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校尉大人,小的已经将您的信送到了牛将军的手上,牛将军为了慎重起见,他已经派了张济领本部兵马前来助守孟津渡口。而现在援军正在沿路搜查而来!”
王蒙挥手,让来人退去。
此时的他倒是送了口气,毕竟把守这渡口的事情不是个好活儿,如今听得牛辅那边派人来协助镇守,有人来和他一起在此,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放松。
说实话,若是让他自己选择,他还是宁愿跟在董卓的身边当个部曲,他和诸多的西凉人都一样,不怕上阵杀敌,即便有流血受伤的时候,也比现在这样整日里动脑子琢磨事来的痛快。
可惜他想继续当部曲的美好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自从那吕布被董卓收为义子,董卓身边的近卫竟然被并州人占据了大半,像他这样的却是被挤了出来。
倒是董卓对于他们这些西凉出身的部曲,都不错,像他这样的竟然也被安排到这里把守孟津渡口,王蒙倒是不曾对这安排有所抱怨,他也知道,这里很是关键的。
可正是因为这孟津渡口的关键,使得他不能再如往常一般在洛阳城中作威作福了,即便此地距洛阳城不过一百多里,他却是不能擅离,想到这里,王蒙对于吕布倒是多有不满。
好在,现在有张济来了,他王蒙也算是有了可以分担他肩上这份压力的人了。
想到此处,王蒙自是叫人去安排给张济等人的驻地。
“校尉大人,用不用这么着急啊,虽然张济他们都是骑兵,可是他们还要沿路打探,定然不会来的那么快的!”
对于手下人的抱怨,王蒙自然不会理会的,毕竟他们不过就是听命而行的,那里能够体会到王蒙的心情。
正如他在给牛辅的信中所说的那样,他自是觉得近来似乎有些不对劲了,随着董卓征战多年,那份对于战事的直觉,让他对于近来的情况有些不安。
大河对岸自是有探马回禀说,见到不少匈奴人出现过,而他让手下按照他的吩咐曾经渡过大河,沿着河岸向东探索,并没有什么,只是一直到了河阳城那边,倒是有些关于匈奴人的传闻。可是也没有太多的实证,如此的情形自是让他觉得心里没底。
而就在那些匈奴人消失无影之后,他倒是得知在大河以北又有白波军出现的行迹,人数却是要比之前消失的匈奴人为多,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探马在北面发现了一些大队人马停留过的痕迹,此外还有一件事,让王蒙不得不着急,那便是派出去的探马有人没有回来。
他倒是曾想洛阳那边汇报过这件事情,可是这段时间,虎牢关那边战事吃紧,洛阳城中对于他所说的有匈奴人,以及白波军出现在大河以北的情况,并没有太多的反应,毕竟这里有大河天险在,除此之外,倒是让他和河东那边联络,看看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结果。
不过此时对于王蒙来说,因为孟津渡口的重要,他不能将此处给封闭了,至于其他,他只能要求手下对于来往此间的人都严加盘问,此外便是严阵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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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说咱们这两天所做的事情,是否已经生效了呢?”
张放问道。
这两天,他们先是让先前在此间蛰伏的豹头他们现行,然后让他们到紫金山一代汇合,然后又假作白波军的先头部队,在大河北岸活动了一番。这些自然都是照着荀彧的建议而实行的,虽然张放见荀彧一直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可是张放他们总是有些没底。
“那是自然的,不是之前已经见到了把守渡口的那人派去河东送信的人了么!”
“可是,他也向洛阳那边不是也派人了,怎么没有见洛阳那边有什么动静呢?”能够得到洛阳那边的反应,自然要靠土狼。土狼到了洛阳一行,倒是和城中的据点联络上了,可是城中的情况,正如荀彧之前判断的一样。
城中人多是人心惶惶,加之因为关东联军进犯虎牢关,并将华雄给杀了,让董卓很是震怒,竟是将城中许多和关东诸侯有关的官员都给抓了起来,更有甚者如袁绍的叔父当朝太傅袁隗更是被满门抄斩,如此血腥之下,城中人如何还有人敢随意举动。
至于张放他们所关注的消息,土狼也无从知晓了。
“莫非此时虎牢那边真的战事吃紧么?先生您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太史将军,您说的这种事情,自然也有可能的,不过在我看来,不管虎牢那边如何吃紧,这洛阳城中的那位对于白波军的看重还是要比联军强的。”荀彧倒是自信的说道。
“两位,切莫要着急!不如两位派人去河东来的大道上去看看,可有什么状况!照我看,若是牛辅还有些见识,定然会派人来沿路查看的!”
“既然如此,先生还要我们不能让来人查到行迹,这却是为何?”张放问道。
“有时候,正是这种忽隐忽现,才能更让人心中不安!只有敌人心中越发不安时,他才会对任何的风吹草动,有些过激的反应!咱们这次要保证自己不将行迹露出,然后等着他们运送粮草的时候,再动手!”
“劫了牛辅大军的兵粮,西凉军河东的战事定然会有所变化,白波军和西凉军之间也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对峙不动了。而到了那个时候,白波军若是南下洛阳,或者西出风陵渡,直下华阴,弘农,倒是可以威胁到董卓的后路了,到了那种状况下,董卓就有可能为保他的根基之地,离开洛阳西去,这便是先生的思路了!”
经过几日的耳闻目睹,张放倒也从荀彧这里得到些提高。
“可是洛阳城毕竟是大汉帝都,这样的城池,董卓会轻易的离开了?”
听到张放所问的这句话,荀彧肯定的答道,“不会!以董卓的秉性,自然不会!想他之前在洛阳城中,为了敛财,不惜让手下兵将胡作非为,尽管后来为了稳定朝局,有所收敛,可是在洛阳城外,却是更加肆无忌惮,他的那些西凉兵,更有杀良冒功之事。”
“嗨,也不知道咱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若是真让董卓离开洛阳,或者以他的秉性,洛阳城最后还能剩下些什么,实在让人担忧!”
荀彧此时的神情倒是有几分悲天悯人。
见到荀彧如此,张放倒是开解道,“如今这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先生倒也无需如此,或许联军那边很快就能攻破虎牢关也未可知!”
“而咱们,不妨先按照先生的布置,好生的做下去,至于结果如何,但求问心无愧吧!”
“问心无愧,谈何容易啊!”
对于荀彧的性格,张放倒也有所了解了,这位先生,却是才具让人惊艳,至少自从相识以来,张放和太史慈都不曾见过这位先生的安排布置有意思纰漏的,虽然只是些行军路上的一些小事,但是从小处中,可以看到这位先生,既是胸怀大略,且又能心思如发,而性格,除了不会拘泥于事,知变通,倒也多有忠于汉室的热诚。
这也难怪,出身于颍川荀氏这样的世家子弟,又有自少时便被称赞为王佐之才的美誉,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来得,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在董卓入了洛阳城之后,便弃官归隐,而在得知了张放他们一行人的目的之后,才那么积极的打听张放他们的秉性,如此作为,自然不会只是他的兴趣,而是他的忠义文气使他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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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先生,您是咱们营中的聪明人,依你判断,这次孟津渡那边可是真有事故发生么?”
行军中,张济倒是将贾诩请到身边,并辔而行。
“虽然眼下,对于孟津渡那边的情形还不太清楚,不过单从眼下的这些征兆来看,定然是有人在布局!”
“在布局,就在孟津渡么?”张济问道。
贾诩却是点点头。
“为了什么呢?有可能是哪方面的人呢?”
“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倒是不太好说,毕竟孟津渡过去便是洛阳,便是司隶,这等关键地方,牵扯的事情太多,或者是为了劫掠,或者是为了朝廷,又或者其他什么,我也不好把握!至于说是哪方面的人,在我看来,最大的可能当然便是关东的联军,只有他们眼下有这个心思,当然也更有这个能力!”
“不会是白波军么?”
“他们,当然不会,和他们交战至今,张将军,你觉得他们中间会有人能够想到做出这样的布局么,要是他们中间真有的话,白波军如今到不应该南下河洛,倒是应该趁着此时关东联军和丞相争锋于虎牢的时候,先兵出冀州,以此为根基之地,到时候,或者向东到青州,联络黄巾余孽,再起当年黄巾之乱的情形,如此搅乱了天下,与他们更有利才是!”
“可是现在这些人还是和咱们在河东那边对峙,如此一根筋,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谋略的!”
“照您这么说,只有关东联军的可能性最大了?”
“定然就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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