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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信天召双眼火热,岳丹师淡然道:“是不是很向往这种‘藏须弥于芥子’的手段?”信天召忙应声道:“是啊师父!这手段好生神奇,弟子若有这本事,也就不愁没地方蓄物了,那这……枯枝也就好保管多了!”
三人说话间,就到了岳丹师的丹室,岳丹师信手布下几道禁制,方才正容道:“不管你那个是枯也好,是别的什么东西也罢,这件事到此为止,再不能提了!”
江公远也是一脸凝重,缓缓点头,道:“记着!你是在魔域,就算你到了祖界,你也要相信自己是在魔域,因为真正的魔域在每个人的心里。”
看着信天召一脸的迷茫,江公远摇了摇头道:“好了!一些事情不是自己经历,你就永远体会不到!”说罢一扬手,一件晶莹的玉简向信天召飞去,信天召忙伸手接住。
“好了!这是一点炼器的小心得,你江爹走的匆忙,我的说以前你浑混未开,没教你什么东西,这点东西就当我代你江爹补你的吧!”江公远淡淡道。
信天召正要道谢,江公远一瞪眼,道:“好了!别再婆婆妈妈了,承你叫我一声伯父,这就足够了!”说罢江公远向岳丹师点了点头,转身扬长而去。
看着信天召手捧着玉简,一脸感激,岳丹师暗自点头,转而道:“这可不是一点小东西,这可是你江爹一门的家传绝学,就算是我,他都一般不肯轻易披露。”
信天召正欲说话,岳丹师一摆手,道:“你也莫再说些虚话了,只要心存感恩就行了,千万不要掉在嘴上,否则便会使这种感情变俗。”
说罢岳丹师转身从身后的一个药架上取出一个被封纸包裹的东西,递给信天召道:“物归原主,你的这件东西和我蓄物的东西是一样的,叫做人种袋祖界一般叫乾坤袋,每个修士都有,你以后便会知道。”
这就是信天召拜师哪天岳丹师从信天召这要去的东西,信天召原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偏还被那傻七保存的严严实实,但此时却也已经知道这实际上就是傻七胎中带出的胎衣。
在地球时信天召就知道这东西在乡野都很神秘,会被一些迷信的父母亲做熟让孩子自己再吃下去,说是大补之物,但实际在医学上也称“紫河车”,也属于一种药物。
但信天召对此的了解也就仅此而己,没想到这个在地球上一般不会被保存的东西,在这个修行世界中竟然成了一个修士修炼的根本,而且具有如此神奇莫测的功用。
实际上信天召对此的了解,至目前为止也不是太清楚,却也知道这东西也不一定是每个人的都就能用,婴儿出生后人种袋也分优劣,只有品相上乘的才要以保留,而且说明这个婴儿有修行潜质。
当然这也人是看一个人有无修行潜质诸多条件中的一个,品相上乘的虽然相对稀少,但在浩瀚的人族中,却也不下数十亿,真正有修行潜质的判断标准也很多,并不只此一顶。
但是却也足以说明胎衣在这个世界的重要性,被称为“先天之根”一点也不为过,可以说虽然有上乘胎衣的并不一定会成为修士,但每个修士却一定会有一个上乘的胎衣,当然经过炼制的胎衣一般叫做“乾坤袋”。
当然炼制乾坤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手法有高有低,流派也分数家之多,但以药炼为主,若是被手法低劣的人炼制,那灵性就会大量散失,就会直接影响修士以后的修炼。
当然这些信天召都还不是太明了,但当接过这炼制好后的乾坤袋,却忍不住还是心中一种种激动,这可是被称为“先天之根”的先天之物啊!自己一个穿越之人,也总算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乾坤袋”。
见信天召一脸激动,岳丹师抽了抽嘴,这个频临破烂的胎衣可害他不浅,原以为保存完好,自己也就炼制一翻的事情,没想到信天召取出来后的胎衣不知怎么保管的,虽然用封纸包裹,却显然是十几年没动过,已经近乎破损了!
也就是说这个傻徒弟的胎衣,从出生后粗粗炼制了一次后,便再没有动过,就这么包着,这让岳丹师差点跳起来骂娘,他却不知道,傻七一直是个憨人,就算江公远。也万未想到他有能用上这东西的一天。
况且就算知道,以江公远一个区区聚元境的修为,虽然暗藏一身炼器的本事,但修为所限,只会把一个品相上上乘的乾坤袋炼成上中之相。
这也算歪打正着,虽然害的岳丹师用了无数灵药及近半年多时间,却也一举使这个品相本属上上的乾坤袋再进了一步,岳丹师虽然心疼,却也有一丝丝成就感,但他乃金丹高人,算不会告诉徒弟这些。
想了想,岳丹师又取出一个玉简,道:“好了,收起来吧!我再送你一方玉简,配合那《丹修初解》修习,虽不敢说定能成就大能,但炼几炉自己用得上的丹药,还是不用再求他人的。”
接过玉简,信天召心中热浪翻滚,这二位平素好似不易近人的老人,实际上对自己都是关心备注,但自己却又能为他们做出点什么呢!
一念及此,信天召突然想起此行采的药草,正有岳丹师为双喜娘治病的上佳草药,这也是自己专门为丹师采来手,一阵忙乱,现在才想了起来。
忙从跨袋里将此次采来的药草掏了出来,看的岳丹师双目圆睁,一脸的惊喜,道:“竖月草、龙魂果……”岳丹师的痴态又现,小心的一枝枝拿起,嘴里喃喃道:“好家伙,都是千年药草,这药性得多纯啊!”
见岳丹师一脸的痴迷喜悦,信天召心中也不由跟着愉悦起来,接着又掏出来一堆珍草,却是有关固本温元之类的,特别是其中的‘龙鳞铁线’更是几近玄草的上古珍草,看的岳丹师脸色连变。
“住手!”岳丹师忽然厉声斥道:“你这个蠢材怎么就教不明白,江老头刚讲完的话,你难道当是放屁不成,如此愚弩,还想着去祖界修行,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岳丹师,信天召如坠十里雾谷,他搞不清自己一翻孝意,却怎么会倒反使这个怪老头暴跳如雷,再细想刚才江伯父的话好象自己还真不是太懂,不由呆立在场。
明显那岳丹师是真的发怒了,双眼痛红,一头乱发头差点竖立起来,若不是自己布下了隔音结界,恐怕十里外都能听到那咆哮如雷的声音。
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先是呆立,后又是肃手躬听,最后信天召被骂的已经稍有些颓丧时,岳丹师才慢慢平息了怒气,中间断断续续说过的话,稍回拼凑,信天召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感悟。
“弟子知错了!”见岳丹师终于慢慢平息下来,信天召这才忙上前认错。
“难道我骂你,就肯定是你错了?”岳丹师横了一眼信天召,转而道:“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了!否则,就算是岳某真正的瞎了眼了!”
信天召躬身道:“伯父临出门时说过的话,意思就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此魔为‘贪’为‘妒’等等,而魔之大小,也便是每人心中‘魔域’之大小,若以奇物引起他人‘魔动’,则如师父所说,害人害己了!”
实际上话说回来,也便是财不露白,若是你不注意“露白”的话,就会引起别人的觑窃,更甚至抢夺,不管轻重这都是双方面的损失,你损失了财物,而对方失去的道心。
这种逻辑虽然有些偏向“强盗逻辑”,但在修行界,却是事实如此,特别是有助于修行的天材地宝,明面上就属于你争我抢,抢到的修行飞速前行,抢不到或者不抢的只有蹉跎一生,这也是一件很残酷的现实。
瞪着信天召半天,岳丹师突然转怒为笑,骂道:“你这小鬼崽子,非得我这斯文人骂骂才开窍啊!好了,滚吧!把这些东西留下吧!”
若是平日,信天召自不免贫上几句,夸夸功劳,诉诉艰难,但此时心乱如麻,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比他穿越以前几十年的都要离奇古怪,他也急需要调理下心绪,才能完全适应这个光怪陆离的修行世界。
特别是这个世界的残酷,虽然自己还没有亲历过,但从江爹一门的经历中,以及二位尊长的紧张程度中,他还是不得不重新估量,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自己亲历才得到教训。
孤坐静室,但这时候他还哪能静下心来修炼,昨晚伯父讲述过江爹一家的遭遇,如今还久久在脑海中翻腾,让信天召的心被一种无名的悲愤与仇恨烘烤的焦躁不安。
也是从江伯父的讲述中,信天召才知道费王府与江家原来有着很深的渊源,江家的祖上原来是打铁出身,但由于祖上有一辈贪赌好色,终致家道败落。
而传至有一辈祖上叫江炼奇手中时,已经是沦为了乞儿,但这位江炼奇却也秉承了祖上的强壮的体质,虽然没有练过武,但双手一举,却也有数千斤之力,在凡界已经自颇具伟力了!
就因为如此,他也是一群乞儿中的头头,而费家的祖上,却正是他手下的一位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一群穷乞儿在江炼奇的带领下,常常暗地里也干一些劫富济贫的营生,在一方也颇具侠名。
一直到有一日,他们从一群马匪手中救出了一位又老又病的老者后,他的生命轨迹才悄然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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