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岢钟言之凿凿,眼中精光全然不像一个醉汉之态,但常乐闻之,却依旧面无波澜,不知道他持何态度。舒飒想着,既然真的有青丘之国的传言,不论真伪,总可以说明青丘之国没有太过遥远。只是猫儿一副茫然的样子,如果说天狐真的定居在了青丘之国,那她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
众人各自表情,岢钟接着终于道来舒飒他们与狐族的关系,“狐族最善幻术,它们修炼幻术时往往借助一种名为幻花回光草的植物,也不知什么缘由,此后这一族所施幻术都回带上幻花回光草的淡淡清香,刚才我确实在这位身上闻到了幻花回光草的香味。”说着,岢钟将眼神投向了猫儿。舒飒愕然,一则自己并未闻到任何味道,二则猫儿曾经说过这种幻形心法应该很难察觉才是,不过猫儿倒是十分相信岢钟一般,告诉舒飒以实言相告。
于是,舒飒解释道这猫儿的确也本是人族,生命垂危之际利用幻形之法逃出生天的。只是也并不知道与狐族有些什么渊源。岢钟又反复询问猫儿难道真的没有亲眼见过天狐大人或者其下的其他灵狐么。猫儿细想,却也有所发现,在青丘之国有一片遍布着幻花回光草的地方,因为太容易迷失而不得出,所以向来被视为禁地。这么说来,可能那里曾经居住过天狐一族也不可说。
岢钟闻言甚是遗憾,随即又拍了拍头,笑道,“也罢也罢,毕竟是传说中的一族,只是你看看我能识得这幻形之术,只怕天狐一族必不是空穴来风。何况还有灌灌在呢,它也许知道该如何让这位小兄弟恢复人形。”猫儿听到“小兄弟”三字,连忙挥了挥爪子,表示自己乃是女儿身,这倒让岢钟略微一怔,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舒飒,看得舒飒不知所措,好在他立刻回到正题,“既然可能是和天狐一族有关系的人,灌灌肯定会愿意和你们交流的,到时候能不能留下她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舒飒答应下来,暗自想着这人许是和灌灌成了好朋友吧,竟是对其如此不舍。不曾言语的常乐此刻终于插嘴道,“只是凤鸣山上近日好像有些不太安稳,前几天去采果子的人被猛兽攻击了,它们向来温驯,你也不去问问,总在家喝闲酒。这位小兄弟还未修炼灵力,这位姑娘也不似有能力战斗,让他们过去,太冒险了吧。”常乐显然对岢钟懒着不肯自己去很不满。
谁知岢钟早就料着这么一招,笑道,“自然会有人保护他们的。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个惹火灌灌的小子自然也是要去道歉的。”常乐正要问是谁时,只听得门口一声不大不小的喊声,“老头,野鸡抓来了。你的酒好了没啊。”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见屋里人这么多,倒是一怔。舒飒也是吃了一惊,这个人不就是刚才那个少年么。岢钟笑道,“瞧,这不就来了。”
“哟,常乐老爷子也来吃鸡肉么,顶多分你一个鸡腿哦。”那少年打趣道,走进来却是跟自家一般自然随意。岢钟看着常乐将要生气的表情,连忙圆场道,“你是知道的,我戒不了荤腥,这鸡有此一劫也是它命里注定的。”常乐用力拂了衣袖,斥道,“亏你还能通灵,竟然还是肆意屠戮生灵,你这种人,不交也罢!”说罢,气冲冲地离去了。
岢钟见状,只能大腿一拍,指责那少年道,“都是你,来的真不是时候。”那少年一脸无辜,说道,“你才说我来的刚好呢。”他放下那死去多时的野鸡,向舒飒打了招呼,自我介绍道,“我叫岢倾。是岢钟前辈未来的女婿,你看来面生,是从外面来的?”说到“外面”,岢倾的神情明显有些变化。舒飒也道了名姓,将之前与常乐说的又复述了一遍。听闻舒飒不能修炼灵力,岢倾眼神霎时一暗,似乎就失去了兴趣。
倒是岢钟过来,说道,“臭小子,你把灌灌气跑了,你还想做我的女婿,死了这条心吧。”岢倾一脸无奈,回答道,“都说了是卿卿喜欢灌灌的翎毛,我想着只拔一根也没多大关系,谁知道灌灌生这么大气呢。”岢钟斥道,“还说,就算你拔下来了,卿卿会开心么。亏你还跟在她后面跟了这么多年,一点都不了解她。”
岢倾答道,“她想要的,就给她。她只是太听话,不敢而已。”岢钟叹气,低声道,“这就是她喜欢你大哥,不喜欢你的缘故罢。”岢倾像是没听到般,自顾自地开始料理那只鸡了。舒飒此时担心常乐前辈的情况,便问道,“岢大叔,你们岢族是不能吃肉的么?”岢钟干咳一声,说道,“这个么,的确是有这么个传统,不过弱肉强食乃是自然的规律,私以为不给这些呆货一些压力,它们也不会有进步啊,所以偶尔也会抓两只不机敏的来填填肚子。”舒飒又看了看正乐在其中的岢倾,不禁觉得这两人还真有些父子的感觉呢。
猫儿此时正想着之前岢钟所说关于天狐之事,却依然毫无所获,六圣兽的传说也是闻所未闻的。而且要说灾难,青丘之国无时不刻不在灾难中,各族之间纷争不断,要不是哥哥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能够在青丘之国拥有一席立足之地。想到那个与自己一般紫瞳之人,猫儿又是一阵伤心。
却说岢倾不仅身手了得,厨艺也是一流,舒飒与猫儿都是赞不绝口。席间,岢倾也了解到凤鸣山之行,虽有不愿,却也拗不过岢钟的要求。从其中,舒飒也明白了原来岢钟这么想灌灌回来,是因为它拥有灵通,能让薄荷草生长地又快又好,而那薄荷草是一种好酒的素材,同样也是很珍贵的药材。自从灌灌走后,族里能采到的薄荷草是少了许多,也就只能用作药材,没有机会再让岢钟酿酒好。知道此间明细,舒飒和猫儿不禁觉得有趣,尤其是猫儿,不曾想,这世上也有和她一样好吃的能量者。
说到凤鸣山上野兽作乱之事,岢钟让舒飒只管放心,他说,“倾儿别的没什么,在山里就是一霸王,大家都叫他魍魉。稍微有些灵智能与我通灵的动物都这么称呼他,从小倾儿就喜欢和它们打打闹闹,这凤鸣山上的野兽都要躲着他。”舒飒也称赞道,又说自己也想能有这样的实力。又问道为何岢族似乎不怎么尚武,反倒钻研一些防守之术。
岢钟解释道,曾经古岢族有号称游侠一脉,立志于走遍轴之域,他们是崇尚能量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给岢族带来的灭族之灾,好在天狐大人和第一代神使大人拯救了岢族,是而岢族尚武之风没落,现在都相信无欲则刚。却说岢倾听得不耐烦,拿了几瓶酒就要出去。岢钟知其心事,也不阻拦,只是提醒他记得明日村口见,一齐去凤鸣山之事。
关于那灭族之灾,舒飒已经耳闻多次,也不便深问。满足了口腹之欲后,天色也渐晚,舒飒便告辞回到了“菠萝房”。因为没有名姓,舒飒自己命名为“菠萝房”的,刚进门又看到扶耳壁几人在大厅里坐着喧哗着,似乎是在进行类似于赌博之事。只不见小苗,舒飒只得自己寻着一处客房,见床上没有人睡过的痕迹,便带着猫儿睡下。
舒飒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好得差不多了,他只当是体内的黑气将其治愈了。满脑子都是猎冰人、小苗、岢倾等人,确实有些理不清楚,也确实是来到了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地方。就在舒飒沉沉即将睡去之时,却觉得鼻尖有些痒。睁眼一看,黑暗中一双紫瞳明亮,一段紫色的丝带正在舒飒脸上蹭来蹭去。
舒飒问道,“你睡不着么。”猫儿也许是点了点头,只听她说道,“今天听到了天狐之事,我想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我却隐约感觉到,我好像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舒飒见她有些词不达意,只料是她思乡心切,也不在意,安慰道,“明天去问了灌灌,就知道青丘之国到底在哪了,说不定还能让你恢复呢,记不清楚就不想了,睡吧。”猫儿又喃喃道,“也不知道小艾姐姐怎么样了。”舒飒昏昏沉沉,也不回答,径直睡着了。
却说小艾被孟婆婆灌下忘川河水,懵懵懂懂间只听孟婆婆说了一些事情,清醒时已经不知身在何处。只听得身旁一人喜道,“醒了醒了,快去告知我们家奶奶,孟婆婆捎来的九仙尊的后代已经苏醒过来了。”小艾只见自己躺在银丝金条的纱帐里,头依旧有些痛楚,她挣扎着起来,却有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立即来扶她。小艾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细细想来,却是记得自己是从孟婆婆那的传送阵过来,应当是经受不了传送阵而昏倒了罢。只是觉着少了些什么,却也再也寻思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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