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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突然升起来一个想法,这“婧颊”不会不是佳宁吧!!!
但很快我就驱除了这个想法,知道我企鹅号的人不多,而且“婧颊”的语气,还有发消息的习惯都和佳宁很像。肯定是她。
突然,嗡嗡手机震了一下,婧颊给我发了条消息,【死陆离,上线了居然不告诉我,/刀!】
我笑了笑,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佳宁了,只是没想到她还有着这么有趣的一面。
我也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女人,回去之后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她。
我回复了一句,【/骷髅,这不是才刚上线吗。】
“婧颊”又说,【那也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怒火/怒火】。我发了个【/呵笑】过去给她。
王博突然问我,和我聊天的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说不是。他说让我把手机给他玩。
那我肯定不能给啊,谁知道他会不会八卦呢。
他说我不给他,那就肯定是我朋友。我没理他,这时候他突然跑过来抢我手机。
抢了好几下都没抢走,他也放弃了,说他从来没玩过手机,好羡慕我。
我问他他父母不给他买吗,他沉默了一下,说他没有父母。
我知道自己提到了禁忌话题,急忙说对不起,然后我们之间就恢复了沉默。
他也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俩躺到被窝里,我也没心思聊天,就把手机关机放到了一边,看着窗户外的星星。
我想了一下,把手机开机扔到王博的床上,屏幕亮光下,我看到了他的脸,比我还消瘦。
王博没有玩手机,只是把它放到一边,说其实他不是羡慕有手机,而是羡慕我有老爸,有欣姨,还有这么多对我好的人。
我没有说话,听他说。
王博说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一个只有他和一个老院长的孤儿院。
老院长靠着个人的积蓄,送他去上学,但学校里没人和他玩,还骂他是没有爸妈的野种,还有人说他是猪生的。
这时候王博苦笑了几声,说,很好笑吧,陆离。我一点都笑不出来,我明白他的苦涩。
王博见我没有回答,接着说道。
他说他一直被人欺负,慢慢的,到了初中他以为摆脱了那些人,但没想到初中的人还是那样,一样欺负他,不和他玩,不让他打球。
他说初中三年熬过去了,上了高中。他以为到了高中,大家都长大了,都是成年人了,不会像以前那么幼稚了。
但是他错了,高中之后,他受到的欺负更多,甚至还有人曾经把他拉到厕所,尿到他身上。
听着他的话,我就能想象这那幅情景,那种委屈,感同身受。
这时候王博突然笑了起来,他说他不服,终于爆发了。
有一天,他在放学的时候,操起一块板砖,把那个尿他一身的人直接撂倒了,住院住了三个多月,至今还是植物人。
去喝了几天茶,但因为年龄才不足十六,没有人命,只好放出来了,但判他赔偿一大堆费用,二十万。
但是等他出来到时候,一个更大噩耗降临到他身上。
孤儿院的老院长去世了。
王博说对他来说,那不是院长,那是他爷爷。爷爷一生清贫,所有的钱都用在孤儿院上,死后的唯一财产就是那座孤儿院,留在了王博名下。
后来法院就将孤儿院折合人民币,判给了那植物人做医疗费用。
就这样,他退学了,退学的前一天去学校,把所有欺负过他的人全部叫了出来。
王博说当时他就站在他们面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着他们说,“终有一天,我王博会回来的!”
我能想到那副场景。
后来他就在社会上流浪了两年。两年里,他做了很多事情。工地扛沙包,夜场做保安,酒店当看停车场,很多很多。
但因为是童工,工资只能拿一半。
他最后的一份工作就是在一家网吧收银,也是那时候喜欢上了流星蝴蝶剑。
但正是这份工作,改变了他。
有一天夜班,有人来开机,但是只有一台机子,对方有两个人。那边硬要说开两台,不够的话让别人下机。
他不知道怎么办,就给老板打了电话。老板让他稳住对方,三分钟赶到。
王博急忙给他倒水,让他们等一下,待会就有人下机。
好说歹说,提心吊胆的稳住,三分钟后,一阵摩托声后,老板就赶到了。老板一来,对方就开始吵吵,要赶紧开机。
老板二话不说,直接抓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一把撞到台电脑上,脑袋穿透了显示屏。另外一个家伙立马打电话叫人。
王博说当时来了二十多人,但一看到网吧老板之后,立马叫了声南哥,灰溜溜的全跑了,留下了闹事的两个人。然后那两小子各自断了一条腿,丢了出去。
事后,王博才打听出来,那王博老板是混道上的,是从马镇走出去的。
干满一个月,拿了四百块,王博就拿着钱坐车来了马镇,打算在这里混下去。
但是谁想到刚到这第一天,身上所有的钱就被人顺走了,身无分文。
饿了两天,实在受不了的他,就只好到街上去偷东西吃。但刚偷到一个包子,就被老板发现了,他跑,然后就撞到了我们。
最后王博说谢谢我,今天夜晚是他吃的最饱的一顿。
我说没事,以后就呆在这吧,我会跟老头子讲的。王博没有说话,但我听到了他的啜泣声。
听完他的故事,已经是深夜了,院子里没有一丝声音。
迷迷糊糊的我就有点困了,正要睡着的时候,王博突然说,阿离,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我随口应了一句,你也是我兄弟,然后就睡着了。
一个夜晚睡的很熟,很死,第二天还是欣姨把我叫醒的,说该吃饭了。
洗漱完,看到了蹲在院子的王博,我拍了他一下,叫他去吃饭。王博笑了一下,眼睛里充满了真诚。
吃饭的时候我跟老头子说了王博的事,说想让他以后跟我一起。老头子应了下来,但警告了王博,说如果我出任何事,他也不用出现了。
王博当时站起来,掏出一把刀刺破了手掌,手心里一滴滴血落到桌子上。他说,有他在,就不会让我有事的。
我绝没有想到,现今的一句话,日后却真的变成了现实。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那就坐下来吃饭吧。
我知道,老头子的意思就是认可了他。一般人,是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的资格的。
吃完饭后,我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就去房间里拿了手机,开机一看,接连两条消息。
都是钩子发的。
第一条,昨晚九点半的,阿离,出事了。
第二条,今天早晨七点的,阿离,佳宁姐妹没事,这几天别回学校。
两条信息联合到一起,我顿时感觉到不妙,一定是有事。
我拿着手机,立马去找了东哥。东哥说过,会安排下去,让钩子接手学校那一片的。
如果钩子顺利的接手了,绝不会发这两条消息。
我直接冲到东哥面前,问他学校到底怎么回事,钩子怎么会出事,不是说让他接手吗。
东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说,他本来是打算让吩咐下去的,但是老头子知道了就阻止了。
他为什么阻止!?我扯着嗓子喊道。
东哥说他也不知道。
我直接冲到二楼,老头子他们又在打麻将。
欣姨问我怎么了,这么怒气冲冲的,我说钩子出事了。欣姨问我钩子是谁,我说是我兄弟。
我看着老头子,质问他为什么要阻止东哥安排让钩子接手一中。
老头子让我仔细说,我直接一把把桌子掀了,说如果钩子出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在理他。
说完之后,我直接走了,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赶,王博也跟了上来。
我让他回去,他说不回去,他说我的兄弟就是他的兄弟。
我没再拒绝,但走出了马镇之后,我就后悔了。
我们俩身上都没钱,马镇距离县城将近六十里路,走过去估计天都亮了。
我蹲在路口,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博说,要不他去弄点钱来。
我一口拒绝了,他说的弄要不是抢,要不就是偷。这里是马镇,没有一个善人,逮住了就是一顿死打。
我一脚把石头踢飞出去,马勒戈壁的,今天老子就是走也要走回学校!
说走就走,我沿着记忆里的路走,王博也和我并排。
没过多久,后面一阵鸣笛声。我回头一看,是东哥。
东哥说让我上车,我二话不说,直接拽着王博上车。
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冲动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制造问题。斗气,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一上车,东哥就问我到底什么情况。我说不清楚,把短信的内容告诉他了。
然后东哥就让我把学校的情况告诉他,我全部说了。说完,东哥就说他知道出什么事了。
估计是我走了之后,那王平按捺不住,想动佳宁,但是被钩子拦了。钩子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虽然不知道钩子用什么办法护住了佳宁姐妹,但是钩子现在绝对是危险的。
我心一急,就让东哥赶快开车,我不能让钩子出事。
东哥把车速开到了最快,四十分钟飙到了县城,停在了学校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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