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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和风自清想的正相反,顾家议事堂中一片静默,所有人都盯着刚踏步进来的风自清,神色不善。
“贤侄,刚才得到的情报,玄远城丑时三刻进攻天炎城,如今已经推进五千里。前锋铁骑一路势如破竹,距离天炎城只有两天的路程了。”顾染神色也是不太好看,因为他们顾家只是希望利用这个联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如果让他们为天炎城而流血牺牲,顾家全族上下没有一个人会如此想。然而,如今刚把亲事定下来,就出现如此情况,顾家的高层们却不得不左右为难。作为亲家,天炎城如此局势,陨石城如果不管不问,在邦国之中就失了信义。陨石城在飞鹏城西南部也算是大的邦国,断不可因为这种原因,而让那些和自己结盟邦国觉得不可信任。但是让顾家出兵,大力资助天炎城却又不太现实。
这些城邦虽然隶属于同一个宗主国,然而各个城邦之间却并不见得友好团结。他们之间也难免不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对于各个城邦的城主来说,自身的实力才是根本,伯国飞鹏城就是一个例子。两千年前,飞鹏城只是玄远城的一个属国,级别也像陨石城一样,是个子国。然而,飞鹏城却不断积蓄力量,最终趁玄远城元气大伤之时,取而代之,并被侯国罗翰城承认。玄远城的玄家因此爵位被降,封土被分。
风自清理解顾染此时的心情,恐怕他正在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提前知悉情报。因此才把本该后天的定亲仪式,改为了今天。不过,即使他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了,因为木已成舟。然而,风自清却不得不表现出惊讶,道:“怎么可能!难道玄远城不怕飞鹏城的元老院降罪吗?”
风自清的吃惊的表情,骗过了议事堂的所有人,风自清觉得盯着自己的目光变得不那么锐利了。看来这个小子却是不知道玄远城的消息,不然,不会如此反应。大堂上的所有人都这么想着,顾染也不例外。只是,让顾染头疼的是,应该如何应对。
“玄远城狼子野心,竟然把元老院百年禁令抛之脑后,请顾城主救我天炎城。”
风自清清朗的声音响彻大堂,然而顾染却没有开口说话。所谓的“百年禁令”,顾染当然非常清楚,然而就像其他邦国的城主一样,顾染也没有把它放在心上。禁令颁布不到三十年,目的是让众属国不要轻起战端,以便子民修养生息,培植伯国飞鹏城的实力。但是,众邦国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明白,这只不过是场面话罢了。飞鹏城在伯国中资历最浅,开国不过两千年。然而却非常有手腕,纵横捭阖,在侯国罗翰城内广交朋友,从不树敌。外无敌国,飞鹏城自然加紧培养人才,以图能够像其他伯国那样,人才济济,兴旺发达。然而飞鹏城纵有此心,众邦国也只当放屁。在成百上万年间积累的仇怨,根本就不是一个命令就能化解的。禁令颁布三十年,伯国飞鹏城东部和西部已经爆发了十几场战争,参与其中的邦国,损失惨重。就算如此,那些邦国还是停上几年就大打一场,因为仇恨已经深深扎根在了那里。
如果想要兴旺,想要和平,那么就要让邦国的实力足够强大,如此才能震慑其他城邦。这是顾染得到的结论,而这个结论导致了顾染根本就不可能接受风自清的提议。因为顾染不想消耗陨石城的实力,从而使其他邦国觉得有机可乘。
“贤侄,我知道你现在心情激动,但我们对战事毫无所知,还要从长计议。今日贤侄也该累了,顾言,你带贤侄下去休息。”顾染对带风自清来此的管家说道。
风自清无法,只好和这名叫顾言的管家下去了。
风自清前脚刚走,顾祁就出口询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
“如今之计自是袖手事外。”顾染沉吟半晌,方才回道。
“只怕会引起那些盟友的疑虑。”顾英皱眉。
“不怕,我自有办法。”顾染想了一会儿,出口回道。
天炎城,蓝丰领。这片土地的领主晏卫国此时却狼狈不堪,浑身血污的他,头发散乱,被十几名玄级大汉的紧紧包围。包围圈外,虽然还有蓝丰领的士卒奋勇抗争,但也是垂死挣扎罢了。
“晏领主,你的部下已经十不存一,为领主计,不如早早投降。”包围圈外,郭季谦对着晏卫国说道,“仙侠宇宙,交战双方对于贵族,一向宽大处理,如果晏领主投降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保有爵位,等时机成熟,说不得也能分得一份土地。”
“呸,我晏卫国,身为天炎城晏家的一员,纵使身死,也断不会背叛天炎城。阁下想要晏某的性命,只管过来拿,我晏某奉陪到底。”晏卫国厉声高喊道。
“看来晏领主是不识好歹了,也罢,动手。”
郭季谦一挥手,那十几名玄级大汉立刻一拥而上,一阵凄厉的叫喊声过后,晏卫国满身伤口的躺在了地上,眼神涣散,没了呼吸。晏卫国一死,剩下的蓝丰领士卒顿时没了士气,要么投降,要么死在屠刀之下。
蓝丰领最后的抵抗力量没有了,郭季谦深深吐了口气,走到领主的大椅旁,坐了下去。这里是晏卫国的领主府,跟随郭季谦一路杀伐过来的军士见战斗结束,早就四散而去。郭季谦知道他们一定是去搜刮战利品去了,然而他却没有阻止。总得让这些军士捞些好处,不然,他们总会有些怨言。
等了有一个时辰,军士们陆陆续续回来了。每个人神色都高兴异常,显然在领主府收获不错。这些和郭季谦来到此处的是他的亲兵队,实力都不俗,有十几名更是玄级高手。郭季谦大眼一扫,拉下脸来,道:“楚四淮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他不知道军法吗?”
楚四淮是一名玄级高手,和那十几名玄级高手关系都不错,众人赶忙出口求情。然而郭季谦却勃然大怒,道:“军中法度,令行禁止。你们亲兵队更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如果你们都违令而行,我怎么指挥其他人?自出发之日起,我就立下规矩,凡打扫战场,不得超过一个时辰,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众军士在郭季谦的教训中,抬不起头来。郭季谦向以铁血治军出名,然而,事情讲究张弛有道,所谓的一个时辰“打扫战场”,就是对众军士的抢掠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他却不能容忍军士为了抢掠而把命令抛之脑后。
“刘汉,你去把楚四淮给绑回来!”郭季谦对亲卫队的队长说道。
叫刘汉的玄级大汉领令而去。不多时,刘汉就把一个方脸的青年男子押了过来,不过,有些意外的是,刘汉身后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怯生生地跟在后面,然而,刚进门,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跑到那具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晏卫国尸体旁,一边摇晃着尸身,一边哭喊着“父亲”。
郭季谦皱眉,抬眼望向刘汉和楚四淮。楚四淮被五花大绑,跪在那里,而刘汉却走上前来,凑到郭季谦耳边,低语了几句。郭季谦瞪了刘汉一眼,骂道:“你也想替他求情?”刘汉神色一僵,退了下来。
“来人啊,刘四淮违抗军令,拉出去斩了。”
“大帅,我楚四淮死不足惜,只求大帅放过这位晏姑娘。”楚四淮以头触地,“我实在下不去手,看到她,我就想起了家里的妹妹,求大帅开恩。”
“楚四淮,你倒是有一颗善心!可七十年前,他们天炎城可没少杀我们的兄弟姐妹!战争总是要死人的,今天你下不去手,明天死的人就是你。你今天因此而触犯军令,我郭季谦也是不得不杀你示威,以防有人有样学样。刘汉,拖出去。”郭季谦命令道。
“唰”,亲卫队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求情道:“求大帅开恩。”
“反了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法不责众?好,好啊你们,可真是我带出来的好兵!”郭季谦显然气得不轻,一张脸都气得通红。
“大帅,老四和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绝对不是故意违反军法,我想这次他一定是一时糊涂,还请大帅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刘汉说着,又转头对楚四淮道,“老四,快向大帅认错。”
“大帅,老四我错了。”没有人不惜命的,楚四淮也是。
郭季谦见这个场面,知道再这样下去没法收场,而今天还有重要的任务。然而,楚四淮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好,既然你认错了,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郭季谦平复了一下心情,道。
“谢大帅!”刘汉和楚四淮等喜出望外。
“先不忙谢我,刘汉,给楚四淮松绑。楚四淮,如果你杀了这个小女孩,我既往不咎。”郭季谦仿佛说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然而,刚摆脱束缚的楚四淮,脸上还没露出笑容,就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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