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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屾和李敏往县城赶。比·奇·小·说·网·首·发这儿离县城没多远的路,坐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老远的就听到锣鼓喧天,红色的教学楼就像翻开的书本,楼顶上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路上前去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王屾说:“找个地方把车停下,咱走过去,免得别人认出来。”
“你真当看客呀?”李敏笑问着,“要不咱把车停县委大院吧,放在外面不放心。”
“也行,反正是现在的县委也不一定有人了,”王屾笑说。
还真被他说对了,车刚到大门口,看老韩头正要关大门出来。王屾下了车,叫了声,“韩大爷,你也去参加学校的完工大典吗?”
“是王市长回来了,我就说嘛,这么大的事儿,你一定会赶回来的,还没人相信,都说你当了市委书记不回来了,”老韩头很惊喜的的样子,赶紧又把大门打开。
王屾握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说:“怎能不回来呢,这么大的喜事儿,您老身体还好吗?”
“好、好,你不知道,季校长来了好几次了,光来打听你,还要去了你的手机号码,他是很愿意你来参加请庆典呀,要是没有你呀,人家休养院怎会无缘无故给学校无偿投资。”
“呵呵,韩大爷,和我没啥关系,那是人家修养院回报社会,李董事长可是个大善人呀,就是小李的爷爷,”王屾看着李敏笑说。
“知道、知道,光看这丫头的为人就知道他爷爷的好,”老韩头高兴的说。
“韩大爷,别光听他给我戴高帽,爷爷来投资呀,都是他动员的,爷爷很听他的话,不瞒你说,家里人都反对呢,”李敏笑说。
高兴地老韩头,笑得浑身都颤动,“丫头,你就别自谦了,整个县城的人提到你们没有不夸得,说你们就是神仙下凡呀,一挥手,路也通了,高楼也起来了。”
“韩大爷,那是啥神仙呀,对了,黑头又来过吗?”他放低了声音,李敏还是听到了,“黑头,黑头是谁呀?”
“哦,一个老伙计,本村的,常来找我玩,和王书记也认识了。”
“我也常在这儿怎就不认识呀?”李敏满是狐疑。
“你每天忙得,哪见个人影,倒是王书记碰上几次,”老韩头说说冲王屾挤了下眼。
“是呀,我倒想起你也和它见过一面的,可能是你忘了。”
这话儿李敏倒是信,也不再多说话儿,三个人一块去了学校。赶到的时候,庆典已经开始了,魏文瑞正在讲话。台上都是县委的领导,李敏的爷爷被拥在中央。台下的两边占满了学生,邀请到的客人都站在前面,后面是黑压压看事的人儿。
三个人站在后面,老韩头小声问,“你不上台去?”
王屾摆摆手笑说:“在哪儿都一样。”
“哪你得往前面站站,你应该是主角。”
王屾笑着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儿。老韩头看了李敏一眼,心头满是疑惑,既然人家不让说,也许有别的事儿,只得往台上看着。听魏文瑞的讲话里,几次提到李敏的爷爷和李氏集团,最多的还是客话套话,往省委领导的脸上抹粉。王屾发现,中间那几个人是省委办公厅的,西门帅竟站在魏文瑞身后,要不是他讲话时习惯性的晃动身子还真没看清他。毕竟是站的太远,要不是好眼神还真认出来。魏文瑞的话讲完了,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
自从他们来,魏文瑞讲的时间也不短,竟没有提过王屾和李敏的名字,这使李敏愤愤不平,低声道,“看到了吧,咱累死累活的干,到头来功劳都是人家的,啥人啊这是。”
王屾笑笑,“不愤了吧,很在乎是吧。”
“谁像你那么豁达,”李敏白了他一眼。
台上,季校长像是主持人,走到麦克风前,“下面请省委办公厅西门主任代表董省长讲话,大家欢迎。”
热烈的掌声中,老韩头也愤愤不平,嘀咕了一句,“什么东西呀,还装五做六的。”
“连韩大爷都看不惯了,”李敏嘀咕了一句。
“那咱还是走吧,到学校里看看。”和韩大爷说了声,两人就挤出了人群。韩忠也看不惯,也跟着挤出了人群,撵上两人,“你们是去学校吗?”
王屾点点头。
“,天还早,我也跟着去看看,季校长光请我来呢。”
“行,一块吧,”王屾笑说。
新修的校大门按得是自动门,门楼也很气派,门卫也精神头十足,一身崭新的保安服,怎看怎精神。门卫显然是认识王屾和李敏的,看他们来,必敬必恭。
“我们到里面看看行吗?”王屾笑问。
“行、行,怎不行呢,”一个年轻的保安说着,脸都红了,赶紧开了门。
三人进去了,两保安一直盯着看,实在摸不透啥情况,年龄大的一个说:“我还是和季校长去说声吧,别出啥篓子,”说着匆匆去了。
教导主任把话传给了季校长,季校长一听,“什么,王书记回来了,进了学校?魏书记不是说他不来了吗,发言稿都是临时改的,怎还打个措手不及,不来参加典礼,到自个去了学校。”
“有人发现他们早来了,在这儿看了很长时间,刚进了学校。”
“什、什、什么!”季校长瞪大了眼睛,啥眼神啊这是,原来人家就在下面看着呀。这到底是啥意思呀,本来好好的发言稿,大部分是歌颂人家的丰功伟绩的,魏书记一看,非让改,连改了三遍,把赞扬人家的话一句不留才算过了关,自己还以为,反正人家没来,说好说歹也没啥关系,没想到人家就站在下面想看跳梁小丑似的看咱表演呢。哎哟,再听听那个西门帅说得,结结巴巴,句子念不成句不说,都念了些啥呀。这可怎好,丢大人了,把粉子都擦在了魏书记和季德才和季福来身上,赞人家的话一句没留,让人家在下面听个清清楚楚,他都觉得无地自容。于是,赶紧拉了下一旁季福来的手,和他小声嘀咕着。
季福来听着听着,脸上的汗就下来了,眼睛四处瞄着,心里话怎会来这一手,难道人家专门来查看自己态度的,他觉得这可不是个小事儿,示意季校长不要声张,就溜到魏文瑞身后,和他耳语着。
魏文瑞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他有点懵,怔怔的看着季福来。
“他已经进了学校,现在怎办?”季福来有点急。
“原来那稿子呢?”
“在季校长那儿。”
“这样啊,你抓紧让季校长拿来,李董事长发了言不是你发言吗,就照那篇稿子念。”
季福来忙答应着,赶紧去和季校长说。
西门帅的发言不时引来一阵哄笑,它就像小学生念课文一样,磕磕巴巴,念得那个吃力,虽说不认识的字上都标注了拼音,但也有忘记标注的,所以不时的卡壳,急得季德才不时的搔后脑勺,时刻为他悬着心,心里话,啥水平呀,恐怕小学也没毕业吧。
再说王屾,来到了新的教学楼里,兴致勃勃的看着。老韩头不时的赞叹着,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上到五楼,转了个遍,无意间从走廊的庄户向外看,正看到魏文瑞、季校长和季福来匆匆进来。
“出了啥事了?看她们急匆匆的,”老韩头问了一句。
“反正咱也帮不上忙,别操那心了,”李敏笑说。
“要不咱从后面走吧,去酒厂看看,”王屾问。
李敏应着。
老韩头说:“我就不去了,天也不早了,还得回去做饭呢。”
“还有吃的吗,今天这大喜事儿还不都下饭店,”李敏笑问。
“阿花他们得吃吧,下饭店的都是大小的头儿。”
于是,下了楼,老韩头和他们分手了,他刚转过弯来,季福来发现了他,冲他高声喊了句。老韩头也没听出啥,赶紧小跑着过去。
“你怎来这了?”季福来劈头就问。
老韩头嘿嘿一笑,“新楼落成了,我也来高兴高兴。”
“快回去吧,说不定哪位领导来,锁了个门是个怎回事儿。”
老韩头应着,走了几步又回头,“王书记来了,在这儿转了一圈去酒厂了。”
“啥,走啦,刚才你跟他在一块儿?”
老韩头点点头,“是啊,俺们一块来的,还有李县长,他们说去酒厂看看,我得回去做饭就没跟着。”
“哎呀,老韩,你怎不早说呢,啥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阵子了,”老韩头也有点懵,不知季书记为何埋怨他。
“魏书记,王书记走了,去酒厂了,老韩头和他在一块儿的。”
两个人从屋里出来,“已经走了?”季校长问。
“是啊,刚走不一会儿,到楼上转了一圈就走了。”
两人看着魏文瑞,魏文瑞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又关了,“算了,也许王书记不参加典礼有他的想法,别为难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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