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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二哥安顿下来,信天召顿时心中一松,至于自己,正如自己所说,总不至于被饿死,况且这大千世界到处都是隐憋之处,寻一处含偏避所在,好生修炼,正好图个清静。
“那第二件事情是什么?”怪老头小心翼翼的再次问道,一脸忐忑,显然是怕信天召信口再提出什么天方夜潭的非份要求,让自己左右为难。
瞥了一眼怪老头,信天召淡淡道:“第二件就简单的多了,那就是为我多准备一些各家的修炼功法,如果你无能,找不到好的,就算是书铺里头流传极广,粗陋不堪的也行,当然不至修行,当地的地理物志也可以。”
那老头一脸怪异的望着信天召,心中却在暗叹造化神奇与那位前辈之能,信天召以为对方为难,冷哼道:“怎么?这件事情难道你都办不好?”
老头一怔,这语气和话语与当初那位前辈一模一样,忙上前躬身道:“哪里哪里,这点事情小侄转眼就能搞掂,请前辈稍等!”
说话中间,信天召与孙飞夜只觉眼前一花,面前又出现一个与怪老头一模一样的老者,将背着的一个大书箱“哐嘡”一声放在地上,然后一晃不见。
一旁的孙飞夜惊的双眼园睁,他一生之中见到的玄之又玄的奇事,也没有这段时间来与信天召一起见到的多,明明是二个怪老头,怎么一晃眼又成了一个,面前又多了一个大书箱。
信天召见过元少主一人分四身,对这分身之术,却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望了一眼那巨大的书箱,不由心中一喜,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好似早有准备一股,这事竟然办的这么顺溜。
但一转眼,却又犯了愁,这么大一个书箱,这带着怎么赶路,而且自己还在奔逃之间,带这么大一箱书,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怪老人看见信天召一脸惊喜,不由感到非常开心,但见对方转而却又一脸忧愁道:“好是好!但你就这么给我拿过来,让我怎么跑路啊?”
“跑路?”怪老人不解的念叨了一句,但对方的意思却显然已经明白,笑道:“七爷!您老人家不是有飞甲吗?把这东西放飞甲里就要以了!这些书简甚至这书箱都是灵物,您尽管收藏就行了!”
老者嘴里的“灵物”,信天召却也知道那指的是一阵材质,说明这书箱和书简的材料都是由灵材所作,可以随灵物大小变幻,经老头一说,他不由一拍腿,这才反应过来,忙放出巨大的飞甲,先将书箱收了进去,再收了飞甲。
看着信天召拍了拍装飞甲的跨袋,孙飞夜揉了揉眼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神奇的景象,使他如同一个没进过城的乡下傻小子一样,完全懵了。
“那您老的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怪老人心中有一阵放松,却仍有一丝不安,生怕最后一个条件,让自己的努力毁于一旦。
信天召一脸满足,笑笑道:“前二个你都作到了,那最后一个条件就更简单了,那就是介绍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往哪儿跑才能不让那帮岳阳城与济洲城的护卫追到。”
这对于信天召来说,实际才是眼前的性命大计,关乎他能不能顺利脱逃虎口,按师父岳丹师玉简上的路线,找到那个属于妖族辟佑的地方。
怪老人一怔,一脸关心道:“是否刚才的那二伙蝼蚁,如果是的话待老夫去灭了他们,就算是那什么岳阳城和济州城,对老夫来说,也只是如蚁巢一般,伸手即灭,料他们也没人敢说什么。”
说话间那老人浑身的气势一变,那种威压几乎让孙飞夜坚持不住,就要倒地,信天召神魂壮大,却没有那么不堪,但却也不敢让这家伙这么不知收敛,那自己恐怕也会受不了,不由暗自心惊,冷声道:“收起你那破气势,再若这样莫说收拾他们,恐怕先就让我们哥俩挂掉。”
怪老人一怔,这才反应上来,忙收敛气势,吐了吐舌头,道:“对了七爷,你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信天召斜了他一眼道:“自然不知道啊,快说吧!”
怪老头忙点头笑道:“七爷!你没感觉到吗?这里不是大千世界,而是我二哥的……二级位面,莫说那些什么岳阳济洲的护卫,就算是祖界的大能,也找不到七爷您的,您只管放心便是。”
“什么?”孙飞夜一旁连听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而信天召则又是一惊,再细细感应周围灵气,一脸奇异道:“不对啊,即然是二级位面,却怎么灵气好似并不是很充裕,充其量也与大千世界差不多而己。”
那怪老头刚才失言,生怕信天召追问,这时见对方好象并未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七爷有所不知,这位面原来本源一直在枯歇,所以才会这般灵机淡薄,再若枯歇下去,恐怕会沦为三级位面了!”
听到对方如此解释,信天召这才有所了解,喜道:“好啊!不管灵机如何,总算能安静下了,你给我个地图便行了,你可以我二哥走了!”
孙飞夜一脸焦急,忙道:“小七!你这样走,却让二哥怎么生放心得下,不如你和二哥一起去吧。”
扬了扬手,信天召淡然道:“各人都有各自的造化,今日你能见到……”一旁怪老者见信天召望着自己,犹豫该怎么旧习惯,忙接口道:“您老叫小虎就行。”
信天召自不会如此失礼,淡然道:“你能见到虎修者,那也是际遇,而小弟的路,却毕竟要自己走下去的,你尽管放心便是,江爹的大仇,要咱们兄弟的修为有成,才能有希望得报。”
说到江爹的大仇,信天召虽然心中怅然,却一脸的坚毅,这让孙飞夜心中也是一阵难受,一脸愧疚,轻声道:“是二哥无用,不但不能为江爹报仇,还……。”
信天召忙打断道:“别说这些了,咱们这些小人物,在大手面前被蒙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要咱们都有决心为江爹报仇,唯一的出路就是站的比他们高。”
孙飞夜一脸悲痛,问道:“你能告诉我事情真相吗?”信天召摇头叹道:“事情看似好象是费宁所为,但这几日我反复想,可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背后操纵之人还不知是谁……。”
他也并不再隐瞒,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全盘告诉了孙飞夜,叹道:“正如你所想的,现在几位兄长,还有八妹,都还蒙在鼓里,受他们欺瞒,但江爹临去时却一再叮嘱我们不可报仇,这却让我百思不解。”
一旁不得不压着性子等待的那怪老人,此时却插嘴道:“这有什么不解的,就算你去告诉他们真相,难道你还能再找几个师父给他们?若不能的话岂不是反倒让他们沦落四方,这不反害了他们?”
怪老者说的轻描谈写,但信天召心中的一丝疑惑却顿时一亮,但接着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中不由暗自思忖,幸亏自己当初没有冲动去找他们,就算找到他们,费尽心机,揭穿费宁的心思,但这样的确能解自己心中的闷气,但却会害的众兄长与八妹却失去一个修炼的地方,跟自己一样,四处飘泊。
接着那怪老头又一脸怪异的看着信天召道:“而且据前辈所讲,若心存仇恨而修炼,那道心便不纯了,就算能修的成肉身,但道心不纯,却反会误了前进之途,况且那位前辈还总说,恩恩怨怨,是对是错,全在乎自己的道心,世上无恶人,只有道心之别,怨怨相报何时得了?”
显然这些话,那老者也有几分不以为然,但落在信天召耳中,却似平地惊雷,震憾他的道心,江爹临去时的心境,他顿时有了几分了解。
老人一家人临去时,看来已经完全站在了一个不同的道心高度,难怪满心欢愉,他虽然无法体会那种洒脱,但却也隐隐对其多了几分理解。
转过身来,信天召郑重的拱后道:“虎修者,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点拨了!”突然被信天召如此尊重,那怪老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手足无措道:“哪里,这也是听一位前辈所说,我都不明白着呢!”
信天召淡然一笑,转身向孙飞夜道:“是啊,修行者全靠一颗道心,我等追求天道乃是至高之境,虽然以自己心性行事没错,但却也不必执着之心太重了!”
孙飞夜一脸悲愤道:“如你所说,难道江爹的大仇就不报了?”
“报自然是要报的!”信天召笑道:“本心便是道心,不过这件事情也只是一件事情,我不可能如二哥一般,为了报仇,连自己性命都不顾,这不过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却不是全部罢了,相信我,我会为江爹讨回公道的。”
此时的信天召神思清明,只觉虽然境界没提高多少,但突然之间对那种极高道心境界的精浅理解,却仍使他有种茅塞顿开,道心也随之更加清明,这直接使他的神魂纯净不少,眼看离养成神识更近了一步。
若的地方,别的人说出这些话,孙飞夜肯定会跳起来骂对方大话诓人,但由此时的信天召说出,他虽然仍是如云山雾罩,但却开始认真的听到了耳中,记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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