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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山上,一弯明月悬挂山峰,皎然如眉。
不高的山峰在绵延中峭立,可以完整地远远地俯看远处那条道路。冰玉壶就是在这里和念津师消一起并肩而行,一起感受着爱的初放。
冰玉壶没有直接回剑派,而是在一座山峰上看着念津师远去的那条道路。
风徐徐,携来阵阵清寒,浸袭着冰玉壶,而他并没有感觉到,离别的愁绪占据着他的经脉和身体。
再见又是什么时候呢?
新月如伊!
在冰玉壶迷离的眼中,那弯新月仿佛变成了念津师绝美的容颜。
“眉目间自有风情,若远山含黛,极飘逸之神韵;似细虹染墨,尽灵秀之情致……”,冰玉壶想起了他以前为念津师作的词句。只是,佳人已去,满怀情思唯有对着这遥远的冷月。
冰玉壶忽然间想喝酒,可是却没有酒,冰玉壶无奈地笑了笑。
他想起了林夕儿,想起了和林夕儿明月下的诀别,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似乎把她忘了,而爱上了念津师。
冰玉壶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就想那么静静地坐在山上,沐浴着夜晚的秋凉和明月的霜华。
天色已暗,秋月高升,冰玉壶停止了思念,转身离开,走向剑派。
“也不知道慕容和姬师弟怎么样了?”,在进入山门的时候,冰玉壶不由想到了这两个和他一起修习的最好的同门师兄弟。站在山门处,可以看见远处的太原城。此时的太原城象一个酣睡的人,静静地躺在山的远处。
太原城自古即是军事战略要地,塞防重镇之一,扼京师之西部屏障,自唐以来,其地位是日增。在其城的西北边坐落着已经建派近一百年的太行剑派,自从剑派祖师跟随太祖打下这万里江山后,便从朝廷退隐了下来,在这太原城外的天龙山上建立太行剑派。剑派的规模不是很大,但因为这初始的功勋,是以太行剑派在江湖中还是有地位的,在这方也仅次于五台山而已!
冰玉壶的心在看见这座城市时已经变得有些惆怅。
是在这里,他和念津师第一次分别;是在这里,给他留下了一个深深惦记着的人。
在太行剑派的练武院里,慕容泽正和姬余之在练习剑法,而慕容泽却心不在焉地想着冰玉壶去哪了。这个时候正是他们三人一起切磋的时候。
作为同门几年的师兄弟,他们是最要好的,平时在一起切磋武功,谈天说地,众论各派武功,鉴赏名芳,常自诩风流如此如此,却是未从真去做过。
姬余之挡拆了一剑,问道:“你知道玉壶去哪里吗?昨天一晚未归,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不会是和念师姐一起去了吧?”
慕容泽对此心中一动,暧昧一笑,思道:“不会吧,进展这么快?怎么都感觉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了呢。”
姬余之不屑地投去轻蔑的一笑,道:“哪像你啊,自诩风流,却见着了我们的紫鸢师妹都头疼。”随即转过话题,道,“依我看呐,情况多半儿是这样的。念师姐她已经走了,这咱们的冰师兄啊,说不定跟着去了,也说不定在某个地方暗自神伤呢”。姬余之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冰玉壶实际上也是多情的人,容易陷入进去。
慕容泽一剑刺了过去,道:“小鸡鸡,你慕容师兄我的事少管啊,不然把你拔了毛烧烤了吃!”
姬余之挡下这一剑,又转手斜撩了过去,道:“算了吧,我还懒得管呢,被你烧烤,想得美呢!“
慕容泽哈哈一笑,道:“哈哈,小鸡鸡,总有一天,有人会把你脱得光溜溜的,让你一毛不着!”
姬余之知道慕容泽在说什么,道:“咦,慕容,你脑袋整天都想着啥呢,真可惜了我们的紫鸢师妹。”
慕容泽闻言不怒,嘻嘻一笑,道:“你管我想着啥,好了,咱们不练了,去找找看!”
路上,慕容泽想到五台山之事,想到蒙寂的武功,问道:“小鸡鸡,五台山一事,你有什么想法?抛开两国之争的成见,无疑蒙寂武学的高度是每个练武人的梦想啊。”
姬余之这时也不由地深思着,想起了王兰如的死,一种愁绪在心底滋生,望了望头顶浩瀚的星空,缓缓道:“沧海有多广,江湖有多深,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闯出一番名堂。江湖中的你争我斗、血雨腥风,我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去面对。蒙寂身在高处,是多少人羡慕和想达到的,可是,高处不胜寒,他的难处又有谁知道呢?”
慕容泽听了平时如此乐观的姬余之此时的话,也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却又转念一想,立时豪情顿生,道:“堂堂男儿七尺之躯,你我风华正茂,若不能在这江湖中闯出名堂来,又有何面目能立于这天地之间呢?至于什么高处不胜寒,等咱俩达到了那个地步再说吧,不然啊,这就叫为赋新词强说愁,徒增烦恼,扰乱军心!”
姬余之听了慕容泽的话,心中自信一起,立时拔剑对着浩瀚无际的苍穹豪情万丈,喊道:“江湖的各路豪杰,我姬余之就要来了,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姬余之的名字......”
“谁在那大喊大叫?”一声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姬余之的豪情壮志。
姬余之和慕容泽一听,赶紧收敛了起来,迎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躬身道:“三师叔晚安!”
陆竹行走了出来,国字脸上一片正气凛然,挺拔的躯干在行走间显示着一身深厚的功夫在身,一派威严在眼睛里显露无遗,虽然心底里惋惜着王兰如的去世,又和秋夜雨分别,但是,却也收拾起了情绪,因为他担心北方的山雨可能将要来到。
陆竹行看见慕容泽和姬余之手里拿着的剑,心中已然知晓怎么回事,心中不由赞赏,却还是沉着问道:“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在这里喊叫,你们在干什么?”
慕容泽和姬余之一听陆竹行的话,遂将前后说了下,陆竹行并未想因此责备,说了几句即问道:“你们知道玉壶去哪里了吗?”
两人心里一紧,望了一眼,想也遮掩不住,于是慕容泽只好照实说:“我们也不知道冰师兄去哪里了?今天他下山送念津师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说完,稍微有些怯怯地看着陆竹行,毕竟这三师叔平日里是比较威严的,不像冰玉壶那样。
陆竹行一听他们的回答,心中已然料到了什么,默默叹了下气,情之一字对于他俩师徒而言,看来都是难以逃脱的。
陆竹行看了看慕容泽和姬余之,对两人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慕容泽和姬余之听了陆竹行的话,向陆竹行告了别,径直朝休息的方向走了去!
陆竹行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看了看前方的山门,不禁摇了摇头,心中在想冰玉壶究竟干什么去,应该不会私自和念津师一同回去吧,如果不是这样,那他又干什么去了呢?
作为他最得意的弟子,陆竹行像慈父一样关爱着冰玉壶,所以,两人名为师徒而情似父子。先前已有林夕儿之事,此次,念津师的离去,对于他而言,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别离呢?是否会让他的心在思念中沉沦呢?
陆竹行想起了冰玉壶那天早上的顿悟,心中舒心了不少,也放下了这次因为冰玉壶外出送念津师未归的疑问。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和秋夜雨之间虽然最终花好镜圆,却也是经历那么多的磨难方才正果得偿。
而相比这儿女间的情事,陆竹行现在更担心蒙寂重出江湖之后,江湖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隐藏在大漠中的魔门势力会有什么样的动作?也因此,张松知邀了郑柏言和他一起商讨下目前的情况和可能面临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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