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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李斌是这个城市里面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出租车司机,每天穿梭于车水马龙之间。今天,他也像往常一样放大歌曲的声音面容疲惫地准备收车回家。突然,他脑子里突然想起来明天是她女儿倩倩的生日,倩倩说今天让他买一只可爱的布娃娃回来。李斌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心想这点了还有商店没关门吗?他开始东瞅瞅西望望,只见周围的景色一片漆黑,奇怪了,这个时候应该路灯还都亮着。
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干干净净,路的两旁根本就没有营业的商店。李斌叹了口气心想我真是该死,怎么不早一点想起来,他在狠狠地责怪自己。突然,在他不经意间看见马路的拐角处有一家简陋的商店还亮着灯。只不过这家商店实在是太破了,车灯一照墙上黑乎乎的一大片就像被大火焚烧的一样。李斌把车停在了路边,他心里估摸着这家商店里面有没有卖布娃娃的。
他走进了这家商店,商店里面空无一人,昏暗的灯光下照着柜台上稀少的商品。李斌突然看见他的左手边的柜台里有一个白色的布娃娃,两颗大大的黑眼珠,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头油黑的长发,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他暗暗地为自己庆幸着。突然,李斌顿觉后背有一股凉气袭来,他猛一回头。“啊!”的一声看见有一位身体佝偻的老太太身穿一件黑色的小袄睁得血红的大眼睛在直直地看着自己,两只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脸上满是皱纹。
李斌看见老太太的样子神经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老太太死死地看着李斌,嘴角微微地抖动。声音沙哑地说:“年轻人,大半夜的不要大呼小叫,这会打扰一些人的。”李斌连忙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说:“老大娘,明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要给她买个布娃娃回去。”老太太点了点头,“哦!”的一声步履蹒跚地走到里面,对李斌面无表情地说:“年轻人,你看这个布娃娃怎么样?”说完,拿起布娃娃交到李斌手里。
李斌低下头看了看布娃娃,软软的海绵身体很柔和。摸了摸两颗黑黑的大眼睛,又抚摸了下布娃娃的头发。突然,他觉得布娃娃的头发摸起来像真人的头发,黑头发油亮油亮的就跟刚从别人的头上揪下来一样,李斌的手忽然不自然地颤了一下。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李斌吓出一身冷汗猛地抬起头看见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站在自己的身边,另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在做出要钱的姿势。
李斌忙对老太太说:“老大娘,这个布娃娃多少钱?”老太太听完嘿嘿地冲李斌笑着,李斌听见老太太的笑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老太太伸出五个手指头,沙哑地说:“五块钱。”李斌觉得这个布娃娃太便宜了,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的钞票拍到桌子上,说:“老大娘,钱就不用找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这时,李斌的手死死地被老太太的那双冰凉只有骨头的手攥住,李斌浑身哆嗦了一下,觉得这个老太太有些特别,但是他又说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老太太手里攥着一张五块的钞票交到李斌手里,突然语无伦次地说:“这个世上唯有一种债是不得不还的,那就是欠死人的。”李斌听见老太太说的话头皮有些发麻,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上了车把布娃娃放到副驾驶座上赶紧离开了这个令他浑身不舒服的地方。而老太太的那句“这个世上唯有一种债是不得不还的,那就是欠死人的。”这句话总是在他的耳畔响起。李斌放大了声音,哼着小曲故作镇定地开着车。
车子从街上拐进了一片茂密的林荫小路上,这条路没有路灯,黑得吓人,就像被掏空了眼球只剩下黑黑的大窟窿。李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就在这时,他看了一眼汽车的内饰镜,突然他看见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只见她披头散发地低着头。李斌猛地刹住了车,“当”地一下他的嘴撞到了方向盘上,只见李斌的嘴角立刻流了血,他用手一摸,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迹。
他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内饰镜,只见副驾驶座上依旧是那个布娃娃。李斌用手捏了捏脑袋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搞的,是不是我这几天太劳累了出现了幻觉。”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旁边的纸巾要擦擦嘴角和手上的血。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上,李斌“啊!”地一声大叫然后定睛一看手里按住的是包纸巾。他赶紧拿出纸巾草草地擦了擦血迹,连忙打着车继续向前行驶。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这条路变得比以前要长很多,本来二十分钟的路程现在都四十分钟了。李斌心里难免咚咚地打起鼓来,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位在商店卖货的老太太,她的样貌还有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接着他又浮现出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和那个布娃娃一模一样,貌似他曾经在哪里见过她。李斌正想着,突然车子里放的音乐停止了,车子也突然停住了。
李斌用手拨动了几下按钮但是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真是撞了邪了。就在这时车子上的灯一闪一闪的,李斌发现自己可什么都没有按。就在李斌手忙脚乱之时,一句冷得让人听起来发抖的“叔叔”的叫声彻底让高度紧张的李斌逼到了绝望的边缘。李斌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突然他看见车前面站着一个手里拿着沾有血迹的白色布娃娃的小女孩,脸色惨白,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直盯着李斌。
那个小女孩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拉长声音地说:“叔——叔!我要回——家!”当李斌听完小女孩说的话突然脑海里记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情。十年前的一天夜里,他晚上自己喝了点酒就在这条路上撞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在他下车再看一眼那个小女孩时,她已经咽了气,手里还抱着沾着血迹的布娃娃,当时他趁周围没人连忙开车逃逸了。没错!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就是十年前被他撞死的那个小女孩。
她变成鬼来向我索命来了。正想着,小女孩扔下布娃娃伸出双手张牙舞爪地就向车窗伸进去,嘴角的一丝笑容变成了哈哈大笑,随后冷冷地说:“叔——叔!我要回——家!”只见小女孩的手穿透了车窗正一步步向李斌的脸颊伸去。就在这刹那间,李斌连忙打着车踩着油门就直向小女孩撞过去,只听见“啊!”地一声女孩的惨叫声紧随着汽车“咣当”的撞击声。过了一会儿,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这里发生了交通事故一位出租车司机撞上了一棵大树已经停止了呼吸,但是他的眼睛却睁得比牛眼还要大,眼珠子就要像蹦出来一样,他们还发现他的手里攥着一张五亿的冥币。
《纸花》
杨传胜是一位退休的老教师,在他的执教生涯中,培养了许多优秀的人才。有的当上了国家的正级干部,有的在各领域中位居精英,正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今天是教师节,他接待了一批又一批不约而同过来的学生们。待学生们都走了以后,他望着墙上挂满了的锦旗和奖状,还有桌子上,地上摆满的礼物和鲜花,不禁有种成就感。他老泪盈眶地用苍老的手一样一样地抚摸着学生们送给他的“馈赠”。
就在他摸到一盆花时,忽然他被眼前的这盆“奇怪”的花愣住了。学生们大都送的是康乃馨和玫瑰,但是这盆花却是用白纸叠成的花。杨传胜用手摸了摸花的纸质。突然他的后背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这纸摸起来怎么像给死人烧的冥纸,他反复地摸着,手一下下地在颤抖,嘴角在抖动着。老伴看见丈夫在一盆花面前痴痴地发呆,走过来问他:“老杨,你怎么了?这盆花有什么不对劲的?”
杨传胜失声地对老伴说:“快!快把这盆用冥纸做的花扔到外面。快!快!”老伴见丈夫神经质地叫喊,睁大眼睛用手摸了摸,笑着说:“老杨,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这可是一盆白色的康乃馨呀。”杨传胜听完老伴的话又用手摸了摸花,对老伴大声咆哮道:“什么康乃馨!这分明是冥纸做的花,有人想咒我早死!快把它扔掉!快!”老伴觉得丈夫肯定是神经出现了幻觉,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这盆康乃馨拿走送给了楼下也是退休的王老师。
杨传胜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手脚一直在哆嗦着。第二天,吃过午饭。一位邮递员送来了一个包裹,杨传胜将包裹打开,向里面一看当时就“扑通”瘫坐在地上,手指指着包裹结巴地说道:“冥,冥纸做的花!冥纸做的花又来了!”老伴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又用手摸了摸丈夫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没发烧呀!怎么竟说胡话。”杨传胜当着邮递员的面大声嚷道:“把它退回去!把它退回去!”
邮递员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头肯定精神上有毛病,摇了摇头又把包裹封好转身带走了。老伴把丈夫从地上拽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对他说:“下午,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杨传胜叨叨地说:“我没病,我没病。”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第三天吃过午饭,那个邮递员又送来了包裹,打开一看,杨传胜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睁着大眼呆呆着站了半天,手脚一直在颤抖个不停。
正当邮递员转身又要拿着包裹离开时,杨传胜猛地拽住邮递员的手,说:“把寄包裹的地址拿来我看看。”邮递员把包裹上的地址让他看了看,地址上面写着“明光市江北区西平南里3幢709室”。姓名:马小菊(寄),联系方式:1**********。杨传胜努力地在回想过去的执教生涯中有没有一个叫马小菊的,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问邮递员:“小兄弟,那个寄包裹的长得什么样子?”
邮递员不假思索地说:“二十出头的女孩,头发遮住了眼睛没看清长相。不过有意思的是她总是站在楼下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杨传胜听完邮递员的话,又是半天没缓过神来。心想她到底是谁?怎么天天这个时候送冥纸做的花给我。他自言自语地说:“她是谁?她是谁?”邮递员见老大爷病情又犯了连忙走开了。老伴关心地对他说:“回房间休息吧!你太累了!”杨传胜大声说道:“我不回!我偏要追根究底。”说完,凭着刚才的记忆拿起电话就给那个送纸花的人打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响了六下还是没人接,正当他要挂断电话时。突然,一种苍老的老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喂——!请问你找谁?”杨传胜有点害怕哆哆嗦嗦地说:“请,请问你是马小菊的家人吗?”对方答道:“是!我是她爷爷。”杨传胜接着说:“马小菊下午在家吗?我要去你那里。你们方便吗?”对方这时突然沉默了一会儿,说:“嘿嘿,当然方便了。不过你不要太晚过来。”
杨传胜心想这个老家伙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刚才我说下午去,为什么说要太晚了再去。杨传胜对着话筒说:“好,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就动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从家里拄着一个拐棍就走出了家门,杨传胜临走之前,老伴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置气要早点回家。今天的大街上显得非常的冷清,行人和车辆很少,天气就像冬天一样寒冷,这明明是夏天。杨传胜依稀记得西平南里在离家不远的地铁旁边。
杨传胜步履蹒跚地走着。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他就走到了西平南里的楼下,他看着楼牌。1幢,2幢,3幢。就是这里了。他顿时气冲冲地就向楼里走去,他要上709室找那个叫马小菊的问个明白。正当他要进电梯时,坐在一边登记的小保安拦住了他,对他说:“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您要找谁?”杨传胜瞪着保安说:“709室,马小菊。”话音刚落,保安原本平静的脸上顿时变得抽搐起来,结巴地说道;“这个,那个。”还没等保安说完整,杨传胜就一脚踏进了打开的电梯。
那个小保安僵硬地站在原地好久。随着一声“叮咚”电梯门开了,杨传胜摸索着门牌号找到了709室。他重重地按了几下门铃“叮咚——叮咚——叮咚——”按了半天没有人开门。杨传胜心想里面不会没人吗?正当他在要按门铃时,门突然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老人,看年纪比自己大二十来岁已经年过古稀。杨传胜先是被对方的样貌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对方眼睛根本就没有瞅杨传胜就冷冷地说了一句:“进来吧!”杨传胜跟着他走了进来。这时只听“哐当”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杨传胜心里一直在咚咚咚的打鼓,寻摸着眼前的那个老家伙根本就走在自己前面,门怎么突然就重重地关上了,难道是风。杨传胜看了一下屋里的摆设,这是标准的两居室,布置的很简单。一张破旧的沙发前面放着是一张古老的木桌子,屋里连个电视和空调都没有,紧里面是厨房,旁边的那个房间或许就是马小菊的房间。
老人招呼杨传胜坐在沙发上,自己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来一杯果汁。杨传胜这时正好口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就把杯子里的果汁喝完,老人冲着杨传胜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杨传胜看见老人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毛,这哪是笑,这是冷笑。不,是阴笑。杨传胜对老人说:“老人家,把您孙女叫出来可以吗?”老人还是保持那种笑,慢慢的走到孙女的门前阴沉地说了一句:“有人要见你。”说完,杨传胜正要说明来意,只见老人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半天没有出来。孙女的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仿佛时间就跟静止一样。
杨传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不懂礼数的老家伙。杨传胜也没跟着他去厨房,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桌子,桌子上散放着一些发了黄的照片。他没有事情可做,好奇地拿着一张张照片看。这时他突然看到照片里有一个女孩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站在草丛中。杨传胜定睛一看,这女孩的头被人抠去了,她身上穿着的校服怎么看得这么眼熟。啊!他忽然想起来了,这身校服是他所在的学校二十年前的校服。
难道马小菊曾经是他的学生。他又看了几张照片都是女孩的头被抠掉,站在老校的各个角落照的。忽然这时吹过一阵风把另外一张照片吹过来,杨传胜拿起这张照片看时,突然大惊失色,照片上有两个人。左边的竟是自己,而右边的是那个被抠掉脑袋的女孩。他的大脑在快速地运转,可是不管他怎么回忆也想不出来这个女孩是谁。这时,他顿觉浑身酸软无力,想要睡觉的意思,但是他越想打起精神就越困,不知不觉得就眼前一黑。
当他醒来时看见天色已黑,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呀!都半夜十二点了。自己怎么睡到这么晚,屋里的灯没开着,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手机微弱的亮光。他想还是回家吧!省得老伴担心,也怕打扰马小菊爷孙俩。他借助着手机的亮光摸索到了门,但怎么开也开不开。突然,一句像从地狱里传出的女孩的回音在召唤他。“杨——老——师——杨——老——师——”这时杨传胜觉得后面凉风袭来像是有个东西。
杨传胜此时四肢打得哆嗦,冷汗顺着脑袋一直流到下面,他不敢回头,连忙转动着门把,只听“咔嚓”一声门把折了,杨传胜大呼:“有鬼啊!有鬼啊!”话音刚落,女孩的召唤声由远而近。“杨——老——师——杨——老——师——”杨传胜这时闭上了眼睛,但是四肢颤抖的更加厉害,心跳也在急速地加快。过了一会儿,只听四周没有了声音,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突然,他看见前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女孩在冒着绿光,只见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眼睛,这时只听女孩“哈哈哈哈”地鬼一般的大笑。杨传胜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浑身已经动弹不得。只见那女孩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杨传胜大声质问她:“你是谁!”这时,女孩的头慢慢抬起来头发随着风掀开了。杨传胜睁大眼睛一看。是你!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二十年前班里有一个学习优异的女生叫马牡丹,因为有几道不会的数学题晚上去他的宿舍问题,杨传胜见马牡丹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长得很丰满,像个成熟的女人。
他由于一时色迷心窍在寝室强奸了她,并且还威胁她说自己在教育局有靠山,校长不会把他怎么样,而你就不同你将会被学校的师生所唾弃,指责。不久之后,马牡丹就彻底消失了,像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这时,马牡丹冷冷地对杨传胜说:“你想起来了吧!我被你污辱后就自杀了。但是我是含恨而死,灵魂始终超度不了。再过二十年我才能转世投胎为人,所以在转世轮回之前我要拉你下去。”
杨传胜大叫:“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我和前妻刚离婚,实在忍受不了寂寞。事后我非常后悔,也在深深地谴责自己!”马牡丹这时张开双手,只见十根手指甲变得又细又长,她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突然变成两个黑洞,把杨传胜吓得裤子都尿湿了。这时杨传胜的双手支撑着地开始向后挪,突然他的双手按到了一双脚上。杨传胜向上一看,只见马牡丹的爷爷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身体冒着白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就像要把自己吃掉。马牡丹歇斯底里地大喊:“拿命来吧!”这时,马牡丹的爷爷抡起菜刀挥向杨传胜。只听杨传胜“啊!”的一声……
第二天早上,马牡丹的爷爷由于再度犯精神病杀死了退休教师杨传胜而被移送到精神病院,据说,杨传胜的尸体被砍得血肉模糊,只有通过手机上的资料才让警察知道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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