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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知县大人的命令,黄金县捕头董一良二话没说,挑了4名精干的步快,前往黄金楼。
到了黄金楼,董一良趾高气扬地问道:“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打伤风少爷,小二,那歹人走了没有?”
他觉得这是一趟美差,不就是抓个把两个人嘛,在黄金县捕快圈内,武艺出众,如果我董一良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一名白衣帅哥站了出来,“官爷,是我老哥。”谁,还能是谁,金童呗。他没有离开,专门等候风一峰搬来的靠山。
“嘿嘿,小白脸。”董一良一脸的不屑,“不是你,一起的,那也跑不了你。不过,为了少受罪,乖乖交出你那犯事的哥哥。”
“官爷,我老哥有点小事,不在这儿,我替他了结此事。”金童语气平和地说。
“就凭你?”董一良不屑,也有些恼怒。
“是的。”金童摸了摸鼻子,耍酷的小动作,很明显,就是没有把黄金县捕快第一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来人,给锁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董一良手一挥,几名捕快围了过来,就要给金童上锁链。
“慢!”金童说。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董一良一脸不解,为这名俊哥的淡定和傻帽感到可笑。
“官爷,你把我当成犯人锁拿,恐怕不妥吧?”金童仍不急不火地问道。
“董捕头,他是我们黄金县赫赫有名的董一良捕头,让董捕头亲自出马,是你的福气,要是我们,这么罗嗦,给你几嘴巴子。”一名捕快大拇指一竖,拍起了上司的马屁。
“怎么,你是那行凶歹人的同伙,锁你?没打你,算是我们行善积德了,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怎么做起为非作歹的恶事来。今天,董大爷来了兴致,亲自伺候你,锁你一个大肉棕。”董一良从身边捕快手中夺过铁链扑向金童。
随行捕快看见头儿出马,都闪到一边,准备看一出好戏。
董一良身材魁梧,膀大腰圆,一脸蜷曲连鬓的络腮胡,如果站在南天门,经过的神仙都要夸赞,好标准的天将,精气神,没说的。不说是武艺高强的捕头,就算是街头厮混的壮汉,也不是那个小白脸受得了的。
几个捕快准备的“好”字喝彩,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董一良将铁链往金童身上一套,看我董大爷的。
不料,董一良扑了一个空。
怎么回事?
“董捕头,在后面。”一位捕快在一旁喊道。
“咦,你敢拒捕?”董一良提溜着铁链转过身。
金童面对着他,抱着膀子,嘴角挂着淡淡笑意说:“董捕头,你别乱扣罪名,我可没动风一锋一根手指头,我肯到县街走一趟,完全是为了尽一个模范百姓的义务,协助调查。”
董一良猛地一扑,铁链带得哗哗作响。
又扑了一个空。
董一良脸上挂不住了,黄金县捕快第一人,虽不是有品秩的官,却也是朝朝廷认可的吏,他是不晓得六百多年以后的情形,否认他会说“我是黄金县公安局长董一良。”
外圈的捕快也看出来了,小白脸明摆着在戏弄捕头大人。
金童看到黄金县的同道如此办案,心中愤懑。他想换成平常百姓,不知鱼肉成什么惨样。
董一良一扔铁链,抽出腰刀,喊道“你再敢拒捕,休怪我无情!”
金童说:“董捕头,你也太夸张了吧。先前可以算作粗暴执法,一动腰刀,可就是枉法渎职了。”
“你竟敢恐吓本捕头,可恶,伙计们,一起上!”董一良失去了一对一做秀的耐心,终于恼羞成怒。
看戏的捕快们动作迅速地入戏,一起扑向金童。
好戏,五对一。
结果,五人再度扑空。
金童所站在地方,不见人影。
一名眼尖捕快指着董一良背后,喊道:“董捕头,在你背后。”
董一良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这小白脸,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读书人,而是身负上佳绝技的高人,他没出手,就让自己这帮人狼狈不堪,若是出手,岂有好果子。
“这位少侠,恕董某眼掘,不识高人。”在实力面前,董一良圆滑地改了口,并向金童行了一个抱拳礼,董捕头此时的话语透着敬意,捕快头儿,混官府混江湖,往往是黑白两道人情通透的人精。
见董一良上道,金童也不再为难他,慢慢踱到董一良的面前。
董一良双手抱拳:“惭愧,只道是顽皮嬉闹的小子,却是不露真相的高人,请你高抬贵手,承全兄弟。端别人的碗,就得看别人的脸色做事。知县大人请少侠前往县衙一叙。”
“一叙?吃板子吧。”金童一摸鼻子笑道。
“嘿嘿,少侠,最多就是协助调查。”
“对,协助调查。”一捕快凑上前,应和了一句。
“好吧,我就随你们到县衙走上一遭。本来我就有心拜会你们的杨大人,在此等候你们前来请我,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我们是有缘之人,刚才戏闹之举,也算是一个提醒,在衙门里做事,不要太出格,依着捕快的本份来做,良心不亏。”金童给不知自己底细的同行送上了金玉良言。
“是,是,是,少侠说得对,少侠不像江湖中人,倒像我们衙门的书吏。”对于金童的说教,董一良和手下应和着。
那爱拍董捕头马屁的捕快心里却说,在衙门里混讲良心,找死。要是你这位少侠进入公门修行,一等一的呆头鹅。好嘛,这位左耳朵进去,右左耳朵出来了。
董一良不愧是捕头,他告诫自己,太讲良心,不行,不讲良心,也不行,听一半吧。
金童一拍董一良的肩膀说:“董捕头,真的不认识我?”
董一良接受了金童貌似不敬的行为,他现在摸不清这位爷的真实身份,再也不敢胡乱而为。
他知道杂牌知县小舅子糊里糊涂地在黄金楼吃了瘪。
自己不能再冒失地撞在铁板上。
他认真地打量了金童几眼,摇摇头:“恕董某愚鲁浅薄,确实不知侠驾何人。”
“暂时留下一个悬念吧,到了县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董一良心眼有点实诚,倒底还是偏远小县的小吏。这也好理解,像那威名远播的朱皇帝,三岁小孩都知道,但天下又有几人见过。
金童一边跟着走,一边想,我倒要细细留心,看一看黄金县捕快衙役里头有没有可造之才,如果看得中,带几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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