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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匹电驼,二架厢车,比起狩猎来,这已经算是轻车简从了,但纵然如此,他们的速度却还是没快多少,虽然那电驼奔走如飞,但那也是相对凡人来说,对于拥有飞甲的信天召来,自然简直可以说是犹如龟行了!
区区数千里的路程,对于他来说,也应该是几个时辰的事情,但是随队出发,靠着电驼代步,就算是日行千余里,也要六天才能到达,这修仙者与凡人之间的差距,由此便可见一斑。
好在信天召也并不急,此次本便是为散心而去,便是由拜谒玄院院首的大事,但对于他来说,这也只能算是一个颇有希望的方向而己,所以他的心态倒也不至于失守,一路与众猎者说说笑笑,倒也快活。
云彩儿被关在笼子里,而且外面套上了布罩,被挂在信天召头顶的厢车顶上,虽然它有些不情愿,嘟囔着此行无论如何也要买只兽袋,否则自己非被憋死不可。
而所谓兽袋,当初的费三公子倒是有几只,信天召也知道那是一个空间型的小袋子,就算是体型巨大的灵兽,也能装下,而且里面对妖兽来说,自成空间,犹如人类的房屋一般,这在修行界也是很常见的佩物。
而听云彩儿提起兽袋来,信天召也想起了自己的“乾坤袋”来,这让他此次的天荡城之行,显得更有必要起来,因为他的神识己成,也应该对乾坤袋进行最后一次炼制了。
据岳丹师当时交待,他的乾坤袋丹师已经替他作过“阴阳炼”和“五行炼”了,就差一步“天人炼”了,炼制后便就可以开始存蓄东西了,包括一直背在身上的囚龙棒,装在跨袋里的飞甲及诸般“小”玩意。
这也算是他成为一名修士的第一步了,这在修行界却算独他一家再无分号的第一步了,若是常人,第一步却都是先筑基,然后再通过漫漫的修炼,到中后期才会形成神识,而前期形成的就已经份属天才之辈了。
若是有人知道他竟然还只是聚元初期便先成神识,这么诡异的事情,那不免就是一段修行界的奇谈了,当然这种情况信天召也没打算让他发生。
二辆厢车一路往前而行,三日尽走的是山间小道,眼看无事,眼看再有半天时间便能上官道了,这时车行在金鸡岭中,路势却更加的险要起来,他们虽然走的全是些大路,但却俱是谷边险道,而且路况甚差,颠簸的最个人都扶定了车中扶手,不敢松手。
同行中的孙不闲以前跑过一段行商,在村子里也是位路路通,面子也广,所以这位顽主虽然平日不擅狩猎,但却也是村里唯一一位有把握能带车队安全抵达天荡城神通广大之人,这次车队去天荡城,自然是请了他的。
此时的路径虽然难走,但明显那孙不闲却神情松驰了很多,前面几个群匪据接的危险地段已经过去了,这里虽然也有一家大的匪团,但却颇有些侠名,从来不打劫这些可怜的猎户,所以他也放心了不少。
“这金鸡岭的这群侠士可了不得,为首的朱洪老爷子哪可是天下有名的高手,举世罕有其匹的,不过这老爷子身家本来就厚,可不轻易打劫商旅,更不会……。”
孙不闲紧抓着扶手,侃侃而谈,这一路上,每过一处山寨附近,他都会一脸紧张的讲述此山寨头领的来历名头,惹得其他几位猎者也一脸紧张,但此刻明显放松了下来,但也就在他讲到一半的时候,信天召却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确信这家山寨不打劫商旅?”信天召一脸凝重的问道。
对于信天召,这位孙不闲也没见识过他的威风,而且这位“见多识广”的路路通本身就向不服人,对这么个黑衣少年在村中的威望更是不以为然,此时听见他发出质疑,自然心中不快。
“怎么?七少侠,你不相信我的话?”孙不闲的三角眼里闪过一阵不屑,似笑非笑道。
费七一旁忙疑道:“怎么了小七?有情况?”信天召淡淡笑道:“若真的如孙叔说的,那便没有事情,不过一里以外有一人一马挡住了去路,好似在等着我们,而且……。”
“快说,怎么了?”费七一脸凝重道。
看着犹自一旁半信半疑的孙不闲,信天召接道:“这一个多时辰以来,已经有好几个人在路旁鬼鬼祟祟,我怀疑可能便是探点之人。”
费七闻言手中的黑胎弓不由一紧,忙命人注意警戒,又命孙不闲注意,到时候下车去与对方搭话,若能顺利过关,哪怕给几许银钱也是小事情。
孙不闲却仍是半信半疑,他以前陪车队进城多次,这条路也是熟悉无比,有几次与金鸡岭的寨众擦肩而过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此次心中却仍是安静,自忖若真有人挡路,自己上去说上几句,应该不会为难,反倒能提升自己在村中的威望,一举二得。
“放心吧!就算是金鸡岭的人,有我老孙在此,自然无妨的,你们也别紧张!”说话间似笑非笑的对信天召盯了一眼,却毫不掩饰对其的鄙视。
一里之地,众人说话之间,已经远远看见一人一骑,正横在当路,此时就算是那孙不闲,也有些惊讶这黑小子怎么好似千里眼一般,却不知信天召此时的神识,已经不逊于筑基中后期的修士,实际上五里外就察觉了。
这个界面里也有马匹,不过却比地球上的马匹神骏许多,不但威武,而且便是在妖兽群中,也不惊不慌,相传乃是一种受祖龙神点化过的速度类兽骑。
车行到近前,还未等厢车停下来,那位横刀立马,只有十七八岁左右,一身青色戏装,粗眉大眼的粗壮少年便瓮声喝道:“前面的厢车给小爷停下,里面的人给小爷滚出来!”
那声音如雷,直振的孙不闲耳鼓作鸣,电驼一停,正欲说话的他不由头一缩,险些吓的不敢出去,但回头却看见信天召一脸的似笑非笑,心中不由一苦,强忍住心中的畏惧放下车梯,走了下去。
“少侠万安,在下人等乃是万妖荒域佛音城所属北屯的猎户,此次乃是押运猎物,望少侠怜悯我等猎户人家,网开一面……。”孙不闲强装笑颜,拱手作礼道。
“你是什么东西?小爷不认识你,呜里哇拉的说些什么,小爷我不懂,小爷只是作生意的,快快拿钱出来,小爷便不与你们唠叨了!”那少年一脸憨相,听孙不闲说话,连连皱眉,不由怒声打断道。
那孙不闲心头一悚,见那少年好象是个憨人,自己的这些场面话竟然白说了,心中不由连连叫苦,外面行走之人最怕的也便是这种楞头青,油盐不浸,便是有百转灵珑心思,对这种人也是说不通的。
“呔!”那少年见对方不语,连连回着回望厢车,以为自己看不起自己,更回恼怒,一声怒喝,差点使孙不闲软倒。
“你再不说话,小爷便要动手了,如果不小心崩了你的脑瓜子,可别怪小爷下手没有分寸啊!”那少年一脸的愤怒,看得出不像是吓唬人。
这让孙不平忙拱手道:“小爷息怒息怒,小的实在是作不了主,可不是怠慢小爷您啊!”说话间,连连转着回望厢车,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请费七出面的话来,一路上与黑白二道的事情可都是他的份内之事。
厢车内的费七脸色连变,只听对方那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便知这个少年是天赋异禀之人,就算自己出面,也不一定能斗过对方,心中一沉,已经举起了弓来。
一旁的信天召却伸手轻轻将他举起的黑胎弓按了下来,微微笑道:“七哥莫可,这只是个憨人,不知受谁挑拨,下山来劫道,却并非歹人,交给我吧!”
说罢顺车梯缓步而下,那孙不闲正回头张望,见信天召一脸微笑的走下厢车,心中一松却又一阵羞恼,脑子一转便有了主意,对那少年一拱手道:“这黑衣的小七少爷正是此次主事之人,你朝他说就行了!”
拱手匆匆一礼,一脸诚恐的退到了一旁,信天召却不由脸色一变,淡淡盯了孙不闲一眼道:“姓孙的,我何时成了少爷?你当着这位兄弟一会说是猎户人家,一会又叫我少爷,你存什么心思?”
孙不闲心情一跳,没想到这个傻小七竟然心思如此细腻,自己一点小聪明,想给对方设一些困障,却被对方当场揭发,而且再不叫自己孙叔,明显是心中动了怒气,不由后悔不己,嘴里连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喂!黑衣小子,你果真是他们的头头?那便好办了,快陪小爷打一架,赢了我便不要钱了,输了便要给钱,妙极妙极,父亲还老说我笨,这么好的办法我都能想出来。”
那青衣劲装少年见对方与自己年纪相仿,突然斗志涌现,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仿佛对自己的聪明感到欣慰之极,比自己打架赢了都要让他高兴。
“朱公子说笑了!小七怎么会是朱公子的对手!”信天召淡淡一笑,拱手道。
“啊!”那少年却不由呆住,半天才道:“你认识我?但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为什么?”说话间摸着自己的头皮,一脸的百思不解,却犹自苦苦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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