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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狮群里有个习俗,待小雄狮长到一定程度,都会被狮王赶出狮群。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是狮王给小雄狮的一个考验,好像动画片《狮子王》里面讲的,狮王与小雄狮之间父子情深,如果真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狮王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首领位置,防止小雄狮长大后,倒咬一口,而狮王唯一念的父子情,就是没有将小雄狮赶尽杀绝,只是驱离,只不过这驱离在很大程度上就相当于杀死它,因为小雄狮太小,很难独立存活下来。被驱离的小雄狮,有些运气特别好的活下来,就成为流浪雄狮,在草原不停行走,直到它遇到另外一狮群,恰巧这狮群首领有伤或老矣,它便会去挑战。
败了,它就得继续流浪。赢了,它就成为这狮群的首领,而成为狮群首领后,它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死狮群里的所有小雄狮,至于之前的狮群首领又开始流浪,再次成为流浪雄狮,只不过这次不像年轻时那样,流浪的越久,活下去的希望越大,就如朝阳般,越来越光芒四射。它老了,在外过得越久,离死亡便会越近,如那落日,终有一刻沦为完全的黑暗。
这便是雄狮残酷的一生,小时被驱离,长大后,辉煌一段时间,晚年再被驱离,最后孤独的死去。
草原狼王也会遇到挑战,但有时会更残酷,它会受到狼群里所有的狼攻击,被生生撕咬至死。这是残酷的,也是壮烈的。
狼王陈方圆此时正面临着群狼攻击。
陈方圆两眼泛花,瞧不清来了几人,好像是八个,又好像是九个,最后一想多一个少一个又怎样,还不是来一个杀一个,最差的结果不过被杀罢了,想到这,激起了他的血性。他挑中了正中间的模糊身影,眯着眼,不再晃动身体,后脚蹭地,发出的声音吱吱刺耳,比那晚袁霸的响了一倍不止。
陈方圆揉了揉肩,虽然喝了酒,神经有些麻木,但他依然感觉很疼,好在对方已倒地,要知平常撞断一棵碗粗的树,他都是没有疼痛感的。
不过旁人却没有被他的力量吓到,反而大笑起来。
那坐着的男子笑道:“这小子有意思,敢情醉的不轻,人都找不着了,往柱子上撞”
没错,陈方圆根本没撞到人,撞倒的是酒吧作为装饰的一木柱。
那女子也是掩嘴一笑道:“我现在决定了,正式将这男的也纳入我后宫,还有我要这女的也要陪我一夜,我想尝尝被情侣服侍的滋味”
那男的词穷,再次用变态形容她。
再看看袁霸那边,虽然他比那些人都高个脑袋,但五人成年,身子骨还是结实硬朗些。这边的战斗就显得‘好看’些,袁霸就像深山黑瞎子,大开大合,全然不顾防守,与对手拳拳到肉,虽然对面五人,但袁霸只觉一痛快,此时已鼻青脸肿,好在有一人被他粗臂扫中喉咙,现在倒地不起。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懂的人看这个,只觉得袁霸就一傻大个,蛮力在支撑,就连那五位与他交战在一起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内行的人就不一样了,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的一些小动作,如那位倒地的仁兄,就是被他蓄谋已久的一臂扫中喉咙,外行人甚至那被打的汉子自己都以为这是运气罢了,然后又在这所谓的运气下,袁霸又一脚狗屎运的踩在一人膝盖上,咔嚓一声,那人抱着折了的腿倒地呻吟。只剩三人,袁霸越打越顺,慢慢开始掌握主动。
陈方圆不知道自己撞倒的是柱子,只觉得自己放倒一人,身体稍微放松下,又开始摇摇晃晃起来,看着眼前还剩下的八个黑影,心里计算着下次该轮到谁?
这六人根本没把眼前这一醉汉放在眼里,分出两人向王曦缘走去,早已站起来的安德鲁护卫在前。陈方圆看到这,须发倒立,猛喝一声“破”,往地猛地一跺脚,脚下光滑的地板应声而碎,留下一大坑,他人如满弓射箭,飞逝而去。前面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超越过去,只见他双臂张开,环住那两人的腰,然后三人一起撞向眼前不及三米的墙壁。三人同时撞墙,三人同时倒地,却只有一人摇摇晃晃爬起来,另外两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也许那两人到撞墙之时,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就晕乎乎的陈方圆,撞了回墙,更加晕乎,再看眼前黑影,骂道:“妈的,怎么还有八个”
陈方圆再次选定自己的目标,摇摇晃晃的身体摆幅越来越小,最后不动如山,眼睛紧盯目标,恰似导弹瞄准仪锁定,那人本能的感觉到威胁,往后倒退一小步。早已晕晕乎不知其所然的王曦缘隐约感知到这边的情况,握着的双手更加的紧了紧,直到发白。
再一次他如离弦之箭,猛喝一声“破”,带着自己的目标,一连撞翻五张桌子,然后两人倒地。这次不等他爬起来,另外三人便立马冲上去,对着他便是拳打脚踢,完全没有章法,只知道每下尽全力便是。陈方圆挣扎着想起来,但拳脚无眼,他哪动,他们便打哪,他哪不动,他们照打不误,就这样陈方圆一直被压制在地上,再也没有机会冲刺冲撞。
安德鲁本心是想拖点时间,等警察来,等来等去,等来一醉鬼还有一傻大个。时间已过了漫长的一段,警察还没出现,也许以后也不会出现,或许真的只能靠他们自己了。他肯定是不行的,唯独依赖那醉鬼与傻大个,既然如此,他万万是不能让那俩位主力先倒下,所以他一咬牙,提着板凳就向陈方圆那里冲了过去。砸到一人,接着被那人一脚踢中腹部,从此再也没法站起来了。
好在他这一闹,陈方圆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顾不得浑身酸痛,再次抱住一人,猛喝一声“破”,两人如火箭般发射出去,结果如之前那般,就他还能站起来。剩下的两人确实吓得暂时不敢动弹了,因为凡是被撞之人,都在吐血,很厉害的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坐在桌上上的男子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道:“这他妈是什么怪物,这么能打”
女的坐姿依然懒散,背靠椅背,讽刺道:“怕了?”
男子脸色发绿,怒道:“少他妈的说话,不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话就更没人把我当哑巴了”女子呵呵笑道。
男子一脚踢开椅子,掏出把枪,大喝道:“都他妈的给我住手,再动,小爷一枪毙了你们”
男子手下得令,立马停手,袁霸闻声,也不再动手。他眼前还有两人,伤痕累累,但他自己也更是累了,所以双方一罢手,他便忍不住找个桌子坐下休息。
痛且累,但爽。
陈方圆再也站不稳了,即使再努力控制。他摇摇晃晃,看似随时都要倒下,但就是不倒,眼前一片模糊,还是8个人影,现在却是没有咒骂的心情了,唯一所想就是在仅剩的时间里,尽量的放倒几个。
他寻着声音偏了下头,又看见一黑影,咋又多了一个?管不了了,他看向那黑影,显然是把他当做下一个目标了。这种累且晕的感受,他有过几次,照他师傅的话说,这便是极限时刻,是瓶颈,度过了更强,没度过,却是依旧。最近的一次极限,却是三月前,雷电交加狂风暴雨中,他在学校后山一夜撞倒整整百棵碗粗的树。
男子举枪,看到陈方圆目光涣散的看着他,再见他慢慢调转身子正向自己时,他本能的感觉到威胁的降临,不自觉的打开枪的保险栓。原本还坐着看戏的女子不淡定了,上前想阻止,被恼羞成怒的男子推开。
女子在一旁看着,警告道:“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杀人,用枪,你确定?”
男子为自己的害怕羞愧,更加的恼怒,冷笑道:“老子就是疯了怎样,反正还有你这婆娘在这,这浑水,你也是淌定了”
女子冷哼一声,不再言它。
陈方圆此时只凭一口气还站着,哪知生死责任什么的,只有一个念头,放倒眼前所有黑影。气沉下丹田,一股劲从左脚渗出,将左脚与地面牢牢结合在一起,只等下一刻,疾风飞去。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搭到他肩上,紧接着一个人的整个身体压了过来,随来的,还有股女人的清香。
王曦缘实在是累了,眼也没法再睁开,同样摇摇晃晃的来到陈方圆身边,然后挡在他前面。
“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她无力道。
拿枪男子本就不大想在这开枪行凶,好不容易找到个台阶下,当然乐意,那女子却是不乐意了,道:“我还要那金发帅哥”
王曦缘挪开身体,让陈方圆再次正对拿枪男子,道:“我替你挡一枪,你再给我撞死他”
陈方圆重新蓄势待发,男子再次紧张举枪,嘴里骂道:“臭婆娘,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真要我开枪杀人?”
女子赌气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似乎已经达成和解,王曦缘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软倒在地,陈方圆被袁霸扶住,不至于倒地,仅此而已。他的那最后一口气,被她给散了。
“休想带走她”陈方圆道。
男子闻声,冷冷道:“找死”
袁霸立马挡在陈方圆面前,道:“我替你挡这枪,你再撞死他”
同样的话语,说了两遍,一个是女人说的,一个是男人说的,但有个共同点,都是生死相托的信任。陈方圆拍了拍袁霸肩膀,道:“你这兄弟我认了,但我没力气了,而且我不想你死”
陈方圆用手指了指倒地的王曦缘,大声道:“她,我的女人”接着用手指了指袁霸,道:“他,我的兄弟”,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安德鲁与杰森,道:“他们,我的朋友”
“一个都不能出事”
他推开袁霸,走向拿枪男子,离他还有两米时,突然跪下,磕头,道:“放过他们”
拿枪男子被这一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好在这是个很好的台阶下,对于王曦缘,不过就一美女罢了,哪会真的值得他杀人去抢,后面的所有,不过都是为了个面子。陈方圆跪下,给的就是他这个面子,至于对方要不要,他实在无力再管。要了,万事大吉;不要,那对男女全家以后都要受到他噩梦般的纠缠,如果他能活着的话。
女子被陈方圆那一跪,弄得芳心乱撞,魂不守舍的自个先离去,“这便是责任吗?”女子心里默念。拿枪男子见没了观众,也有些失兴致,虽然几个手下受了重伤,但有什么比下跪还来得划算的回报呢!
男儿膝下有黄金。
待所有人离去,袁霸来到陈方圆面前,眼睛涩涩的,有种想哭的冲动。都是年轻人,除了跪天跪地跪神佛,还会跪谁,现代父母都不兴跪了。而陈方圆继续保持着以额触地的跪姿,袁霸想叫他起来,轻轻拍了下他,他立马倒地,原来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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