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老师等人刚回到公社,王社长就颠颠跑来说:“赵老师啊,刚才有一个从剪子口屯来,说剪子口村有一个十六岁的姑娘昨天突然死了,你们辛苦一回,跑一趟剪子口了解一下情况。”赵老师说:“我们马上就去。”
王社长走后,黎明说:“赵老师你留下歇歇腿,我和侯山去吧,春杏,这剪子口离公社有多少里路?”春杏说:“大约有二十五里路,路不好走,穷乡僻壤,人也是百无聊赖,荒山恶水,全公社有名的穷村。”黎明说:“我的天爷这么远啊,要是平路一个小时就到了。”赵老师说:“不行,你俩走了,要是再有一个中署死亡,我和乔玉出去调查就比较困难,还不如这样,你和乔玉春杏去。”黎明问乔玉:“你身体怎么样?”乔玉说:“没问题,可以走一趟,晚上就回来了。”赵老师对春杏说:“你还得带路,要注意安全,调查完毕立即返回。”
黎明、乔玉、春杏三个年青人骑着自行车上路了,走了一半路就进入了山区。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越走越高,他们只好推着自行车走。那山峻峭高耸,气势清幽,峰峦叠峙,松石争奇。三人走了一段路程望见一半月形巨石挡住去路,走近一瞧中间有一个月牙形的石洞,春杏说:“这叫箭眼,是唐朝薛理征东时一巨石挡住去路,他射了一箭就这么大一个窟窿,人马就过去了。”乔玉笑笑说:“这窟窿可真不小,有二十米宽三十米高。哎呀!那箭头得多大呀。”黎明说:“吃饱了撑的,你操那个心干啥,小心枣剌把你扎了。”春杏说:“这里枣剌与其他地方不一样,其他地方枣剌交叉处有一个倒钩,当时薛理上马战袍被枣剌的倒钩刮破了,他大喊一声:‘不许枣剌长钩!’从那以后这里的枣剌就没有钩了,你俩仔细瞧瞧。”乔玉一看枣剌真没有倒钩。黎明说:“这里小酸枣树还真多。”小叶伴随着黄色小花散发着一股清香,满山是苍松翠柏,山花野草。
春杏站在高处指给他俩看,嘴里说:“前边那光秃秃的凸起的和尚头就是我们要去的剪子口屯,那块穷地方是寸草不生,屯子边上有一条小河流过。老百姓就是靠着那一绺河水,河边几十亩薄田维持生活。屯子后边是一座高耸入云直插青天的高山叫鹰不落山,山坡有块巨石,形如海龟伸长脖子,两眼园睁,四脚蹬开似有奔腾之态,人们呼之神龟探海。屯子东边那座山叫黑熊护山,那山上生长着杨柳榆桑,杂草丛生,远看是溱黑一团。屯子西边好像弯曲的长城,那悬崖绝壁,刀劈斧砍一般,高约二三十丈。”乔玉说:“那小河也得有一个名字呀?”春杏咯咯地笑个不停,还羞红了脸,嘴里说:“难听得很——叫鸡巴河。”乔玉的脸也红了起来。黎明说:“你们对这条河怎么这么过敏,我看应叫人种河。”大家笑了起来。
三人说笑着进了屯子,春杏说:“我这里也不常来,村长是我的二姨夫叫赖士仁,当了多年村长家里穷得吊死鬼扮新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五十多户的小村子,现在大部分人家都搬跑了,仅剩下十几户人家还在坚持。”
这个小屯子住着十几户人家,房屋全是大小石块垒成,房顶上盖的也是石板,院子围墙低矮,全是石头围起来的。街面上全是高低不平的石板路,没有菜园,没有果树,全屯仅有两棵碗口粗细长在石缝里的老榆树。傲然挺立随风摇动。春杏笑笑说:“我们进屯要参拜一下老榆树,老人说这二棵老榆树有百年的岁数啦,别看它长得皱皱巴巴单胳膊细腿资格挺老。”
剪子口屯村民听说上边来了人,全屯人呼啦啦都跑了出来,人人都知道上级一来干部,准是发放救济款、救济粮。一个一个是衣衫褴褛,条条布条在微风中摆动。真是鹑衣百结,面黄肌瘦。十多个男女小孩子,好像似刚从煤堆里挖出来一般,黑得发紫,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春杏见着了姨夫,就是这个屯的村长,他是五尺的个儿,小头小脸,精瘦的身材,山羊胡子公哑嗓。春杏将姨夫赖士仁作了介招,也把黎明和乔玉来屯里的目地告诉了村长。他笑着说:“我还以为又发救济粮来了。哎呀,那就先到村里办公室坐坐,走了大半天了,先喝口水弄些吃的,再谈工作。”
他把黎明三人领到一所石头房子,低矮得黎明只好低着头进去。屋里黑乎乎的,里外套间,外间是一床、一被、一桌、二把椅子,桌上一个竹皮暖水瓶,四个茶杯。里间是一面小炕,一床被子,一把椅子,一个小桌子。外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毛主席画像,毛主席红润的面孔也熏成灶王爷模样。墙角上挂满了蜘蛛网。桌上的尘土有一指厚,赖村长用袖子把桌子和椅子擦了擦说:“先休息,先休息!我们农村比不了城里,我先准备开水和午饭。”说着走了。
一会儿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提着一壶开水过来,春杏把水壶接了过来,把水杯倒满把剩下的开水倒进暖瓶里,对那男孩说声:“谢谢!”那男孩说:“我们这儿缺水,我们吃水就到鸡巴河去担,离这有一里路,我们这个地方是石头盖上打不出水来。冬天河水结冰,我们就用毛驴去驮冰块,回来放在锅里加火化成水。我们这里已经十二年没下过雨啦。”看这小孩脸色黝黑,衣服破烂,捉襟见肘,上衣磨去了袖子成了短褂,长裤成了短裤,膝盖处划破了几个口子。小男孩见大家瞧他不好意思起来,撒腿跑了。乔玉说:“真怪可怜的,搬下去会好一些吧?”还没等春杏回答,赖村长亲自将饭端来了,放在桌子上说:“慢慢吃,吃完饭我在消停得给你们汇报。”说着走了。
那方盘里有共有三碗小米稀粥,六个土豆,一小盘盐面。春杏说:“吃吧!吃吧!”黎明一瞧这是明摆着的,每人一碗稀粥,二个土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抓起一个土豆剥去皮沾上盐面,三口二口吃进肚子,又抓起一个吃了,把那碗稀粥往肚里一倒叭嗒叭嗒笑笑说:“吃完了。”乔玉心里明白这个大傻个子,这六个土豆三碗稀粥他一个人吃了,也不见的能吃饱。她把一个土豆塞入黎明的手里说:“把这个也吃了。”黎明看了看乔玉说:“你才吃了一个能行吗?”乔玉笑笑说:“这还有一碗稀粥哪,够了,你快吃了吧,傻大个子。”春杏也给黎明半个土豆。黎明狼吞虎咽把土豆吞进肚子,觉得肚子里边还是空荡荡的。
一会赖村长来了,乔玉给了他一斤二两粮票,九角钱。赖村长笑嘻嘻地接了过去装进腰包说:“干部吃饭都讲个原则,那我就收下了。”
黎明说:“赖村长,饭我们已经吃过了,你抓紧时间将你村发生死人的事说一说,我们了解一下死因,天黑前我们还要赶回公社去。”赖村长说:“我们这个小村十四户人家,七个姓,张、王、李、赵、佟、黄、赖。单说黄家老两口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小姑娘长的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已经嫁到城里,现在家中一个十五一个十七,前天到后山采春茶,二女儿走到神龟处一脚蹬空,摔了下来,从二丈多高的石崖落下,头部着地,当场就流血而死。家人将尸体抬回来。父母哭得死去活来,人人都伤心落泪,看来与你们调查的中署没有多大关系,昨天我派人去公社报告,听说县上来人调查各地死人的事件,我想嘛是不是有些死亡补助,给咱们弄几个钱。”
黎明说:“我们也得到死亡人家去了解一下。”赖村长说:“听我把话说完,我带你们去,这个剪子口是个好地方,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十二年没落过一滴雨,孩子长到十几岁不知道什么叫下雨。现在党的政策好,我们是特困村,我们缺啥政府就给啥,每年二次救济粮救济款先给我们拨。比山下的农民舒服多了,共产党真好,冬天是棉衣、棉被、棉大衣、干部还给我们背煤上山,怕我们冻着,比爹妈都好,其实哪我们这还缺烧的吗?满山遍野都是柴火。河边那几亩薄田种种也是个样子,打不了多少粮食。国家各种税收全免了。我们是越穷国家越救济,山下农民每天每人吃反销粮三两,还得用钱去买,是带皮的。我们每天吃救济粮是八两不花一分钱还是成品粮。傻小子那个划得来?”说完自已还嘿嘿地笑起来,显得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露出一口溱黑的牙齿。
黎明说:“这不是国家出钱出粮养了你们一群懒蛋,都像你们这样国家不就完旦了,也得学会自力更生,利用山区的特点搞些付业。不能坐吃山空。”赖村长把烟袋装满烟点上火抽了二口说:“你们这些喝点墨水的,都会说光堂话。这么大的国家还在乎我们这点小钱,给我们施舍一点也算不了九牛一毛。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就是对,书读得越多越蠢,书读多了反而糊涂了。五七年那么多读书人被打成右派,成了破坏国家的坏分子。我就不让孩子们上学念书,共产党就是我们的亲爹娘,不会让我们饿死一个人。”
黎明说:“好好把地种上,上山采些木耳、蘑菇、茶叶、中药材,什么都可以换钱,日子不就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老背着一个“穷!”字难受不!”
赖村长把烟袋从嘴里拔出来,用烟锅指了指黎明说:“你想的好,采国家的山货卖钱,上边政策允许吗?那年我从外地弄来点大烟种子,种了三分地,那东西长的黝黑,半人多高,花开得也漂亮,都长了桃子,不知怎么漏了馅,县上来了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公安,把大烟给铲了,把我一绳子捆了,弄到公安局关了半月把我放了,差点儿没把我判刑。”大家一听全笑了。黎明说:“判了刑你就有饭吃了,啥也不用干,一天还供九两苞米面。”赖村长也笑了:“那么好,还是你去吧。”大家正说着一个中年妇女从门里进来,大声吵嚷着:“我说春杏,你来了也不先到二姨家去,在这听他瞎白乎什么,没有个正经事,一天专营的就是国家的救济,来了上级的干部吃顿饭就是二个土豆,这是一个老骗子,别听他的,这二位是你的同事。”春杏说:“这个大哥哥叫黎明,这小姐姐叫乔玉,他们是医生,县上派他们到咱们乡调查近二天中署的情况。”黎明和乔玉同时站了起来说:“阿姨好,请坐吧。”黎明看这阿姨中等的身材,俊俏的面孔,眉清目秀与春杏还有些相像之处。春杏二姨说:“这老东西人小鬼大,别看他长了武大郎的个儿,心眼多着呢。你们瞧瞧,这屋里是上午政府送来的三袋子救济粮。”春杏说:“姨妈你也给我姨父留点面子,别说了。”二姨妈说:“没事,那老家伙早跑了。”大家回头一看真是不见了踪影。
二姨妈说:“走吧,二个土豆到哪,到家里好好吃顿饭,歇歇脚。那黄家二丫头的事早就料理完了,也不是中署是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的,当场就死了,那小姑娘今年刚满十七岁,长的水仙花似的,太可惜了,全屯人没有一个不落泪的。”
他们来到二姨家,二姨家的屋子也是石头垒的有三间正房,二间偏房,地面铺着平平整整的石板,院子里没有一棵花草,到是有几块像床一样的大条石。二姨把他们让到炕上,一会儿就把热气腾腾的高梁米饭端了上来,还有一小筐苞米面饼子,又加一脸盆拳头大的熟土豆,一盘地骨皮炒鸡蛋。二姨说:“菜少点,凑和着吃饱,瞧这黎先生这么个大个子,吃那点东西能行吗,多吃点。”他们三人也不客气吃了个滚瓜肚园,乔玉伸手摸了摸黎明的肚子说:“这回饱了吧,现在生活这么困难,你长这么个大个子干啥。”这时就有二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见着春杏扑了过去,一起叫:“姐姐!姐姐!”春杏见着这二个小弟弟显得格外高兴。这二个小家伙一点也不黑,胖乎乎。二姨说:“你俩吃饼不吃?”二个同时摇头说:“不饿——。”
二个小弟弟拉着春杏的手跑了出去,到河边玩去了。黎明和乔玉也溜达到黄家看了看,对二姑娘的不幸表示沉痛哀悼。他俩又回到村长办公室,那个赖村长又出现了。黎明说:“多谢你家二姨的招待吃得饱饱的了。我们就准备回去了。”赖村长说:“别介,我还没有与你们喝两口就走,哪那行啊!我家里给你们每人准备下二斤干松蘑带回去,走走!回家去,喝完了酒再说走的事。”赖村长拉拉拽拽又把黎明和乔玉领回家中,春杏也回来了,赖村长拿出一瓶好酒,给大家每人斟了一杯,笑笑说:“初次相见招待不周多有羞愧,请满饮此杯,略表欠意。”大家把这杯酒喝了,黎明说:“今后你们最好能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山区有山区的优势,各种特产丰富,多裁些山楂树、枣树、李子树、桃树、梨树、杏树哪一种果子不卖钱,我看这里挺好的。你们懒的连狗都不养,太那么个了。为你们未来的生活好转干一杯。”赖村长听黎明讲得头头是道,说得推心置腹,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乔玉说:“是不是该走了,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哪。”黎明说:“对不起,我们该走了。”说着就起身,有些头重脚轻。二姨妈过来说:“太阳都快落山了,又是山路凹凸不平,算了吧吃了晚饭,明天一早回去,我也就放心了。”
晚饭后,春杏就在二姨妈家中休息,春杏准备把乔玉也留下一瞧那么个小炕,要睡六口人,也实在不方便。赖村长把黎明和乔玉带到他的办公室说:“上边来的干部,就住我的办公室。女的住里间,男的住外间,这样男的可以给女同志壮胆。我们这个山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没有大门,屋门也是小棍一顶,从来没见过小偷。我这里非常方便,马灯、手电、马蹄表都有,还有五只火把,里屋墙根下有半桶煤油,还有一小桶黄油。”交待清楚了他颠颠走了,没走出多远他又回来说:“火柴在墙壁上那个坑里,晚上没有蚊子,也没有跳蚤,只有鸡瘪子下来咬人,用黄油擦一擦就没事了。天气太热,把窗子打开,好多人都在外边睡呢。”说完掉头走了。
乔玉笑笑说:“他还回来吗?”黎明说:“今天的话怕是说完了,明天接着说。”黎明把马灯点着,放在桌子上,他俩来到院子里,坐在一块平整的条石上,玉兔东升,月光洒满大地,把小院子照得山水画一般,看这山村景物,清风明月,浩月为邻,石板小院,一个俊俏潇洒,风度翩翩。一个是体态柔美,丰恣绰约。并肩而坐楚楚动人。清风扑面,飘然欲仙,曲尽其妙。他俩从天文地理一直说到山区里人的心里变态。老吃救济粮都吃出了毛病,等、要、靠丢掉了劳动人民的本色。乔玉叽叽笑着说:“你不是有名的蹭饭能手吗?怎么今天不灵了。这会儿不饿了吧”黎明笑了笑说:“摸摸肚子鼓鼓的呢,我有些困了回屋睡吧。”乔玉说:“明哥,我要解手呢。”黎明指指墙角说:“去那。”黎明等乔玉解完手,他也去墙根尿了一泡,对乔玉小声说:“回屋睡觉。”他俩回到屋里,乔玉进到里屋,黎明把马灯放到她的炕边小桌上说:“马灯就放在这儿,你安稳地睡吧,外边有我哪。天气也热用被角把肚子盖上,别着凉。”
说着他回到外屋,脱掉外衣穿着背心,裤叉,躺在床上,刚想闭眼,只听乔玉叫道:“明哥,你把马灯拿走,有灯我睡不着。”黎明说:“来了,黎明进到里屋,看见乔玉也只穿了个小背心,两个硕大的乳房把个小背心撑得鼓鼓的,半园形的粉团就露在外边,下身穿一件三点式的红色裤头,仰躺在炕上,一身的雪白。黎明一瞧弄得周身骚动,脸也红了,心也跟着乱跳,气也短了,嘴也笨了,他把灯拿了回来放到外边的桌子上,又听乔玉叫:“明哥,把手电给我。”黎明又把手电给她拿去,黎明刚平静一点又听乔玉叫:“明哥,我要喝水,给我倒杯水来。”黎明说:“来了。”乔玉把水喝了,黎明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不一会乔玉笑笑说:“明哥,我还要出去解手,你陪我出去。”黎明爬起来打着手电陪她去解手。回到屋里乔玉伸出双手搂住黎明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二口,咯咯地笑着跑到里屋,弄得黎明站在那里傻了半天。
黎明刚躺下,乔玉叫道:“明哥,再给我倒杯水喝。”黎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乔玉喝完咯咯地笑着说:“我怎么就睡不着了,过来让我再亲一口。”说着乔玉跳下炕来把黎明拉到炕边又亲了几口,乔玉显得十分的娇丽,一双酥乳粉团似的压在黎明的胸前,把个黎明弄得全身骚动,肌肉都颤抖起来,头上立马冒出了热汗,乔玉是春意无边,软玉温香,肌香肤腻,把个黎明兴奋得口角流涎,心头鹿撞,一时间他是骨软筋麻,从顶门上吓跑了三魂,脚底下流掉了七魄。又发起呆来。那乔玉跑到炕上钻进了被窝,只听她在被窝里咯咯地笑,黎明傻站了一会又回到外屋床上。
又过了一会,乔玉又大叫了起来:“明哥!明哥!你快过来,我周身痒得厉害,是不是出了荨麻疹。”黎明提着马灯进到里屋,乔玉将背部让黎明去看,黎明看后吃了一惊,背部有十多块红疹,大腿上有四五块,前胸乳房处也有三四块。黎明看后说:“这个疹子不像是荨麻疹,好像是什么昆虫咬伤,野蜂子没有,蚊子极少,臭虫吧那有这么多呀。小蛇咬伤更不像,乔玉你先起来。咱们找找原因。”黎明用手电往墙壁上一照,他大喊一声:“我的天爷,哪来这么多怪物!整个屋子里边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瘪子,行军布阵一般,大小不宜,有的苞米粒大小,有的小如针尖。手电一照全然不动,黑乎乎一片把个乔玉几乎吓死,她穿着小小背心三角裤叉,紧紧的跟随黎明寸步不离。
黎明说:“小乔玉,你就是这个东西咬的,它叫波斯蜱是外来货,属于节肢动物,身体扁平最喜欢吸食人和牲畜的血,能传染疾病,耐受干旱,可以连续半年不吃不喝,在石头缝里生存,只剩下一张皮了,一阵小风就可以把它吹跑,可是有一点湿气立马又活了过来,一头大牛如果被波斯蜱攻击,要不了几天就把血给吸干了。它是老叮在一处不动,吸得肚子老大。要是叮在鸡身上,都钻进鸡的肉里,最后鸡是贫血而死。”乔玉哭丧着脸说:“明哥,我被鸡瘪子咬了这么多处,一时半会死不了吧,你给我看看,有没有钻进肉里的。”黎明打着手电把乔玉身体检查了一遍说:“你没事,只是肉嫩点。咋办呢,天亮还早呢。这样吧,你到外边桌子上蹲着,桌子腿上我抹些黄油,波斯蜱最怕黄油,它就不来攻击了。”黎明把乔玉抱到外屋桌子上,乔玉吓得胆战心惊,黎明把黄油抹在桌子腿上,他把手电往他的床边墙壁上一照,波斯蜱也是密密麻麻满墙都是,拉开了进攻的态势。他缩了缩脖子心里是一阵恶心。他把暖瓶里的水倒在茶碗中,又从被中拽出一块棉花沾上水给乔玉擦着红肿处,乔玉蹲在桌子上嘤嘤地哭着。过了好一会乔玉才停止了哭声。黎明说:“这还有几个火把倒上煤油,我把鸡瘪子烧烧。”说着他把火把沾上煤油点了起来,对着墙壁一燎,就听见房子里劈劈啪啪的响声,一股血腥味。烧了一阵,黎明发现乔玉还是小上衣三角裤头,就到里屋把上衣拿来递给乔玉让她穿上。乔玉吓得哆嗦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明哥,这衣服里也有鸡瘪子吧,我是不敢穿了,就这么蹲到天亮再说吧。”黎明把乔玉的长裤拿来,左拍右打抖了半天,乔玉刚穿上,又叫了起来屁股痒得厉害,只好又脱了下来,扔在一边。黎明叹口气说:“我的小祖宗,我这上衣没有鸡瘪子,你先披上痒了再拿下行吗。”乔玉说:“那就试试。”乔玉把黎明的上衣穿上,乔玉没有发痒。乔玉说:“明哥,你也把我的上衣烤烤,把鸡瘪子烤死我就能穿了。”黎明说:“行。”乔玉又说:“明哥,你把衣服兜里的粮票和钱掏出来,你装上。千万别烤糊了。”黎明说:“你放心吧,烤糊了我给你买件新的。”
黎明把三个火把倒上煤油,点着火后,那火苗烧起三尺多高。黎明把乔玉的上衣双手举了起来,只向前一推,那火苗呼的一声向他扑来,躲闪不及,那件的确晾衬衫化为无有。黎明的手上烧了二个大泡,真叫人哭笑不得。乔玉说:“这个傻大个真不中用,的确晾是粘火就着,烧就烧了吧,回去买件新的。差点把明哥烧了,烧个小花脸现在还没有找上媳妇哪,算了吧,快上到桌子上蹲着。
黎明上了桌子,用嘴吹着手指头。乔玉说:“痛吧,让我给你吹吹。”在马灯的映照下,墙壁上显现出这二个可怜虫的影子,他俩相视而笑,天气不冷,乔玉将衣服给黎明搭上一些,两个人半光着身子坐在桌子上,好像两个软工杂技演员,肌肤相贴,黎明搂着乔玉,他感到乔玉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娇艳,恰似一块美脂软玉,显现出千般娇态。黎明细瞧乔玉淡淡秀眉分柳叶,盈盈笑脸衬桃花。
两人坐在桌子上,披着一件上衣,乔玉战战兢兢地说:“这叫什么鬼地方,鸡瘪子就把咱们咬成这个样子。这地方老乡是怎么活着。”黎明搂着哆哆嗦嗦的乔玉安慰着:“这种波斯蜱,嗅觉特别灵敏,几公里以外的血腥味它们都能闻到,就像一群食人鱼一样冲了过来,它的体积虽然不大,数量特别多呀,天一亮它们就躲藏起来。现在它们从桌子腿上是爬不上来了,注意头顶上它会往下掉,还是落你身上咬。”乔玉说:“明哥,我现在是前胸后背都痒快给我挠挠!”黎明伸手给乔玉挠着后背,乔玉用嘴指挥着;“上、下、左、右,左侧胳老窝也痒快挠,快挠!”黎明的手像搂柴火的耙子一般,在乔玉柔软滑腻的身上游来逛去。乔玉吃惊地问黎明:“明哥,这波斯蜱会不会钻到我的腋窝里做窝?”黎明笑笑说:“应该不会,不过你的肌肤太嫩,香甜可口,在那安个家也是可能的。”乔玉焦急地说;“快用手电给我照照,腋窝里有没有!”黎明笑哈哈拿起手电仔细检查乔玉的腋窝,嘴里还挤出一首破诗来;
香馥阵阵荡人魂,
细毛丛中无点尘。
花香袭人吾先醉,
腋窝无蜱做新邻。
两只无翅无毛鸟,
良霄月夜低声吟。
乔玉说:“蘑菇个啥吗,到底有没有啊?”黎明说:“没有,没有。”乔玉说:“前胸还没有挠,快挠挠。”黎明的脸羞得红红地说:“我的小姐,那可是碧峰翠岭,茂林修竹,清雅绝伦之处,藏粮储食之仓。小人不敢动也。”乔玉叽叽地笑着说:“皇恩浩荡,灾民饥喝,荒时暴月,济寒赈贫,开仓放粮,救万民于水火,快快抓抓。”正在这时屋顶掉下一物,落在乔玉的脖子处,乔玉大喊一声:“哎呀!来也!我的妈呀!”她一下子把穿的小背心扯了下来,用手猛抖,一挺身把个黎明四脚朝天挤在地上。黎明笑嘻嘻得从地上爬起来,帮助乔玉把小背心拍打了半天,又用手电仔细照了又照,说声:“没有问题,穿上穿上。”乔玉把小背心接了过去,黎明大吃一惊,哎呀,硕大的两个乳房展现在黎明的眼前,那猩红的乳头像小樱桃一样,让黎明好生一阵激动。乔玉把小背心穿上说:“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大惊小怪。”黎明两手一摊说:“我有夜盲症啥也没有看见,恍惚中好像有二个白皮大西瓜在我面前晃动。”
黎明又上了桌子,两人挤到一起,乔玉用手拧着黎明的耳朵说:“说!刚才看见了什么?”黎明说:“手轻点,我啥都没看见,那小背心绝对没有鸡瘪子,要是发现一个我把它活吃了。”乔玉叽叽地笑笑说:“乖孩子,这还差不多。”乔玉累了依在黎明的怀里一会儿还打起了小呼,黎明就只好这样坐着,眼睁睁看见放在床上的马灯,呼煽了几下灭了。黎明心想这马灯是油干灯灭,但是也没办法给马灯添油,他一动怕乔玉醒了,乔玉被鸡瘪子折腾了半晚上让她多睡一会儿。
玉兔西沉,院子里一片安静,微风轻轻吹拂着大地,显得是那样的生气盎然。乔玉柔软的身躯靠在黎明的身上,他是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已“咚咚!”得心跳。全身的肌肉都鼓胀起来,血液在血管里狂奔,头上渗出了热汗。过了好一阵他才平静下来,也来了磕睡,慢慢的打起盹来。
(https://www.mangg.com/id35849/2085628.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