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竹回到了贺家。
“你好。”
“你回来了。”
……
贺家的佣人都主动上前与韵竹打招呼。韵竹心里明白:自那天晚上宴会,佣人们认为自己与子健是不同寻常关系,才会如此礼貌。
“韵竹,你回来了。昨天去哪了?怎么没看见你呢?”小兰笑吟吟地走了上来。
韵竹心里起毛,小兰的笑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之前可是吃过小兰的苦头,韵竹心里立刻起了戒心。
“没去哪。学校多事情做,没赶得及回来。”韵竹恨不得小兰马上在眼前消失。
小兰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韵竹明白小兰想着什么,于是特别强调说:“我向子健少爷说的了。”
“哦。”小兰依然笑吟吟。
“我回去换衣服干活了。失陪。”韵竹态度冷淡。
小兰自以为一开始就给韵竹一个教训,子健少爷很快就会讨厌她,炒她鱿鱼。没想到,韵竹在子健少爷心目中的位置是越来越稳了。
韵竹回到了小房间换上了佣人的工作服,准备收拾子健的房间。子健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很安静。韵竹随便放了一张唱片。轻松的音乐回荡在房间内,韵竹一边跟着哼唱,一边着手干活。关上了房门,与外面世界隔离,不用拘束,不用担心被管家发现,自由自在的。
没在这儿一天,房间挺乱的了。脏衣服扔在沙发上,床单有一半掉在地上了,喝过的饮料罐随便放在书桌上,垃圾筒就在门口,才那几步,也懒得动一下。少爷就是少爷的架子,韵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想起了在医院遇见的那个女孩,假如子健处于女孩的位置,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生活下去?
韵竹走到床前,翻起床单,一股味道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鼻而来。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是独特的体味。韵竹停住了动作,平静的心湖掀起了浪潮。子健当初在我的眼中只是一个普通的家教学生而已,现在自己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乱了,乱了。韵竹拼命地摇了摇头,骂自己说:“胡思乱想。”
整理好了床单,韵竹走到沙发准备收拾脏衣服拿到洗衣房洗。一股很浓的汗酸味。昨天应该去参加剧烈运动。突然韵竹觉得脚底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一条灰色内裤。啊,怎么连这个东西都随便扔的。韵竹脸都红了起来,很不情愿地弯下腰,捡起来。内裤怎么有一块是发黄的,正好是裤裆那地方。韵竹用两个手指夹着底裤,放在半空中,认真地研究为何子健的内裤会有一个地方是发黄的。难道是尿液?那么大了应该不会大小失禁?难道是……韵竹脸更红了,红到耳根了,还火辣辣的感觉。幸亏没人在,要不然真的很失礼。
“啪”门开了,子健就站在门口,看见韵竹高举着他今天刚换的内裤。一刹那,他脸也红了,红得就像一个熟透的番茄。昨晚遗精了。韵竹手上那条内裤就是自己昨晚穿的。
韵竹也想不到子健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心里一惊,内裤从手上掉在地上了。
子健连忙走了过来,说:“我的衣服,我自己拿去洗衣房。”
“不,你是少爷。你歇着。”韵竹勉强地挤出笑容。其实给其他工人看见是子健自己拿衣服洗的,而不是自己。恐怕令别人的误会更加深。
“我来。”
“不,还是我来。”
“我自己的东西,还是我来。”
“不,你是少爷。”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手里都在拉扯着衣服的袖子。
“呲——”衣服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撕成了两部分。韵竹站立不稳,子健一把搂住她的腰。韵竹只觉得眼前一花,倒在了地上,子健压在上面。子健的气息霸道地充斥在韵竹的鼻端,让她无法呼吸。在子健的怀抱里,韵竹才发觉自己的弱小。原来子健比自己高大很多。韵竹清楚看到子健弧度完美的下巴,细碎的胡渣。子健呼出的热气缓缓喷在韵竹的脸上。唇靠得太近了,韵竹僵硬地维持了片刻,忍不住仓皇地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明显悸动。
突然,韵竹觉得下体好像被硬物顶着,耳边响起子健喘着粗气。韵竹联想到内裤那片发黄的地方,不禁失声大喊:“啊——”
“不要喊。”子健有些心乱了。
韵竹并没有止住喊声,使劲地推开子健,子健可是一百三十斤的大汉,而不是一两斤的重物。韵竹那点劲儿,哪能推开子健?
“不要吵了。”子健被气死了,情急之下,把韵竹娇嫩的唇瓣含在嘴里。
韵竹惊恐万分,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了,下意识地挪动身体,尝试摆脱子健的身体压迫。
由于韵竹挣扎的动作,时不时摩擦子健的敏感部位。子健顿时觉得全身燥热,难以按捺。胸前仿佛轰隆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胸口燃烧起来,子健把韵竹深深地揽入怀中,贪婪地吮吸韵竹的小嘴。
“哼,哼……”韵竹扭动着身躯,却更撩起子健心中的yu望。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这么扫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子健故意不理睬,继续沉醉这甜蜜的热吻中。
“咚,咚……”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韵竹开门啊。我是张姐。”张秀珍在门外喊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子健这才松开手,站了起来。韵竹狠狠地踢了一脚子健,说:“色狼。”
“轻点,正所谓打者爱也,爱者多打几下。”子健坏坏地一笑。
韵竹懒得理睬,可心里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兴奋。这样是顺从他了吗?以后朝夕相处的日子长着呢,难道还允许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韵竹心情很乱。现在唯一清醒的意识是张姐就在门外了,韵竹连忙整理了凌乱的头发,朝门口跑去。
韵竹打开门了,看见张姐笑吟吟的,像小兰那样的笑容,给人不安的感觉。可在定眼看韵竹那一瞬间,韵竹嘴唇周围红红的,好像刚接吻。张姐的笑脸立刻冷却了下来,却马上恢复了。张秀珍没想到子健在房间里。刚才她明明看见韵竹一个人进房间的,没有看见子健。
韵竹心虚,好像给张姐知道刚才她和子健在房间里面的事情。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忙什么?”张秀珍明明知道还是要问。
韵竹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慌乱中镇定下来,经张秀珍这一问,心里更慌了。支吾了半天还说不出一个字。
“没有,陪我做点事。”子健走过来了。
“你们正在忙啊。”张秀珍一字一字的咬得很清楚,凌厉的目光直射向韵竹。韵竹不敢正视一眼。
“你管不着。你是谁啊?”子健声调提高了八度,“你也只是我爸爸的佣人而已。”
张姐被气得脸都变白了。
“张姐,找我什么事吗?”韵竹打破僵局。
“没事。我以为你没事干,过来帮我一下而已。既然你们有事忙,先忙吧。”张姐如意算盘落空了。不过来日方长,她不相信子健会每时每刻都守在韵竹身边的。
子健分明感到张秀珍是有事找韵竹的,怕不是什么好事。只是看见自己在这了,才改变了主意。昨晚自己偷听到她所说的电话内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可能和韵竹有关。子健看了一眼韵竹,韵竹一脸脱俗纯洁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韵竹,只有我可以使唤。”子健向张秀珍示威。
韵竹抬头看了看子健,心里没有一点感激子健的意思。倒有几分恨意。使唤,韵竹心沉了下来。
“韵竹是人,不是机器,也不是玩具。她有她的思想。”张秀珍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好像在好心地捍卫韵竹的权利。接着笑了笑,对韵竹说:“如果我有事,你会帮我做点吗?”
张秀珍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韵竹是一个独立性很强的人,怎么会给子健随意摆布呢?
“嗯。”韵竹想也没有想,点了点头。
张秀珍满意地笑了笑,走了。
子健快要被气死了。心里暗骂韵竹:没脑筋的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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