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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林木葱郁,满眼都是耀眼的绿色。
三人合抱粗细,高数十米的百年古树在这里随处可见,偌大的树冠将天空几乎完全遮蔽,只洒下些细碎的阳光。
巨木间花草丛生,几乎占据了视线内的每一寸空间,唯余一条可容四马并行的小路横穿其间。
那小路乃是青石铺就,呈青幽之色,散发着丝丝凉意,积年累月的人踩马踏让石块深深地嵌入地中,生生在这片绿色海洋中开辟出了一条坦途。
走在路上,深吸了一口充满草木清新气味的空气后,细细的品味着这在原本世界里大多消失不见的气息,李铭不由得心旷神怡起来。
在这个世界里,这种老林处处可见,且占地极广。其中许多森林由于所处之地较为偏僻险恶,常人难以企及,更是存在了数万年之久,其内珍奇异兽众多,更有稀世宝药屡屡现世,俨然成了强者们的寻宝之所。
由于各大城镇之间的路途艰难曲折,不少道路为了避免绕远宁可冒些风险也要从这些古林中穿过。
既是古林,肯定少不了奇花异草,机缘巧合,却也有着蛇虫猛兽,甚至是拦路劫匪。故此凡穿林者必结伴而行,以防不测,而我们的菜鸟李铭却毫不知晓这条暗地里的规矩,一个人傻愣愣的踏入了古林中,殊不知就在他刚踏入这林中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伙劫匪盯上了他。
“老……老大……有……有生意,有大生意!!!”阴暗的堂中一个肥胖的独眼龙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噢?是个什么样的生意?说来看看!”虎皮交椅上一疤脸恶汉睁开了眼睛询问道,双目开阖间,竟有一股无形的戾气顿时爆发而出,惊的那胖子一个屁墩坐到地上。
“一……一个毛头小子……背着个大……大包,肯、肯定有货!胖独眼龙好似竹筒倒豆子一般,以平生最快的语速一股脑说道。而后打着哆嗦站在堂下敬畏的等待着老大的命令。
虽然这胖子尽了自己最大的力说得尽可能快一些快一些,可磕巴的频率却也是更高了,反而惹得那疤脸恶汉更加不耐烦起来。
”那你还等个逑啊!还不快滚过去把人给我带来!留在这里等我请你吃饭吗!“疤脸恶汉猛地一后桌子后,随即一脚踢在胖子肥硕的屁股之上,将他径直踢出了堂外。
那胖独眼龙在地上弹了两弹后,或许是因为脂肪太厚的缘故,竟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擦了把汗,毫发无伤!
当即连连称是之后,又屁滚尿流的冲了出去。
等那胖子“滚”了出去,疤脸恶汉缓缓的从腰际抽出一把血迹斑斑的剔骨尖刀,甩了几个利落的刀花后,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刀刃,闭上眼睛似在慢慢品味起来。“一个毛头小子?倒是可以找点乐子!哈哈哈哈!”疤脸收起了尖刀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阳光此刻终于穿透厚厚的云层映了进来,原本阴暗的厅堂一下子豁亮了起来,待阳光照到那疤脸恶汉所坐之处时,只见那虎皮交椅上方牌匾中黑虎寨三个大字赫然在目,乌黑的匾上三个大字呈黑红之色,行笔间杀气四溢,让人望而生畏,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三个大字竟然都是用鲜血写就!
“这鸟林子,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李铭一边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抱怨道。
李铭已经在这林子里走了将近三个时辰,此时正值寒秋之际,厚厚的落叶铺满了青石小路,踩上去软绵绵的,毫不着力,走起路来更是分外累人,茂密松林之中不时有寒鸦渗人的鸣叫声传来,令人后脊骨冰凉。
“呱……呱……”正在奋力赶路的李铭不停抱怨之时,一阵突兀的蛤蟆声传来。
“这大秋天的哪来的蛤蟆,不去睡觉吃饱了撑的跑出来烦人吗?!”正在气头上的李铭说着拾起一块大石头向那传来蛤蟆叫声的一片小树林里猛力掷去。
哎呦,谁打的老子!”随着一声痛呼,那片小小的树林里竟突然冒出足有二三十号人来。
李铭没有料到自己一石头下去会有如此惊人效果,一时间呆立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指着那帮人问道:“这……不知兄弟们深藏此处所为何事?”
见李铭如此之说,其中一独眼胖子猛地一挺胸,走出人群,显然是这群人中的头头。
只见他派头十足的整了整衣襟,轻咳几声后义正词严的说道:“打……打……打劫!”
听到这胖子如此说来,李铭顿时恍然大悟,一拱手道:“既然各位大哥有要事在身,小弟就先告辞,不打扰了。”话音刚落李,铭拔腿就跑,后天四重的功力全力奔跑起来更是惊人的快,转眼间就要消失在众人眼前。
那独眼胖子也吃了一惊,奋力大张着的嘴开合数下却什么也没能说的出来。半晌,直到那胖子满脸憋得通红后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
“打……打……打的就是你!别……别跑!”
李铭听闻身后胖子的高呼,回头大笑道:“别……别跑?当……当我傻啊!你……你们这帮二……二货想打劫小爷我?还……还差得远呢!”
独眼胖子听到李铭学着自己的磕巴回头嘲讽后,不由得大为恼火,带领一帮小弟更加锲而不舍的追来,然而李铭先前之际早已和他们拉开距离,故此一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夕阳下李铭越跑越远的绝美身影。
“跟爷斗!你们差的远呢!”李铭说着转过头来,颇有些得意,仔细想想又不由得想要大笑起来。然而还没等笑声发出,李铭的视野便里突然出现了一颗粗壮无比的大树。
“尼玛!”李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于是,“嘭!!!”的一声巨响后,猝不及防的李铭以着八十迈的速度直接撞到了树上,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不省人事。
随后赶来的胖子一行人喘着粗气将李铭来了个五花大绑,看着昏迷不醒的李铭,那胖独眼龙不由得眉开眼笑道:“嘚瑟是没有好下场的,古人诚不欺我也啊!”
“胖爷,古人诚不欺我也是什么意思啊?”一长得跟猴儿似的土匪好奇的问道。
那独眼胖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子丑寅某来,索性一巴掌拍在那好奇土匪的头上:“诚不欺我也就是诚不欺我也!老子拽拽文不行吗!”
长得跟猴子似的土匪见那胖子颇为恼火后连忙说道:“胖爷英明,胖爷神武,胖爷这文拽的真是古人诚不欺我也啊!”
一通马屁之下,那胖子只觉得浑身舒泰,连浑身的肥肉都轻了二两,正欲表扬两下之时
只见原来那小树林里默默的爬出一个头顶大包的孤单身影,满脸怨念的说道:“我说胖爷,咱定个蛤蟆叫当动手暗号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非得像个蛤蟆似的趴在地上叫啊!你瞧我头上这大包!”那土匪指着自己额头上硕大的一个肿包,满脸怨念的说道。
“你……你懂个……个屁!这……这样发出的蛤……蛤蟆声才叫正……正宗,才……才叫自然!你懂个屁啊!”
胖子说着一脚重新将那头顶大包的倒霉鬼踢回到小树林里。
“胖爷,咱撤吗?又有一个手下小心地问到。”
“撤……撤什么撤!就……就知道撤!再等等,先……把这小子送回去,咱们再干……干一票就回去。”胖子又是猛地一拍那手下后脑勺喊道。
听到胖子的话,自有两个土匪从队伍中走出,一头一脚的抬着李铭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而其余人等则重新回到了小树从里,至于那位倒霉的仁兄,还是继续趴在地上当蛤蟆。
却说李铭被带到黑虎寨之后,浑身上下便被搜了个遍,就连藏在鞋里自己准备应急而用的二两银票也被翻了出来,可谓是彻彻底底的被”净了身“
然而当时撞在树上的那一下实在是不轻,导致李铭就算被人如此搜查也没有醒转过来‘
不过就算他醒过来,也怕是于事无补,六股牛筋绳绞成的大绳足有拇指粗,坚硬的同时更是韧性十足,就算是拿出来让人硬扯怕也是扯不断,更岂是被深通捆绑之术的自身土匪们五花大绑的李铭所能力及,只能是白白挨些拳脚罢了。
所有从李铭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都被手下们一件一件整齐的摆放在寨主座前,望着高坐在交椅之上的寨主,手下们都是一阵紧张,低着头心里祈求着这次李铭身上能出几件好东西。
这黑虎寨的寨主霸道十足,凡事手下抢来的东西必定要首先过目,若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便是要对手下大打出手。曾有一个土匪抢到一个包裹后擅自打开查看,结果被寨主一刀枭首,在寨门前挂了三天,因此再也没有人敢先于寨主查看包里的事物,自然对李铭的东西也是一无所知。
那寨主虎着一张脸向掌心唾了一口吐沫,双掌合十,念念有词。手下人都知道,这寨主每次这样都是在向上天祷告以希望能得些稀罕物件。然而要是真以为这疤脸的恶汉很虔诚?那倒真是笑话了。
这疤脸恶汉本名陈黑虎,为人残忍成性,就连这黑虎寨也是他杀了自己的寨主亲爹后才座上的头把交椅。自古以来坑爹就已经够牛逼的了,这可是杀爹啊,天下无敌了……
从那以后这陈黑虎更是恶名远传,作恶多端起来,官府几次围剿,都因黑虎寨地处神秘,而这陈黑虎更有着后天四重的功力而屡次失败,索性便也不去理睬,这陈黑虎一时间更是猖狂无忌起来,俨然占山为王,成了此地一霸。
神神叨叨了足足有半柱香时间,那陈黑虎双目猛然一睁,爆发出一道奇光。“老子预料到到此次收获中必有奇宝!”说着,伸向包裹中的两只手更是不由得有些颤抖起来。
堂下的土匪们对此早已是司空见惯,这王黑虎每次都会吼这么一句,然而却往往都是找到些没用的东西,长此以往之下,手下们对此倒也毫不感冒。
“什么?两件破衣服?扔!”
“哈哈!银票!!”陈黑虎暗道总算是看到点上档次的东西了,然而当他向其上仔细看去时却有些火大起来。
“才二两银子?还有一股子臭脚丫味!奶奶的还不够爷打一趟劫的鞋钱!”
“半块铜板?尼玛你倒是来块整个的啊!半块有个屁用!,”
“这是什么?脏兮兮的麻布袋!莫名其妙,这破东西也往包里放!还有呢?”看到这些东西陈黑虎不由得有些暴跳如雷
如果那惨死的牛大壮泉下有知看到这陈黑虎如此说怕是都要气得活过来。这可是仙人的宝贝啊,你这败家的东西竟给当成破烂!
“老,老大,没了……”一个手下抖了抖李铭的包袱皮,只剩下漫天的尘土,呛得陈黑虎一阵咳嗽。
“咳咳咳!大生意,这他娘的也能叫大生意!”疤脸恶汉青筋暴跳,怒吼道。堂下土匪们纷纷低下头来,老老实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与其对视分毫。
“一帮废物!什么眼光!这种穷鬼打劫他作甚,还要搭上饭钱,真是他娘的亏大了!还看着老子干什么!赶快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看到老大如此愤慨,众土匪们互相看了几眼,无奈的“滚”了出去。
喝退手下后,陈黑虎独自坐在交椅上,想起这次的亏本买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那不起眼的麻布袋就要一撕两半,可是入手却传来一股惊人的韧性。
嗯?陈黑虎两眼圆睁,一股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娘的,;老子后天四重过千斤的力气,还撕不开你个小布袋?给我开!”
然而就算他使出出吃奶的力气,那不起眼的小布袋还是不为所动。
“我就不信还奈何不了你了!”不甘心的陈黑虎在接下俩的几个时辰里更是刀劈火烧水浸,十八般武艺样样用到,却仍奈何不了这小小布袋
已经筋疲力尽的陈寨主此刻才终于意识到这是件宝贝,连忙唤人过来问道:“那小子呢?”
“老大不是您曾经吩咐的吗,这种穷鬼都是要按照惯例处理掉的吗!”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他奶奶的还不快把人给我找过来,那小子若是少了一根毛我就要了你的命!”
陈黑虎吼罢,一个巴掌了抽过去,打的那小厮当即在空中翻了一个滚,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的跑了出去。
两柱香的时间后,李铭被两个土匪那刀架着脖子压到了堂前。
两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径直架在李铭脖颈之上陈黑虎低着头仔细看了李铭几眼后,一个破麻布袋随即被扔到身前。
“说吧,这东西是什么来头?”疤脸陈黑虎大马金刀的坐在虎皮椅上,缓缓问道。
看到这小麻布袋,李铭想起了牛伍长贪婪的眼神,在那日素来是无利不起早的牛伍长甚至开口承诺交出小布袋可免自己一死之后,李铭自身也对它产生了疑问。
这麻布袋是当初于战场之上顺手捡来擦拭血迹的,然后被李铭随手间便不经意的放在身上,直到牛伍长点明要这小麻布袋李铭才想起身上有这么一个东西、
想起牛伍长当时眼中的贪婪之色,好奇之心也随之产生。在安葬了赵叔后,李铭自己曾也研究过这小麻布袋。
这物什虽说看起来就好像普通的麻布制成,毫不起眼,甚至给人有些脏兮兮的感觉,然而仔细摩挲时却有着比最昂贵的丝绸还要顺滑的手感,在阳光下仔细观看,远处看起来杂乱无章的麻线竟散发出灰光,且成一种繁复的形状互相缠绕编织,煞是奇异,长时间观看甚至能使人头晕目眩。
感到此物的与众不同之处后,李铭便着手开始将其打开,然而无论是刀劈斧剁,还是火烧水泡都不能动其分毫。
尤其是袋口,虽然看似松松垮垮,一扯便开,可无论李铭使多大的力气也无法使其松动分毫,最后只能放弃。但因为它的奇异,李铭便也就不在嫌弃他,而是把它随身带着,直到被疤脸陈黑虎发现这小麻布袋的奇异之处。
这土匪之所以不杀我,无非就是想要知道它的来历和打开方法,但若是和盘托出,明说就连我也不知道打开的方法,那陈黑虎毫无顾忌之下我必是性命不保,不如编个云里雾里的理由迷惑住他,然后再伺机逃脱。此时虽有钢刀相向李铭的心却好似深潭古井平静无波。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比较胆小怕事,与人说句话都会脸红的李铭了
闭目想了想,李铭口中念念有词道:“这布袋来历倒也奇特,乃是我从一游方道士手中所得,据说乃是仙家之物,凡人无法直接打开,需以公鸡蛋,母鹿角,十年蟋蟀,百岁处子天葵血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再辅以我独家秘法方能打开,大王不宜操之过急,不如让在下将所需之物搜集齐全,必将此袋打开,将其内宝物献与大王。”
“你小子,不错,不错,来人啊,快快松绑,让他快去找来这公鸡蛋,母鹿角,十年。。。。蟋蟀?百岁那个。。。。。哼!竟险些着了你小子的道!'疤脸一拍桌子大声喝到。‘公鸡蛋?母鹿角??十年的蟋蟀,百岁的天葵血?、你莫不是把老子当傻子耍!给我把拖下去,砍成十八段,少砍了一段你们就下去陪他吧!'
“这个世界的土匪智商都这么高吗?被拖下去的李铭心中暗诽。”其实连李铭自己也不知道,这布袋确是仙家之物,而且还是当初那倒霉女子的储物袋,虽说外表粗糙却用料不菲,因此就算是在滚滚雷霆中也能不损丝毫。储物袋是蛮力而无法开启的,唯有使用仙人的灵力方可,这也是为何众人都无法将其打开的原因所在。
望着即将落下的大刀,李铭心中一苦。完了,今天我是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想到此处,李铭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这致命一刻的到来。
然而这一刻最终也是没有到来,反而谁也不曾料到的是,随着一声惊天暴喝,黑虎寨中,情形竟然发生了惊天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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