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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是说好的嘛?”胡伟据理力争地说道。
“我是说好的,不过,我说过,现在马上给你钱了吗?”
“你当时说,只要事成之后就给我。”
“是真的吗?我当时这样说的。”
“大哥,你这样说,我就无话可说了。”胡伟只得服了软。
“好了,我不装了。大哥我这两天手头紧张,兄弟,你也知道,谈对象,是最需要钱的。等大哥手头富裕了,别说三百块钱,就是再多上两倍,还能少了你的。”胡飞扔给了自家兄弟一个空头支票。
“我也知道,少不了,可是你给呀!”胡伟心里还是有点疙瘩。胡飞拍了拍本家兄弟的肩头,笑了笑道:“再等等吧。”说完,一个人默默地抽空走了。
有好几次,胡伟一见到胡飞带着花枝招展的夏丹阳招摇过市,他都恨得门牙根子痒痒。一日,他假装套近乎,从胡飞的手机上查到了夏丹阳的手机号码,暗暗地记在心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编成了短信,发到了夏丹阳的手机上。
你想想,夏丹阳那是一个阳光的女孩,哪能受得了这等屈辱,自然而然是提出来分手。胡飞马上从腰里拔出来一把刀子,威胁着说道:“亲爱的阳阳,你如果真的和我分手,我也不活了,我这就割腕,死在你的面前。”说着,就将左手臂膀袒露出来,刀子也架了上去。
夏丹阳感觉到了他在恐吓她,冷冷地说道:“死,是你自愿的,不管我任何事情?”
胡飞真的右手一下子用力,身体一哆嗦,鲜血一滴滴地从左手边流了出来。夏丹阳慌忙帮他按住,难难地道:“你傻呀!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吧,脑子就有一根筋,里面全是浆糊吗?”
到了医院包扎的时候,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大夫,一边清洗着刀口,一边半开玩笑地说道:“小伙子,是自残呢?还是英雄救美?是自残的话,手法可不咋地,没有割着大血管,有点偏呀?”
“哎哟喂!大夫,你轻点,可疼死我了。”疼的胡飞咬牙切嘴。
“男人哪有不受到点伤害的?”女大夫笑眯眯地说着,一边又飞快地熟练地包扎着。
“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至少我们还有梦……”伴随着音乐,胡飞的手机响了,他用右手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没有接听。
夏丹阳问道:“谁来的手机?”胡飞没有回答,她也懒的再去过问他的事情,只是在一旁向医生问道:“大夫,还需要不需要缝合?”
“缝合什么的?——不用,这才多点的刀口。”女大夫不容置疑的口气。
包扎好后,胡飞和夏丹阳就要离去,女大夫阻拦道:“不行的,得打三天的点滴。”
“没事的,不用打。”胡飞慌忙说道,因为他自己最清楚,他的口袋比他的脸皮都干净。
“什么没事?我得为我的病人负责,万一感染了呢?厉害了,人家会说我的医术不高明,我的名声可比什么都重要。明天再过来,还得打一针破伤风。”
“好了,好了,还是听人家大夫的吧。”夏丹阳一边劝说着,一边掏出来钱包,垫付了药钱。
胡飞左手腕的纱布刚一解去,他就给胡伟去了电话:“多亏了自己家的兄弟,才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天仙一样的嫂子,你嫂子说了,叫我把欠你的那三百块钱还给你,还说了,多亏了你,她才能跟我结识。好了,兄弟,不多说了,我在村头的那棵歪脖子杨树下等你。”
胡伟接了电话,心里想到,这肯定是胡飞摆的鸿门宴,不能去。可是,三百块钱的诱惑,又使他垂涎三尺:“万一要是真的呢!不是白白地浪费了一次发财的机会吗?”思来想去,他倒多了一个心眼,先给他未来的嫂子打了个手机。
夏丹阳接了:“喂,哪一位?”
“我,夏姐,给你发短信的那个人。当然了,也不是外人,我是飞哥的本家弟弟,叫胡伟。”
“噢!你有事情?兄弟。”
胡伟故意的压低了声音,佯装生气的说道:“我说,夏姐,你也太多此一举了,你怎么把我给你发短信息的事情告诉给了胡飞那小子,他要揍我。”
“不可能呀!我还劝他把那三百块钱给你哪?做人,最起码要遵守承诺,你说,是吧?兄弟。”夏丹阳说道。
胡伟一听,立马挂了手机,满怀信心地去会他的本家哥哥。刚一见面,胡飞上去就是一拳。这一回,他的门牙根子不会再痒痒了,因为,整个的被本家哥哥给捣了下来。胡飞还不解气,又照腚踢了两脚,方才恨恨地离去。
胡伟当时捂着漏风的嘴唇,拨打了110,被法医诊断为轻微伤,胡飞被拘留三天,罚款二百元钱。他出来的时候,又去找夏丹阳。夏丹阳阴沉着脸,说道:“胡飞,我对你已经彻底失望了,我俩根本就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什么?”胡飞恶狠狠地恐吓道:“我反正是蹲过局子的人,你敢和我分手,我请你想好了,再说吧。”
夏丹阳切切地说道:“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赶紧走吧。”
就这样,胡飞一声不吭地走了。
真是日月如梭,花实践每次开车在路上,都会碰到夏丹阳一个人骑着电动车,慢悠悠地走着。原先都是胡飞接送,这是怎么啦?花实践感到纳闷。一日下班后,他早早地把小车停在马路对面:“丹阳,能否伴我走一段路,共同走一段人生旅途,我觉得有一点很不应该——我爱上了你。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我生活在一种苦闷当中,理智的决提被冲垮,莫名的愁绪萦绕着我。难道你和我不也有同样的感觉?当你痛苦、伤心、流泪,谁为你抚平心中的伤痕。当你欢乐、开心、幸福的时候,谁又为你分享那缕温馨。难道你就一直这样孤独地来,孤独地走?我祈求你不要像今天这样孤独,我祈求这个世上再多一对情侣。夏丹阳,我爱你,我是真心的,不行,你摸摸,我滚烫的心在不停地颤抖。”花实践整整地将台词演习排练了三遍。
夕阳编织着彩霞的衣裳,幻想伴随着情丝在飘荡。远远地夏丹阳来了,长长的头发被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起,魔鬼似的身材、天使般的脸庞,带来一股美轮美奂的飘逸。
花实践欣喜地站立在桥头,一颗按捺不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又看到了那灿烂的笑容,甜甜的酒窝,樱桃一般甜润的玉唇,微微上挑:“吆!花实践,干什么的?车子坏了吗?”
花实践被她甜美的笑容所感染,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人:“没......没有,我等......等一个人。”他紧张地语无伦次,终于,没能说出来“我在等你”。夏丹阳迷人的笑靥掠过,背后留下一段长长的思念,留下一串长长的叹息。
花实践想追她远去,哪怕追到海角天涯,追到斗转星移。可是,他没有那样做,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倩影,看着夏丹阳就要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才回过神来,缓缓地开车追了上去,却又没有勇气提速,只和夏丹阳保持着一段目测到的距离,他期待着她回眸的一笑,亦或在一个不远的地方等他。
当他随着她的身影而来,当他彻底明白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求的时候,他欲哭无泪。他真正地感觉到了石沉大海,原来是这般无奈,他的情感、他的欢爱在破碎的心灵的荒原上游荡,仿佛世间末日来临前的片刻窒息。内心升起的这渴望的孤独,总觉得,他是在与死神做着拼命的搏杀。
直到夏丹阳消失在都市的烟波里,他才悻悻地折了回来。花实践神情恍惚,泪眼迷离。飞驰的车辙碾过他心中的伤痕,车风掠过他所有的惆怅,他几次想让车轮碾碎他的身心,碾碎他的青春,碾碎他的梦想,碾碎他所有的徘徊和彷徨,让他孤寂的心不再飘零。
回到家的时候,花姐问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花实践答道:“被工作上的事情耽误了。”然后,就躺在席梦思床上,任思绪能够安康。没有比孤独和寂寞最会折磨人。所以,上帝总是在教诲人们:“要微笑着面对一切。”
“我爱你”这是一句神圣的话语,决非潮起的时候,随风扬起的一抹细雨,潮落后便寻不到一点点的踪迹,真的爱情应蕴含在一种静静的默契里,彼此感知着对方心底的应力,分享着爱神悄然而来的洗礼。
花实践一直沉浸在这种自酿悲伤的欢娱中,他渴望着傍晚桥头那一幕温存的憧憬。然而,没有了夏丹阳的倩影,一把锁锁住了他狂沸的心。他成了一个四处游荡的幽魂,一种空旷的无奈的失落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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