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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个人是如此地渺小,外面的世界肯定多彩,我要闯荡,我要摒弃无奈。或许,失落的也并非我一个人,或许,人生本来就该如此,或许,一切都飘离于无奈,而又源于无奈。正如我害怕孤独,却又没有至交的朋友。夏丹阳,虽然,我俩未曾爱过。可是,我们曾经相识,现在,又要让我忍受如此的别离,我从未有过如此的孤寂。恋爱的代价,就是痛苦,恋爱的方法,就是要忍住痛苦。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结局,或许,我俩根本就没有相识,更谈何别离。虽然,我明明知道,藤缠着树说:‘我爱你’,树无可奈何,疾病也曾对人说:‘我爱你’,人气的咬牙切齿。可是,那已经付出的爱,让我无法挽回,只得暗自哭泣。说什么不分离,又说什么我爱你。心里无言的苦楚,用什么来打发这无聊而又漫长的时光,用什么填补心中这深不见底的空虚。妙人儿,你使我想起来了小的时候,在农村老家见到的这么一幕:村民们总好将饲养的牲畜,牵至户外,一片宽敞的地方,让它们受到暖洋洋的冬日阳光的抚爱,就在那儿,快看,一头牛犊子和一只羔羊在互相舔拭着,那头牛犊似乎是陶醉了,微闭着双眼,倾下头颅,任羔羊舔拭着它的嘴角。看哪!那只羔羊要耍花招,猛地顶一下牛犊的下巴,那可是一只坚硬的角,牛犊疼的一下子张开了双眼……丹阳,我本来是不好联想的。可是,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或许,岁月可以冲淡一切,当一切皆有可能归于平静的时候,我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再想,我只能还是原来的一个我”。
花实践颓废极了,晚饭的时候,他忍不住向姐姐问道:“怎么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夏丹阳的男朋友了呢?也不去接夏丹阳了呢?”
花姐不加思索的随口说道:“可能是——散了呗。”话一出口,花姐就为她的心不在焉感到一点点的后悔,一丝敏感的神经,忽然一时间让她回过神来:“你打听别人的事情做什么呢?是不是你看上了夏丹阳?要不要姐姐给你从中撮合撮合哪?”姐姐一副十足把握的样子,又喋喋不休地说道:“我弟弟的眼光行,夏丹阳可是一个很不应该错过的女孩子,行,我看,真行!”花姐的言语像是回想着刚刚倾听着的一场余音绕梁的绝妙的音乐;又像品味着一席脍炙人口的精美的大餐。
花实践额头上的汗早已冒了出来,姐姐会心的一笑,说道:“好了,这件好事情,就包在了姐姐身上。自己的姐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你那扭捏的样子吧。”一席话说的花实践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他依然强词夺理地说道:“我不是觉得人家有男朋友了吗?”
“那还打听人家有什么屁用?”花姐虽然口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有了底,就在第二天,一上班的时候,她就将夏丹阳叫到了她二楼的办公室,一边与夏丹阳让着座,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夏丹阳,这段时间工作一直都是很出色,你看吧,咱们婚介所的业绩是越来越好。最近,我又想增添点婚礼的筹办与主持,我的精力越来越不够用,得给客人化妆,还缠着孩子。我想了想,把婚介的事情交给你全权负责,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夏丹阳掩盖不住内心里的激动,口头上却推辞着说道:“谢谢花经理的厚爱,恐怕我承担不了。”
“不要叫我花经理,叫我花姐,这样听起来近乎,又有点亲切感,给一家子人似的。”花卉的眼里,已经不把夏丹阳当做外人,现在已经是她的准弟媳妇,这还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这样,不还省了好多的事情。
“好的,花——姐,我尽力而为吧。”夏丹阳改口说道。
“应当说力尽而为。”花姐纠正道。“怎么说也不应该再把自己当做外人。”花姐心里想道,又顿了一会儿,她注视着夏丹阳的眼睛,感觉到那是一洼秋水在荡漾,那么地清爽、那么地迷人、那么地恬静、那么地可人。真是越看越中看,越看越喜欢。花姐回过神来,切入到正题,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段时间,怎么没有见到小胡来接你呢?”
“花姐,我俩散了。”夏丹阳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说道。
一听说散了,花姐的心里面真的是笑成了一朵花,内心里的一块儿石头总算落了地,又笑吟吟地问道:“哪是因为什么呀?”
“性格不太适合吧。”
花姐急忙说道:“性格不合,那可不行,三天两头地看着不舒服,一天还不得打上十八架。”
夏丹阳静静地听着,没有再说话。花姐接着问道:“没想过,再找一个?”
“花姐,哪有那么可意的人呀?高不成,低不就的。”夏丹阳随口说道,不觉两颊的红晕荡漾开来。
“要不要让花姐给你帮忙,物色一个。”花卉满口应承道。夏丹阳不好意思起来,脸色更是红润地像四月的桃花一样可人,羞羞地站在那里,走又不是,站也不是,一副风摆嫩柳的婀娜。
“我弟弟怎么样?”花姐倒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第一天开业的时候,他来过,你应当认识的。”花姐又指着墙上的壁毯直言道:“噢!这幅鸳鸯壁毯就是他送的。”
冷不丁的,被经理硬塞给一个大男人,夏丹阳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答应不是,拒绝又不是,像正在啃着的一只鲜红、可口的大苹果,一口咬下去,猛地发现了里面有半条虫子,最可恶的是,嘴里的那口苹果竟然咽了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只能够“哇哇”地干呕一阵子,不过这个干呕还只能够是悄无声息的。
花经理的热情也仿佛大热天,给人家加了一件羽绒服,捂得夏丹阳通体红彤彤的,气都透不上来,娇羞的脸庞红的像一枚熟透的大苹果,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用葱白一般的玉指梳理了一下刘海,脉脉地说道:“花姐,这终身大事,我得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是人家的缓兵之计。花姐也听得出来,慌忙说道:“那当然,你望你,有父母,真幸福。当年,我连个拿主心骨的人都没有,父母走的早,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奶奶,弟弟也小......”花姐感叹一番:“当然了,这个也不是饥荒的事情,我三天以后,等你的好消息,好了,你赶紧下去招待客户去吧。”
夏丹阳从经理的办公室出来,心里想到,这不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经理的意思,哪能得罪,除非,你不想干了,有地方跳槽。花实践和胡飞相比,如果用帽头子来量,可以说要强有一百帽头子。最起码,有一份固定的职业,人也稳重,不像胡飞那样,整天里,让人提心吊胆的。所以,第二天,她就给花经理回了话:“花姐,我妈妈说了,我的事情她不管,让我自己拿主意。”
“那就好办了。”花姐一听这话,是喜上眉梢,也没有问清楚人家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就自作主张地张口说道:“今天下班以后,就跟着我回家去,你和实践见上一面,好好地谈一谈,我弟弟可有点腼腆,是一个石模子,吃芋头长得心眼子,你叫他朝东,就没有个调换心眼朝西的。”
“花姐,有点太急了点吧。”夏丹阳急忙推辞,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等到这个星期天吧?”
“不成。”花姐赶忙说道:“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干什么要拖延时间。”花姐是深深地知道趁热打铁,以免夜长梦多的。夏丹阳感觉到花姐的一片热情,也就没有推脱,默许似的答应下来。
还没有等到夏丹阳离开,花姐就急不可耐地给自己的弟弟——花实践打去了电话:“弟弟呀,今天下班以后早点回家,实在不行,就请会儿假。”
花实践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姐姐。”
“有天大的惊喜等着你。现在有空吗?”花姐神秘地问道。
“我正在忙着呢,姐姐。”花实践不解风情地说道。
“忙着也不行,马上抽出点时间,先找家高档的美容店,刮一刮脸。”
“姐姐,什么样的大喜事?”花实践急忙问道。
“这别问了。”花姐买着关子:“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称几斤阿尔匹斯奶糖,带一束新鲜的玫瑰花——噢!对了,玫瑰花不要买了,我的婚介中心还有红玫瑰花,千万别忘了,把自己收拾利索的,你听着了吗!照姐说的去做,可别忘了。”花姐又千嘱咐万叮咛。
花实践也猜到了是他的婚姻大事,马不停蹄地按照花姐的吩咐都一一照办了。还差二十分钟才下班,他就坐不住了,一会儿看一下时间,第一次感觉到时间是这么的漫长。一到点,就开车一溜烟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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