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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来,还完全没到殿试那么高级,最多就是乡试。虽然郁瑕是不喜欢科举制度的了,但他一个人不喜欢也改变不了什么,他除了听之任之外也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了。问题全部处在郁瑕身上啊!‘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有胃口就说食物不好’,泰戈尔好像是这样说的。
一两年时间的沉默和外国小说的腐蚀,他已经没有人的样子了,猥琐、病态、畸形的心理使得他随便看到什么都觉得不顺眼,一副被全世界背叛了的样子,一般人看到他都会转身的,一般人也都懒得瞧上一眼,对于郁瑕这样没有经历风雨的人怎么可以随意看不起看得起谁?他这样一个被时代淘汰了的、多余的人有什么怀疑的必要?真的是除之而后快了。
沉默中,他没有得到什么!没有谁暗暗恋着他!没有人对他关怀备至!几乎所有认识他的和不认识他的人都约定俗成地把郁瑕视为隐形的了,每个人对他也都有一副‘态度’,他自己也感觉得到。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花跟他的关系那时候是最紧张的,她也忙着挣去养活两个孩子和处理亲戚关系,要是郁瑕不给她找事的话,她也会谢谢他的,只是,一直不说话根本就是不能适应学校的啊!一时间还可以,久了的话就出问题了,他思想和心理上的疾病也日渐凸显了!
由于一意孤行,郁瑕在行为上就完全不顾及别人对他的看法了。每天上学都是一副没有谁好的面容,像是家里每天都有亲人死掉了一样,哭丧着脸,阴沉沉地,一点活力都没有,遇见熟人也是是用很冷的眼神望一望,陌生人就无视了,他每天还是上学,每天的生活规律还是很正常的,只是上课的时候根本就没再把老师们放在眼里了,他认为对自己有益的课程,还是认真对待,但是他不喜欢的课程或是觉得自己几乎用不着、对自己没有帮助的课程,他就用来阅读自己喜欢的书籍了。也还把自己想到的、思维意识的活动记录下来(有三四个笔记本——一个在云南的时候被他丢掉了——一个不久前被他烧了——内容很幼稚——思想很极端——他没有细细阅读就烧了),碰见不认识的字也写在笔记本上面,回去后好查阅字典。上英语或数学课的时候,他的头一般低着的,偶尔想要记住书籍中的一些词句的时候会抬起头放空一下眼睛、在脑海里旋转着他认同的话语。而往往他抬头的时候,老师们也正好在提醒学生看黑板,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听幸运的,也一直愿意欺骗自己——自己是受到了耶稣的特殊关照的。
他也隐隐约约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艰辛的,不是随便就能成功的,也不是一蹴而就或一劳永逸的,他知道自己很难获得认同的,所以才想让别人认同自己,就是很难也还是愿意去做,他知道自己会被安逸的生活诱惑,也恳愿意循规蹈矩地生存着,他知到只有一次生命,也完全知道每个生命都有着同等的生存的权利和义务和永远摆脱不了的‘生’的束缚,他什么都知道了,也什么都能理解了,他所能看到的未来和自己走过的路,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他都深有感触,他知道自己能在整个世界了占有的位置,也知道自己是可以像所有别的人那样按部就班地在地球上优渥地存在着的,他知道啊!他感觉、思考、体会、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也认同、甚至知道自己去走别人的路也只是把自己的脚恰到好处地放到别人走过的痕迹里去!他都知道啊,他知道每个生命都挺不容易的,知道每个欲望的成长和破灭,知道妒忌、欺凌、侮辱、蛮横、狡诈、滑稽、下作、仁慈、宽容、高尚、蝇营、狗苟、狼奔、豕突、从善如流、上善若水、、、、、、他知道存在的一切表象,也知道来源和可能要流去的方向,他也知道自己是置身其中的,就是自己的思想想云一样飘在空中,但是他的视角还是在肉体之舟上跌宕着!
现在,他也不反对任何人的生存方式了,也不想评头论足了,只想自己能置身事外,活在他们的世界里却不像他们那样存在着,他在寻找一条不一样的路,不一样的,跟‘人群’走的路截然不同的路。
科举将近了,老师们也放松了对学生们的看管,他们当然知道谁能考上好的大学替学校争光,也知道几乎所有的同学都能毫不费力地把自己遗忘、然后投入他们自己的人生洪流之中去,他们就像是一些摆渡的人,却不是桥,仿佛此案、彼岸没有固定的陆地可供着陆,他们传授知识却也不知道知识的作用,他们知道做人比做学问要重要得多、要难得多,但他们还是在不断向自己的学子们灌输着‘好地存在’所需要的知识技能。他们自己也承认没有对学生们抱有太大的期望,他们也早就熟悉了老师们的职责和义务,也一边享受着、一边自我调节着,其实都没有那么高尚或低贱,
人给自己的评价,在猪看来是有失公允的。
要是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科举考试的话,郁瑕就完全没把科举放在眼里了。一点都不关心,甚至还想要显露自己对自己的前途的不在意来来炫耀自己了!在别的同学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的时候,郁瑕还是依然故我,看他的外国小说,写他的蹩脚的诗歌,记录枯涩的感悟,就是科举的那两天晚上,他也没有拿出考试需要的书本来阅读以下。花学习不多,虽然反对郁瑕读那些没有营养的书,但也好过什么都不读吧!她知道自己按住鸭子的头要它吃食也是没有用的,况且,郁瑕又那么大了,应该是什么事都知道自己去独立思考了,而且也读了很多的书了,道理什么的也懂得不少了,只是为人处事、为人处世还缺少一定的经验(这个也不是一时间就能获得的),那时候还要花来跟郁瑕讲大道理,她厌烦了,他也厌恶了的。对于郁瑕的一意孤行,花是拿他没办法了的,在郁瑕小的时候,她纠正缺点的话还可以用打骂的方式,但是郁瑕也快成年了(或是已经成年了),还要她什么都操着心吗?她是尽量把郁瑕往‘正道’上引导的,要是郁瑕硬是要去撞南墙,花也是拦不住的,况且,不给郁瑕一点苦吃,他是不知道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重要性的,‘你一个农村里出来的孩子取追求一些‘艺术’的东西有没什么必要啊!好的不学,尽干些没用的?’,花说了几次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了时,也懒得去说了的,过犹不及吧!花虽然书面知识不丰富,但是道理还是懂很多的,在为人处世、为人处事方面比郁瑕要懂得多了去了。本一向是什么都不过问的,任由花怎么教育孩子,他是只站在一边的——要是两个人都对教育指手画脚的话——难免就会出现分歧的——婚姻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长久的吧!对于郁瑕的叛逆,本是不了解的,他也说不出个道理来,只是一心挣钱养家,埋头苦干,尽量满足家庭的物质需求。一般来说,只要郁瑕不做出套出格的事情来,本是不会说什么的,他不懂,很多事情也不愿意说,他心里还有周星驰那样的羞怯感,内心里还住着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本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让郁瑕感觉他——不知道是不成熟呢?——还是不愿意表达?——还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松的话,一般情况下都是自顾不暇的,他自己也一大堆青春期的问题,对郁瑕,他也不会说什么啊!他又不成熟,也只是一起长大而已,不明得失、不知好坏、不懂利弊,都是没有主见的人,别人要他怎么去做,他也随便思考一下就去做了,只要是对生存有利的——为什么要拒绝呢?
每个人都只是在争取自己过得舒适一些,无可厚非的!
郁瑕对任性还是有深刻研究的,在他看来,人啊!根本就没有‘人性’这一说,都是美化自己的行为的一种‘艺术’形式,而,那‘艺术’本身也是‘人性’的!也就说,人是没有人性的,或者都是‘艺术’的,人性也就跟‘存在’的定义是一样的了,不存在‘不存在’的东西,也就不存在‘人性’这东西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对自己行为的一种美化,不可否认的,人是地球的主宰,人是宇宙的主宰(这句话,现在还只是怀疑,并没有打破),认识一切存在的尺度,换一种文雅一点的说法就是,人想要别的存在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好坏、利弊都随着‘人’的需求变动、转移的,‘人是万物的尺度’,‘人也是自己的镜子’——人眼里只有自己!
科举的前一天,老师也还按照以往的惯例带着学生们去放松了一下,那天也就只上了半天的课,下午,班上的同学就在校门口集合了,郁瑕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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