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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入西川的,没想到,陆蕴和苏忆晚,有点手段。”司马晚儿笑道,“那么现在重点来了。”
郭天阳皱眉道,“川钢改革。”
司马晚儿右手托腮,左手捋了捋刘海道,“燕钢的反应太慢了,也难怪,龙家,韩家总觉得,一个燕钢就可以撑起他们所有的利益了。”
“川钢改革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晚儿。”郭天阳说道。
司马晚儿说道喝了一口茶,缓缓的翻开一本本子,说道,:“钢铁的繁荣可以从采冶地区的扩大、产量的提高、生产品种增加和大型铸件等方面反映出来。”
司马晚儿继续说道:“根据前朝的记载,民间采铁零星记载产铁地点不下百余处。本朝冶金业有重大发展。”
司马晚儿继续翻着记录本,低头说道:“本朝开创之初,各路主管矿冶衙门,有二百处;到现在已经增至三百多处。而且本朝已较广泛用煤炼铁,又推广了用胆水从铁中提取铜的技术。铜冶也扩大规模。”
郭天阳还是不解,“那这和川钢改革有什么联系呢?”
司马晚儿笑道,“别着急,天阳。据官方记载:前朝每年采铁两百万斤,本朝差不多每年得铁八百万斤,这些数字虽不能确切反映所有产量,但可说明冶铁量有明显的提高。”
“等下,我有点明白了。”郭天阳好似抓到了一点,不是很确定的说道,“因为自本朝以来,经济的发展从多方面促进了冶金的繁荣。首先,工农业发展需要大量铁工具。其次,商业的发展使货币的需要量猛增。另外,宗教的兴盛,艺术品和建筑装饰的发展也耗用更多的金属。”
“现在燕钢拥有天时地利人和,每年的钢产量,也就一百多万斤,川钢在没改革前,就已经有八十多万斤了。”司马晚儿点了点头,“而且,三条商路的开拓,会大大的促进天竺,大食的冶炼术入川,有效的提高了效率。”
“那能给西川带去多少利益?”郭天阳说道。
“每产生一万两的直接利润的话,可以带动十万两的相关利润。去年,川钢上报的利润是三百二十万两,也就是说。”
郭天阳吃惊道,“也就是西川去年和钢铁相关利润,有三千二百万两?单是钢铁这一块,西川去年就有三千五百万两?”
“对。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萧维急着要把川钢拿到手里了最基本原因。”司马晚儿笑道,“接着是川盐。”
司马晚儿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望着满天的繁星说道,“川盐通年合算,每日产量总在八十万斤,单单是征的盐税去年就有两百万两;川盐每斤的利润从十文到五十文不等,拿二十文来计算的话,川盐的利润就有六百万两。”
郭天阳看着司马晚儿说道,“那川盐能带动的周边利润呢?”
“差不多是一比三,就是说去年川盐总利润,应该有两千四百万两左右。”司马晚儿斜靠在窗台上,缓缓说道。
“去年,川粮的总产量差不多在五千万石左右,除开军粮储备一千五百万石,市面上流动的新米是三千五百万石,每石利润估计有二十文。直接利润七十万两,相关利润也差不多有一百万两,川粮的总利润在一百七十万两左右。”
郭天阳说道:“萧维抓的都是重点啊。川船呢?”
司马晚儿皱眉道,“川船政令是萧维入川之后才提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搭配苍天航道的疏浚,打通和荆州地区,江东地区的水上联系,但是花费极大;目前来说,前五年之内,产生不了什么大的利润;但是,五年之后,所有产业的利润,可以多出二成以上。”
喝了一口桃花露,继续说道,“去年,三大产业利润在四千三百万两,上缴的正税就有一千三百万两左右,你说,这么一块肉,萧维不会放在自己的碗里?”
“所以他就把相对利润比较低的川酒,川锦,川茶,川纸给交换出来?”郭天阳也喝了一口桃花露,觉得不过瘾,转身吩咐佣人去厨房切点肉,热点酒过来。
司马晚儿看着满天的繁星,继续说道:“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川茶这一块,利润就不会低,萧维这是要通过放开管制,招揽人才啊。”
郭天阳坐了下来,“招揽人才?夫人何出此言?”
“西川总共有茶园总面积两百万万亩,茶叶总产量达六十万石,根据司马家的计算,应该西川的茶叶整体利润有两千万到三千万两。”司马晚儿随手拿过算盘,打了一通,“因为西川是朝廷最大最好的绿茶产茶区,然而七成的原茶却被卖到了江东一带,你知道么?去年川茶的整体利润估计才六百万两。”
郭天阳倒吸一口冷气,“蠢如猪啊!蠢如猪啊!能亏空一千四百万两?”
司马晚儿笑道:“不算是亏空,因为运力确实不够,所以萧维提出的苍天航道政令才会让西川各个豪族都趋之若鹜,除了四大豪族之外,他们的垄断优势将会被三商路给彻底粉碎。”
“那如果三商路开通之后,川茶的整体利润大概是多少呢?”郭天阳说道。
司马晚儿挑了挑油灯,沉默了一会,“如果产量提高上去的话,很难算。单单现在六十万石产量的话,整体利润破三千万不是问题,可以给西川财政提供一千万左右的正税。”
“嘶。”郭天阳一口冷气,“为什么萧维不把川茶这块肉也抓在手里呢?”
“吃相太难看了。”司马晚儿笑道,“萧维也想通过开放川茶管制,把一些有经商策略的小豪族给引出来。”
郭天阳恍然大悟:“引蛇出洞?”
“对。”司马晚儿笑道,郭天阳接着说道:“那么同样,川锦,川酒,川纸也是如此?”
“真正的重头戏,是川酒。”司马晚儿说道,“萧维想要通过川酒,对西川内部的豪族进行一次清洗。”
“请夫人解惑。”这时候丫头也把切好的猪头肉,以及凉菜端了上来,郭天阳挥斥道:“快点快点,慢手慢脚的。”
“川酒去年的产量,差不多是九千万升,占了朝廷酒总产量的四成,每升的利润,大概是十文。”司马晚儿拿起温过的桃花露,先给郭天阳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九十万两的利润,看似不多,但是,相关利润却达到了一带十,甚至十五。”
“你的意思是,农业,酒家等?”郭天阳夹了一口猪头肉,沾了点海椒粉说道,“总体利润,有一千万两吧?”
“是的,所以你看。”司马晚儿拿过算盘,“川钢总体利润三千五百万两,川粮总体利润一百七十万两,川盐总体利润六百万两,川茶总体利润六百万两,川酒总体利润一千万两,再加上其他的收入,西川去年的总体利润大概是六千万两左右。”
“差不多,去年西川上缴的正税两千多万两。”郭天阳嚼着猪头肉说道。
“但是,今年陆蕴政改之后。”司马晚儿夹了一筷子的素菜,细细的咀嚼之后,说道,“杜预主持川钢,总体利润破四千万不是问题。川粮由苏忆晚主持,总体利润破两百万两也不是问题。川盐总体利润破一千万两,因为‘川盐东出’带去的利润太多了。川茶的话,三千万两利润是保底,川酒的话,一千五百万两也不是问题。”
郭天阳细细的算了一下,“天啊!你的意思是,今年西川的总利润,有可能破一万万两,正税全被卡在西川都督府,三千万两啊!”
“没错。去年才六千万两的总利润,今年猛增到了一万万两,增加了六成之多啊?”司马晚儿说道,“萧维有钱了。”
“钱不经花啊。”同样,西川都御院哀嚎遍野,“袁大爷啊,去年正税收入才两千万两,主公入川已经说了那么多政令,没有六千万两打不住啊!”
“袁大爷啊,就算今年正税全部卡住,也在三千万两,这西川水利工程就要用掉两千万两多,泸渝军道又要花去一千万两,袁大爷啊,没钱啊。”
袁仲达哭笑不得的看着哭穷的各个隶属衙门尚书,“陆尚书,你怎么看?”
“正税缺口大概是三千万两到三千五百万两左右。”陆蕴笑道,“袁大爷,只有一个办法。”
“参见主公!”“参见主公!”“参见主公!”
“参见主公!”袁仲达起身做了一个揖,“主公,军费今年就要开掉一千万,我们缺钱啊。”
众位尚书看见袁仲达也哭穷,不由得笑了。
“川钢,川粮,川盐财务独立,所有利润正税降为一成,但是,利润各拿出四成来成立西川水利。”萧维说道,“苏苏,你来解释下。”
“去年的利润应该都没上缴,只缴了正税,川钢总体利润三千五百万两,正税已交一千万两,西川都御院返还六百万两,这样川钢的利润三千一百万两。川粮总体利润一百七十万两,已缴正税六十万两,西川都御院返还四十万两,这样川粮的利润是一百五十万两;川盐总体利润六百万两,已缴正税两百万两,西川都御院返还一百三十万两,这样川盐的利润是五百三十万两。”
陆蕴接着说道:“川钢出资一千两百万两,川盐出资二百万两,川粮出资六十万两,代表西川都御院成立西川水利,这样西川都御院就一共出了一千四百六十万两。我和苏苏代表江东陆家和荆州苏家,合计出资一千三百四十万两,西川钱庄出资两百万两,总资本三千万两。”
有个官员细细的一算,“那就是说,西川水利工程中的大头疏浚和泸渝军道就不用我们担心了?”
萧维转头看向那个官员,“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官员诚惶诚恐,“属下罗沛,礼部宣传衙门副令史。”
“这个人调过来吧,我正好缺个尚书仆射。”陆蕴说道,“公孙尚书,别舍不得啊。”
“哈哈哈,陆尚书说哪里话,都是为主公效力啊。”公孙嘉笑道,“罗仆射,恭喜高升啊。”
罗沛还迷迷糊糊的,一听到公孙嘉的话,“多谢主公,属下必万死不辞。”
“罗沛,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萧维笑道。
罗沛吸了一口气,稳了下心神,“既然成立了西川水利了,那也可以成立西川商道啊。西川钱庄出资一定份额占主导权,让豪族也出钱来,西南商路和西北商路都可以啊。”
陆蕴眼睛一亮,“西川水利总资本五千万,西川商道总资本也不会低于三千万啊,这样,两个商团都有西川都御院控制。”
萧维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说道:“西川水利,陆蕴你来负责。西川商路,罗沛,你来负责,总资本嘛,不能低于四千万,怎么筹款,你想办法,陆蕴你从西川钱庄中抽两千一百万两出来,保证代表各家的人,不能少于五家。”
罗沛吃惊不已,公孙嘉哈哈一笑,“罗沛这可真的是,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化为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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