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舒飒换上了小苗准备的装束,早早地便到了岢钟那儿拿了桑木莲,之后和岢倾一同踏上了往凤鸣山之路,暂且不表。
且说当日随舒飒一齐来到楠厄国的蒙面男子,此时才刚在树皮老者和大苗的押解下抵达了楠厄国的国都——辰星城。不像亦风村几乎没有界限,与自然融为一体,这辰星城的尊容被一圈巨大的城墙所遮掩。这城墙上也是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蒙面人的小眼睛紧紧盯着那城墙上的大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苗不耐烦地催促他快走。他却似没听见般,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游侠们还在的话,又怎么会让这犯下滔天罪孽的畜生看守门户。”大苗霎时就安静了下来,那树皮老者却是向来不说话的,如今竟是在微微颤抖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半响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蒙面人掏出一块玉牌,“我也是一名神使,因为灾难再次临近,前来协助你们的。”那玉牌一出现,天地仿佛都为其黯然了片刻,树皮老者曾经见过神使令牌,知道这令牌能量之纯是绝无仅有的,于是他顾不得再多思索,“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恭敬地问候道,“岢族常树拜见神使大人。”一旁的大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他迄今为止都还没能见得本国神使一面,如今眼前又出现了一位神使,岂不让他惊讶。要知道身为神使,就说明其必然已经达到使者期。再加上第一位神使的来历一直以来都十分神秘,其独自一人阻止了岢族的灭族之灾,而且布下了迷阵保护岢族。眼前这人竟然说灾难再次来临,大苗有些难以置信,是而还处在呆滞状态。
好在蒙面人并未在意,他接着又说,“只是我的想法与你们的神使大人可能有些不一样。我希望游侠重现岢族,用绝对的力量去击溃灾难的入侵,而不是坐以待毙,丝毫都不反抗。”他的眼神扫过树皮老者,落在了大苗身上,他把玉牌举至大苗胸前,说道,“能感受到么,强大的能量,充满着破坏性。这正是你们现在最最需要的,而不是一味的隐忍。”大苗的肌肉受到牵引,仿佛要爆炸开来,这种充斥全身的力量让他欲罢不能。他不禁答道,“我愿意跟随神使大人,听候差遣。”蒙面人收起玉牌,说道,“很好。现在带我去辰星城的监狱,我想那里会有和我们志同道合的人在。”
只见树皮老者依然跪在地上,嘴里呐呐不知在念叨什么。蒙面人冷笑一声,“我倒是看错了你。”话音刚落,从树皮老者的身体里飞窜出一只一人般大小的鸟,朝辰星城方向飞去,那蒙面人几乎是在鸟飞走的一瞬间抬起了手,轻轻一弹,一道气波追过去,在击中那鸟的一瞬间,从鸟的身体里又飞出一只体形略小于刚才那鸟的小鸟,一路飞一路尖啸。那气波连续击碎了六只鸟才消失,不过此时第七只鸟已经快飞入城里。
蒙面人冷哼一声,一个“定”字出口,那鸟就这么生生停在了离城墙不远处。随后,蒙面人念道,“秘能·丝绞。”一个黑色的暗球包裹了被定在半空的鸟儿,模糊中能看到那暗球里的鸟儿不知被什么东西生生绞碎了!大苗愣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支离破碎。血腥味已经飘来,而大苗却似乎陶醉其中,甚至还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声。蒙面人提起大苗,却是消失在了原地。几乎就在他们消失的一瞬间,辰星城里有一男一女骑着狮鹫赶来了。暗球已经消去,只是地上多了一具残破的尸体,那男的眉头紧锁,女的何曾见过这副景象,竟受不住去呕吐了。“这是……究竟是谁干的?”
另一边,凤鸣山上现在也是不得安宁。果然如岢钟所说,魍魉所到之处,众野兽都要避让,四下逃窜。舒飒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岢倾的脚步,在他心里也已经把岢倾称作魍魉了,就是妖怪一般的人啊。突然,岢倾停下了脚步,舒飒赶紧跟上前来,大口喘息着,实在有些累。岢倾倒是有些意外道,“没想到你不用灵力也能跟上来,看来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抱歉。”舒飒看到在岢倾面前正有一只血红眼睛的猛虎对他呲牙咧嘴,不过想到他的实力也淡定地回答道,“哈哈,废材也有废材的方法啊。”猫儿也淡淡补刀道,“我就说你这改变质量的能力很鸡肋吧。”
那猛虎并没有像其他野兽一般逃走,却是疯狂地扑了上来。岢倾稍稍猫下身子,弹跳出去,速度丝毫不必猛虎慢。他用肩膀重重地撞在老虎的肚子上,生生将其撞飞到旁边的树上,可怜那虎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就晕过去了。岢倾没事般说道,“继续赶路吧,山顶还远着呢。”舒飒真是佩服地不行,心里将其动作好好地记下,虽然自己没法用灵力发力,但是本质上只要让自己的动量变大就行了。想着,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也许是认可了舒飒,接下来的路上岢倾倒是和舒飒说了会话,聊到他们的成人礼,岢倾嗤之以鼻道,“躲躲藏藏不是我的风格,既然要考验我们,就该拼上全力。”舒飒虽然挺喜欢岢倾的风格,却还是从中立的角度说道,“可是你们这试炼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你们学习守护之术,而不是培养争强好胜之心的吧。”岢倾笑道,“他们就是顽固不化,即便当初的确是先祖游侠追寻力量而带来灾祸,他们有必要怕成那样么?纯粹是因为不相信自己能够保护重要之人,才不停地修炼什么守护之术。在我眼里,最强的守护就是拼死取胜的信念。”岢倾说罢向舒飒丢来一个竹简,“这里面有一部分的守护之术,我从来不练,给你吧。”
舒飒如获至宝,翻开一看却发现自己并不认得里面的文字。这时舒飒倒是疑惑地问猫儿,“其实我一直很在意为什么我能听懂他们说话……”,猫儿回答道,“确切来说你只是能理解他们的意思而已,你在听到他们的语言时,你的潜意识已经将其转换成你的语言习惯,就像你现在理解我的话一样。但是文字的话,不是直接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你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舒飒听着猫儿细致的解释,心想她果然还是有当学霸的潜质。猫儿又说,“我能看懂,我找找有没有你可以练的吧。”
于是舒飒把竹简交给了猫儿,自己则专心赶路。途中,岢倾又打晕了几只不开眼的野兽,舒飒也试了试身手,果然不够利索,还挂了彩。不久,他们终于抵达了山顶。山顶粗粗看来是一大块光滑的石壁,诡异的是,就是在这光滑的石壁上竟然长出了许多杂草。在某处杂草特别密集的地方,岢倾找到了灌灌曾经的窝。舒飒从包裹里拿出桑木莲放好,然后问岢倾道,“灌灌尾巴上的翎毛长什么样的?”
岢倾找了一处坐下,道,“记不得了。”舒飒无语道,“可是你不是说那个谁喜欢么?”
岢倾笑道,“你是说卿卿么?”他提到卿卿时,脸上出现了另一种神情,仿佛不再是刚才那个雷厉风行的魍魉了,而是温柔如水般。“她呀,只要是颜色鲜艳的都喜欢,我怎么记得清那么多。”
这个少年,吹着山间的风,看着脚下的绿浪,心里想着最爱的人。舒飒也坐在旁边,却是失落起来,“我本来也应该想着某个人的吧。”猫儿跳在他怀中,看着舒飒失落的表情,突然觉得他离自己远了一分。猫儿抓了抓他的手,舒飒望向她那双紫色的眼睛。
舒飒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是听说过,他不曾拥有过,他不能拥有。因为他的心里有个漩涡会吸掉所有生活的颜色。除了这紫色。也许这紫色。
舒飒看了好久,让猫儿有些不好意思了都。“你……”“你……”,一人一猫几乎同时说道,又同时停住。猫儿本来想说的是“你看什么啊。”而舒飒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他很想把这话说出来。
正在他们僵持之际,一阵狂风袭来。舒飒没有坐稳,抱着猫儿倒在了草地上,看着头顶蓝天白云还有那双紫色的眼睛,舒飒只是笑了笑。一旁的岢倾却是起了身,说道,“灌灌要来了,我可打不过它,它要是还在生我气的话,说不好我也只能跑路了,也不知道岳父大人叫你们来有什么用。”
舒飒回答道,“嗯,等灌灌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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