信天召苦笑道:“行啊!这咱们去拜访你爹也行,我不得还得向我哪些同伴打个招呼嘛!”
但那少年此时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这件事情上了,他转着圈的上下检视着信天召道:“不对啊!不对啊!……”信天召一旁不由又一阵苦笑。
那少年力气甚大,刚才拉自己时他无意之间便气沉丹田,运上了凡武中的千斤坠之法,犹如与大连根须相连一股,否则他就要被那少年无意之间,拉着飞奔而去,没想到一招凡武技巧,倒让少年不解起来。
一连声的喃喃自语后,那少年突然眼前一亮道:“对了!黑小……哦不,黑大哥,你一定是高级武者了吧?”那少年一双眼中,透着无限的火热,等着信天召的答复。
“自然不是了!”信天召忙摆手道:“那不过是千斤坠的法门,会使这法门的人甚多,算不上什么稀奇的武技,你不用惊奇吧!”
那少年挠着傻笑道:“那你能教我吗?寨子里那几个叔叔太笨,老教不会我这些,所以我才要去天荡城的。”
见那少年憨态可鞠,信天召不由也心生好感,就如同回到了傻七的回忆中一样,那时候他也很憨,江爹教的很多武技功法他都学不会,让费宁他们为些耻笑不己。
就象这最简单的千斤坠身法,当时只是炼体期,还没习真气,但他就连个基本的马步也扎不稳,虽然众兄弟中除了费宁耻笑,别人都好言抚慰,但却被那些顽主邪少引为笑料。
此时想起来,虽然后来他占据傻七这具身体后,将这些东西一一的溶会贯通,但若没有江爹与众兄弟们不厌其烦的反复教授,印象也决对没有这么深刻,他后来理解起来也绝不可能一帆风顺。
一念及此,不由温言道:“我自然愿意教你,只要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会细心的教你的。”说罢一顿道:“对了!咱们说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这样去见你爹,是不是有点尬尴啊?”
“我的名字……”却没想到少年闻言,竟然浓眉微皱,好似不愿意说出一般,正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一声朗笑声远远传来:“他叫朱清,这娃儿不喜欢这名字,所以向来不与人说的。“
开始说话时,好象还在半山之上,但到最后一个字时,信天召只觉眼前一花,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已经站在了当面,以信天召的神识,却竟然也只是模糊看见一条黑线,这只能说明对方的底细决不是凡武这么简单。
信天召心中一突,也不敢失礼,放下心中疑惑,忙上前见礼道:“老者可是朱老前辈?晚辈小七随村中老小,去天荡城售卖猎物,特来拜山!”
那叫朱清的少年见父亲当面,脸上一喜,叫了声:“爹爹!”然后似乎想起对方的话来,却又嘟起了嘴来,老者朱洪一脸慈爱的向朝朱清点了点头,转向信天召呵呵笑道:“莫要多礼!请你的朋友山上说话吧!”
“那多有讨扰了!不过烦请前辈稍待,晚辈与村中执事知会一声!”信天召也微微一笑,回道。
朱洪捋须点头道:“那是自然,你便告诉你们那执事之人,就说老夫有事要求助于你们,请他们山上叙话就是。”那老者见信天召虽然看似只有十七八岁,与自家的儿子年纪相仿,但却进退有度,不卑不亢,不由暗自点头。
信天召点了点头,躬身退去,到了厢车,与一众猎者讲述了经过,实际上大家在车上,也全都听见了对话,闻言齐向费七看去。
“哪有什么可说的,能与这等样人打好交道,以后咱们这一途便顺了许多,求之不道。”费七说罢又道:“况且就算咱们不识相,别说朱洪了,就他那儿子在场可有人能敌,当然除了小七。”
一句话说的几个有些畏惧的猎户面面相觑,俱是低头叹气,就算是那孙不平,此时也一脸无奈,附声道:“这样的人物,咱们也别给脸不要脸了,走吧!”
几句话便议论停当,费七更是带二位胆大的猎者孙厚与孙望,先行下车拜见了一翻朱洪,见那朱洪一脸笑容,并无一丝敌意,众人这才放心。
那朱清原来有一点不高兴,此时信天召要带厢车上山,顿时又高兴了起来,竟然下了自己的龙马,任那马儿自己回山,他却一脸嬉笑,与信天召挤到一个厢车里向山上而去。
那老者也不再展现他的身法,见朱清放马归去,便如了过来,上马前方奔行,厢车后面跟随而上,不一刻便到了金鸡岭山门。
自从信天召初次来到青龙界,便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这些二级界面的山脉气象,只比自己在地球时的山大不了多少,包括房屋地势,就象这金鸡岭,这片山头也与天龙山差相仿佛,甚至还要略小一些。
但转念一想,便也即了然,这些位面,不管是三级还是二级,就算是一级的祖神秘境、修仙祖界,毕竟不是大千世界这等天地原生之域,自然从地域上没有大千世界宽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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