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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总共只有数十人,其余士卒皆是步行,但所行却是不慢,只一个时辰便走出三四十里。
这时萧峰悄悄靠近,轻声说道:“二弟,今晚之事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竟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尘缘一听,却是笑道:“大哥定是与阿朱相别太久,心中思念太甚,如今马上要见了,反而是心下惴惴不安,这便是大宋文人常说的“
近乡情怯”,实不相瞒,我与大哥也有同样的感觉。”
萧峰听罢却是一脸正色道:”二弟有所不知,为兄这感觉说来玄之又玄,但却又灵验的很。想我当年十几岁便入江湖,为丐帮出生入死,
所历危险不知凡几,可每每在危急关头,都凭借这玄妙的感觉化险为夷。
与人交手之时也是一样,往往对方武功比我精妙,内功比我高深,但每次斗到分时都因一招半招之差而败下阵来。
别人都道我天赋异禀,可我却知这奇妙的感觉才是居功至伟。“
尘缘见他说得郑重也是收敛笑意,他想了又想,似乎这事儿确如大哥所说,透着诡异,但如何诡异,他也说不上来,
只得到:”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已到这一步,不管如何诡异,人总是要救的,现下只能相机而动了。“
萧峰点头:“相机而动。”
队伍又走了一阵,便有斥候来报:“禀王妃,平阳谷已到。”
众人便即各自勒住马匹,此时已到申时,日头渐落。
尘缘抬眼望去,只见这平阳谷群山环绕,地势险峻,只在朝北一面有个缺口,但也是似有似无,若不细心,也难发觉。
无怪乎那段延庆要以此为据点了。
刀白凤对陈宏、高昇祥道:“二位将军速速前去布防,守住各路要塞,困死四大恶人!”
二人通道一声“是”便即离开。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陈宏、高昇祥乘马而来,在刀白凤马前一丈距离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道:“禀王妃,御林军(靖难军)埋伏已定,只等王妃下令!”
刀白凤点头道:”好,二位将军随我入谷,一俟救出王爷,便号令部署入谷诛杀四恶。“
“是”二人重新上马。
刀白凤朝着平阳谷一挥马鞭,娇喝道:“入谷!”当先拨马而行。
身后近百人紧随其后。
只是不知何时,萧峰却不见了踪影。
这山谷入口甚是狭窄,平日里想必是人迹罕至,道途中皆尽是杂草灌木。
刀白凤为防陷阱,便令士卒在前方披荆斩棘,开出道路,众人再随行因此也是行的极慢。
眼看进了平阳谷,尘缘也担心段延庆会铤而走险,
便纵马来到刀白凤、段誉身边。
段誉一见他便问道:“咦,大哥呢?”
尘缘道:“大哥殿后呢。”
段誉“嗷”的一声,又有些忧心道:“待会儿我怕四大恶人言而无信,对我父王和王姑娘、阿朱他们不利,到时还望大哥二哥多帮衬着些。”
尘缘此时心中也未必好受,仍是笑着道:“三弟不须担心,到时我和大哥必全力而为。”
这时又听刀白凤道:“四恶之首段延庆武功很高,人又凶残狡诈,待会儿若是能行便行,若事不可为便即退回,咱们人多,
他们也是跑不了的。”
她只知道段延庆武功高,在大理唯有保定帝可比,尘缘也曾伤在他手上,却不知,此时的尘缘已是“惊鬼神”的“西尘缘”了。
尘缘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心中登时一暖,却也不点破,只笑道:“知道了。”
“叫伯母。”
“伯母,知道了。”
正说话间,马队已进了谷中,通向谷中的道路虽是难行,但一入谷中却是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块儿广阔的平地,只依稀有几棵树,平地的那一头则有几块儿巨石,显得有些突兀。
忽而,耳边传来一阵沉郁苍老的声音:“想不到你们都能找到这里,权力当真是好东西啊。”
众人一听声音便知是段延庆,只是他的声音便如同他说的话一般没头没脑,虚无缥缈,便是沉郁也听不出他人在哪里。
这时,范晔上前几步,道:“大理国司马范晔求见太子。”
“哈哈哈,太子?二十多年没人这么称呼我了,你这个时候倒记起来了?”
话音一落,巨石后面便转出几道人影。
众人看去,只见段延庆坐在一块儿石头上,他身后立着两男一女,那女的是叶二娘,男的一个是南海鳄神,
另一个负剑的,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他长须飘飘,面目清秀,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眼睛也好像长在头顶。
段正淳正被叶二娘提在手里,他此时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但一见众人,却双眼陡然一亮。
“段郎”刀白凤、甘宝宝、阮星竹又惊又喜,忍不住叫道。
但段正淳却是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看来哑穴也被人点了。
而南海鳄神身边立着的两个女子正是尘缘、萧朝峰思暮想的王语嫣和阿朱。
二女除了面容有些憔悴外,其余的却是完好无损,倒让尘缘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王语嫣此时竟仍然提着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阿宝,只是这么长时间,阿宝长大了不少,她这么提了上千里,倒也不嫌累。
她一见到尘缘,眼圈便红了,委屈之极地说道:“尘哥……我想你。”
尘缘心头一酸,忙道:“我也想你,不怕,我马上救你们回来。”
便在这时,段延庆忽又冷笑道:“来者是客,既来之则安之。”
这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众人均想:“凭你那几个人便想’安‘我们?”
段誉却是急道:“你想要什么才肯放人?”
段延庆“呸”的一声,骂道:“我想要什么?我是大理的太子,我想要什么都是我该得的,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竟想问我要什么!
我想要我的国,我想要我的家!”
段延庆身遭大难,性子难以以常理去揣度,众人虽被他喝骂却也不计较,
华赫艮、巴天石等知他身世之人心中反生凄凉之感。
等他骂够了,刀白凤将一卷黄色丝布帛举过头顶,高声道:“大理国保定帝禅位诏书在此!”
段延庆一见,眼中精光暴涨,“嗬嗬”怪笑道:“这是我想要的,可这还不够。”
范晔双手托出一个漆着金漆的木匣,刀白凤将木匣打开,取出一个包着黄绸的四方物体,
待她将黄稠打开,便露出一方白玉雕成的印章,印章上半部分雕者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下半部则是四四方方的印体,
侧面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是大理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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