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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受到正式册封的妃嫔，虽说有宫规来进行桎梏，但同时也用这宫规将她们的日常保护了起来。单说这饮食，米面从何而来，果肉又是谁送，都有严格的规矩，若是哪个主子真因为被下毒出了问题，自然极容易被查出来。
所以，历代后宫之中下毒的事儿不少，总的来算却并不算太多。有时候这等暗地里下毒的手段，还不如用点心，让对方落进触犯宫规的大网之中。
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想要真正的找到下毒的人并不容易，凌霄只是最后一环，若不能当场抓到，根本无法将其击溃，将所有人都牵出来。
再说现在这桌案上的画像虽说看似没动，可却已经被人动过了，只是仅有她能看出来而已。
灵溪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主子，这画我昨日就是这样放着的，怎么会有人动呢？”说完之后，她还指着那画上精心放上去的看似随意的发丝。“奴婢的这根长发还在呢，都记得很清楚呢。”
纪如谨浅浅笑了下，说道：“你昨日安排好了之后，我还来看了下，然后在这画上撒了极薄的一层灰尘。”
“屋中的物件摆放久了，若没有人日日打扫，就会日积月累下越来越厚，谁要是触碰了，必然会留下痕迹，但是她也能发现。可若是仅仅只有薄薄一层，是不会有人注意到。所以，你小心拿着这书画的两端，对着阳光看，就能发现上面的手指印了。”
“主子，奴婢不懂那贼小为何要看这画，这画上的内容不是谢大人也知晓么？”灵溪不懂了，疑惑的问道。
纪如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些许恼怒，点了下她的额头，说道：“昨日在这大殿之中的，可都是咱们宫中的老人，她们看到什么自然不会去说。所以，那贼小才会乘夜进来偷偷看下，确定上面的内容。或者，做点更多的事情。”
“灵溪，将这画小心收了拿到无人处焚了。”
“主子，这可使不得！”灵溪顿时色变。
纪如谨柳眉微微蹙起，训斥道：“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灵溪扶着她坐下后，赶紧将那书画收了起来，临出门之前，又回头问道。“主子，今晚的膳食真让凌霄做？”
纪如谨点了点头，将视线投向了窗外，有受凉的杜鹃在凄凉的叫着。
“不会筑巢的鸟儿，又怎么会有家呢。”她小声说道，神情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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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
按照她的安排，当夜的膳食就让凌霄做了，只是用膳之际没让她进来，毕竟有规矩在那摆着，凌霄始终只是枫香殿里的下等宫人。
“去将她唤进来吧。”纪如谨用过膳后，微微笑着说道。“她的手艺当真不错。”
灵溪等人本不敢让她用凌霄所做的膳食，可她却对这几个人说道：“不管怎么说，这第一次她必然不敢下毒。再说了，我究竟有没有用过，她亲自看了自然懂，做不得假。不过，等她看到这桌子上情形之后，自然会放松下来，那就是机会了。”
等到凌霄被唤进来之后，她将其唤到身前说道：“你的差事的确当的不错，在新来的宫女里头算是拔尖儿的。”见她脸色抑制不住的喜色，又故意顿一顿才接着道：“以前在哪个宫里当差的，你们主子竟也舍得放你出来？”
她听完后面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俯首道：“奴婢粗笨，从前哪里能跟着什么好主子。如今能在美人宫里当差，是奴婢几生修来的福气。”
纪如谨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精心修过的指甲，并不需要用力，就已经在她脸颊上留了一条绯红的划痕。只是被冰凉的手指所挡，她暂时没能感受到那份微小的痛感而已。
收回手之后，纪如谨轻笑道：“陶昭仪现在已经是个贵人了，又被彻底关进了冷宫之中。这等随时会忘记自己身份的人，自然实在算不得好主子，可是你们之间怕不仅仅只有这主仆之情吧？要不然你怎么敢这么大胆呢。”
凌霄脸色瞬间煞白，赶紧趴在地上，声音也发抖了，“奴婢以前确实是陶昭仪宫中之人，可是奴婢实在不懂主子在说些什么。”
纪如谨淡然笑了下，轻声说道：“懂也好，不懂也罢，事情都到这地步了，多说两句与少说两句，对我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只是你当真不想多为自己以及家人考虑下？”
凌霄见她这么说话，已吓得面如土色，只动也不敢动。半晌才哭泣道：“奴婢实在不知，奴婢是忠心主子您的呀！还望主子明察！”
纪如谨点了点头，语气依然极为平和的说道：“好，就算我错怪了你。不过人心始终难测，到底忠心与否，我实在难以分辨。”
然后她唤流初雪道：“把名册拿上来。”
早已经准备好的名册，立即被呈了上来，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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