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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架不住两位陪酒小妹的热情，终究浅尝辄止地体验一下，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白纹并不死心，伸手去扯苏白的皮带，苏白急忙阻止，叫道：“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我不交易，易小凡，救我！”
易小凡笑了一笑：“好了，你们就别难为苏先生了，他是良民，我是刁民。”
白纹立即转换目标，扑到易小凡的怀里，西西正要跟着过去，易小凡说道：“欸，你留着陪苏先生喝酒。”
西西只有奉承苏白，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苏白，苏白皱起眉头喝了下去，正要与易小凡进入正题。但见昏暗的灯光之下，易小凡已经将白纹按在沙发之上，白纹的娇躯犹如水蛇一般，扭动不已。
眼见易小凡扯去自己的领带，就要撕扯白纹身上多余的布料，苏白忽然拿起手机，大声说道：“喂，纳兰警官啊，噢，我在海蒂酒吧！”
易小凡吓得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你疯了，你跟若冰说了什么？”
苏白笑了一笑：“你也有怕的时候。”
“废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正义感强得不得了，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行了，你也别闹了，我和你说正事呢！”
易小凡奇道：“不会吧，像我们这种高富帅，还会有正事吗？”
“你眼下不就有一件正事吗？”
“什么正事？”
“你不是要结婚吗？”
“切！”易小凡不以为然，“这算什么狗屁正事。”
“结婚还不算正事呀！”
“这年头的婚姻结了离，离了结，图的不就那点东西，算什么正事？”
“苗清是个正经女孩儿，她能图你什么？”
“这年头的婚姻，图的只有三才。”
“三才？天地人？”
“错，是才貌，财产，材料。”
材料？！
苏白简直无语：“那么苗清图的你是哪一个才？”
“对了，你怎么认识苗清？”
“我先前在她家的大院住过，你又怎么认识她的？”
“我认识她好些年了，古城能有多大，彼此认识也没什么奇怪。”
“你爱她吗？”
易小凡好笑地望着苏白：“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这世上哪有什么爱？”
“有的，只是你没有遇到。”自从小野姬为他挡子弹的那一刻，他就坚信，这世上是有爱的，只是，他不知道能不能再碰到这样的爱。
“你不会喜欢苗清吧？”
“没错，我是喜欢她。”苏白也不怕承认，“但是我并不能给她幸福。”
“你……不会不行吧？”刚才白纹和西西那般引诱，都没能让他一秒钟变成禽兽，易小凡难免浮想联翩。
“我说的是幸福，不是性福。”苏白无语地说。
“不都一样吗？”
苏白知道，在易小凡的世界里，性福就是代表幸福，所以也不跟他争辩，说道：“总之，你要娶她，你就好好对她，不要让她伤心。”
“你要是喜欢，你娶她好了。”
苏白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但是细细咀嚼，心中就有一股无明火冒了出来。他已喝得半醉，全无平日的理智，操起一个酒瓶砸了过去。
“操，你说什么？”
易小凡躲开酒瓶，喝道：“靠，你疯了吧！”
“你才疯了！”苏白不由分说，一个拳头朝他挥了过去。
易小凡也是练过功夫，一手按住他的拳头，但是明显感觉苏白的力量，要比常人要强。易小凡退了一步，当下一个扫腿，苏白修炼五禽戏之后，动作反应变得敏捷。易小凡的腿没到，他的腿先到，一下就将易小凡绊倒在地。
苏白扑了上去，对着易小凡脸上就是一拳：“你算什么男人！”
“你又算什么男人，明明喜欢，却又不敢去喜欢。”
苏白又是一拳：“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找天下女人报复，苗清并不欠你什么，你个人渣！”
西西和白纹吓得面面相觑，只在旁边叫着：“欸，你们别打了，快别打了，都是朋友，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不愉快呢！”
易小凡忽然抬起一脚，将苏白踢了出去，继而猛扑上去，劈头就是一拳，说道：“你要是有种，你娶了她，要是没种，少他妈的对我指手画脚！”
接着，保安冲了进来，将两人生生地拉开，苏白和易小凡的酒都醒了大半，各自觉得没意思，分别离开了。
苏白回到纳兰客栈，躲在自己的房间，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开门，给他送饭的竟然是宝罗，她是纳兰客栈的经理，亲自给人送饭，只怕没有几次。
“苏先生，别怪我多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听傅小姐说，你有一点不开心？”
苏白笑了一笑：“没事。”
“是感情的事吧？”
“算是吧。”
宝罗笑道：“你身边的女人很多，自从那位小野小姐之后，你又有了傅小姐，你和小野小姐分手了吗？”
“是呀，分手了，再也见不到她了。”
“要我说，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经。”
苏白谢过宝罗，吃了晚饭，蒙头就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拿出手机，翻出苗清的电话号码，呆呆看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他该对她说什么呢？
“弟弟，你不高兴吗？”薛灵芸忽然就幻化人形出现了。
“姐姐，陪我说说话吧！”苏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薛灵芸躺到他的身边，苏白拿了被子帮她盖上，说道：“姐姐，假如你喜欢的女人嫁人了，你会怎么办？”
“我不喜欢女人。”
“好吧，我换句话说，假如你喜欢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样？”
薛灵芸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姻缘又不是自己能定的，看缘分吧！”
苏白知道，和古代人说不了这样的话题，因为两个人的观念差距太大，缘分虽然存在，但也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偏偏古代人将它当成一种信仰。
“弟弟，傅姑娘要嫁人了吗？”
“不是她。”
“海姑娘？”
“也不是她。”
薛灵芸微笑着说：“我竟搞不清楚，你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
“不管是有多少女人，姐姐只有一个。”苏白搂过薛灵芸的香肩。
“弟弟，你别不开心了，你不开心，我也会难过。”
苏白荡漾一笑：“那我就做一点让你开心的事好不好？”
薛灵芸兰心惠质，很快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羞红了脸，但见苏白一个翻身，已经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吻着她的丹唇、粉颈、玉峰……
……
苏白终于还是约了苗清出来见面，她显是出来的匆忙，也没收拾，素面朝天的模样，但是丝毫没有掩盖她的光彩。
露天的咖啡厅，阳光明晃晃的，要了两杯卡布奇诺，苏白只是拿着茶匙搅着杯中奶沫汹涌的褐色液体，一时竟也找不到话对苗清说。
终究还是苗清先开口了：“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还赶着买菜呢！”
“还没结婚，就开始做家庭主妇了吗？”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就是家庭主妇了，我妈只会打麻将，什么事情都要我做，你又不是不知道。”苗清自嘲地笑了一笑。
“你和易小凡住在一起了吗？”
“还没结婚，怎么能住在一起？”
苏白素来知道，苗清是个传统的女孩儿，这年头，这么传统的女孩儿已经不多见了，而且绝对是个三从四德的好女孩儿，绝对是个做老婆的人选。
在古代，妻和妾的秩序是分明的，在现代，大部分男人也会把老婆和情人分得清楚。老婆绝对是要持家的，否则就和古代的妾没有什么分别了，然而这一点女人总是搞不清楚。作妻有妻的好处，作妾有妾的好处，做老婆有老婆的好处，做情人有情人的好处。但是最重要的是，找准自己的位置，一旦位置发生错误，就会出现乱子。
这一点，古代人做得比现代人好，因为时代的环境不同。
“你当真……非嫁他不可吗？”
“女人嘛，总是需要一个归宿的。”桐城的女人结婚都比较早，24岁就算是剩女了，苗清显然也有这一方面的担忧。
“就没有其他归宿了吗？”
“苏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苗清一颗晶莹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我知道，我能感觉得出来，可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其实，我们认识也不是很长的时间。”
“有些人，就算第一眼见面，也像认识很久一样。”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幸福。”
“幸福是两个人创造的，不一定只是你来给我，我也……”她忽然凄凉地笑了一笑，“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曾经以为我是一个专一的人，我发誓我一辈子一心一意只对一个女人好，但是直到我遇到另一个女人，她教会了我怎样去爱，结果，我爱上了她，爱上了第二个女人，第三个女人，第四个女人……我不想伤害你，苗清。”
“那些女人呢，你就不伤害她们了吗？”
“已经伤害了。”
“你也已经伤害了我。”
苏白懊恼地捶了下头：“我知道的，苗清。”
“你不爱我，伤害了我，你爱我，也伤害了我。苏白，只有不爱，才不会有伤害。所以，为了没有伤害，找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又何尝不可呢！”
“易小凡不是好人，你决定了吗？”
“决定了。”
苏白看着苗清的微笑，干净，纯粹，就如冬天的雪花飘扬，然而，她却是冰冷的，苏白知道，她明明是有资格拥有春天，是他走进了她的世界，将她的世界变成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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