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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色已浓,信天召已经看不见元少主在与哪一位说话,但却能感觉到还身在虚空,又听元少主说是为了自己继续感悟,所以在岳阳城上逗留不下,心中不由感激不己。
他三人被一团罡气包裹,所以感觉不到气流变化,但却也能看到下方的一丝亮点越来越清晰,知道已经开始下落,想到不久就要见到江爹,就能打听到九师妹的下落,信天召心中不由一阵激动。
信天召以前在地球上的时候,就一直被视为较孤辟的一种人,倒不是因为他性格自闭,而是太过于“怪力乱神”,更是宁肯下大功夫苦读他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易经”等艰涩的古文,也从来不谈儿女情事,虽然在大学时也有朋友,但却从来没有朋友哪种风花雪月的浪漫情调。
这种不型被朋友们理解的行为自然被列为“怪人”之类,就算是自己喜欢唠叨的母亲,还有八卦之心很的姐姐,也为此常给他进行这一类教育,希望他正常一些,也好早日找到媳妇。
来到这个世界后,信天召亦然一心修炼,从来也没想过男女之情,但也不知为何,那个对自己关心体贴,一直如小大人一般照顾自己的八师妹,却总让他觉得放心不下,特别是她如今正和那心机深沉的费宁在一起。
这种心思他自己也说不清,但不管是感恩,还是亲情,或者还是男女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如今的安危是最让他担心的一件事情。
元少主的法身,注视着这个少年,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刚才还心平如水的少年,此时却心乱如麻,看来心事还不小,但就算这样,也能随时进入修炼,就这份心性,也更让元少主对其看重了几分。
说来话长,但也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落在一个红色大门前,门上几个威风凛凛的大字赫然入目“赤风雇兵团岳阳总部”,赤风总部里更是有禁空大阵,虽然对于元少主这样的修士形同虚设,但碍于礼仪,还是只能在门前落地,以显对主人的尊敬。
到达过高空的信天召,才体会到一个赤风总部的占地,为什么会这么大了,按照这个世界的地域之广,这个原来在他眼里深沉若海,占地宽广的总部在这县域的比例,也就如地球上城市中的一个停车场大小,实在算不上恢宏。
就这么简单的一起一落,在信天召的身上,却代表着一种眼界的开阔和心境的提升,这确实让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五人落地,那赤红色的大门突然缓缓洞开,丁勇伯携赤风雇兵团的所有上层出门相迎,不用问自然这是那岳阳城的镇守老祖魔寿暗自通报,赤风雇兵团顿时如同炸开了锅,就连丁勇伯也是激动之极。
就连岳丹师都随队迎接,一众上层中,也是只有有数几人知道元剑的身份,大多却都以为是为迎接岳阳城的元婴大修魔老祖,若说是迎接魔老祖如此兴师动众,到也合情合理,毕竟这位神秘的元婴大修他们中大都还只是闻名,从来没有见过,其地位及其修为之高,自然配得上隆重迎接。
信天召一落地,便忙向后面的双喜奔去,因为此时丁勇伯与岳丹师他们正向元少主行礼,在这么肃穆的场合中,他自然不好跟他们说话。
“双喜姐!我回来了,不知道我江爹与江伯他们可还安好?”双喜一眼看见信天召奔来,一脸的急切,刚到嘴边打趣的话便收了回来,笑道:“都好!都好!到了家还有什么不好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可方便小弟去探视?”信天召心中大定,但却心中急切的想见到这位受苦的亲人。
双喜白了他一眼,嗔道:“贵客临门,你看咱们举团亲迎,你好意思现在开脱啊,况且听说这位前辈是亲自送你与苏小姐回来的,你就更不能失礼了,怎么平时还稳重,今日却这么失态啊!”
二人说话间,丁勇伯已经陪着元少主与后府官厅走去,让信天召感到讶异的是丁勇伯竟然与元少主是旧识,更且丁勇伯一副老者形象,却不停的称呼着犹如少年的元少主“您老人家”,让信天召感到怪异之极。
而且更让信天召不解的是,面对元少主,这位平素雷厉风行,贵为一门之主的丁勇伯却一脸不安,更是连元少主的脸都不敢看,好似心中有愧一般。
但很快这个才就解开了,众人到了官厅,丁勇伯把元少主让到首座,自己却突然向元少主跪倒在地,一脸愧疚而又不安道:“丁勇有负少主您老人家恩德,未把少主母的消息向少主禀报,请少主责罚!”
元少主大袖轻摔,丁勇伯被一股大力托起,轻轻落座,元少主淡然道:“这不能算是你们的过错,我对你们师兄弟三人当初的吩咐是‘云娘生,你则你们兄弟生,云娘若有事,你们就不必活了!’并未让你们通报消息,你们何错之有。”
信天召不由一阵震憾,没想到丁勇伯竟然是元少主的从属,难怪对紫儿主仆照顾有加,这其中竟然有着这样的渊源,再看那紫儿不待丁勇伯坐稳,就上前嗔道:“丁伯伯,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这样啊!”
丁勇伯正要说话,元少主却一摆手道:“好了!还有客人在场,莫让寿老祖笑话咱们主从不识礼数,况且这么多年来,你们都做的很好,莫再说这些浑话了!”
此时信天召在一旁心急如梵,实在呆不住了,信天召正欲先行告退,却见一位侍从紧步跑了进来,低声向丁勇伯说了几句话,丁勇伯挥手让侍退下。
元少主笑道:“你如今也是一团之首,事务繁忙,若有事就先去办吧,你知道我的脾气,切莫顾忌,就让我代你陪陪寿老祖聊聊也无不可!”
丁勇伯忙摇头道:“倒不是小的有事,而是傻七义父的兄长,原玄清书院的炼堂弟子江远伯求见少主,可能有大事相报,不知道少主可愿见他。”
元剑笑道:“那就是这小鬼的伯父了,那就要见上一见了!不然要被这小鬼记恨的。”说着向信天召看了一眼,却突然眉头一皱道:“江远伯,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丁勇伯忙笑道:“少主忘了,当年江武师从玄清书院逃出来时,还是您老人家收留的,而且您老人家说此人乃是炼器一门难得的天才,所以直接进谷了!”
“哦!”元剑一笑道:“对了,就是那个当年我一问三不知,无论如何都不愿说他的来历与缘由的那个炼堂修士啊?见,快叫他进来说话。”
不一刻,江远伯在二位壮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元剑一怔,信天召更是大惊,忙上前扶住道:“伯父,你伤势这么重怎么不躺着休息……。”
江远伯看了一眼信天召,一脸的苍白中露出一丝笑容道:“傻孩子,快别挡着我拜见恩公!”信天召一脸担心,却见元少主站了起来,走上前来道:“好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俗礼的。”
“恩公在上,请受晚辈一拜……。”那江远伯却是个执拗的脾气,虽然虚弱之极,却仍是一脸激动,道:“远伯今生能再见恩公一面,也是天道使然,让那些恶人万般算计,终要归于虚无了!”
江远伯的话让在场的众人一怔,就连一旁面不改色的魔寿都不由侧过身来,元剑正色道:“你也不用着急,即然我来了,那天便塌不下来!”
说罢突然手指轻抬,江远伯嘴便一张,一枚药丸飞入他的嘴中,那速度极快,在场诸人,也只有四人看清了此物,而其中还有二人不识得此物,而其他人则看都没看清,那淡青色药丸就进入江公伯嘴里,随之吞了下去。
虽然略能看清,但不认识的是丁勇伯与江公伯,而只略看了个大概,但却能从药味中辨别出此药的便是岳丹师了,唯一一位即看清又认识的魔寿惊道:“是天青丹,少主真是慈悲心肠,这位道友只是生命透支,大材小用,太可惜了……。”
元剑笑道:“道友好眼力啊!区区丹药,能解人危难,便是其功用所至了,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是是是!别人这么说,晚辈自当嗤之以鼻,但少主高义晚辈却是心悦诚服,不愧三族共主,就算我等魔修也以少主为荣!”那魔寿正色深施一礼道。
再看那江公伯,虽然不谙丹道,但因与岳丹师几十年挚友,所以一听天青丹这名字,便大惊失色,而岳丹师更是一脸痴迷,在一旁叹道:“圣丹啊!可惜没让我看上一眼……。”
元少主却若无其事,转身下勇伯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人炉?”丁勇伯一怔,不明所以,但岳丹师却跳了起来,一脸焦急道:“对了,要融合这圣丹还得人炉相辅,晚辈这里有……。”
那岳丹师说罢,便急急吩咐搀扶江公伯的二位壮汉,搀扶江公伯随他前去他的药庐,自己却急切切前面带路而去,竟毫不招呼众人,丁勇伯一脸尴尬介绍道:“少主,这也是咱们谷中的药师,也是傻七的丹药师父!”
元少主一脸惊讶,笑道:“这小家伙还在学丹术啊?好好!”连赞了二声,转而又正色道:“凡术业之士,能做到不外于礼,不动于情的都是术业有成之辈,也更是可敬之辈!”
见有岳丹师为其融散药性,元剑也便不再亲力而为,又返身落坐,刚一坐定,却见信天召突然上前伏身跪拜道:“伯父大人!小侄还有一事相求,要相烦伯父大人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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