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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的瞳孔变得如同狼的瞳孔一样幽绿,嘴角边也出现一些如同血液一样的暗红色液体,但那液体看起来却比老旧乌黑的血液更加邪恶,恶心。这一改变让白狼的气势真正从人转化为了野兽,狼!
白狼一声长吼,尖锐的声音如同森林中狼王的怒吼。狼王一啸,百兽退却。声波实体化为巨浪,穿透网住白狼的网将原本包围住白狼的剑骑士都吹得向后退了几步,有几个甚至没站稳直接被吹倒在地。塞尔文虽然没退步也没有倒下,但是也因这风浪而破坏了身体的平衡。
塞尔文见事情有变,一个呼吸间便重新掌握了平衡,正想要拔出腰间的细剑攻击白狼,异变再次发生。
原本被塞尔文夺过并丢在一边的短刀突然幻化成为一只透明的巨狼,在撞倒两个剑骑兵后直挺挺地向塞尔文扑来。塞尔文赶紧调转细剑的攻击目标,一个漂亮的闪躲后细剑从狼腹部刺入,然后猛地一划。然而塞尔文手上却没有传来任何击中实体的感觉,原本应该被细剑一分为二的白狼仍旧保持着冲出的姿态与塞尔文错身而过。
糟了!
感觉不妙的塞尔文,回转身来。但巨狼已经消失,重新变回了短刀回到了白狼的手里。将破捆住自己的巨网划破的白狼手持短刀一步上前直刺塞尔文。
塞尔文虽然试图再次用细剑挑开白狼刺过来的短刀,但短刀在接近塞尔文的一瞬间又幻化出一个巨大的狼头一口咬住了塞尔文将其甩在了一边。
白狼追上被狼头甩飞的塞尔文,试图用短刀了解了塞尔文。发生变化后的白狼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这次连塞尔文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见白狼的短刀即将斩下塞尔文的头,红色隔幕中突然飞出一个飞爪抓向白狼。白狼下意识用短刀挑开飞抓,但是飞抓却一下子抓住了刀尖。白狼双手握住短刀,和对方角力着。眼看掷出飞爪的主人就要被白狼拉出来的时候,重新站起来的塞尔文大吼道:“快围住他!他已经‘嗜血’了!”
“嗜血的白狼”,这个称号来由不只是那一柄能够幻化成巨狼的特殊短刀,还有就是“圣血”。圣血是利用核为引子做出来的特殊药剂,喝下药剂后虽然能在一瞬间得到大量的力量,但是对于身体来说却是极大的负担,白狼那一头灰黑参半的头发有一部分就是因为长期使用圣血的原因。但不可否认,在使用了圣血后的白狼无人可挡。塞尔文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在抓住白狼后不仅将他的刀丢了,还让人夺走了他带着的圣血。不过塞尔文没有想到,白狼早就察觉出危险而提前喝下了圣血,并且还能一直压制住圣血的作用使其不表现出来。
这是算是塞尔文的骄傲所产生策略上的失误。但高傲的塞尔文当然不会承认,他只会认为是那个告诉他白狼信息的人的失误。
转眼之间,那些被打乱阵脚的剑骑士又重新聚集起来企图围住白狼。白狼虽然喝下了圣血一时间那些剑骑士完全拿他不是办法,但是圣血所作用的时间有限,刚才白狼一直压制住圣血的作用隐而不发,但是圣血激发身体素质的时间却不会因为压制而延长,圣血的效果已经开始慢慢变弱了,而在圣血失效之后白狼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处于毫无战斗力的状态。再加上隔幕中还有一个能追上白狼的速度并且精准用飞爪抓住白狼下斩的刀的高手,因此白狼认定现在不是和他们纠结的时候。
白狼转身短刀连挥,刀锋所在之处血肉横飞,身后几个刚赶上来的剑骑士被白狼的直接肢解,哀嚎声瞬间充斥在整个大厅,飞溅出的血将原本就是一片艳红隔幕变得各加妖艳而邪恶。其他原本试图冲上前的剑骑士被白狼所展示出的强大实力所震撼,一时停住了脚步,错过了合围的最好时机。
白狼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在一刀砍倒拿着圣血的剑骑士夺回圣血后一个健步直接从剑骑士包围圈中的空隙冲了出去。
白狼冲出后,靠近塞尔文的剑骑士企图去扶起自己的上司,却被塞尔文细剑一挥斩掉了手掌。塞尔文站起来,看见受了重伤在地上呻吟着的剑骑士,帅气的脸庞因为愤怒完全皱在了一起。细剑连挥,金色的剑气从细剑上向四面八方飞出,如同飓风刮过,躺在地上的剑骑士全部停止了声音。
眼见塞尔文在气头上,原本站在一边的剑骑士没人敢上前,甚至不少离塞尔文比较近的剑骑士还因为恐惧而稍稍后退了几步。
终于,一个身着重凯一脸刚毅的中年男人从隔幕中走到塞尔文身边,行了一个骑士礼后,说:“少主,要我追上去吗?”
塞尔文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收起了细剑,说:“不用了,你不擅长追人。让最熟悉他的人去,并告诉那个家伙。我们还没有完全信任他,就算他刚才救了我一命,也一样!”
白狼冲出那个大厅后就直接奔向城堡外去,中途见人便斩,也不考虑是否会存在误伤。不过白狼这么做也不是错误的,既然埋伏在城堡最深处,那么城堡内部的一切人员都或多或少与埋伏有关。而事实也正如白狼所想,一路跑来,凡是看见白狼的人都会拿起武器阻碍他前行。不过,相对于在那个大厅遇到的敌人,对手实在是太弱了。往往连武器都还没有拿好就被白狼给杀了。但无奈数量实在是太多,而且白狼所喝下的圣血的效果也在慢慢减退,而副作用也慢慢开始浮现,白狼前行的步伐越来越慢了。
不行,这样下去麻烦大了…
如此判断到的白狼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反手握刀凭着记忆在脑海中勾画出城堡的大致结构,然后面对着出口的地方猛地将刀投掷了出去。
狼王冲击!
飞出的刀又幻化成为一匹巨狼,直接撞破了面前的墙,还顺便将墙后的士兵都撞了出去,而被直接撞上的士兵则是被巨狼的直接撞成了肉块。而那巨狼在撞破大量的城墙以及地板后才又变回了短刀插在了一面墙上。不过即便是强弩之末,短刀在插上的一瞬间其剩下的冲击力依然将那一堵墙摧毁得支离破碎。
白狼直接用这一招创造出一条通往外面的捷径!
然而白狼没有立即前行,而是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即便是在喝了圣血的状态下使用这一招,对于身体而言依然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即便是休息的时候,白狼也没有停止过大脑的思考。
太奇怪了…
白狼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自从他跑出大厅这么久,后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传来。白狼一路跑也在一路注意着自己身后的情况,然而白狼已经快跑出内门了,身后却连脚步声都没有,这可不应该。暂且不说那些剑骑士,白狼很清楚,塞尔文和隔幕后面的那个高手都能在此刻追上自己。这简直就像…对方有意放他跑。
不过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白狼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拖着疲惫的身体白狼警惕地慢走在那一条被他强行开辟出来的道路中。毕竟此刻的白狼既处于敌人的领地,现在还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一路和奇怪地没有碰到一个人,白狼直接就走到插着短刀的墙面前,用手拔出了短刀。墙在短刀拔出的那一刻瞬间崩塌,借助着墙崩塌时所产生的烟幕,白狼冲了出去,然而外面的景象却将他惊呆了。
无论是无数守卫站在内墙上对他拉开弓弩还是一圈又一圈包围着他的持矛卫士的情况白狼都曾想过,甚至就算是塞尔文带着剑骑士出现在他面前白狼都不会感觉惊讶。然而出现在白狼眼前的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有的只是大量的…树。
原本在内墙和据点之间有着一片空地,而此刻那片空地上却出现了许多遮天大树。大量树木使得白狼感觉自己站在了森林的边缘,但从那树之间极小的缝隙间还能勉强看见被树遮掩住的内墙这一点又在告诉白狼,这就是刚才白狼进入时所经过的那片空地。相互遮掩的树叶完全阻挡住了阳光的进入,黑暗的阴影使空地看起来阴森无比。
诡异,阴森。白狼眼前突然出现的树林明显在告诉来着它很危险。但是白狼别无选择,将短刀紧紧握住之后,白狼冲进了树林间。
直到冲森林,白狼才发现了森林的奥秘。这根本就不是树林,而是直接砍掉了其他的地方的树将树底部削减后直接插进土里所制作出的临时的树林。由于一般人第一眼看的都是树的高大,因此很少会有人关注树的底部,就会下意识将这整片虚假的树林认为是真是存在的东西。
白狼想到自己进来时看见的被布蒙住大量堆放在这里的东西,恐怕这里的“树”就是当时被布遮掩着的东西吧。而之所以在出来的时候没有碰到人恐怕就是因为那些护卫来准备这个树林来了。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狼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现在也不是白狼苦恼的时候,尽早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靠着圣血最后一点效应,白狼猛地一加速。由于内墙到据点本来就没有什么路程,就算那些“大树”稍稍阻碍了白狼一下,但几个呼吸间白狼已经可以看见出去的路了。
但是越是接近出口,白狼越是放慢速度。白狼意识中告诉自己这片树林就是阻止自己出逃所设置的。因此白狼不得不警惕了又警惕。
果然没出乎白狼的预料,就在看见出路的几步后,白狼的脚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巨大横木从白狼的上前方上向着白狼荡过来。然而白狼短刀一挥,横木就被砍成了两半。紧接着又是从天而降的大型绳网,不过由于只是普通的绳子所编制成的网,被白狼跳起来随手一挥便支离破碎了。然而落地后又是一个表面上铺满稻草的下落陷阱。白狼将短刀插入陷阱壁上定在陷阱中,既不向上也没有落下。
由于圣血的效果已经结束了,极具的疲劳感让白狼快握不住短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白狼十分疑惑地喃喃自语着:“这到底是…”
三番两次都是极其简单的森林陷阱,别说被这样的陷阱所逼死,要不是白狼圣血的效应已经消失了,而副作用也开始显现了,这样的陷阱就连阻碍都算不上,甚至可以说将那些布置这片树林的士兵调来让他们持矛立在这里所产生的阻碍作用都比那些陷阱大一些。
然而白狼的心境却被这简简单单的陷阱所动摇了。
就像看见了什么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白狼不断地催眠着自己,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我记得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但越是催眠,白狼就越相信“那个人”还活着。
这种陷阱的排布…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白狼手腕上一用力便将自己从陷阱中拉飞了出去。如果说白狼一开始还是十分警惕地离开,现在的白狼则是早已经不管不顾了,一心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扰乱他心智的地方。
就在白狼飞出陷阱的一刻,一只飞抓便空中飞向了白狼的头。就在白狼挑开飞抓的那一刻,一道身影从飞抓飞来的地方沿着飞抓的轨迹跳向白狼,转瞬间已经贴近了白狼。
看着那身影,白狼整个人都呆住了。
——就算这里是你的地盘,猫就是猫,是不可能打过狼的。
耳边的呼啸的风在一瞬间停止了,过往的回忆如同潮水一样涌来。白狼整个世界都被定格住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在这里,猫是可以打赢狼的。”
那身影在与白狼相错的一瞬间,那身影在白狼耳边轻声喃喃,那句话如同一个启动器,原本定格住了的世界在那一句话的影响下又开始移动了。
然而,愣了神的白狼没有做出的行动,但那个与白狼交错而过的身影则用右手握住的一个小小的爪状的武器抓在了白狼的后颈上。
“山猫…”
轻轻念着这个白狼已经多年没有说出口的称呼,白狼昏了过去。
山猫缓步到塞尔文面前报道:“我已经将白狼抓回来了。”
“哦,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塞尔文连正眼都没有看山猫一眼,也不让山猫离开,只是自顾自地喝起了下午茶。
山猫提醒塞尔文道:“我不认为这个城堡的监狱能关住他,最好还是将他换一个地方关押。而且既然他在进入大厅之前就已经发觉了危险,那么不能排除是这个城堡中出了内奸的可能,那么白狼再次出逃的可能…”
然而山猫话音未落,塞尔文就开口打断了山猫,说:“我明白,毕竟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收编的邪教,当然不可以信任。虽然现在还需要那些家伙干一点事,不过事成之后会将他们处理掉的。”
“你非要杀死他们吗?”山猫很平静地开口,像是在为那些被收编的原“末日逃亡者”信徒求饶。
“曾经掉入过污水池,那么池里爬出来也会是带着臭味的。”塞尔文说着,转过头看着山猫。
山猫没有回答,站在原地看着塞尔文,从那双已如死水的眼睛中什么感情也看不出。
山猫看了塞尔文一会儿,对着塞尔文行了一个礼后转身离开了。
就在山猫刚走几步时,塞尔文叫住了山猫:“哦,去哪里呀?”
山猫脚步一顿,根本不转身,说:“我还是不放心,准备去地牢看看对他的监控工作是否做到位了。”
说完山猫再次迈开脚步离开。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那没品的装束给改改。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不直接将他抓住,反而搞出那一套没用的干什么?”
山猫脚步一顿,头也不回,说:“抓住人很容易,但是要真正让白狼的心乱就很难。”
塞尔文也不介意山猫所表现出来的无礼,说:“哦,那么,作为曾经最亲近那匹狼的你倒是说说看,他现在到底心乱没有?”
“还不完全。”山猫冷冷地回答道。
塞尔文听了以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看着塞尔文,问:“那么,你的心到底乱没有呢?”
山猫没有回答塞尔文的问题,站了一会儿,径直离开了房间。
在房间中再也听不见山猫离开的脚步声后,门再次打开,一个身穿重凯的男子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塞尔文面前对塞尔文行了一个骑士礼。
“少主,花园那边有消息传来。”
塞尔文用和对待山猫完全不同的态度对待来着,一脸欣喜地看着来者,说:“戴恩,你来得正好,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被塞尔文叫做戴恩的男子正是那时在大厅中请求出去追击的男人。戴恩与塞尔文一样拥有着典型的北国脸庞,不过类型却和塞尔文不同。如果说塞尔文的外表是优雅的贵族,那么戴恩的外表就是刚毅的军人。不过很明显,相对于山猫,塞尔文更加信任戴恩。
戴恩连要去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也不问,直接回答道:“谨遵少主之命。”
塞尔文举起身旁的酒杯,轻轻摇了摇,说;“我要你去监视山猫,一旦他有什么多余的行动就把他处决了。”
“是。”戴恩一边答道一边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戴恩才抬起头问:“只是将白狼关在这里却不杀了他真的没问题吗?”
塞尔文将酒杯举到自己的眼前,透过如同处子鲜血的妖艳红酒,整个世界在塞尔文眼中都被染上了一片血色。
“有的人死了的作用比活着大,但有些人活着的作用比死了大。白狼是暗灯的领袖,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有办法利用他将暗灯这个邪教最麻烦的部队给摧毁了。所以暂且还要留他一命。但是山猫…抓住了白狼我们就不需要他了。”
“明白了。”
塞尔文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然后问道:“好了,花园那边的消息是什么?”
戴恩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信封上印着一个极其华美的红色蔷薇图案。整张信封的材料及其高级,即便被戴恩塞在铠甲中塞了许久,却连一个褶皱都没有出现。
塞尔文接过信封,稍稍看了几眼便将信件连带信封一起在一旁的烛台上烧掉了。而那信封在化为烟灰的一刻还散发出了屡屡蔷薇香气。
“看来我们已经无暇来管这里的事了。戴恩,不用去监视山猫了,你去告诉山猫,让他负责去看守白狼,如果让白狼逃走了他就可以自我了断了。”赛尔说完,起身拿起放在一旁衣杆上绣着红色蔷薇的外套披在身上,“立即准备启程,我们要回去了。”
在城堡下面,地平线以下约130米的位置是一座巨大而空旷的监狱。这里原本并不是监狱,而是一个实验室。当城堡还在“末日逃亡者”的控制中的时候,这里被用来当做研究怪物的实验室之一。而如今,这里则关押着唯一的“怪物”。
黑暗,空旷,黑暗,空旷…
要是真的有无尽深渊这一类的东西,那么这个监狱恐怕就算是了吧。无论怎么看,除了黑暗也看不到其他东西,无论怎么用心去听,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也听不见。要是其他人被关在这里,不出一刻钟就会疯掉吧。
而白狼,则因为另外一件事快要疯掉了…
已经不知道醒来了多久,但是心中仍然不愿去承认,也拒绝着自己去承认…承认那个人还活着。
与那个曾经最亲密的好友的回忆一点点浮现,白狼似乎感觉自己就站在曾经的位置上。眼前所见也并不是黑暗,而是那一片森林…没有挣扎,也没有行动,甚至连呼吸都越来微弱。就像快要死去一样,白狼地渐渐陷入无尽的沉睡之中。
然而,就在白狼的意思快要完全沉入幻想的时候,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白狼的前方打了过来,白狼的意识也在一瞬间被那一小缕光给拉了回来。长久的黑暗让白狼无法立即适应那一束光的进入,只能眯着眼看着带来光的来者。
背着光源,踏着光走到白狼面前的人正是山猫。他依然是白狼记忆中的那一副样子。长长的棕色乱发到了肩,而肩上的长围巾又将嘴巴遮得严严实实的,整张脸只剩下一双在黑夜中发着绿色的奇特眼睛露在外面。身着也是如同那时一样的深林猎人一样皮制套装,加上一直披在身后的虎型披风,看起来就像一个猎人一样。
房间中唯一的光从山猫身后打入房间,挡住光的山猫在光的映衬下却像是被黑暗所吞噬了一样。
白狼看着山猫,嘴张开了好一会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想要说,想要问的话。但最终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也没想到。
“你还活着呀…”
“嗯…”
山猫看着白狼的眼睛中什么也没有。那黑暗中如同绿琥珀一样美丽的双眼如同一滩死水,看着那双眼只能看见倒影出的自己的身影,除此之外,只有无尽的绿。
山猫缓缓走到白狼的面前,用那双什么也没有的眼睛看着白狼的眼睛。白狼的双眼浑浊一片,哀戚,快乐,困惑…无数的感情交织在那双眼中。
“我从死亡的边境爬了回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山猫这么说着,用手抬起白狼低垂着的头,强行让白狼看着自己,“就是因为你。我无法原谅你,这恨让我变成了怨灵回来了。只为了把你也带入我曾经品味过的那一份绝望中。”
说完,山猫连看也不看白狼一眼,便径直离开了监狱,还带走了那监狱中唯一的光。
监狱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寂静,在这一片黑暗中呆了许久,许久。
“啊!!!!!!!!!!!!!!!!!!”
终于,白狼开始像是发疯了一样大吼着,双手疯狂挣扎着,那狂野的气息瞬间填满了黑暗中的每一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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