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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短暂,转眼又到了晚餐的饭点、他稍一走神她便已经快速地跟他挥手道别、几乎已经迈出了门边。
“嘿,告诉我你叫什么?”他在她身后大喊着。
她回眸的一刻几乎有些错愕,但是马上就意识到那句呼喊确是关乎自己的。她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音浪已经跳跃了额定负荷,然后撒下一串微笑,轻盈地跑开了。
不告诉我?哼,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看她静静地走远,他的心却从此不平静了。
如果她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也许还会有一次相逢,对,这应该是一切浪漫的小说普遍的发展规律。
他每每自信满满,都是因为对事物有足够的把握跟认知的能力,然而这一次却彻底违背了他的预期,他料想的一切并没有按设计的步骤发生,她根本没有理睬他留下的联系方式,从上次图书馆的一面之后,将近一月时间,他再没有她的半点踪影。
天啦,怎么会这样,难道她果真是一个健忘的人?或者,自己太过自信了,她根本不屑于交往一头发热的毛头小子,像她这么温婉如玉的可人儿,理应有数不尽的、条件优越的追求者,人家凭什么要记得你?!!
他告诉自己,你的那点只配逗人开心的小把戏早就不顶用了,别指望这样就能钓到天使,除非人家比你更加头脑简单否则就等着痴人说梦吧你!
可是,无论怎么寻求宽慰,心里总是有一点隐隐的不甘心,毕竟她已经难以忘怀,相见难,忘怀更是不易。
曾经,有过这么一个白日梦。但是梦都是短暂的,无法复制、而且会慢慢消失在你的记忆里。
或许是时候跟她“复合”了,他想到。买了她最喜欢的太阳花,但是她却突然“变了脸”,言谈之间都极不领情。
怎么,前几天,不是还哀求连篇的吗?现在,我这边雨过天晴了,你又要我来把好话说尽?
“你到底想怎么样?”
“前些天我求你的时候,很浪费表情。现在也该你来长长记性。”
“想怎样都随你!”
他摔门走了,她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
难道自己不该找她?对,要绝情,就一定不能有一刻心软,不然她的骄傲就会立马抬头,认为你是“有缝的蛋”、女人就是这么下贱的东西!
这一次明显“示弱”的举动,足以酿出祸端了,她又变得跟女王一样,“我要你在高年级的毕业舞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邀请我,否则,休想我会回心转意。”
他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你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吧。我们就来看看,到时候你能有多得意。
他把白纸揉烂了丢进垃圾桶里,跟我谈“骄傲”,你也得先衡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跟能力。
“添豪,有空帮我们做苦力?”
“这个……”
“添豪哥怎么可能没空了,人家又不像你拖家带口,一个人来、一个人去,自在着哩!”
靠,连他们都挖苦我。
“正解。舞会要帮我们争口气哟!”他们笑得很不怀好意。
“你们就别做她的探子了,我不会给她面子滴。”
“哟,你们瞧他想到哪去了,我们说的是,舞会都扛点道具!”
一帮人又开始起哄了。
该死,我这是怎么了,真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不去了!”
“别发少爷脾气!”说话的是沈赫熙,“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卖我个面子吧——我也想看看,我们大才子的表白将是多么地感天动地。”
简直不要活了,他只得在心底暗暗蔑视掉这些人群。
回到宿舍之后,对着镜子猛地用水龙头冲自己。我就这么失败么,是不是一个人的骄傲必须败给另一个人的骄傲才可以?
细细想来,没有她的日子,自己过得其实也很空虚,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向她低头?不理照旧?还是冷酷到底?
趁着他们毕业还有一段时间,他希望自己能好好考虑。重要的是拿出一个结果,男人做事,很怕优柔寡断,但是这一次,偏偏他又左右摇摆,迟迟做不了决定。
一边是骄傲,一边是欧茜萦。两个等重砝码,多希望老天搀和一脚、让天平能够自己先倾斜到一边去。
转眼间,又到了毕业季,很多熟悉的人都将离开学校,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旅行。他以前是从来没有打算去参加别人的毕业舞会的,他向来喜好热闹,最怕莫过一群人玩闹之后的伤别离,明明知道离别才是最终的序曲、何必去掺和进去、同他们一起制造繁荣的景象,然后待到曲终人散时,一动一静、将气氛渲染得更加煽情?!
但是某些情谊始终是戒不掉瘾,他最终还是来了,虽然知道此刻的谈笑风生,极有可能是一生中最后一晚的交集。他还是习惯性地同每个人打招呼,然后,觉得差不多以后,躲进灯光找不到的阴影里,静静地审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今晚,他没有邀请任何舞伴,也许,更应该在离别之前,记住这些人的轮廓,那样也许将来就不会那么容易忘记。
“听说,你没有邀请任何舞伴?”说话的是欧茜萦。
“你终于肯出现呢?”
“怎么,等我很久了么?”她两颊绯红、显然从一开始就会错了意。
“我……”
“好了,我去补补妆,一会儿看你的表现。”
自以为是的女人,总以为世界一直都在你的掌握里。
其实一切仿佛就是计划好的,“她”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有了决定。
紫色,嵌丝纽带、华丽的千叶裙。
某个人的出场,每一次都那么刻骨铭心。
他几乎是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她——一个盛装出席、却依旧素颜裸妆、洗尽铅华的她。
而且,她依偎在赫熙的怀里,他们正在舞池的最中央跳舞,不少人都跟他一样把目光投在那里。
是拉,很般配的一对儿,赫熙平时都一副吊儿郎当的休闲装扮,今天西装革履,不仅人模人样,还真的是有种令人惊叹的帅气。尽管心里看得酸酸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比他更配得上她。
人家可是富家公子,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贵族的气息,我是什么?
好听点算是青年才俊,通俗点也就一介草民,走在人群中也能轻易被淹没的,恩,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光身高就活生生欺负了他11厘米!
有时候,富贵跟优势条件会形成一个隐形的气场,不战而屈人之兵,另一方被困缚在原地也就在所难免。
一整晚的时间,他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几乎都有些从嫉妒升华到恨了,只有时不时过来同他叙旧的朋友还会聊上几句、也没少往肚子里灌酒精,哎,眼不见为净,我把自己灌醉了,任凭你们怎么缠绵,都跟我没任何干系!
他索性这么做,只不过天意弄人,越是想把自己灌醉,就越难灌醉,十几杯下肚了,他反而愈加清醒!
完了,现在一抬头、本能地就望见她了。整个一晚上,这种想见又不能见的痛苦就这么折磨着他,撕扯着他的神经,直到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是在忍受不了了。
好吧,像个男人一样把她抢过来,死就死吧!
于是,他喝干了面前最后一口酒,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面前。
“你好啊……”赫熙先是一愣“喝酒不抽烟?”
他根本不理会赫熙伸过来的手,只是面向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借你舞伴用一下,有没有意见?”
也不等他回复,他已经躬身做出了邀请的手势,让她无从拒绝。
很快,他带着她翩然跃入舞池的中心,就像赫熙刚刚做的那样,不,一定要表现得比他还要,他要跟她成为全场的焦点。
她就这样被他掌控着,手臂被他用力的压着,很不舒服,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我想她大概猜得到他的心思是什么,但是,她只是顺从地应和着他的节奏,虽然这种姿态并不怎么让人好过、但是顺应应该会舒服一点。
他极力想把舞步表现得飘逸潇洒但总是事与愿违,他不常跳舞,自然大不如他,不仅快慢缓急合不上正确地节拍,而且一连几次出现重大失误,几乎把她绊倒在舞池边。
该死的,什么玩意儿,不会也罢,不过都是些富人们发明来消遣跟打发多余的时间。
不知恼羞成怒跟酒精哪个作用更大一点,他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也开始粗暴地打岔,吹在她脸上,就像劲风掀动湖面。
就在他情绪激动,感觉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是她及时的稳住了他,就像安抚受惊的幼兽一般,她轻轻的拍打着他,于是,他仿佛着了魔一样,轻而易举地受了她的掌控,连灵魂都不属于自己、飞得越来越远。
她对他微笑着,好像是在肯定他很听话,然后,她一步步引导着他正确地迈步,就算他再踩到她脚上,也笑着鼓励他。是的,她很聪明,她不着痕迹地偷偷带慢了节奏,却有在音乐的范围里及时的合上最后一拍,终于,他几乎没有再出错,是她帮他及时在错误的轨道上刹住了车,然后回到正确地频率上来啦。
而他在被她带领着跳舞的时候,整个脑海中大概就只剩下她的影子了吧。
是的,这一刻多么让人陶醉呵!可以有些话也必须要说了,我可没有糊涂地不像样子,赫熙是咱们的学长,她会跟他一道毕业的!拿出你的勇气吧,不然她毕业了,你想见都见不找了。
可是,他又一眼瞥见了赫熙,噢不,他那么优秀,我不该自不量力……
但是,心里还有一个更加强烈的声音,说出了几乎就是被拒,不过机会只此一次了,如果你不试着争取一下,今后一定会后悔不已!”
他的思维在短暂的时间内挣扎了好久,可是话到嘴边,却始终发不出足够听辨的声音。
她还在望着他,一曲既终,很快就要把她还给某人手里。
怎么办?怎么办?
他眼光开始下意识地四下搜寻,终于在主持人的手里看到了救星。
好的,我要邀请她唱一首歌——一首情歌,然后,管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什么关系,我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表明我的心意。
就算要拒绝,也请来得猛烈些,那样,我此生应无憾,哪怕再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心里也会好过一些。
这定会让她毫无防备大吃一惊的!
他这样想着、走到主持人面前,耳语几句,然后迈着醉醺醺的步子,回到她面前,同时,叫停周围的一切喧哗,对着大家宣布道,“下面,我将邀请在场最漂亮、最天使的女生,同我一起演唱一首《今天我要嫁给你》!”
他并没有察觉自己激动说错了歌名的顺序,下面已经一浪一浪地起哄、他甚至可以看到欧茜萦内心期待、但又强装矜持的神情。
你完了,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他带着一种莫名地快感,在她的期待中朝“她”走去。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从她的反应里,他看得出她的震惊——这正是他想要的,每个女生都会期待一个让她大吃一惊的时刻。她显然都有些被吓倒了,嘴巴微张,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呆呆地立在那里。
他有些得意,是他给了她这么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而他瞥见了一旁面带愠色的他,平日里的兄弟情谊早抛到一边,欣赏他快用发作的表情,他感到更加得意。
话筒是被他塞在她手里的,细心的人会发现她的手指一直在轻轻颤抖,她大概已经没有独自握住话筒的力气。她用一种令他陌生的眼光看着他,竟令他不明所以地生出一重不祥的预感,她的反应……
完了!她突然扔下话筒,毫不顾忌周围注视着的人群,一把将他猛地推开冲了出去,由于毫无准备,他踉跄了一大步,几乎就被推倒在地。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不仅没给一点面子、公开放他鸽子,还如此粗暴地要将他推倒在地!他恼了,“不就是唱个歌吗?委屈你啦?跟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唱歌很丢面子呵?!”他越说越气,以致难以控制自己不把脏字带进去“你神气个啥?TND,装B!”
她似乎是被他骂哭了,因为她跑得太快,没看清,而当他想看清的时候,赫熙已经冲到他面前来,刚骂了一句“王八蛋”就一拳打在他脸上,“混小子,你去死,你如果今天不跟她好好道歉,我就要你的命!”
“道歉?滚一边去!”他也被他粗暴的举动激怒了,本就是“情敌”相见、没什么情谊可言,这会儿受了他又在他受辱之后公开的挑衅,自然要杀得分外眼红、场面一时混乱不已。
于是,经不住任何人阻拦的,他们二人扭作一团,任凭大家劝解都不可先罢手,后来,为了避免不明不白地负伤,大家索性不劝架了,任由他们争个高低,“时刻准备着药品和湿纸巾,一旦停下来,把各自包扎好再送回去”就连闻讯赶到的辅导员都这么说,看样子,大家都只当做是两只雄性动物都到了发情期。
谁都想不到,好端端的毕业舞会,会有个这样的结尾,这倒是一点伤感气氛都没有、戏剧化的起承转合足以令每个人过目不忘了。只不过奉献这场精彩演出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一个伤鼻子破相、一个手差点废了。关键是,两人还好久都不讲话,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子似的翻脸后还一直赌气。
都不知又过了多久,经过朋友们的几番辗转传话,两个人才终于重修旧好,重新修补一份友情实属难得,他也不再提他们之前的敏感话题,
其实,他后来听说了,她是住他们家的,那,原来他们关系都已经那样了,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了?何况那一夜她也的的确确伤了咱的自尊,她太过高傲了,很难把咱们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
谁都不会再追究当时的孰是孰非,那么过去的就让他们全都过去……
他的内心深处依然会想她,毕竟当时的一切是那么的深刻。但他压抑着自己不去想她,其实他们也只有三面之缘,如果不是自己想得太多,几乎谈不上有任何相交的过往,那么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割舍。
他一直都是这么自信的认为着,知道有一天,他到他家门口找他,又不小心碰见她了。那种内心当中潜在的火种似乎又在悄悄复燃,已经下过的一切决心顷刻间就土崩瓦解了。
“我可以进来吗?因为——天很热”他补充道。
她让出了门,没有拒绝。
“赫熙不在?”
她点点头,过去给他倒了杯水。
他接过去,喝了几口,但其实他并不渴,只是到了这种只有两个人的私密场合,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大概也一样,也许经过上次的事,大家都有些小小的尴尬,干系也不可能停留在原地了。她就一直坐在他的对面,时不时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偶尔用隅光去瞄他——至少他是这么感觉的。
她的指甲很漂亮,如果是晚上,应该会一闪一闪的,就像游弋在夜空里打着小灯笼的萤火虫。
然而,指甲不能总作为他关注的目标,他必须说话了。
“嗨,最近怎么样啊?”
她眼睛抬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又将视线缩了回去。
“上次的事,真对不起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赫熙不在,气氛就会一直这么僵着,他只能有一茬没一茬的找话了。
她把头埋得更深了,既不应声,也不站起来离开,反正就坐在那里,那么机械地听着。
如果是以往,她这样的态度,他早就要生气了,但是,他没有,既然上次已经领教到了她的冷漠跟傲慢,那就没必要为此再大惊小怪了。
“我只想说,本来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他说这话时,本来也低着头,间或抬头观察过她的表情,她似乎有些许的触动,但是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过多直白地显现,总得来说依然归类为无动于衷。
好吧,现在,真的没有话说了。
于是,气氛陷入了沉默,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安静地心跳。
撑够了15分钟,他觉得可以走了,于是,他起身向她告别,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便让自己消失了。
转身之前,他特意记住了她今天的装扮,鹅黄洋装短裙,虽然认清了她的傲慢,可是心里还是好喜欢……
回到宿舍,电邮里全是茜萦的短讯:
“我错了,原谅我……”
“添豪,我不能没有你……”
“我保证再也不骄傲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发小姐脾气……”
他笑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勾了全选,然后按了“一键删除”处理。
也许自己才是最下贱的,有人肯为他放下骄傲、低声下气,但是他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孩的骄傲,真的,仿佛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蓝布,碎花裙子,这大概是他对她最后的印象。
他来为赫熙送别的,不,准确的说,还有她。
赫熙并不是本地人,毕业了,不会再呆在这里啦,而她,也将随他而去。看到她的神情了吗?
背着小包、站在月台前,脸上的微笑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的光芒。
她是喜悦而满足的,这种微笑,从来都不是给我的,因为,在她的一旁,赫熙才是她要倚靠的方向。
大概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有她
不知怎的,他竟有些想哭的冲动,虽然,此前已经送走了6个人,他并不发达的泪腺应该已经麻木了吧。
“怎么,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啊?”赫熙拍着他的肩头,大概是倒数第几次打趣他。
“哪有,巴不得你早点消失,我好荣升本院第一帅哥了!”他说得言不由衷。
“噢?这么在乎芳名,莫非还没找到女朋友哩?”赫熙冲他挑挑眉,故作轻松。
“哎,我啊,就那个命,大概已经没有人要了。”他不经意地望了她一眼,这么说并不过分,反正从今一别,什么都结束了。
赫熙顺着他的视线望到了她,心里也立马明白了。“既然这么舍不得我,就陪我上人生中最后一次厕所吧!”他颇有深意地笑着,“顺便我再就你的实际情况面授几句机宜!”
他本来是想趁没到点的这段时间,多看一下她,但是,既然人家有要求,也不好再退却了。咱本就不是唯色是图的人,最后一点时间,就同兄弟好好地做个别离。
“嘿,我说,都这份上了,你没有什么要跟我再叙叙?”赫熙在过道就拦下他,有些莫名其妙扔了这么一句。
“啊?”
“比如,有没有特别舍不得某人?”
“有啊,舍不得你……”
“靠,信你的、猪也能上树了,我说你还有没有舍不得某人?”
他楞了一下,驴也知道自然是有的,但这也许是个陷阱。
“完了,我还准备把他托付给你的,看来有点多余……”
“你说谁?”
“赫婷!”
“……”
“theonlysisterofmine。”
“那个?”他指指月台的方向,样子实在有点傻兮兮。
赫熙故作怪罪状,“是拉,不然你以为哩?”。
“哦,mygod!”幸福来得有点突然,他都有点接受不了了,“可是你们不是住一起……”
“笨死了,难道哥哥跟妹妹一起租个房子就叫同居?”
“哦,是是,天啦,我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尽管瞬间有些天上地下、飘飘然了,他倒没有忘记她三番两次的“婉拒”,“可惜她不喜欢我啊,她那么骄傲,话都不肯跟我说一句!”
“天啦,你要她怎么开口?她压根就不会说话,如果不是你那次要她唱歌,吓倒了她,而她对当晚的举动既抱歉、又无言以对,她也不至于后来见了你,就害怕得不敢正眼看你!”
“那么——”他突然忆起从前的点点滴滴,于是一切都曾经怀有疑问的地方都瞬间贯通了,是的,他们之前没有讲过一句话,而这些,他都忽略了,简简单单地误认为是她的骄傲,看不起自己。
“你想说什么?”赫熙打断了他的思绪,“是不是现在知道真相了,看不起她了?”
“不,恰好相反,现在我对她会更加怜惜,”他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所谓目光如炬,“那么现在不晚吗?我不知道吓过她一次之后,她是否还对我有信心。”
“这个,追不追得到了就看你自己。”赫熙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不过透漏给你一个秘密,很多天前,她告诉我说有个男生给她除了许多幼稚地不能再幼稚的填字题,但她却一一认真地做了,而且,打那以后,她天天都在研究五子棋……”
“yoo-hoo-hoo!”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也不怕说厚此薄彼了,就迈开步子像某个守候在月台的天使奔去。
“臭小子,记得带上纸笔!”
“我会的,再也不会让她逃开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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