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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兵器库,陈列着刀枪剑戟各类武器,无一不是寒光逼人,气息凛然。这是梁和平第一次来到这里,他瞪着个眼珠子转悠。这库里的兵器是梁左许多年来的收藏,每一件都是宝贝,都是他的珍爱,基本没给外人看过。不过也因少了观众而少了许多溢美与自豪。所以此刻他静静的站在一旁,嘴角挂着笑意,等着梁和平震惊、赞叹。
梁和平看了一圈回来道:“父亲,这儿有没有那种锈迹斑斑看起来很破烂的兵器?”
梁左斜眼看了看梁和平:“我这儿怎么可能会有破烂东西?!这里每一件兵器都是精品!”
“哦,真可惜。”
梁和平说真可惜的意思是,没有找到前世他看过的那些小说里描写的外表平凡丑陋,实则是无比牛x的神兵利器,而且里边还呆着个千年老怪的灵魂意识什么的。而梁左哪里知道梁和平心中的天马行空,以为梁和平没瞧上他的这些宝贝。震惊和赞叹没等来,却等来了一句真可惜,落差使梁左心里一时有些恼。于是他杨眉忿忿不平道:“在这世间能称之为宝贝的,必然都是绚烂夺目的,我至今还没听说过什么破烂的宝贝。”
梁和平一听这语气知道他这老爹误会了,于是赶紧道:“呵呵,父亲,我没有瞧不上这里的宝物的意思。这里的每一件兵器拿出去,怕是都要引起一场纷争。”
“那你可惜什么?”
“我、我,没可惜什么...”
梁左以为梁和平见自己恼了,不敢说。并且想想儿子毕竟才9岁又没接触过武林、兵器什么的,再聪明,读再多书,知道的也有限。于是他开始为梁和平讲解。
“这里的每一件兵器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它们的主人都曾是风云人物。”梁左拿起一把剑继续道:“这把剑叫噬血剑,出自铸器名门百宝斋。上一任主人是当年在杀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仁環。”
“那个...父亲,这仁環是不是没活多久?”
“你怎么知道?”
“都‘撒手人寰’了,哪里还能活得长久?”梁和平叹了口气,“他就不该去做杀手。”
“别打岔!!”
“是是是,您继续、继续。”
接下来,梁左开始如数家珍的一一介绍着这里的兵器。而梁和平或真或假的津津有味的听着,事实上很多兵器他都已经在读过的书中知道了。听着听着,梁和平实在有些累了,打断道:“父亲,您说要送我件东西,是什么啊?”
“哦,差点忘了。”说着,梁左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破鱼篓,正是今天回来时拎着的那个。他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梁和平:“这把匕首是从一个死去的荒人身上搜到的。”
梁和平接过,是把小短刀,约有40公分左右长,极轻,似无物在手。细看,这匕首的握把是由棕褐色细藤相互缠绕而成,却又是浑然天成不似人为。刀镡,即护手,亦是由细藤隆起而成。其中几根细藤逐渐变得更细,延伸到刀身,藤须像小血管一样漫布着。刀身笔直,只在尖端的锋刃及刀背有一大一小两道弧线,以便更容易穿刺;色泽深沉,显银灰色。整体看起来,这匕首的刀身就好比是树,而细藤自然精心的绕着,巧夺天工、鬼斧神工!
一旁的梁左继续道:“这匕首锋利至极,发丝沾之即断。”
“没有刀鞘吗?如此锋利不宜随身携带啊。”
“这匕首如此自然精致、美丽绝伦,掩藏可惜了。我可连其坚硬程度都没舍得验证,怕损坏了。你把它收起来,闲暇时,掏出来欣赏欣赏,也是无比美妙的。”
听到这里,梁和平心想,父亲还真是个兵器迷。
“反正你以后随老陈习武,练的是佛屠手,用不着武器。”
“那可不一定...”
...............
...............
月明星稀,夜已深。正值秋季,空气微凉,清风阵阵,拂过梁府的香樟树。香樟树是一种非常常见的乔木,树冠广展,枝叶茂密。梁府的围墙里边每五步便种着一棵香樟树,每棵香樟树下都有两名守卫。此刻,一棵香樟树下的两名守卫站的笔直,目不转睛,耳听八方。突然清风里传来一下短促的声响,月光将一道影子映在他们眼前的地面,一闪而没。他们拔刀,钢刀出鞘,声音清脆明亮,然后是许多钢刀出鞘的声音。紧接着,府中灰衣面具人大批涌现;丫鬟喜儿和萍儿来到梁夫人的卧房前;老管家走出房间。
那道影子的主人始终没有落到地上,他蒙着脸,行走在屋檐。稍瞬,空中无数离弦之箭向他袭来,却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身上。他不停的在阁楼间辗转腾挪,不停的穿越箭网,不停的前进。他终于彻底穿过弓箭的封锁,竟衣衫未破。不过着实消耗了不少内力,此时他的速度相对慢了些许。而与此同时,近百名灰衣面具人在蒙面人周围阁楼冒出,将他所在位置合围。灰衣人们刀在腰间不在手,手中握着一团东西,是网,通过精心设计制造的网。灰衣人们一起将手中的网掷向蒙面人。蒙面人躲过一些网、撕了一些网、震碎一些网,轻松解决,只是费了一点点时间。但对灰衣人来说,仅此已经足以,他们已结阵完毕,似长河大江般源源不断的向蒙面人袭去,拖住他、消耗他......
经过一轮的进攻后,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灰衣人们应声而散。一支巨箭从夜色中出现,穿破空气,呼啸而来,来到蒙面人眼前。他来不及躲闪,他用双手握住,巨箭震颤、嗡嗡作响,被他拧断。可是还不待他喘息,呼啸声又起,巨箭又来,他再接。第三支、第四支....第七支射来,蒙面人又一次握住,但此时他的双手比手中的巨箭抖的更加剧烈,酸麻难当。他右脚后迈,这是退。右脚所踏处琉璃瓦尽碎,横梁断裂,屋顶破裂,蒙面人一个踉跄。就在此时老管家自黑暗中暴起,一剑刺向蒙面人后心。蒙面人大惊,这一剑来的太突然、太快,而且他累了。他知道自己躲不开,拦不住。剑将入后心,他大喊:“是我!”
听到大喊声,老管家停下,微笑,收剑。
蒙面人摘去面巾,正是陈俅风,周围人见此纷纷道一声先生,散去。陈俅风笑笑道:“老王,早知道是我了吧?故意的吧?”
老管家嘿嘿一笑:“你一路行来未开杀戒,我就已经知道。能听你求饶可不容易,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
“我可没求饶。”
“喊出声音是亮出身份,亮出身份就是求饶。”
两人是老友,多年未见,又拌上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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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边说边走,步入大厅。梁左、梁夫人、梁和平都已在大厅。梁夫人率先道:“老陈,你这一回来的阵仗可是够大的啊。”
“呵呵,打扰夫人,打扰大家了。”陈俅风作拱手告饶状。
“那今夜府里损坏的东西可都得有你来赔。”梁夫人继续道。
“是是是,明天我就去账房拿钱赔给夫人。”陈俅风回道。
听此言,众人齐笑。
“对了,那行刺之人如何了?”梁夫人问道。
“是个后生,其实是来找我挑战的。功夫还差些火候,但在同辈中应是顶尖,我看他并无其他恶意,让他走了。”陈俅风继续道,“正是被那后生挑起了兴致,却又未尽兴,所以回来时,我想挑战一下府中的防御,也测验一下守卫们。”
“原来如此。”
一旁的梁和平见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冲到陈俅风面前一边拉拽一边说道:“陈伯,来来,您坐着,择日不如撞日,彼时不如此时。现在咱们就开始拜师吧,需要什么您说。”梁和平这么着急,一个是盼着练武盼的太久了;一个是他再也不想叫陈伯为陈伯了,别扭死了。
陈俅风哈哈一笑:“无需其他,敬杯茶便可。”
梁和平敬茶,陈俅风饮进,二人自此成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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