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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夫妇两,吴起在母亲陵寝旁直待到了傍晚才回到卫国王宫里。又歇息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吴起他们就准备班师回朝。经过一天的时间,魏武卒基本上已将卫国濮阳城里的权势贵族都抓了起来。
依吴起看来,既然要除灭卫国,那就不应该让这些盘根错节的贵族世家继续留在这里。要不然吴起他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会重新把持了朝政。要想彻底控制卫国,就必须斩草除根,将这些贵族世家全部迁走,至于到了魏国之后该如何处置他们,那就不是吴起所管的了,到时自会有魏文侯他们出马。
昨日吴起去祭拜母亲陵寝时也听说自己当年杀害的那几个世家子弟的当家人自吴起走后都或多或少的来为难吴起的母亲,愤怒地吴起回来后将那几个世家的当家人全部都斩杀!
东门外,集结完毕的魏武卒都看着吴起的方向,等候着他的令旗。而就在方才,为了不影响大部分魏武卒的训练,吴起让乐羊先行带领着五千魏武卒将那一干贵族世家押解回魏国。吴起则打算继续率领着余下的魏武卒顺便到北边接近犬戎的地方逛上一逛,既让士卒们见识见识北塞的荒凉,也达到了训练的目的。
令旗挥动,魏武卒有序的朝北边而去。看着从身边不断走过的士卒,吴起感到了一种由衷的欣慰。无论如何这些都是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卒,只要回到了魏国,到那时也将是与强秦决战的时刻!
随着整齐的脚步,魏武卒的身后也扬起了一阵阵地尘土。吴起也将手上的令旗递给了身旁的士卒,正待提枪赶上,身后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吴起好奇的回望了一眼,那人见军队将要绝尘而去,忙扯开喉咙高呼道:“吴大哥,等一等!”
骤然听到昔日好友陈长风的声音,吴起也是激动万分,可心里也隐隐感到了一阵不安。
随着距离的拉近,马上的陈长风也看到了缀在最后的吴起。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陈长风还没等马儿彻底停下,就扑到了吴起的前面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家父被姬显所杀了!”
“轰!”,吴起整个人愣在了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
吴起身子颤抖的紧紧抓着陈长风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
陈长风呜咽道:“家父当时虽救了姬显那小人一命,可事后他却因自己的丑事败露而恼恨于家父,他恼怒为何不早点赶来,致使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就在你离开曲阜没多久,心胸狭隘的他越想越气愤,竟派人把家父抓了起来。后来太傅杨大人出面求情,也被他抓了起来。家父两人兴许是在牢里对这昏君有所怨言,在那帮佞臣的唆使下,后来昏君竟以此为借口杀掉了两人,又派人来将我们全家抓捕起来,幸得侍卫们拼死突围,我才能逃出曲阜。”
听完陈长风的讲述,吴起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接着又再次睁开,将陈长风扶了起来,然后快速转过身来。从身旁的传令兵那拿起了一个胡笳。随着胡笳呜呜声的传出,前方前进的魏武卒瞬间改变了阵型。行在最后的士卒变为先头部队最先来到了吴起的面前站定。
过了一会儿,魏武卒都回到了原先的位置。望了一眼旁边的好友陈长风,吴起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对着面前的士卒大声道:“调转方向,屠戮鲁国王室!”看到主将愤慨的神情,这些魏武卒也是心生感应,都激愤的拔出了腰刀,纵声狂呼:“屠戮鲁国,屠戮鲁国!”
这一次吴起二话不说,拉起陈长风来到队伍的前面,率先向鲁国的方向而去。
满腔怒火的吴起这一次加快了行军速度。当第三天抵达曲阜城门时,吴起让士卒稍作休息了一会儿以恢复体力。
由于上次吴起来临时,守卫西门的鲁国士卒没有进行阻挡,事后姬显就把那批士卒派遣到了边境地带,换上了另一批与吴起没有关系的鲁国士卒。
这一次吴起他们进入西门时受到了激烈的反抗。但魏武卒这半年来的训练也不是白盖的,任凭那些鲁国士卒如何顽强,到最后都成了魏武卒的刀下之魂。
听闻自己国君的丑事后,曲阜城里的民众已对姬显失望之极。而他后来竟杀害了两位肱骨大臣,更是彻底寒了民众的心。之前的那批鲁国士卒大多是出身在曲阜城里的子弟兵,如今却被发配边境,怎不令曲阜民众伤心?
接到消息的鲁国民众都平静的躲在了家里,任由吴起士卒的到来。没有了阻碍的的吴起直接挥军抵达了宫门前,遇到几个反抗的侍卫,吴起毫不留情的一一斩杀!
众叛亲离的姬显根本没人告诉他吴起的到来,当吴起进到王宫的时候,那些宫人才奔走相告。吴起他们就这样一路杀戮到姬显的寝殿。
经过了那件事后,姬显也无脸见人,整天待在自己的寝殿,连宫人都要预先征求才能见到他。
当吴起跨入寝殿门槛时,姬显还以为是那些宫人不经允许闯了进来,当即大吼道:“大胆奴才,给寡人滚出去!”
掀开帘幕,吴起与陈长风浑身浴血的来到姬显的面前。紧盯着帘幕的姬显看到吴起突然出现,吓得直接掉了下来,长衫中散发出了一股尿骚味。
没有理会姬显的失态,吴起与陈长风分别来到姬显两边,纠起他的长发就往外拖了去。当吴起进入王宫时,吴起也让一名副官率领一部分魏武卒将曲阜城里的官员全部抓来。
走出王宫花园,将姬显扔给了抓捕官员的副官后,吴起与陈长风就来到了鲁国的牢狱里,将两位大人的尸体移了出来。
第二天,吴起与陈长风为两位大人进行了隆重的葬礼,当出殡的马车经过主街道时,有感于两位大臣的曲阜民众都自发的出来送葬。
车轮骨碌碌的向西门的郊外行去,吴起与陈长风两人在前头持着两人的灵位走着,后头魏武卒赶着一群披头散发的官员,而姬显也在其中!经过一夜的审讯,凡是对相国陈仪休落井下石的官员,都要付出代价!
周围的民众看着自己昔日的国君犹如一条丧家之犬地跟在车驾后头,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就算曲阜的民众深受儒家观念影响,忠君观念深入人心,可当自己的国君三番四次的让自己失望时,这样的国君还值得百姓效命么?
很快,送殡的队伍很快抵达了西郊的一块墓地。在祭司的主持下,终于将两位大人的棺椁放入了墓穴。
祭拜完毕,吴起与陈长风从麻衣内侧分别拿出了一把大刀!不待两人吩咐,后面的魏武卒就将姬显揪了过来。吴起与陈长风从士卒手中接过姬显,将他掷到了两位大人的墓碑前。
到了此时姬显已是心如死灰,只是茫然无措的看着面前的石碑。此时吴起痛心的说道:“陈相国,您当初让吴起不要背下弑君之名,可是您却因此昏君而死,今天就算背上千古骂名,吴某也要为你报仇!”
在姬显惊骇的目光中,吴起与陈长风分别一左一右地对着姬显挥下了自己手中的大刀!
姬显的头颅滚到祭品旁,温热的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墓碑,上演了一幅绝美的画面。紧接着,曾经落井下石的官员都被带到墓碑前被两人一一砍头。看着墓碑前矗立起来的人头塔,吴起与陈长风心中的恨意才有所减少。
处理完丧事后,吴起又继续上路了,无家可归的陈长风也跟着吴起回到了魏国。
经此一事,两个小诸侯国基本除名,相对于领土较大的鲁国,吴起的兵力有限,未能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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