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冒着零星小雨走在大街上。
在之前,我们商量好是走地铁的,但现在为什么跑大街上来了呢?这都归功于两个十分“敬业”的铁路工作人员……
当时大家都在地铁里走得好好的,谁知过了不久一扇铁门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当我正想用枪托把门砸开的时候,那两个二百五就不知从哪冒出来了。
这两个家伙死活不让我们进去,说是根据柏林铁道部的一条规定,地铁必须在深夜以后关闭,直至第二天上午。当时我就想用枪托敲死这两二货,不过被奔特拉住了。在看我们的蒙克少将吧,他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做个守法公民,所以果断命令大家跑大街上来了。有时候真对德国人这种一丝不苟的严谨态度感到无语啊……
不过还好,我们走的都是预先侦查好的安全线路,所以遇到苏军的可能性不大,但出了克罗伊茨贝格就不好说了。
雨渐渐大了,雨水使我左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于是我下意识的伸手捂了下。我的这一举动被奔特注意到了,于是他走到我身边关心地问道:“IstmitIhnenallesinOrdnung?”(你没事吧?)
“Mirgehtesgut.”(还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Achtung,esisteineKreuzung,schnellvorbei.”(注意,前方十字路口,快速通过。)蒙克少将发话了。
“Jawohl.”(明白。)
大家快步跑起来,军靴与地面十分有节奏的敲击。“哗!”我一脚踏在了一个水坑中,水花溅到了我的肩膀上。路边有几个难民正在用刀子割着一匹马尸上的肉,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这些匆匆而过的军人。
我们一口气跑了过两条街,估计大家都是想找个地方避雨,不过好在老天有眼,雨停了。
大家继续走在废墟中,估计走了这么久,应该走出克罗伊茨贝格了吧,大家的神经都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这时,一栋烂尾楼的窗户出现了两个人影,我立即条件反射式的举枪瞄准,旁边几个不明真相的士兵也跟着我举枪。
过了几秒钟后,我才看清那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妇。大家放下了枪,我向前走了两步,开口说道:“M?chtenSiemitunskommen?”(老人家,跟我们一起走好吗?)
“Nein,gehensparenSiesich.”(不了,你们自己走吧。)
“VielGlück.”(好人一生平安。)
我点了下头,朝他们挥手道别,然后带着大家赶上了大队。
又不知走了多久,我发现我们开始搞不清方向了,因为我发现有几个地方我们已经转过好几遍了,于是我让大家停止前进,然后让奔特去找蒙克少将,我自己则拿出地图和手电、指南针,然后让穆勒把迷彩风衣给我。
我把地图和指南针放在地上,再把风衣套在头上,把自己整个人罩住,然后打开手电看地图,为什么要盖上风衣呢,因为风衣能反射手电的光线,这样既不用担心光线暴露我们的位置,也能使光线充足。
但我看了不到十秒,就被一阵枪声吓得整个人蹦起三丈多高。
嗒嗒嗒嗒嗒嗒!好像是从隔壁街传来的。我赶紧收好东西,一手拿起枪,另一只手把风衣丢还给了穆勒,再带上穆勒和其他几个战士向隔壁街跑去。
正当我们跑进一条小巷时,一个金属质感的声音响了起来,应该是扩音器。我举起右手示意停止前进。
“Deutscheergrbteuch!DerKriegistzuEnde!Sollenaufgeben.”(德国人,投降吧!战争已经结束了!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否则死路一条。)
砰!砰!
“Fickdich!”(草泥马!)
哒哒哒!
“Ichwiedersagen,sollenaufgeben!”(我再说一遍,马上停止抵抗!)
嗒嗒嗒嗒!
“Iwankommen!”(毛子来了!)
“Schei?e!”(卧槽!)
“Feuerfrei!”(自由开火!)
嗒嗒嗒!
砰!
嗒嗒嗒嗒嗒嗒!
“Ichbingetroffen!Ichbingetroffen!”(我中弹啦!我中弹啦!)
“Ah!”(啊!)
砰!
“Schei?e!IchAusbluten!”(卧槽,我血流满地啊!)
“Sanit?ter!”(卫生员!)
嗒嗒嗒!
“Achtung!Granate!”(注意!手雷!)
轰!
“Ahhhhhhh!”(啊——!)
“Panzer!”(坦克!)
“WoistderverdammtePanzerfaust?!”(铁拳死哪去了?!)
T-34坦克那熟悉的履带碰撞声响了起来,接着是85炮独特的响声。
嘭!呜——轰!
“Lauf!”(闪人啊!)
“Verdammte!WosinddieSanit?ter!”(妈*的!卫生员怎么还没来!)
“Schneller!”(快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接着在巷子的另一头出现了几个人影,我们立刻举起枪。
对面的人见到黑洞洞的枪口先是愣了下,然后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人走上前:“Nichtschie?enKameraden!”(别开枪,同志!)
我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大家都很配合的放下枪。
对面的人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马上连蹦带跳的跑了过来,等他们靠近了,我才看清他们的模样。
刚才那个喊话的穿着一套浅灰色的国防军制服,头戴钢盔,手里拿着一把老式的Kar98k步枪,而其他几个人就比较无语了,一个个都穿得破破烂烂的,都是普通市民的衣服,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不过他们的手臂上都统一佩戴者“人民冲锋队”的红黑二色臂章。就这帮乌合之众,怪不得见到坦克就全尿了。
那个身穿军装的国防军士兵走向前来握着我的手,满脸感激的说道:“DankeKameraden,ichbinOberschützeHansKoch,der18Panzergrenadierdivision.”(谢谢,同志们,我是汉斯·科赫二等兵,第18装甲掷弹兵师的。)
“IchbinSturmscharführerVo?,SS-12PanzerGruppen.Wirsolltenunslangenichthierbleiben.Lassunsvonhierverschwinden.”(我是武装党卫队第十二装甲师沃斯士官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对方“嗯”了一声,然后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大家一同往回走,在后方不远处,传来了妇女儿童的惨叫声……
我们带着几个新来的家伙回到了休息的地方,蒙克少将早已在此等候。
见我们回来了,蒙克少将就很不爽的问我们为什么擅自行动,事先也不打声招呼什么的,不过我只是把刚才的事草草叙述了下,就直接切入正题了。
我们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划出了行进线路,大家悲剧的发现,我们整个晚上几乎都在原地转圈,也就是说我们没走出克罗伊茨贝格,大家垂头丧气了一阵子之后,就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
还有就是为了行动方便以及方便侦查情况,我们把队伍分成了两队,一队由我率领,人数约30人,走在前面带路,其余的由蒙克少将带领在我们后方五百米处跟进,并不时派出通讯员与我们联络。
话说回来,我带着队伍走了半个多小时,一路上风平浪静,但静得有些可怕,刚才我们还在乱转的时候,虽然也没有遇见苏军,但是也偶尔会遇见平民或者是小动物什么的,但现在周围连只鸟都没有。我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我举起右拳,示意部队停止前进。
我扫视着周围的建筑。黑暗中一片片残破的民房显的十分的阴森,旁边一座路灯的灯泡被人摘掉了,原本应该熊熊燃烧的各种被扑灭了,上面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灼痕。前面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十具平民的尸体,似乎是逃难被抓住然后处决的人,亦或是被故意灭口,但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到底要不要继续往前?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但是大家的行进速度都取决于我们先遣队,或者说是取决于我这个指挥官。若是能早一分钟走完这段路,那我们成功逃脱的可能性就会增加一分……
“Vo?.Wasistlos?”(沃斯。怎么了?)奔特凑到了我身边。
“Nichts.”(没事。)我神情有点恍惚。
算了,大家的行进速度要紧,别让自己过度紧张的精神坏了大局,到时候晚了就一个都逃不出去了。
我朝后面招了招手:“Los,weiter.”(继续前进。)
我们跑到下一个街区,这里街道比刚才的窄,所以我们分成两列纵队,贴着街道两旁前进。但就在这时,我们对面的一栋房子飞出了子弹。
哒哒哒哒哒!一串暗红色的弹痕在空中飞舞着,犹如死神的鞭子,瞬间就夺走了数条鲜活的生命。大家马上找好掩体,我也赶紧跑到一堆瓦砾后面。这时我看见对面一楼窗户架着的是一挺带挡板SG43“郭留诺夫”重机枪。
两边的房子也射出了子弹,还有手榴弹飞到人群中炸开,这把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我意识到我们被埋伏了,这帮苏联人太TM机智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进路线呢?
“GibmirDeckung!Ichbewegemichauf!”(给我掩护!我要移动了!)
“Granate!”(老子要扔雷了!)
“Nachladen!MirDeckung!”(上子弹!掩护我!)
轰!
哒哒!
我举枪干掉了右边房顶上的一个家伙,然后发现前面的房子冲出来二十多人,我毫不犹豫的给他们来了一梭子。
这时,我发现在我前面不远处的一堵矮墙,申克教授正在那傻站着不知所措,而他旁边的两个战士已经中弹倒下。
“HerrProfessor!”(教授先生!)我心头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冲劲,然后一个箭步冲向前,再腾起身一个飞扑过去把他扑倒。
但两人还没有碰到地面,我的右肩忽然一热,然后就好像有一颗灼热的铁钉钉在了上面,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禁失声大喊:“Uahhhhh!”(呃啊——!)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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