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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元少主一行,丁勇伯看似放松,实则紧绷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但身边还有一位爷,却也得用心招呼,忙回身向寿老祖躬身道:“老祖快入内奉茶!”
元少主一走,寿老祖那本来阴沉的脸顿时回归高傲,扫了一眼周围躬身肃立的一干人等,淡然道:“不了!”说话间扔给丁勇伯一个传音媒石道:“以后若有事,或者少主有事,你可以找我,还有……。”
寿老祖转身向最后面的信天召道:“小子,你给我记住,你是从魔域走出去的修士,就算入了玄门,希望你也莫忘了根本,否则休怪老祖我心狠。”说罢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众人回到官厅,丁勇伯压抑不住满脸喜悦,笑道:“今日可算是我赤风团成立以来,最值得庆祝的一天,少主不但亲临,而且着意提携我赤风后辈,连寿老祖都亲自出席,从此我赤风团才算在岳阳城扎稳了根基了!”
信天召在后边听得一怔,这话从丁勇伯嘴里说出,而且在座诸人俱各认同,不由信天召不信,这个貌似强大的雇兵团竟然以前还根基不稳。
自己这近一年来,一直都在沉迷于自己所谓的修炼,更是感到风平浪静,哪里会想到这和庞大的一个雇兵团竟然还会有内忧外患,这让信天召突有所悟,看来自己的能力,连面临压力的资格都还不具备。
但因此信天召却更加感激丁勇伯的收容之德,这近一年的平静生活,是在丁勇伯等赤风团众人的庇佑下获得的,就如同自己以前在家里上学,那貌似平静和荒唐的学校生涯都在是父母的护佑下获得的。
在这一瞬间,信天召对赤风团如家般的慕儒与感激之情再次油然而生,心中念头如电转一般,江爹去了,但这一刻间,他却觉得自己并不孤单,还有赤风团这么多的家人存在。
“哎!”丁勇伯突然叹口气道:“若不是江老家丧,咱们就该大大的庆祝一翻,这样吧!咱们虽然不必庆祝,但我会与几位长者商议,对诸位发送一些福利,以示庆贺,如今就只能劳烦各位先忙江老家丧之事吧!”
场所诸人也面露喜色,纷纷称是,这时有一位侍者奔了进来,一脸喜庆道:“禀团头,好消息啊,江武师不但伤势尽复,而且修为再上一层!”
那侍者也不知道这“修为再上一层”是到什么层次了,只是奉岳丹师之命而来,但那丁勇伯却大喜,冲口道:“好啊!江武师也结……。”但随之打住,转而道:“我赤风团又多一位镇团大武师了!”
信天召在一旁却听的真真切切,丁勇伯那“结丹”二个字都说出一半,自然瞒不过信天召的双耳,心中一动,根据他以前在万藏阁的一些杂传记述,修行者凡结成“金丹”的大修,不是应该按律飞升祖界么?
他正在一旁不解之时,却听丁勇伯道:“好了!如今也该散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聚,商议为江武师家丧治丧之事。”
此时夜色已深,众人闻言这才纷纷恭身散去,丁勇伯又单独叮嘱信天召好好准备一翻,说不定哪天少主归来,免得到时手忙脚乱,信天召也趁机向丁勇伯借用玄械,丁勇伯自然欣然应允。
当夜,信天召也并没回他的住处,他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本就是空手二拳来的,况且就算有行李,也自然不能背着行李去祖界,他的住处,除了一些以前他千珍万惜,如今却看来如同荒草一般的草药。
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少之又少,若说有,便是那本从天龙山带上来的“春宫图册”,但也是随身系带,说来也好笑,自那日忘记扔掉的东西,现在却不想扔了,倒成了他的有限的家当之一。
雇兵团为江爹一家三人准备的灵堂设在后院“祭祖堂”,这里是雇兵团上下供奉祖神的所在,可算神圣无比,而在这里设立灵堂的大都是雇兵团的高层人物,丁勇伯特在此设立灵堂,可以说是给足了江公伯与信天召面子。
信天召披麻带孝,执人子人孙之礼,这一夜便在灵堂守灵,后半夜时,方见到了终于基本恢复的江公伯,让他眼前一亮的是此时的江公伯,虽然精神还有一丝欠缺,但却目露神光,浑身气机沛然,远远便一阵威压而来,不怒而威,让信天召油然而生朝拜之心,忙控制心神,不敢再细看。
“这就是大修啊!”信天召心中震憾莫名,要说大能修士,元少主与自己呆过的时间不可谓短,但因为像少主与寿老祖的修为已经到了收放自如之境,所以就算近在咫尺,也不会露出一丝气机威压。
江公伯却是刚因祸得福,一举结丹,但毕竟还未曾静坐打磨,自然对气机控制不是很自如,这却也是正常之极,但这却也让信天召真正见识到了大修的可怕。
一夜间,特别是前半夜,前来吊唁的人流如帜,忙的信天召焦头烂额,后半夜人相对少了下来,江远伯微微朝信天召点头,道:“辛苦你了孩子!你先休息会,剩下的人交给我吧!”
信天召看江公伯的脸色,虽然有些颓废却也算平静,心中在揣测对方是否知道江爹转世修行的真相,转而一想,对方与江爹乃是亲兄弟,他的父亲与兄弟都是转世修行之人,那他也自然也是转世修行之人,自己也是多虑了!
人渐渐少了下来,他们也就多了聊天的机会,信天召终于忍不住追问事情的缘由,江公伯一叹,便将江家一门的遭遇与信天召讲述了一遍。
漫漫长夜,一老一少在这白裹素装的灵堂中,一个讲的激愤悲苦,一个听的义愤填膺,直到第二日清晨,岳丹师来劝二人回静室早课时,却才堪堪讲完。
此时的信天召已经完全忘记了义父的叮嘱,虽然对于他们这些得悟的高人来说,那些都只是一场梦而己,但信天召毕竟还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暗自决定,但修行有成,第一件事就是铲除费王府,为江爹一家报仇。
看破着信天召双目通红,江公伯叹道:“孩子,我知道你是你江爹一手带大,感情颇深,但我告诉你这些,却并非让你去报仇,就算伯父我如今结成金丹,想要报仇也是千难万难,何况你江爹可能也告诉你了,不让我们替他们报仇,你万不可草率啊!”
见江公伯一脸忧色,信天召笑了笑道:“伯父放心,小侄也不至自不量力,但总有一天,我相信会还江爹一个公道的,不然这天道何存。”
江公远苦笑道:“傻孩子,什么是公道?什么是天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辈子都没搞清楚,你就敢轻言天道!好了,记住你江爹的话,我也尝试着去忘记吧!”
一旁守候的岳丹师淡然道:“好了!‘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不管是天道多深奥,还是要人道去践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咱们又必强求孩子接受别人的告诫,就算咱们自己,又能做到么?”
此时的信天召也是心中烦乱,见岳丹师催的急,也便不推辞,转身与江公远一起去灵案上了一柱香,三人这才向岳丹师的丹室走去,岳丹师练丹成痴,所以他的住所与丹室设在一起,这也是江公远与信天召都熟悉的,所以也是轻车熟路。
江公远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与信天召一起呆了整整一夜,但对方手持着一根怪异的树枝从没有离过手,不由多看了二眼,目露异色道:“咦!你手里的树枝好象不简单啊!”
岳丹师皱了皱眉道:“这有什么不简单的,一根枯树枝而己。”江公远摇头道:“药罐子,你这下失眼了吧!若论丹药,哥不如你,但若论炼器上的东西,莫看你修为比我高,你还差的远了!”
信天召心中一动,没想到自己这个丹师师父竟然也是结丹修士,真是真人不露相,昨夜听了江公远讲了,他们江家祖上乃是祖界名动一时的炼器师,所以对方认出这“降龙木”倒不足为奇。
“伯父慧眼如炬,此为……。”信天召双手捧上“囚龙棒”,请江公远观看,正欲说出“降龙木”的名字,却被江公远制止,道:“不要说了,快收起来吧!虽然是根枯木,但希望你以后莫轻易拿出来示人,记住!”
看着江公远一脸凝重与震憾,而且对“枯木”二字加重了语气,更是直视着自己,仿佛生怕信天召记不住他的叮嘱一般,信天召心中一动,忙躬身称是。
岳丹师一旁冷眼旁观,自然知道老伙计的意思,也不由暗暗吃惊,几十年生死相交,对方的炼器术之高,自己便是在祖界都甚少见能有匹敌的人物,但此时对一根枯枝,却面露惊容,自然知道此物决不简单。
丹师手臂一动,一只带着布罩的采药铲出现在手里,也不说话,取出里面的金锄玉铲,把布罩递给信天召道:“用这个收起来以,回去再给你缝个袋子,背上就行。”
再一动念间,将那金锄玉铲收起,看着对方神奇的举动,信天召不由双眼火热,这就是修士的手段啊!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才能作到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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