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小店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很有特色,老板把所有的椅子变成了吊床,每一次都能带我回到童年的记忆当中。这里没有昂贵的蓝山咖啡,也没有上档次的蓝芝士,只有一些老板随心情调出来的小品,每一次都让我会心一笑。“张哥,来两杯随意。”一进门我不想多说一句话,直接坐在了吊床上,牟馨看出我的心情不好,也不客气和寒暄,直接坐在了我对面。“翊姐,其实……”牟馨几次欲言又止。“你说。”我终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女子。“其实,曹总和兰沫真的什么都没有,兰沫是立羽品牌新签约的模特,刚才我们在开会,兰沫说有些事情要详细和曹总说,他们真的只是在探讨产品的事情。”牟馨说。“嗯。”我又低下头,不知道该想什么。“翊姐,你别乱想,真的。”牟馨说的有些激动和着急。“其实我该有心理准备,像曹毅这样的身份地位,自然会有这些莺莺燕燕,我只是在和自己较劲罢了。”我低头,声音很小。“你以为你不是啊?”老板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张哥?”我抬起头。“我不知道你看见什么了,但是你的丈夫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苟且的事儿。”老板大喇喇的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又低下头。“我又不是没见过他,他的面相里不带桃花。”老板说。“你还会看相啊?”我问。“不瞒你说,我本科和研究生主修临床心理学,什么样的人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八九不离十。”老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下意识的拿起今日的饮品,尝了一口,味道复杂起来,既有二氧化碳的刺激,酒精的麻痹感,又有柠檬的酸和卡布奇诺的香甜。“这是什么?”我问他。“随意啊。”看着老板一脸的坏笑,我有些被他打动,“随意,我看你是别有用意吧。”我瞪着他。“你可别这么看我,你老公知道会杀了我的,我这小店现在惨淡经营,还指望你老公鼓动员工多光顾呢。”老板笑笑。“张哥,其实大道理我心里都明白,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我笑笑。“你啊,就是太要强,什么事儿都得弄个清楚明白,难得糊涂。”老板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在计较什么,可能真的只是工作,或者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呢,我应该相信他,对吗?”我问老板,就像是一个在征求家长同意的孩子一样。
“情爱之事,哪有对、错那么明显的界限,似是而非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里有你。”老板说。“张哥,他对我越好越是在意我,我就越害怕,变得唯唯诺诺畏首畏尾,颇像一个市井泼妇一样。”我的话引来牟馨的笑意。“翊姐,哪有你这样的泼妇。”牟馨笑着说。“你啊,就是掉进了自己给自己挖的陷阱里,有人要救你,你偏不去理会,还用自己的头拼命的撞墙。”老板说。“我哪有……”我被老板的话逗笑了。“小翊,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你这样的好命,能找到一个疼爱自己又有身份地位的人,在上海这座喧闹的城市里,有钱的人多,穷人更多,有一席之位有多难,你别不知足。”老板语重心长,“我观察你多次,你的潜能是无限的,别把自己弄的那么胭脂气,那不是你。”老板说。“可是我也是女人,也有女人的天性,女人的贪嗔痴妄。”我说。“小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那个男人很在意你的,别抓着一点儿小事不放。”老板说。“是啊翊姐,曹总和那个兰沫真的没什么。”牟馨说,“翊姐,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明天就找个借口把兰沫辞退。”她很着急。“好了,你们也不用劝我了,我也想好了,那个兰沫终究不是我的威胁,我也不能这么干预他的工作,这样的事情以后只怕还会发生,一个兰沫倒下来,千万个兰沫也会出现,我也不能每一次都用头撞墙吧,张哥。”我挑逗一样的看着老板。“从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的自尊自信不是被一个路人甲就能摧毁的,你有你的骄傲。”老板说。“是啊,看过了生死,没什么事是大不了的,与生命相比,这些小情愫只是插曲。”我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一个经过变故的人,大度一点儿,妹子,你是一个能助你的丈夫成就大事的人。”老板说。“嗯。”我点点头。
“对了,你给我弄了一杯怪东西,给牟馨的是什么?”我问。“蜂蜜水。”老板回答的格外轻松。“啊?”我惊讶。“在这样的大都市里,一个女子想要站住脚总得付出更多,女人别把自己*得太紧,给生活加点蜂蜜,女人是要滋润的。”老板笑着看看牟馨,“没事儿的时候和你翊姐学学,找个僻静的咖啡馆,休息一下。”老板说。“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街边的小店情有独钟,我身边的同事大都喜欢桑格罗或者是星巴克,但是觉得那样的东西就像是某个工厂生产出来的一样,没有一点儿心意,千篇一律,我也试过几次,只会让我的心情更加浮躁。我喜欢这样的小地方,安安静静的,哪怕只能享受片刻间的虚假静谧,也能让我的心情格外舒服,让我静静的放松和沉淀,不至于在疲于奔命的途中丢失我自己。”我看着杯中的东西。“女人可以没有钱,也可以不漂亮,但是一定要自己爱自己。”老板看着牟馨说,“我也是和妻子离婚之后才明白的道理。”他说的平静,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儿。“是啊,许多事情要经过天崩地裂才明白,行了,我的心情好多了,多谢你们二位了。”我笑了笑,“张哥,谢谢你的随意。”我说完,转身对牟馨说,“走吧,咱们回去吧,让别人看见我那么小肚鸡肠的样子总是对曹毅不好的。”
随意,看似随意,其实是有用意的,我懂,这也就是我喜欢这里的原因,包括老张,这些小小的咖啡馆总能让我找到心理上的知音,至少让我觉得一杯饮品就能切合我的心境,它们虽然不会说话,却是此处无声胜有声,这样的安慰和快感,让我无法抗拒。回到震天的时候恰巧碰到散会,牟馨紧张的看着我,而我看着另外女子对曹毅的挑逗无动于衷。“回来了?”曹毅一见我回来很高兴也有些紧张。“嗯,累了吧。”我顺手拿出了在张哥那边帮他要的饮品。“谢谢。”曹毅似乎并没有想到这样的场景。“能走了吗?”我问。“嗯,还有点儿小事要处理,我去总裁那边一趟,你去一楼大堂等我,行吗?”他看着我点点头,有些笑意有些紧张。
“小翊,其实我……”坐在车上曹毅终究是忍不住了。“没什么,你已经三十岁了,我想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既然你已经想到我会问,就说明这不是你的无心之失,既然是故意为之,你总有你的道理,我应该相信你才是。”我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我就怕你这样委屈你自己,你可以和我闹,只是……”曹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没那个必要,这就是工作的一部分,要是我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怎么做曹夫人?”我对上他的目光,“你见没见过用砖头不停地砸自己头的人?”我问。“那是精神病。”他说。“要是我凡事都那么计较,你觉得我和他有什么区别?行了,我没事儿。”我看着他笃定认真。他突然一把抱住我,“我曹毅何德何能,此生有你相伴,其实我……”曹毅的话没说完,就被敲窗户的声音打断了。“曹总,这是您要的东西。”牟馨递进来一个信封,又在曹毅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好,我知道了,公司这边有事随时给我电话。”曹毅说完就关上了窗户,带着我离开了震天集团的停车场。
“听说你买的立羽?”曹毅得知我真的没有生气,在路上也开始活跃起来。“是啊。”我笑了笑。“那本来就是咱们自己家的东西,需要的话还用买吗?”他看着我。“我也得识趣,得适当的支持曹总的事业呀,对不。”我用手捅了捅他的肩膀。“你干什么?”他问。“我检查一下,看看你的骨骼坚硬不,能不能撑起我的天空。”我笑了笑,“怎么样?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问。“嗯。”他点点头。“骗人!”我白了他一眼。“啊?”他疑惑的看着我。“震天的官司有变,那个诬告震天的人无法赔偿震天要求的赔款,执行刑事责任,对吧。”我说。“你怎么知道?”他问我。“我还知道各位董事怪你劳民伤财得不偿失。”我依旧平静的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有些慌了,“是谁告诉你的?”他问。“这点儿事哪还需要谁告诉我,你以为我站在会议室门口就看见你吗?我也不是专程来捉奸的。”我说,“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公司持有8%以上股份的董事会成员,连已经收山很久的李老也出现了,就说明这次是出了大事,我想是大家要罢免你吧。”我看着曹毅说。“是啊,我马上就是一个穷光蛋了,你会后悔吗?”曹毅看着我。“那正好,因为我也是一个穷光蛋,这样我们才算是门当户对。”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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