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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丘昔日与门下弟子周游于各诸侯国,只因无人采纳其治国策略,碰壁多次后,失望的他也只能带着门人弟子灰溜溜的回到鲁国都城曲阜。一方面专心治学,一方面又广收门徒,传授其学术要旨。其所收门吏曾一度达到两千多人,虽说没能在个诸侯国之间传播其治世理念,但到晚年时也算曲折的完成了自己的愿望。
在之后的岁月里,其门人弟子只要愿意,大多能在各个诸侯国执政为官,贯彻着孔丘一生所宣传的治国理念。
越到后来,越来越多的儒家门吏进入了各诸侯国,执掌一些重要官职,人么也逐渐认识到:相比其他学派,学习儒家的理念更加有利于谋得一官半职。从此儒家的影响力也日渐深远。
如今距离孔丘讲学的时代业已相隔一百多年,可儒家学术对于官衔的推进作用却没有因此减少,所以每年来曲阜游学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鲁国的疆域相对于其他诸侯国来说并不算是特别辽阔,她的都城曲阜的繁华程度却不亚于当时的几大大国都城。曲阜城里来往的游客,除了一些往来南北的商贾,大部分是来此学习、治学的各方学者,也有一些是慕名而来的他国贵族豪门,他们来此主要为了瞻仰一代大师孔丘当年的风采。
在如此浓厚的文化背*景衬托下,兴盛的都城里处处洋溢着文化的氛围,就连街上摆摊的小商贩们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兜售与文化相近的物事,比如一些竹简、孔丘的治学理念等等不一而足。当然一些精明点的小贩也会打着奇货可居的牌子来售卖一些其他学派的学术理念。
如今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是孔丘诞辰一百周年的日子,平时热闹的的曲阜城变得更加的喧哗,分布在各诸侯国的儒家仕子们也尽自己所能地来此参加这难得的盛会,各地慕名而来的达官显贵们更是络绎不绝。
城里的各家酒铺已是人满为患。每天进出曲阜城门的人潮更是摩肩擦踵,只有每逢豪华大车经过时,守门的卫兵们才会起身维持秩序。
这日清晨,卫兵们正在那无精打采的聊着家常,一边打量着过往的行人。正当他们倍感无聊时,城门那里一阵骚动,为首的兵卫覃辅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一辆豪华大车准备进城,只是人流太多,不免难以寸进。
这时的覃辅以及他手下的兵卫们恍似换了个人似的,一个个容光焕发,兴奋地向那辆车子走去。因为按照他们以往的经验,能够坐着这种大车进城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对于为他们“排忧解难”的守卫们多少都会有一些赏赐。所以守门这份活儿虽说有些乏味,却也是捞得油水较多的一个职位。
常年的经验也让这些守兵们看出了一些门道:要想获得赏赐的几率才会大一些,你就必须让那袭达官显贵看到你为他们的付出。
为此平时他们对于平民进出城门也不太过管理,只有达官贵族进出时方才积极地维持秩序,这样,那些富人们才不会吝啬钱囊里一些钱财。
这一次这群守卒像往常一样“费尽了诸多心机”才艰难地将那辆大车送到了人流较少的大道上,他们的头儿覃辅仍像从前那般侍立在大车旁,等候着车主的赏赐。
此时的他脑海里已经盘算着等下该如何分配所得的恩赐,嘴角也不禁挂起了淡淡的笑意。可还没等他的嘴角完全翘起,那车夫已拿起鞭子连招呼都不打就驾着那辆车扬长而去,只余下覃辅苦涩无奈的表情。
后面翘首以盼的士兵们也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耸拉着脑袋低声咒骂了几句后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平时也有一些不愿施舍钱财的主顾,这些职位低下的卫兵们自然不敢直接去要求他们给钱,今天第一趟生意就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话说那辆大车在各个大道上左驰右拐,最终停在了一座名为“仕轩阁”的阁楼前。赶车的车夫这时已先一步跳下车辙,右手掀起车帘恭候一旁。接着一位看上去略显苍老但穿着古朴高雅的老者缓步走出了车子,有些佝偻的身子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老者浑浊沧桑的眼眸扫过大店的情景后就向着阁子二楼的方位走了过去。紧接着老头出来的是一位丫鬟打扮的娇俏姑娘,红扑扑的脸蛋配合着她绑起的那条马尾,让人不忍多看了几眼。她的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永远不知忧愁为何物一样。
小婢的双手虚扶着一位身着淡紫衣裳的姑娘,人未至,光是她的那一身打扮就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堂内的宾客起初见是一位老头进来,也没多大在意,当见了那身别出一格的衣裳,各宾客不禁呆了一呆。
当那小婢扶着那紫衣女子出来时,众人都愣在了当场,此女的相貌称不上倾城倾国,只能算是标致。可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朦胧的秋水剪瞳,使人觉得她似乎就在你身边,可又好似离你非常遥远。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一股高贵的气质,她在那这么一站,很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尤其是她那并不多见的淡紫长衫,予人感觉的是那么的别致。就连见惯了国色的在座贵族们内心也不由的赞叹一声。
那紫衣姑娘似不习惯人们这般盯着她一般,只能对这些人报以浅浅的微笑,配合着她那微红的双晕,满堂的宾客一时都看得痴了。
前面的老者没有理会宾客们的表现,径直朝阁层走去,作为女儿的紫衣女子自然紧随而去,反倒是那位女卑不停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四周的客人,眼神里满是得意。有些宾客目送着那女子消失在楼道拐角处,只能无奈的拿起面前的酒杯在那扼腕叹息;有些好事者纷纷打听着老者的来历。
上到二层,阁楼的掌柜连忙将他三人引到一处布置好的房间去,吩咐了随侍的那名伙计一些事项后,掌柜的告罪一声,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原来这老者是来自齐国的贵族田宗,只因他酷爱儒家学术,又正值孔丘诞辰,执着的他便不远万里的来到鲁国,参加这难得一见的盛会。那紫衣女子是此老唯一的女儿,由于老伴前些年因病早逝,所以对这唯一的心肝更是呵护备至。这次长途跋涉本不欲让她跟着一起受罪,可刁蛮的女儿硬是扯着要来,一方面田老也不放心将她一人遗在家里,二来也是宠溺惯了,也只好让她一同前来了。
在进城之前田宗早就潜着一仆人提前打点一切,故他进来时方能这般从容不迫。
在女婢的带领下,紫衣女子也上到了二楼,向着预定好的房间走去。
可是当她经过伺候他们起居的那名小厮时,平时万事不萦绕于心的她也有点错愕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伙计并没有像楼下那些人那样,惊艳于她的容貌,只是呆呆地侍立在那里,好像对她视而不见。
习惯了爱慕眼光的她不禁对着小厮多看了一眼。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美丽……
那身后的小婢就没有那么好相与了,看着侍立门口的木头疙瘩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直到那小厮掩上房门,自始至终他除了询问客人的一些需求外,其他时间都是沉默不语。细心地女子却发现,这小厮投足之间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份孤傲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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