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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表现好我就不叫他来!”他居然开出条件威胁她。
表现好,什么叫表现好?看到他狡黠的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下她的嘴唇,她便知道了他的用意。
不干!她扬起头歪向别处。
他轻笑出声,清了清嗓子,转过头去。
“哎哎哎……”薛岩扳正他的脸,飞快的看了下四周的情形,司莽居然用伞遮住了自己,她赶紧踮起脚在他唇上点了一下,正要分开,却被他死死抱住了。
他笑道:“孺子可教。”话音刚落,他又抿住她的唇不愿放开。
她使劲捶打他道:“小心有人看到。”哎,真是上了他的当了。
“我不怕。”趁着她喘息的间隙,他不屑的说道。
还是那个他,跟昨天在船上一样炙热如火。他心里是有她的,要不不会冒雨来看他,不是吗?她好开心,心里的那些纠结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有细碎的脚步声,谁来了?薛岩睁开眼睛,隐隐约约好像是漾儿的身影。她使劲的掐了下他,又咳了几声。
连锦年微微侧首。
“显郡王!”漾儿的声音抖抖的,魂魄都要飞掉了。她放心不下薛岩特意过来看看。呀,这两人一里一外隔着窗户干嘛呢,刚才是在……哎哟喂,这是她没有经历过的,想想就脸红。
连锦年微笑颌首,然后慢悠悠的说道:“这场雨可真不小啊。”
漾儿连忙说道:“是啊,我看您身上湿了一大块,若不换下来是要感冒的,奴婢马上给您找身衣服来换。”说着就要跑掉。
“不用了,我一会就走。”
“那奴婢给您拿块手巾来擦擦吧。”没等连锦年出声,漾儿飞奔而去,跑的比兔子还快。
连锦年指着她的背影说道:“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薛岩顾不得尴尬,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呢,刚才那样肯定是把她吓到了,回头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好?”
连锦年追着她的话问道:“刚才哪样啊?”
看他又不正经,薛岩撇了撇嘴说道:“皮厚,不想理你。”
连锦年整整衣衫走进里屋,再次搂住了她的细腰:“这怎么是皮厚呢,只能说明我有魅力,要不我们的岩儿怎么会看上我?”
“哼,真不理你了。”她推开他。
“你不理我,那就让我理你好了。”他又缠上来,嘴里调笑着。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薛岩突然感觉自己很受伤,想到昨夜分别的情景她就想发脾气。
“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了?”他听出了她的不悦。女人啊,这脸变的可真快。
她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昨天看到她了,没想到她是那么的好,哎,是什么都好,我就想我这是怎么了,我跟你又是怎么了,我自己都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岩儿?”他也存了疑问,为什么话题会转向温婉。
“我是不是很坏,你看昨天在场的人都在羡慕你们,我这算作怎么回事嘛!”她在怨恨自己。
“岩儿!”
“我该怎么办才好?”
他看到她心里的脆弱和不安,十分怜惜的说道:“岩儿,不要胡思乱想,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她也会心疼的!而且肯定还会恨我!就像韦夫人那样。”之前她崴伤脚的时候被他一路抱回都让韦夫人大动肝火,更何况她现在跟他这般亲密,若被他的妻子知道了还不得杀了她啊。哎呀,想想都觉得可怕。
“她是她,你是你,岩儿,我不知道你居然想了这么多,还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但是她昨天来柏王府绝对是个意外。”
意外?这是她来不来柏王府的问题吗?不是!是她本身的存在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该与他有染。他居然没有搞清楚状况,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怎么不一样呢。
薛岩迷茫的睁大了眼睛。看到他的脸,想到他对自己的爱护体贴,她好舍不得,可是她能拥有他吗?他是有妻室的人,他们夫妻俩看起来好恩爱的样子——好矛盾的想法,好恼人的情思。
他抱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昨天临走的时候你都没有看我一眼,我……我难过的要命。”她的思绪乱极了,又扯到了这个上面。
“哪有,我看到你一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就是没看我,你跟她聊的好开心。”她是他的妻子,聊天也不过分吧,也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干醋。
“嗯,可是我心思全在你身上,是你自己呆。”
“你才呆!”
“好吧,我们一起呆。”他耍赖皮。
她破涕为笑,捶着他的胸口说道:“你越来越坏了。”
“要不你怎么会喜欢我?”他接的很快。
“喜欢你有什么用,那么多人都喜欢你,你要跟哪个?”又绕到了原来的话题。唉,心结在,始终避不开的,他也知道。
“岩儿,我是个男人,在遇到你之前肯定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要求我是白纸一张。谁都会有过去,这个是抹杀不掉的。所以现在我身边会有一个郡王妃,这个是更改不掉的事实,你懂吗?”
“懂!”她哽咽着,就像她和方庆远一样,他们之间有十年的记忆,谁都推翻不了,虽然最后那个人没能属于她。他和她的郡王妃也有多年的夫妻情意,这也是她所不能取代的。可是她对方庆远已经没有了眷恋,他呢,他对自己的妻子呢,一定不似她这般寡淡。只要想到这一点她就受不了。
“你的心分了好几份,会不会很累?”她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性。对,她就是介意。她的义父柏王爷除了柏王妃这个正妻,还有其他侧妃,光自己看到的就有两位,其他的只是没有露面而已。他呢,他也应该不会少的,虽然她不愿意这么想,可是大凡男人都有三妻四妾,尤其是他这个地位这个年龄的肯定更不在少数。她,她真心受不了这个。
连锦年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咬着牙说道:“看来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白费了!”
他还生气了,自己还觉得委屈呢。薛岩犟道:“那你要我怎么想?”
“这话原该我问你,难道要我休妻明志你才能安心吗?”
“我没这么说,你别污蔑我!”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即使有妻有妾也无可非议,你非要跟我纠缠我的过去,难道你们江南不是大禹王朝的境地吗?每个男人都是贞洁烈夫?”他冷冷的说道。
这话听的好气人。薛岩哭道:“那你继续你的三妻四妾好了,我不管,也管不着!反正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走!”
“哎,你又来了。”他也发现自己说话过了头。她还小,应该让着她点的。
“走!”
“岩儿,你这脾气……”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想要摸摸她的脸。
她甩掉他的手说道:“我不要你管,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罢她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胸口因堵得慌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她小脸通红通红的。
“岩儿!”他坐下来拍她的身子,她避开道:“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我什么都不想听。”她只觉得自己是最委屈的。
连锦年见她性子如此刚烈,知道再继续下去只会徒增烦恼。他十分不快的往外挪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说道:“接你姨妈来京的事情出了点变故,需要缓一缓。”
变故?哼,他这么快就变卦了,什么臭男人!薛岩狠狠的朝地上摔了枕头。
他忍了忍到底没有爆发,再次说道:“我们都静一静吧,好好想想清楚。最近几天我都脱不开身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什么意思,他是说气话还是真的有事,还是烦她了?很想问个明白,可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她不愿意低声下气的去问他。
看着她因哭泣而不断抖动的肩膀,连锦年到底没了方寸,只得无奈的说道:“我走了。”
听脚步声一次比一次浅了,她心里一阵急躁,哪里能舍得他走呢。
“显郡王,您这是要走吗?”外面传来了漾儿的声音,她刚拿了手巾过来。
“嗯,不用了,一会出去还是会湿,刚才我惹到你家郡主了,这丫头正跟我发脾气呢,你帮我好好劝劝她,我走了。”
“嗯。”漾儿听着纳闷,刚才看他们两个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
少顷,又响起了他的声音:“我要出趟远门,有些日子不能过来,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爷少不了你的好。”看来他还是放心不下。
出远门?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唉,无端端的发他脾气,既然已经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的,干嘛还要对他那么苛刻呢。她已经在后悔了,才跟他吵过,会不会因这情绪在路上有什么闪失?她想出去看看他,可是终究找不到台阶下。要是他现在进来哄哄她该多好,她一定不会冲他发火了,一定会跟他服软。
可是哪有那么多机会等着她?外面再没有了声音,走了吗,真的走了吗?
她一鼓作气爬起来,透过窗子看到外面还在下那倒霉的雨。窗台上的油纸包犹在,是他带给她的,房间里还留有他的温度,他的笑声,他的柔情密语……
她想也不想的冲到廊上,哪里还能看到他的身影。眼泪再次滚落下来,大颗大颗的。
“郡主,外面风大,您还是进去歇着吧。”漾儿看她这样再不敢叫她姐姐。
“他呢?”管不了女孩儿家的矜持,她就是喜欢他,为什么要避讳。
“走了,和司莽一起走了。走的匆匆忙忙的,可能追不上了。”
追不上了?不!
薛岩一头扎进了雨幕之中,拔腿就跑。
漾儿急的大声喊叫,立刻又捂了嘴四下看看,还是不要惊动其他人为好。她赶紧到偏房取了雨具出去追赶。哎,这么大的雨,要是生了病可不得了。
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眼前模糊一片,早已分不清石阶还是花径,但是腿却不听使唤的直往前跑,跟中了邪一般。她的衣服片刻便湿透了,皱巴巴的裹在身上,冰凉彻骨。
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他走的那么决绝吗,为什么不慢一点,不给她一点点反悔的时间?她蹲在地上嘤嘤哭泣。要多久他才能回来,为什么要跟他吵,吵得好心痛啊。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也突然暗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到了墨色的纸油伞。是漾儿吗?不,她看到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
“谁让你跑出来的,这么大的雨!”一声怒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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