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的工作我依然在做,已经有两位师兄出了徒,留在了药铺,而我依然在原地徘徊,用师父的话说,我有些心不在焉,这话算是说对了,我从不关心师父讲了什么药方,而关心师父说了什么古方偏方,我不喜欢背什么汤头歌,偏偏喜欢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自己拿着一把枸杞发呆。
计划在过年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初步定为包括花儿和天涯在内的十八人,都是这附近的孩子,他们的平均年龄不到八岁。我知道,单靠这样一群孩子,想要在一夜之间战胜像山匪那样强悍的匪徒是痴人说梦,若想让他们一夜之间掌握什么盖世武功也基本属于扯淡,而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更‘狡猾’。我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坚毅,这是我不得不做出的决定,若是再软弱下去,我们只怕都会死在不明不白之中。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师父原来告知我的炸药需要的原材料凑全,一硝二璜三木炭,可是师父没有带我配过,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是什么个具体过程,也就只能自己一点儿一点儿尝试着来,有些男孩子看着好玩也想一起参与,被我拒绝了,这个工作太危险了。也不知道是拆了多少烟花的内芯,终于配成了我想象中的炸药,这个炸药的威力不大不小,既不会造成过大范围的损伤,这样就可以避免在战争中伤到在附近的自己人,可是炸药的威力也不算小,足可以让中招者中度受伤,不会死却也动不了,炸药的引线我留得很长,我可不想用一比一的战术,这样太赔了。
“这个叫做炸药,在使用的过程中,首先将引线点燃,这根线就会快速的燃烧,在线烧没的时候,炸药就会爆炸,在这个过程中,你们一定要快速的跑开,因为炸药的威力很大,你们要首先学会保护自己。”我拿着一个制作妥当的炸药给他们逐一演示。我联系了一家铁匠铺,给大家做了一些头盔,这些头盔并不等同于冷兵器时代的盔甲,而是做了一些特别的设计在里面,外面一层使用的是钨钢,既结实又轻便,里面有一层薄薄的棉花,这些棉花可不是普通的棉花,这些都是经过特别处理过的,它们散发出的味道可解百毒,在前面的设计上,将一些经过特殊工艺的玻璃用木楔连接,做成了一个简单的面具,这个面具的下端完全与脖子完全贴合,有了它就能保证头部不会受到攻击。我教他们一些最基本的战斗手语,前进、停止、击毙、噤声、向左右迂回等等,当然这些都是原来师父告诉我的,我也只能尽量记个大概,不管怎么样好用就行了。我教他们基本的藏身技能,教他们自己设计和使用暗器,当然也教会他们救命的医术。
“今儿给大家说的一个字,诡。什么叫诡,诡就是骗,有技术的骗,不留痕迹的骗,怎么骗呢,想必大家都抓过麻雀吧,抓麻雀怎么抓,先支好一个陷阱,在洒上一把小米,等着麻雀上钩对吧,这就是诡的一种。那么我们如何运用这个字来抵抗那些坏人呢?首先你得事先有准备,你得挖一个陷阱,在上面做好伪装,放上些杂草什么的,然后呢,你得想尽办法让敌人在不查之下掉入陷阱,……”一有时间,我就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教他们如何才能更为‘狡猾’,我带着他们亲自去挖陷阱,去设置“绊马索”,去研究和设计一切的机关陷阱,那些孩子最初也觉得好玩,便一直跟着我。
“今天要给大家说的非常重要,如果遇到了强大的敌人,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与其他人走散了该怎么办……”“今天给大家说的是,遇过不小心受伤了,可是短时间内又没办法找到大夫怎么办……”“今天给大家说的是诈降……”
日子过得很快,已经有了初步的规模,而我却被药铺‘开除’了。
本来我这默默的小性子倒也没招来什么麻烦,只是有一日我不知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因为一味药与师父起了严重的冲突。那位患者患有偏头痛,师父便在药房里开了一味天麻,这原本是正对症的药,可我看那患者不停的吞咽口水,脸色有些发白,这是明显的津液不足、气血两亏的症状,若是误服天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等一下!”我的话刚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师父不满的抬起头。“师父,这副药您是否还需要再斟酌一下?”我说。所有人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你这丫头,疯了吧!“师父,可否容我问句话?”我弱弱的说,“请问您近来可曾时常感到口渴难耐、有时会出现眩晕的感觉?”“嗯,是啊,总是特别的渴。”患者说,师父的眼神分明告诉我,那又如何?“那这服药就不适合您!”我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怀疑。“你?!”师父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你说说我的药有什么问题。”看来今天得罪你是必然得了,我也是报了卷铺盖卷走人的心态,赌一把。“师父,这药理药性您比我更为了解,天麻的确是治疗偏头痛必不可少的药品,可您不是也说过,若患者津液过少、血气不足,是不可能使用天麻的。”我静静的说,“师父,您写出这个药方想必是为了考验我们几个的吧……”我笑笑,这时连我自己都相信我说的是真的。老师傅想了想,点点头,又重新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了柜台。
哎!早就知道得罪这个怪老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姑娘……”正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个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你是……”我抬起头。“姑娘,我是回春堂的……”什么?回春堂?那是这条街上最大的药铺,“您好,有什么事嘛?”我说。“姑娘,请恕冒昧,姑娘为何被这掌故的……”他没再说下去。“因为我和师父吵了起来。”我说。“为什么?”他问。“因为天麻……”我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次,没想到,“姑娘,不如你来我们回春堂吧。”他说。什么?那是我想都没想过的事情……“算了,多谢公子的好意了,你也看到了我被扫地出门,你雇用我这样一个人对大家都不好,公子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回到家,翠儿安慰我,说不要紧,我们还有,是啊,我们还有,每一个孩子都像是我亲生的一样。“对了,翠儿,皇甫家有什么动静?”我说。“最近倒是没有,只不过前一阵听说敌国犯边,皇甫家带兵打仗去了。”小翠说。“皇甫家是国之栋梁,那不是理所应当吗?”我笑笑。“可是四少爷没去。”小翠说,“听说本来皇甫家的三个少爷已经不得势了,可是不知为何四少爷要给他们求情。”小翠说。“怎么回事?”我问,可是小翠也不知详情。“小姐,你还是忘不了四少爷?”我没有回答,也许我从未忘记他。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我离开之后,皇甫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走了。”海棠说。“是,我知道。”皇甫汕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犹如冰山。“我知道,她爱上你了。”海棠又说。“是,我知道。”皇甫汕依旧淡然着。“她……”海棠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皇甫汕想得到的,绝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有所改变。他蛰伏待机这么多年,他绝不会放弃!犹豫再三,“你真的不去找她吗?”海棠说。“是。”看不出皇甫汕的任何表情,无悲无喜。
晚上大嫂尖利的一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原来,一个青楼女子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大哥的床上,而大嫂推开门的一瞬间,恰巧看见了自己丈夫的出轨,她那样一个骄傲的女人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事儿呢?于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戏上演了。半年之后一封匿名信直接送到了皇甫将军的书房,上面每一条都是二哥的糊涂账。其中包括了二哥平日里私自从账房里支走的钱,克扣的军费,大概算算,有十几万之多。一年之后,三哥的债主追上了门,要皇甫家还钱,他们声称皇甫家的三少爷借了高利贷,今日必须还钱。
“你赢了。”海棠说,“可你为什么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呢?”“他们是我的哥哥,他们是怎么待我的,滴水之恩我自当涌泉相报。”皇甫汕说。这次敌国犯边,本来皇甫将军准备带皇甫汕去打仗的,此时他也只能带这个四子,没想到的是皇甫汕竟为三个哥哥求情,他请求留在家中,住持后方,宁愿让三个哥哥建军功,立威信,皇甫将军大为开心,大为称赞四子懂事。皇甫汕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残酷。
第二日,我没想到的是,昨日那位回春堂的人竟然找到了我家门前,要我去回春堂,因为的训练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所以我不敢轻易的离开,为了,我只得忍痛割爱,放弃这大好机会了,那位公子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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