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有死人,瞬间毛孔都大了,冷汗直冒,一时都不敢往里看。
“你可别…吓我,这…是哪来的…..死人?”我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脑子里掠过无数死人的画面,可那都是从电影里看的,现在一个现实中的死人正躺在我面前,这种恐惧远不是电影能比的。
我以为老爷子也吓傻了,一声不吭地站在我旁边,这会事情可闹大了,死人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鬼话。
过了一会,我听到老爷子跟我说:“怕什么,人都死了,过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一说线索我心想死人身上能有什么线索,不过我还是战战栗栗地睁开眼看了,这会老爷子的手电正照在屋里的一个角落,只见地上真躺着一具尸体,血流了一地,那人好像让什么东西把肚子给挖开了,肠子还流在外面,我两眼直溜溜地瞪着那个死人,其实心里不想看但根本控制不住,身子还不住的发抖,这时候我得胃早已经翻江倒海了,我拼命忍住没吐出来,我看看老爷子,他咽了咽唾沫,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我跟他说:“那人还不知道怎么死的,你小心别着了道。”
老爷子听了对我摆了摆手,走到那死人旁边,看表情也有点恶心,但老爷子还是强忍着下手翻那人的衣服口袋,看有没有点有用的东西,我从那人的衣服大致能看出来他是船上的人,老爷子四周翻了几下,我看见他从那人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他打开看了几眼,给我扔了过来说:“是记船道的本本儿,等回去细看。”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本航海笔记,看来那人还有点身份,一般的船员是不会记这些东西的,船员大都没什么文化,好多都是打杂的,只有船长上下的才会有这种职业习惯。
我适应了好一会感觉身体和心理上都不排斥了,也走上前去,靠近了一看更惊吓了,眼前这人死的实在太惨了,肚子被挖开了道口子,身上衣服也都被撕烂了,漏出来的皮肤没几块完整的,好像让一群东西给啃过的一样,我强压着恶心,也蹲下四处瞅瞅,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突然发现这人的右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我掰开一看,是一张又像毛皮又像纸一样的东西,上面还画着些古怪的图形,但我一个都认不出来,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来的,到死都攥着,我顺手那那东西揣在了兜里,想回去再仔细研究。
“那是什么?”老爷子说。顺着尸体的右手方向,老爷子又在旁边发现个东西,灯光一照看清楚原来是个盒子,通体黝黑,还是木制的,不过有点奇怪,从装饰上看这盒子不像是现代的东西,但古盒上一般都雕鸟兽花纹之类的图案,而这只黑盒子上面却雕着一圈一圈的圆形图案,让灯光这么一照,看起来还蛮诡异。
老爷子把盒子拿在手里转着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异样,但这时情况发生了,只听见船舱里面突然响起了几下吱吱的声音,开始我以为是老鼠。
我跟老爷子说:“呦,瞅着还不像是现在的玩意,该不会是个古董吧。里面有东西吗?”
老爷子听我这么一说,也想看看里面的东西,那盒子也没什么机关,老爷子顺手就打开了,我好奇,把手电照过去想看看盒子里面,哪知道打开一看盒子竟然是空的,这时四周的吱吱声明显大了起来,好像还有点焦躁,我心想这老鼠也够烦人的,我把手电又照回来,就在我灯光挪开的时候,我看见老爷子身后黑影里亮起了一双红眼睛,我心知不好,脱口而出:“小心!”
可已经晚了,只见黑暗里猛地蹿出一条四条腿的东西把老爷子给扑倒了,我顿时有点发懵,看着老爷子跟那玩意在黑暗里缠斗,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发着刺耳的吱叫声,在那撕扯老爷子,原来刚才的声音不是老鼠,是这东西发出来的。我手电晃过去,一瞬间看清楚了模样,卧槽,竟然是条黄狼子,跟刚才在路上的那只一模一样,那黄狼子力气奇大,老爷子被他按在地上差点爬不起来,我正想上去把它扯开,慌乱间瞟到刚才撬门的铁锹,我捡起铁锹一下子就抡在了它身上,人在危险中力气往往出奇的大,那黄狼子被我抡中,一时吃痛,尖着嗓子叫了一声,从老爷子身上跳开了,借着这一空挡老爷子顺势爬起来,那条黄狼子蹲在角落里立起两个倒钩前爪,瞪着双猩红的眼珠子看着我,它嘴一呲,露出了两排锋利的门齿,乖乖,这到底是条什么玩意?黄鼠狼哪是这模样,整个一变异品种,一看它的爪子我就猜到地上的那个死人就是让他给剖的肚子。
“这是什么…东西!”老爷子刚才挣扎了一顿,这会有点气喘,但看清了眼前这条黄狼子也惊恐不已,这时那条黄狼子伸开了前爪,那四根鹰勾尖的爪子这会竟然夸张地张到180度,而起每根爪子之间还连着厚厚的蹼,错不了,就是来的路上遇到的玩意。
刚才是因为被偷袭,我吓得不轻,现在看清了面目慢慢开始稳了下来,既然你不是什么水鬼那就好说了,只要是有血有肉就不怕招呼不了你,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气,抡起手里的铁锹就扫了过去,没想到那东西很这么灵活,一个小蹦就躲开了,然后又呲起牙四爪按在地上,我猜它又要进攻了,可等了一会也没动静,我心想难到是害怕了?哼,要是你趴在地上老实求饶说不定大爷我还能饶你条命,结果是我天真了,那黄狼子张嘴又吱吱地叫了几声,就听到四周也吵杂地响起了动静。
老爷子一听脸都绿了,拉着我就往后跑:“快走,那东西是在喊同伴过来,这里估计不止这一条。”我一听也跟着调头就跑,寡不敌众,一条还勉强能对付,要是再多两条,今天我爷俩就交代在这了。
果真,刚跑没几步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爪子挠地板的声音,听动静肯定不止两条,我心想当务之急就是跑,跑的越快越好,眼看着门口就在前面了,跑出船舱就安全了。
“到了,到了。”我急喊着一边闷头往前跑,老爷子也紧跟在我身边,希望就在眼前,我都能感觉到外面的海风了,就在要逃出生天的节骨眼,突然前面的船舱门“哐”地一声被关上了。
“坏了!”老爷子一看,知道这黄狼子都成精了,还会里应外合,上来的时候海风根本没多大,不至于能把门给关上,再说那船舱门少说也有几十斤,哪会这么巧,在这节骨眼给关上了。
不出所料,跑到门边,我一拉,门被从外面锁住了,都说这黄狼子成了精比人还聪明,没想到连瓮中捉鳖都会,太他娘的吓人了。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近,听声音知道那群黄狼子朝我俩过来了。
“把手电关了。”老爷子小声在我耳边说了句。
本来都被人家当成猎物了,再开着手电真是自投罗网,我立马把手电关了,四周一片黑暗,不一会,那种爪子在地板上行走的声音就到了耳边,我看见眼前黑暗里亮起了一排排红色的眼睛,足足有十几双。
黑暗里,老爷子把手伸了过来,把我手里的铁锹拿了过去,小声对我说:“待会听我口令,把手电打开照他们的眼,我挡着,你往船员室那边跑,那里还有个后门。”
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船舱都是两头进出的,船员室那边有个门也能出去,只是被黄狼子挡住了路,看那些眼睛就知道它们肯定是极好的夜视动物,但估计也受不了突然地强光,老爷子真是急中生智。
计划商定了以后,我俩就在等待时机,那群黄狼子越来越近,甚至我都能闻道它们嘴里喷出的腥臭味,看来船上那些消失的船员肯定跟它们有关系,难道…全被它们给祸害了?
眼下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老爷子把手里的黑盒子往我怀里一塞,大喊一声:“开灯!”我一下把强光手电打开,眼前瞬间照得通明,借灯光一看,离我俩不到五米,蹲着六七条黄狼子,现在被强光一照,都呲着牙眯着眼,看来是被晃住了。
来不及多想,老爷子大喊一声:“快跑!”我飞起身子就往前跑,也不管那黄狼子能不能扑过来,我以为老爷子会跟上来,只听后面一声闷响,老爷子一铁锹轮在了最近的一条黄狼子头上,疼的那东西嗷嗷地在地上打滚,那声音太难听了,就像小孩哭一样,瘆的我浑身发毛,老爷子一招得手,抡起家伙一阵乱砍,那几条黄狼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连被砍中了几条,都吃痛叫了起来,一时间我身后哀嚎声一片,原来老爷子是在给我争取时间。
“打两下就行了,你赶紧走啊!”我不忍扔下老爷子,毕竟父子情深,我还想回头去拉他,可奇怪的事发生了,本来那些黄狼子应该朝老爷子去的,没想到都被打成那样了却转头都朝我扑了过来,当时把我吓坏了,一条个头不小的瞬间跳到了我眼前,我慌乱间抡起手里的盒子就砸在了它头上,那黄狼子嗷的一声翻倒在地,我一看还挺过瘾,可接下来,其余的黄狼子都朝我围了过来,我当时有点纳闷,打你们的又不是我,干嘛朝我来劲?
我一看身后是摞着的货箱,赶忙爬了上去,想避一避,这些黄狼子们全都围在了下面,有几条想跳上来也被我乱脚蹬了下去,可时间久了也顶不住,妈的,这些东西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盒子,快把那盒子扔了。”老爷子对我一喊我顿时惊醒了,对了,就是这盒子,刚才老爷子就是因为拿了那盒子才被黄狼子偷袭的,刚把盒子交给我,它们就把矛头转向了我,反应过来之后,我拿起手里的盒子假装往右边一扔,想试探一下,果然那群黄狼子立马跟了过去,看样子对这盒子很看重,错不了,罪魁祸首就是这盒子,我把盒子朝我对面的货箱堆里一扔,黄狼子们立马跟着扑了过去,我一看奏效了,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我扯着嗓子喊了句:“快跑啊!”
我跟老爷子撒开腿就朝船员室跑去,身后那群黄狼子不知道有没有跟来,顾不得了,没一会跑到了那具死尸旁边,慌乱之中我还留意了一眼,怎么感觉那尸体好像跟刚才不是一个姿势了,刚才明明是朝上躺着,这会怎么变趴着了?
情况紧急,没时间容我多想,另一个门就在尸体后面,有个五六层的矮梯子上去就是,我心想总算是到了,这次我到门边一开门,谢天谢地,门没锁,看来那群黄狼子再精还是精不过人,老爷子紧跟其后,我推开门,一股海风迎面吹了过来,我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次可算是把老子坑惨了,差点把小命丢在船上,本以为终于逃出升天了,我回过头还想拉老爷子一把,一看老爷子也到了门口,我正要伸手拉他,突然恐怖的一幕在我眼前发生了,只见老爷子站着的梯子下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枯手,我张着大嘴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船舱里,没别的人了,只有刚才那具死尸,眼前这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老爷子见我表情奇怪,还没等着问,那只枯手一把抓在了他脚脖子上,老爷子瞬间变了脸色,那手力气极大,一下就把老爷子拖倒了,我一看事情不好,即便心里害怕但还是立马伸手拉住了老爷子,感觉有股大力在拖着老爷子往后拉。
真他娘的是阴魂不散,都跑出来了竟然还有这一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顿时心里冒起一团无名火,大喊一声:“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我把两只脚蹬在门框上,身子往后一仰,使出吃奶的劲往后拉老爷子,两边一时成了僵局,可情况依旧不乐观,船舱里又传来了吱吱声,那群黄狼子紧跟而来,眼下我感觉自己也快没力气了,得赶紧想个办法,正这时,从老爷子的腿下爬上来一张脸,我一看,吓了一跳,正是下面的那具死尸嘛,那死尸慢慢爬上了老爷子的后背,脸已经烂地看不清面目了,更吓人的是他的那双眼也是血红血红的,跟那些黄狼子一模一样,随后黄狼子们也赶到了,见到老爷子,疯狂的扑了上去,有一条张口就咬在了老爷子腿上,老爷子疼的大叫,甩又甩不掉,局势立马变得极度恶劣,我急的头发都炸起来了。
现在老爷子身上趴着具尸体,还是活尸,身后有黄狼子咬着,慌乱间我瞅了一下身边,看有没有什么工具,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一样东西,这船舱的后门平时都放杂物,而在我右边现在正好摆着一桶汽油,恰巧这时老爷子疼痛难忍抬起头也看到了汽油,朝我大喊:“放火!放火烧啊!”
眼前只有这个办法了,我暂时把手一松,老爷子两手死命抓在梯子上,我爬起来就去拿汽油,还是十斤装的,拧开以后我就往老爷子身后泼,好多还泼在了那具活尸上,这会那具活尸都快爬到老爷子头上了,还张着嘴,我一看不好,怕是要下口咬老爷子,电影里面僵尸都爱咬人,我掏出打火机打起火,一下就扔在了那活尸身上,噌的一下火就起来了,那活尸被火一烧尖叫了一声就掉了下去,声音跟夜猫子叫春一样,更是难听,火不光烧退了活尸,连下面的黄狼子也一并也点着了,那东西全都怕火,被烧得满地乱窜,一时间船舱里像是有好多小孩在哭一样,老爷子因为让活尸给挡着,身上没沾多少汽油,可腿上没周全到,也点着了,气人的是那活尸浑身都烧着了可还是死命抓着老爷子的脚,像是要拉老爷子下去,我这下没了半点恐惧,倒是一股血性燃了起来。
“*大爷!”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住老爷子就往后使劲的拖,这次下面的力气明显小了许多,可是老爷子腿上也烧着汽油,疼的浑身直打颤,一瞬间我甚至都想到了邱少云。
现在我脑子里就一个意念,拼了命也要把老爷子拽出来,可能真的是我意念太强,下面的活尸终于挺不住了,我一用力,下面撒了手,老爷子被拉了上来,腿上还烧着火,我先把门给关上,立马返身找来快帆布,往老爷子腿上就捂,拍打了好一会,火才给灭了,这时候都能闻见焦味了。火灭了以后,老爷子眼一闭,就晕过去了,看样子是疼昏了。我一屁股蹲在了甲板上,浑身透支了一样,没半点力气,这会可算是逃出来了,我当下就在心里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坚决不会再上船了。
我跟老爷子逃出来以后,林海平看到船上冒烟,知道出事了,带人上了船,一看见我俩的情况,立马打了120,又找来个块头大的伙计,把老爷子绑在身上,沿绳梯下了船,着陆以后,我跟老爷子被送进了医院,我身体没什么大事,就是惊吓过度,体力透支了,可惜的是,老爷子的腿被烧废了,最后截肢了,从此以后,老爷子就开始了拄拐的日子,但总算保住了性命。
那晚的鬼船事件,第二天就传开了,当地村人谣传,说是海龙王派来的水怪咬断了老爷子的腿,其实真实的情况我们也俩谁都没说,至于那艘鬼船,林海平听我嘱咐,当晚没有灭火,整整烧了一夜,第二天火灭了,派人上去看,竟然没有发现什么黄狼子的尸体,我心想难不成让那东西给逃了?那具活尸又到哪去了?变僵尸飞走了?这些都成了一个谜,在我的心里困惑了好久,不光是我,后来我跟老爷子谈起来还是很后怕,都说黄鼠狼成精会报复人,我们把他们烧成那样,说不定哪天能来报复,可等了好久,五年都过去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本以为这事就此过去了,哪知道五年以后,老铁的一个电话,又让我勾起了这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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