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致青春 > 第35章 伤痕累累的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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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弯腰把钢管和管刀捡起来,当着校长的面,把刀插回钢管里面,“歉疚”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校长,袖子太宽就掉出来了。

  校长脸上有些不自然,说,没事没事,把东西收好,以后要注意。

  我一点点的把钢管插回袖子里面,说以后会注意的,拉着王博坐回到沙发上。

  看到校长的表情,我知道前戏工作已经做好了。老头子没来,但东哥在外面,加上我刚刚不小心掉落的钢管,校长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应该是个聪明人。

  校长咳了咳嗓子,说,陆离同学,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情啊。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钩子住院的事,到底是谁做的,还有在哪个医院。

  校长眉头皱成一团,说这个事情他不是很清楚,需要问一下情况。

  我跟校长说不好意思,打个电话。

  我知道他是怕我知道谁做的之后去闹事,我拿着手机拨通了东哥的电话,随便说了两句,然后站到窗户前晃了晃胳膊,说我在这。

  又随口说了几句,我就挂了电话。

  我坐回到沙发上,看着校长说,校长,要不这样,我给老头子打个电话,或许他能帮你的忙,帮你清楚一下事情。

  校长的喉结晃动了一下,擦着脑门上的汗,说不用了,不用了,陆家长那么忙,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然后校长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说事情他已经了解到了。

  但是他上来说什么同学之间要互相有爱之类的,甚至还扯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说您放心,校长,我不闹事,我只是想关心一些同学。

  校长看了看我的袖子,说,关心同学是好事,但方式要注意,不能有失妥当。

  马勒戈壁的,老狐狸,真磨叽,不能和他这么磨下去了。

  我直接起身站到他办公桌前,钢管滑到手里,右手握着钢管,我左手把手机扔给他,说要不还是你跟我家老头子亲自谈谈怎么样。

  校长哆嗦着手接住手机,急忙放到桌子上,说不用了,不用了,陆家长事务繁忙,还是不要麻烦的好。

  操,真他吗的磨叽。

  说人话!

  我把刀抽出来,一把拍到桌子上。

  是高三八班的王平,还有你们所谓的十阎罗里面的几个人做的,吴钩同学现在在医院,还有阎落同学休学回家了。

  校长毫不犹豫,一串话脱口而出。

  卧槽,果然是王平那伙人做的,伤了钩子,居然还连阎落都逼回家了。

  我眯了眯眼睛,还真是够狠啊,不按常理出牌。

  我让校长找人在阎落的档案里把地址找出来,然后问到了钩子住的医院,就收回了刀。

  走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说,校长,今天的事情我看没看见,就取决于你怎么做了。

  听到我的话,校长刚刚拿起来的电话,只好叹了口气,又把电话放了回去。

  我拉着王博出了行政楼,立马向着校门快速跑去,直接从校门上翻过去,一口气冲回到车上。

  看我气喘吁吁的样子,东哥急忙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后面有人追。说着话的时候,东哥有抽出一把刀来。

  我说不是,然后把刚刚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说实话,刚刚其实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我也是蛮紧张的。虽然老头子前几天来却是很威风,但是毕竟今天只有我和王博二人,校长只要是随便喊一句,或者一个电话,甚至是紧急按钮,我们俩身上携带着管制刀具,学校还有保安队,我们俩都会被拘留。

  我担心的不是进去喝茶,而是担心进去的这段时间,钩子会再出什么情况,甚至王平那伙人会去动佳宁。

  东哥说,没想到啊,阿离,你居然学会为自己造势了。东哥说的之前的做法是对的,先发制人。

  王博说那校长还真是贪生怕死,就这么被我们两个吓住了。

  东哥笑了笑说,不是他怕我们,而是他担心我们真的把看到的事情捅出去。

  做领导的,最担心私生活问题被捅出去,教育局一调查,搞不好就会失去饭碗。而且整不好董事会撤资,甚至是因为他名誉问题,前来报名的学生减少,他的位置也坐不长了。

  我瘪了瘪嘴,东哥说的有道理,毕竟我和王博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校长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吓住。

  说起来,还真是得谢谢王博的开锁技术,不然错过那场好戏,今天被动的就是我们了。王博说,我们要谢的应该是那女老师。

  东哥问我接下来去哪里,我说去长江医院,钩子在那里住院。

  我和钩子一起长大的,他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一个月没多少钱,去掉各种开销,就剩不了多少钱了。

  东哥直接开着车去了长江医院,我们把钢管放到车上,三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在服务台查询了钩子在哪间病房,我让东哥和王博在外面等我,一个人进去了。

  钩子单独在一个病房,里面都是浓厚的药水味。我一进去,就看到一只缠满了绷带的大腿被吊起来,里面都是石膏。

  走进去,钩子脑袋上也缠着绷带,他父母都不在,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昏迷。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脖子被固定住。这是看的到的,看不到的不知道有多少。

  我没有勇气掀开被子看。

  那吊在空中的大腿,那脸上的伤,额头上纱布还有淡淡的一层血。

  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睛。

  就这时候,身后的门推开了。

  我一看是钩子他妈,我叫了声阿姨。

  钩子他妈看了我好久才认出来,说是阿离啊,来看钩子的吧。

  高中之后我家搬家了,现在不住一块了,也很少联系,他妈也不知道我和钩子之间的事情。

  他妈急忙让我坐,说钩子还处在昏迷状态,一直没醒过来,有时候嘴里还念叨着我。我问阿姨钩子情况怎么样。

  阿姨说,脱离了生命危险,轻微脑震荡,但头顶上恐怕会永远留下一个疤,腿断了,但是还好伤不重,修养半年就会好。脖子折了,最起码要固定两个月。身上都是伤,深浅不一。

  说着话的时候,阿姨就直抹眼泪,说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钩子已经在医院了。

  我问她是谁通知她们的。

  阿姨说是学校的主任,主任说发现钩子的时候,钩子躺在一滩血里面,他们说是跳楼自杀。

  说到这阿姨眼泪就一颗颗落到病床上,阿姨抚摸着钩子的脸,说,钩子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跳楼呢。

  我看到阿姨的脸上满是心疼,抚摸着钩子的手都在颤抖。

  阿姨一点点的摸着钩子的脸,说,钩子啊,你看,阿离也来看你了,还不起来看看,你们俩从小可是穿过同一条裤子的。

  我不忍心在看下去,别过头去擦了擦眼睛。

  突然阿姨问我怎么知道钩子出事了,我怔了一下,说没看到钩子来上学,打听出来的。

  阿姨说还是我好,我是第一个来看钩子的人,那些老师领导,同学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我咬着牙,心里愤怒的快要烧出火来。他们怎么会来,这个时候恨不得撇清关系。

  我问阿姨叔叔呢,阿姨说他去找亲戚借钱去了,钩子的医疗费用加起来要几十万,现在才交了几万块的住院费用,后面还差好多。

  我问阿姨还差多少,她说还差三十多万,医院说说三天不把钱补交上,就会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马勒戈壁的,从医疗费用就能看出钩子的伤势有多重。

  我跟阿姨说,让他别担心,世界上还是好人多,钱肯定会有的。阿姨虽然在点头,但是哭声更盛了。

  我再也不敢看下去,我怕我自己也会哭出声来。

  我跟阿姨说了几句话,安慰她一下之后,就出了门,一口气冲下楼梯,回到车上。

  没多久,东哥和王博也跟了上来。

  东哥问我怎么样,我把钩子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然后说医疗费用还差三十多万。

  东哥想了一下,说要不给老头子打个电话,先在那里弄一些医疗费用。

  我拒绝了东哥,说我会想办法的。

  吃进去的东西,我会让他们一口口的加倍吐出来。

  我让东哥开车走,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多待一秒钟,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钩子的那张伤痕累累的脸。

  东哥问我去哪,我把阎落的地址告诉他,问他找不找的到。

  东哥说放心吧,他找不到,别人找得到。说完东哥拨了个电话,没过多久,两辆摩托就跟着我们,一起听到了路边上。

  车一停下,摩托上下来两个人,站在车窗外,恭敬的喊东哥好。东哥把地址跟他们说,让他们在前面带路。

  然后那两个人就骑着摩托在前面带路,东哥开车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县城的北区,这里是县城里仅仅比南城好一点的地方,最好的是东城,里面住的都是土豪。

  摩托停在了一座单独的房子前,很简单的一层楼,没有粉刷。

  那人下来跟东哥说到了,就是这里。东哥把车挺好,我下了车。

  刚一下车,那平顶楼的木门被拉开,走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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