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的灵异事件还没搞清楚,让人头疼的事情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阿阳和阿甘因为护镖的途中遭到了暗算,失了镖,那镖局的老大死咬着他们不放,非要他们赔钱不可,我们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近乎闹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还没等踏进镖局的大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吵得不可开交。“你们两个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不是说了嘛,只要你们肯赔银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好了,镖局马上要被封了,你们说怎么办?”“孙大哥,你这么说也不对……”“我?你们失了镖还是我的不对了?!”“……”
“阿阳!阿甘!”皇甫汕踏进大门的一瞬间,我才了解什么叫气场,他的话刚一出口,原本两个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人立马低眉顺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你们是……”那镖头说。“哦……你好,我叫黄……黄汕,这两个是我的弟弟,还未请教大哥如何称呼?”皇甫汕说。“我姓孙,是这家镖局的镖头。”孙镖头毫不客气。“孙大哥,久仰久仰,这是……”皇甫汕抱拳道。“这?你还能问的着我?你这两个弟弟真是厉害啊,我们镇远镖局就从没这么丢人过!”孙镖头气愤的说。“你!”阿阳似乎对他的说辞很是不满。我在一边拉了拉阿阳的袖子,以示此时不要再多说什么。“孙镖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看该如何解决呢?”皇甫汕又说。“要么赔钱,要么赔命,你们自己挑吧!”孙镖头似乎要吃人一样。“这……”皇甫汕似乎对他的态度大为不满。“孙大哥……”小川一见皇甫汕的脸色不善,赶忙搭话,“孙大哥,你看我们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能不能容我们回去商量商量。”“商量?还商量?这俩小子三天之前就是这么说的,现在商量出什么了?现在人家镖主将我们告到了衙门,我们镖局就要被封了!”孙镖头说。“这样吧,孙大哥,”我搭话到,“两日之内,我们必定会给您一个说法,不管怎么说,给您添麻烦了,阿阳阿甘,赶紧给孙镖头赔礼道歉!”我第一次这样对暗影说。“你这姑娘说话还算中听,那就先这样吧,其实我也不是非得要怎样……”孙镖头说。“我懂我懂,给您添麻烦了……”说着我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塞进了他的手里,“大哥受累!”
往回走的路上,皇甫汕谁也不理会,只是一门心思的往前走,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生气了。“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川问道。“……”他们两个商量好了一样,一声不吭。“又是这个表情,得,我也不问了。”小川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小声问,他们还是一脸的纠结,然后依旧一言不发,“一会儿他问起呢?你们也准备这样回答吗?”我问。“我……”他们更加纠结了,看的出来暗影其实明亡实存,在他们的心中皇甫汕的地位依旧是神。“就是,你们倒是快说啊……”小翠也在一边帮腔。“两位嫂子,我们……这事儿说来实在丢人,不说也罢!”阿阳垂头丧气。“丢人?现在知道丢人,你们早干什么去了?”小川突然说。“小川哥,我们……”他们又开始沉默。“我可跟你们说啊,虽然镖局离咱的药铺有段距离,但不是永远到不了家的,如果你们再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们了,自求多福吧。”小样,我就不信威*利诱打击迫害,你们还是不说?“两位嫂子,这事儿说来也奇怪,我们刚去的时候,就开始护镖,孙镖头和其他的镖师带着我们一起走,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安排我们两个来保护一批玉器,我们在驿站遇到了劫匪,除了我们两个逃过一劫其他人都遭了暗算,就在我们想要带着玉器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箱子里竟然全是石头!这……”阿阳一脸纠结。“石头?”我瞪大了眼睛。“是,是石头!我俩当时都傻了,临行时明明告诉我们是价值连城的玉器,可是怎么就变成了石头呢?”阿甘说。“是啊,我俩一直也没想通啊,在住进驿站之前我们连睡觉都是和箱子睡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呢?”阿阳说。“你们临出门的时候没有检查吗?那箱子里的是玉器吗?”我说。“这事儿最窝囊就在这儿,临走的时候我俩都检查过,明明都是玉器,箱子也都完好无损,是当着我俩的面封上的,这……”阿阳说。“你们自求多福吧……”小川突然冷冷的说。“怎么了小川?”我问。“嫂子,大哥……这事儿你就别插手了。”小川说。“为什么?”我问。“嫂子,你就别问了,嫂子你听我一句劝,你和大哥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别……”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行,你们肯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说,到底为什么?”我说。“嫂子,你别*我,我不可能告诉你的。”小川说着,阿阳和阿甘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也一口同声的说,“嫂子,此事您万万不可插手!”我知道,若是他们决定了什么,就算我用尽酷刑也休想撬开他们的嘴。“汕……”看着这几个人都不再说话,我才想起一声不响的皇甫汕。“喂,你们今天都怎么了?哑巴了?”我说。“阿丘,我不想和你发火,别问了,回家再说。”他说。“汕!”我突然拽着他停了下来。“今天不说清楚你就不许走!”我说。“阿丘……”我看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别*我。”他说着,又快步走去。我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汕!”我又喊了一声,“有什么话是你必须瞒着我的?”我说。“阿丘,你……”他说。“汕,我是你的妻子,你的一切我都应该分担,不是吗?”我轻声说。“阿丘,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你发火,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看得出来他的怒火随时爆发。“不,这件事与我有关,莫大的关联,天大的关系,因为它和你有关!”我几乎是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皇甫汕我要你明白,不管是什么事儿,我,阿丘,永远和你在一起。
那段路好像走了好久好久,我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一路上大家都是沉默不语,紧张的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格外的恐怖。回到家我知趣的离开,房间里只剩下皇甫汕,阿阳和阿甘。“姐姐,你们回来了?”花儿一见到我回来似乎很高兴。“嗯,回来了。”我有些累了。“姐姐,你回来就好了,这是今天有人送来的,你看。”说着花儿从高桌上拿出了一张纸,我大概的看了看,原来三日之后是药王爷的生日,这封信正是邀当地各家药铺前往祭拜,沟通感情,切磋医理医术,以求提高。“好,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打发走了花儿,我也有些饿了,来到厨房想要找些东西充饥。我突然想起了大家都是几乎一天没吃没喝,一直在疲于奔命,好吧,今日算你们不幸中的万幸,姐姐给你们露一手。
很快,几道菜新鲜出炉,我怕凉了,所以将锅刷干净之后把菜放在了锅里,盖上了盖子,就在皇甫汕的门外,我隐约听到了一点动静,我好奇的趴在门缝往里看,两个孩子身上都是伤,直直的跪在地上,皇甫汕对着他们,也跪在地上,三个人好像雕像一样不动。也许这就是他们不想让我看到的场景,这也许就是暗影成长的环境,伤、痛、病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必须执行命令。“咳咳”我故意出了声音,“当当当”我敲了敲门,“汕,你们还在吗?我可以进来吗?”我高声的说。我看见他们很快都从地上爬起来,两个孩子穿好了衣服,皇甫汕故作镇定的端坐在正堂。“阿丘,进来吧。”听到他的回话我才推开房门,既然你们不想让我看,我权当无知吧。“嫂子!”两个孩子站起来向我行礼。“有事吗?”皇甫汕也不抬头看我。“大家都饿了一天了,来吃点饭吧。”我说完没等他的答复转身就走了,我不想给他任何拒绝我的理由。
“好了,大家都饿了吧,快吃吧。”我已经说了三次,可是桌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因为……他没来。“好了,快吃吧,要不就凉了。”我又说了一次,还是没有人理会我。“这样吧……”我拿来几个盘子,“我给他弄点出来,你们先吃,我给他送到屋里去,吃吧吃吧……”我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们吃饭。
“汕……”我叫了一声。“阿丘……”他回过头来看着我,一脸的疲惫。“来,吃饭吧。”我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不饿,你吃吧。”他又低下头。我将饭菜一样一样的拿到了桌子上,摆好了碗筷,直直的看着他。他见我没动,“阿丘,你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你吃了又要不舒服了。”他想了想抬起头。“你不吃我也不吃,咱俩就在这儿靠着。”我抱膀靠在了椅背上。“阿丘,我真的不饿,你这又是何必?”他说。“好啊,你不饿我也不饿。”我气一样干脆把筷子扔在了地上。“阿丘……”他走过来把筷子捡起来,又把他的筷子递到我的手上。“你现在就算不吃不喝,就算你马上去死,能解决什么问题吗?”我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不能。”他回答的干净。“这事儿有蹊跷。”我说。“我知道。”他依旧没有表情。“你知道还不吃饭?!”我嘟着小嘴。“好了,阿丘,这就吃这就吃……”说着他就动起来筷子,看着他吃的狼吞虎咽,小样,还敢说你不饿?“怎么样?好吃吗?”我问。“阿丘,今天花儿做的饭菜怎么和平时不是一个味道啊?”他吃着吃着突然说。“噗”我险些把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汤全吐在他的脸上。“你怎么了这是?”他满脸的莫名其妙。“你这嘴巴还挺刁,一下子就能吃出不对?”我惊异的看着他。“是啊。是不对啊。”他一脸的笃定。“因为今天的菜是我做的!”我说,“要是我们做的菜味道一模一样,那才不对呢。”看着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我才敢开开玩笑。“啊?”他似乎很吃惊。“是啊,是我做的,这有什么?”我笑着说。“你?!”他似乎难以置信又问了一次。“是是是,是我是我!你算是有福气了。”我笑着。“你……”他说。“要是你有打算说什么夸奖我的话就算了,一个人好听的话挺多了很容易变坏的。”我笑着说。“阿丘……”他将我抱在怀里,“阿丘,我希望这三年快些度过,等我们给爹娘守完孝,咱们就成亲,就成亲吧。”他说的真切。“汕,其实我早就嫁给你了。”我也享受着这样的感受。“我知道,可是……”他说。“没什么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早就是我的丈夫了,你怎么不见我费尽心思的帮一个陌生人呢?”我说。“阿丘……”他说。“汕,我知道,你为我*了很多心,费了很多脑筋,我都知道,师父说我喜欢埋藏秘密,其实你是一个比我用更多秘密的人,汕,我说过不管前面是什么,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我说。“阿丘……遇到你真是我皇甫汕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他说。“不,你最大的荣幸是生在了皇甫家,你的爹娘是那么爱你,不像我,可能永远无法与我的爹娘相见了。”我难免感怀身世。“对了,一直未曾听你提过你的父母,他们……”他说。“他们?我是被第一位师父养大的,我从没见过我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多高多胖,也不知道他们的性格如何,甚至是谁我都不知道,就算是在街上遇到,我也不会知道那就是我的父母,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见……”我说着,眼泪又在眼圈里转悠。“阿丘,你别怕,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们,你们定可以相逢。”他的眼神中闪着坚毅,我知道哪怕我说我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帮我拿到的。“汕,其实遇到你才是我的幸福,谢谢你,谢谢你爱我。”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等我们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那几尊石像,是的,是石像,桌上的菜丝毫未动,几个人的坐姿也与我进屋之前完全一致,这就是暗影,明亡实存的暗影,没有皇甫汕的宽宥,他们丝毫未敢妄动。“喂!”我叫了一声。“你们先吃饭吧,然后到书房来一趟。”皇甫汕的声音不大,他们却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都开始低头吃饭。“你叫他们来书房干嘛?”我回头看着他。“他嫂子,你不是原本就打算每人送一些外敷内服的药吗?你现在跟我装什么傻啊?”他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盯着他看,就像能看到他脑袋里的想法。“你还真当我是摆设啊,你在门外偷看,以为我没看到啊。”他白了我一眼。“其实两个孩子也不容易,你没有必要过于苛责了。”我说。“我生气的不是他们失镖,更不是他们与镖头争执,而是他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告诉我,他们的玉器在途中被人换成了石头,他们竟然浑然不知,这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他们竟然不查……”他越说越生气。“好了好了,少爷,消消火,既然知道这是陷阱,你还……”我说。“许他们遭人构陷,就不许我假戏真做啊?”他说。“什么意思?”我问。“你笨啊,你自己想想。”他说。“你确定?”我说。“差不多。”他说。“胜算呢?”我说。“一半一半吧。”他说。“你这是博!”我惊呼。“我定了!”他说。
我不得不佩服皇甫汕的运筹帷幄,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二天一大早,镇远镖局便找上门来,他说我不便露面,看他是如何的舌战群丑。“孙大哥,您这是……”皇甫汕故作吃惊。“来啊,给我砸!”他一声令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就堵在了门口。“我看你们谁敢!”皇甫汕喝道。“小子,你看我敢不敢?”孙镖头一挥手大汉已经冲进了屋。要说真功夫还是皇甫汕,三下五除二,点住了大汉的穴道,不伤人命又制住了他们。“孙镖头,您这一进屋,什么也不说,上来就砸,各位乡亲们可都看见了,可得帮我们做个见证。”皇甫汕高声的呼唤,不一会儿门口就站满了人。“你少说那些,你们想好了没有,到底是赔钱还是赔命!”他叫嚣。“赔?我没听错吧。”皇甫汕故意把手放在耳朵边上。“你什么意思?”孙镖头说。“镖头,您可知官商勾结是唯一死罪啊?”他在孙镖头的耳边悄悄说。“你这是何意?”孙镖头有些惊慌。“何意?只怕镖头的心中比我更清楚吧。”皇甫汕笑着说。“你竟敢威胁我?”他说。“威胁?我哪敢威胁您啊,您的手下都那么能干,将我的两个弟弟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又要砸我的药铺,我哪敢威胁您啊?”皇甫汕的一番话绵里藏针,不可谓不厉害!“你的弟弟将我的镖丢了,你还说我玩他们?你真是倒打一耙。”孙镖头对着人群所。“是嘛……事情满不是这样的吧,要不要我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说一次啊……”皇甫汕用近乎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你倒是说说看……”孙镖头似乎有些有恃无恐。“好!说之前我必须先告诉你一件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皇甫汕继续笑着说,“你确定要用你们镇远镖局的名声和我?”“你!”皇甫汕的话好像戳在了他的痛处。“镖头,有句古话叫见好就收,我好心提醒您一句,这事儿若是我的不是,最多我的两个弟弟从此不再踏足镖局,我依旧开我的药铺,你依旧做您的镖头,可若不是误会,我还是开我的药铺,镇远镖局可就……”皇甫汕没有再说下去,傻子都听得出来此事对镇远镖局可是大大的不利。“你!”孙镖头气得说不出话。“我?我很好,多谢关心。”皇甫汕依旧笑着。“你还想怎样?”孙镖头说。“我?我什么也不想,孙大哥,今日可是你一大清早就堵在了我的门上叫骂,不是吗?”皇甫汕还是那一副让人讨厌的表情。话说到这里,周围的百姓也开始不满起来,“就是啊,就是啊……”“小子,算你厉害,咱们后会有期。”孙镖头撂下狠话。“若下次我需要押运药材定会照顾您的生意!”皇甫汕说。
首战告捷!可我们心里都明白,事情只是刚刚开始,想要善了,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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