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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鸟儿唤醒了盘坐在床上的风自清。风自清下床,洗漱刷牙。虽然修炼了一夜,但风自清却并不感到疲累,反而觉得神清气爽。他穿戴整齐,刚要出门,门却被人撞开了。来人不是别人,却是风紫蓝。风自清迷惑不解,大早上的,风紫蓝却有些憔悴。
风紫蓝现在却顾不得了,拉住风自清就向外走。风自清有些不耐烦,刚想挣脱,却发现风紫蓝手上的劲大得惊人,风自清只好随着风紫蓝拽着自己。走了将近一刻钟,风自清终于明白风紫蓝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了,却是风紫蓝住的驿馆。
到了驿馆,风紫蓝把风自清拽进了自己的房间,屋子里一群人,老妈婆子,使唤丫头各个都精明强干。风自清还不知道这是何意,风紫蓝一个眼神,这些丫头婆子就忙开了。风自清顿时被一双双手摆弄,不一会儿就盛装出现在风紫蓝面前。
“这是干嘛?”风自清问道。
“求亲。”风紫蓝言简意赅。
“时间上早了一点吧。按照计划好像是后天。”风自清说道。
“夜长梦多,既然已经差不多了,不如速战速决。”风紫蓝说着就拉着风自清往外走。
驿馆门前,一辆四匹青鬃角马拉的车子停在那里,车前是由四名玄级大汉领头的精装军士,车子后面是一群抱着大包小包的仆役。风自清终于明白为什么风紫蓝如此憔悴了,如果不花上几个时辰,绝对搞不出如此阵仗。看样子,风紫蓝绝对一夜没睡。
风自清被推上了车子,车队就缓缓向顾家的宫殿行去。车上,风紫蓝一脸的疲惫。还没等风自清询问,风紫蓝就主动说起原由。
“昨天,父亲的钢嘴鹰带来一封书信。玄远城开始攻打我们了,如果这个消息传到顾家耳中,这次联姻说不得要出现一些变故。如此,我们只能打个时间差,趁早把亲事定下了。”风紫蓝疲惫道。
风自清听到天炎城受到攻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难受担忧。他第一句话就问道:“如果这份亲事定下,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朱大妈?”
风紫蓝听到此话,立刻恼了。“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父亲大人,是天炎城,是天炎城的亿万子民,而不是一个妇人。你难道不知道这场战争意味着什么吗?我们有可能失去一切!”
“是你们有可能失去一切,而不包括我。我觉得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剩下一个惦念的人,就是朱大妈。天炎城,天炎城的子民,还有那位父亲大人,都是你们的。和我似乎没有丝毫关系。”风自清说这些话时,毫无表情。
“哼,风自清,你想撇清楚,但是你撇得清楚吗?你体内流的可是风家的血,吃的可是天炎城的粮食!你想置身事外,先把这些都还给风家,还给天炎城再说。”风紫蓝激动地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只在乎自己,不管做什么,你们在意过我吗?从小到大,我都要在意每一个人的脸色,我不敢在人前哭,更不敢在人前笑。我装傻充愣,只是为了不惹人嫉妒,我忍受流言蜚语,只是因为我是风家的子嗣。这就是你们给我的,除了这一身臭皮囊,你们再也没有给过我其他的快乐。定亲之后,我必须见到朱大妈。如果你们出尔反尔,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姐姐,更不会认他那个父亲,从此我和风家没有任何瓜葛!”风自清情绪有些失控。
风紫蓝此时盯着风自清,见风自清也盯着自己,眼神认真,表情激动。风紫蓝笑了,有些悲伤,自己竟然比不上喂了他几口奶的奶妈。“好,这门亲事定下之后,我就带你去见她。”风紫蓝有些神伤道。
“一言为定。”
一切都按礼节,风自清在顾家族人的目视下,向坐在上首的顾染和三夫人递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大红喜庆的信封被顾染撕开,顾染看后微笑点头,又转交给了三夫人。三夫人看后也是微笑连连。
“赐茶!”顾染和三夫人站起身,一个身旁的管家立刻高喊道。
风自清连忙跪下,郑重向顾染和三夫人磕了三个响头。顾染和三夫人扶起风自清,这时,茶水端了上来,端茶的不是什么丫鬟婆子,而是精心装扮的顾玉琦。顾玉琦躬身将茶案举到眉前,风自清将茶端起,喝了一小口,重又放回到茶案上。顾玉琦此时将茶案递给风自清,风自清躬身接过。顾玉琦拿起风自清刚才喝的那杯茶,在茶杯的另一侧,也喝了一小口。茶刚入口,顾玉琦轻轻皱了下眉头。不过,这重要的仪式还是进行了下去。
两人饮毕,茶水还有大半。风自清转身,将茶案凑到顾染和三夫人跟前。顾染和三夫人一个伸出右手,一个伸出左手,共同拿起茶杯。却是向上举到头顶,然后又将茶杯伸到膝盖处,最后放在腰间处,将剩下的茶水倒在了地上。
至此,茶礼正式结束,风自清算是和顾玉琦真正定下了亲事,而顾染和三夫人也成为了风自清未来的岳丈岳母。这时,风紫蓝代表风自清的家人,将一张大红的礼单递给了风自清,而风自清转交给了顾玉琦。顾玉琦看了几眼,又递给了自己的母亲。三夫人却没有再看,以示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之意。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完成。风自清出了口长气,他转头看了顾玉琦一眼,却发现顾玉琦也在看着他。风自清笑了一下,顾玉琦却是两眼一翻,转过头去。
一间厢房,风自清坐在这里。这是顾家让风自清暂时休息的地方,刚才那一套茶礼,虽然看着简单,但对于第一次经历的风自清来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毕竟是第一次。不过,等茶礼做完,风自清却没来由的暗叹,没想到,第一次竟然这样就没有了,可惜还不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风自清正在感慨,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顾玉琦,刚才过于紧张,没有细看,此时观察,顾玉琦真真是仙女下凡。柳叶弯眉,眼角一点风情,琼鼻红唇,暗含仪态万千。风自清看得有些入迷,完全没注意顾玉琦的表情。
“啪”,风自清肩膀上挨了一巴掌。
“哎,为什么打我?”风自清缓过神来,揉着肩膀问道。
“为什么打你,你说为什么?”顾玉琦显得特别生气。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风自清回道。
“呸,你个人渣,为什么往茶杯里吐口水?”顾玉琦气得两腮生红。
“没有啊,我冤枉啊。”风自清无辜地喊冤。
然而没用,顾玉琦可是亲自泡的茶,茶是何种滋味,顾玉琦特别清楚。就算是一丁点的细微差别,也逃不过顾玉琦的舌头。茶礼进行时,顾玉琦已经察觉到茶水味道不对,只是没有深想。事后,顾玉琦越想越不对,等她想到风自清有可能向茶水里吐口水时,更是几乎要发狂。顾玉琦此时眼睛像刀子一样,仿佛要把风自清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给剜下来。不过可惜,风自清的脸皮比那城墙还厚。一副泰然自若,我没做过此事的模样。
这种安排是为了让未来结成夫妻的二人增加感情而设置的,没想到二人竟然从一开始就怄气起来。顾玉琦那是恨不得揍风自清一顿,眼睛恶狠狠的。而风自清却满不在乎,一会儿这走走,一会儿那逛逛,把一间不大的厢房逛了七八遍之多。
等三夫人端了一盘水果前来打探情况时,两人突然改变了态度,坐在一张桌子旁,挨得比正常夫妻都近。两人都是笑盈盈的,显然处的不错。不过,三夫人没发现,风自清的笑容有些违和。这边三夫人刚离开,风自清就狂叫起来。刚才那笑容立刻不见了,代替的是一种痛苦的表情。相反,顾玉琦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了。无他,风自清身上的二两肉正在顾玉琦手中攥着,看那形状,显然用劲不小。
“混蛋,还想占我便宜。”顾玉琦用力,又是让风自清的眉头紧锁了起来,眼睛里更是流出了泪水。
“住手,你误会我了,我那哪是占便宜,我分明是为了制造假象,让你母亲放心。我是在演戏,演戏你懂吗?”风自清连忙为自己辩解。
“这次鬼才会相信你。”风自清显然作战失败,顾玉琦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风自清又一次呲牙咧嘴。
不过,风自清也并没有痛苦多长时间,不一会儿,一个老妈子就前来敲门,把顾玉琦给带走了。说白了,这只是让两个人见见面,并不会让两个人待得太长时间。顾玉琦走后,风自清也被一个管家给带了出去。这次去的地方,是顾家的议事堂,风自清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事情。这个时间,顾家应该不会得到天炎城遭受攻击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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