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择手段是他的事,跟你没关系。”
看着她自责的模样,廉颂心头一紧,不由一阵揪心。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如果当时我没有去杀王晴池,他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是吗?”
霍修对她居然还不死心!
如果真是他派人制造瘟疫,就太过分了。他为了报复廉颂,害死了多少人!
他还栽赃苏音,一旦她被关进大牢,只要他英雄救美,就能把她和廉颂彻底分开。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都控制不了,何况霍修一个外人。”
不等廉颂开口,冷岩就把话接了过去。
“当务之急是赶去凌波谷,万一机关困不住凌天宗,云阳道人要是有个闪失,即使找齐药材,也没人能炼出九转玲珑丹。”
十天以后,三个人赶到了凌波谷,山门被气罩封死,他们绕道后山,刚走进河谷就看见云阳道人跟凌天宗战在一处,打的难分难解。
“我先去帮忙,你让她藏好!”撂下一句,冷岩就冲进了战团。
“你呆着别动,哪儿也不许去,听见了吗?”把苏音交给小童,廉颂仗剑冲了上去。
“你怎么才来?”
有些支撑不住,渐渐落入下风,就有人赶过来帮忙,压力骤然减轻,云阳道人不由暗喜,嘴上却不饶人。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晚来一会儿,你就死定了!”
接连刺出数剑,廉颂攻势迅猛,与冷岩左右夹攻,说的毫不客气。
山下还有那么多人要对付,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必须保存实力。凌天宗生性傲慢,如果激怒他的话,就……
“老头儿,你可真卑鄙!放出消息说云阳道人炼出了玲珑丹,找来那么多人给你帮忙。从前我还敬你是前辈,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眼珠一转,他冷冷质问。
“对付你们几个,老朽还用得着找帮手,笑话!”稍稍一愣,凌天宗张狂冷笑。
“你敢?
??,山下那些人与你无关?事到临头,你还在狡辩!”
“凌天宗,你为老不尊,还敢来抢血玉丹,简直猪狗不如!想以多欺少,我们宁可毁了血玉丹,也不会给你!”
立刻明白了廉颂的意思,冷岩狠狠斥责,说完飞身就走。
“黄口小儿,你们敢,站住!”
飘身要追,却被巨大的风柱挡住。旋风铺天盖地,卷起飞沙走石,越逼越紧,强劲的气流顶的他喘不过气来。
两年不见,他又长进了,是个难得好材料,可惜他不识抬举,非要跟他凌天宗作对!
“在老夫面前,也敢班门弄斧!”
哼了一声,手腕翻转,飞沙走石悬在半空,越积越多,不多时就把风柱牢牢裹住。任凭风柱如何流动,它们就是一动不动。
双掌齐发,气浪倾泻而下,廉颂想把石块冲散,却被一股气流顶住,糟糕,中了他的定风术!
云阳道人也察觉到不妙,就算他不运功,灵力也会被慢慢吸走。
“怎么回事?风怎么不动了?”不远处,苏音心下好奇,侧脸问道。
“定……定风术……师父的水流也被卷进去了……”小童也就惊呆了。
巨浪滔天,却被不断吸走,风柱裹着水流,越滚越大,周围的石块密不透风,不断的向他们靠拢。要是他们被裹进去,就没命了!
得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姑娘,你不能去。”见她要走,小童急忙拉住她,拦住她的去路。
“对不起了,我不能让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
突然出手,封住他的穴道,苏音悄悄摸了上去。
绕到凌天宗身后,她暗自着急,对手太强,要是一击不中,再想出手,就难上加难,到底该怎么办呢?
“你在这儿干嘛?不是不让你来吗?”
忽的脚下一空,她一不留神就被带了出去。刚要挣扎,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定睛一看,屋,居然是冷岩,他怎么在这儿?
“你来得正好,我想……”形势紧迫,苏音顾不上回答,把计划告诉了他。
“不行,你不能去,这么做太危险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没有,就按我说的做!”不给冷岩反驳的机会,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快去,去啊!”
“你!”重重叹了口气,他只能听命行事。
“老头儿,我知道你的老相好在哪儿,你不是很想见她吗?这些年,云阳道人没有亏待她,把她照顾的好得很呐!”
跃上树梢,冷岩抱着肩膀,盯着他,满是戏谑。
“你说什么!?”目光冷凝,凌天宗再也听不下去了。
“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师兄,玉娆确实死了,你别听他的……我跟她没什么……真的,真没什么。”
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云阳道人说的笃定。
这种事越描越黑,否认等于承认,希望这一招能管用。可他冒出来,谁负责偷袭?总不会是苏音吧?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等见到玉娆,我再跟你算账!冰晶兽,带路。”
躲在暗处,苏音伺机而动。就在凌天宗气罩混乱的一刻,数道金光带着劲风,直奔他的后心。
“噗噗噗!”
背后刺痛,身子一僵,他扑通一声歪倒在地,四肢抽搐,动弹不得。不甘心就这么被制住,他向后张望,死死盯着金针的来向。
廉颂和云阳道人同时收招,石块、水流稀里哗啦落在地上,登时间满地狼藉,泥泞不堪。
“他怎么了?”
不可思议的盯着凌天宗,冷岩呆住了。大家都拿他没办法,苏音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封了他的任督二脉,他不会死的……”
慢慢走过来,苏音试了试他的鼻息,他一开口,吓得她打了个激灵,连连倒退。
“小丫头,你金针的功夫是谁教的?”
被封住了任督二脉,凌天宗就是个废人,冲不开金针,他就无法运功。想不到,他会栽在一个毛丫头的手里。
“我姓苏,金针的本事是祖传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烈火飞针,那才是苏家最厉害的功夫。只可惜,你没这个福分。”
嗤鼻冷笑,既然是苏家的功夫,他就有办法打通血脉。想困住他,最好想都不要想。
“你的话太多了!”扫了他一眼,廉颂把云阳道人拉去了一旁,“外面都是修者,你的气罩也撑不了多久,你……”
凌波谷被云阳道人的气罩裹住,否则不会被凌天宗占了上风。
这么做看似稳妥,实则非常危险。一旦修者合力强攻,气罩受损,他会受伤,甚至有生命危险。
“你有什么办法?”
他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攻进来。
“我已经让陈放准备好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只要依计行事,就能躲过一劫。”
“我不能走,你们走吧。”摇了摇头,云烟道人说的决绝。
“你为什么不走?这儿没了,我可以再给你建一百个、一千个凌波谷。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听糊涂了,廉颂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离开。
凌波谷有什么值得他如此流连,即使性命攸关,也割舍不下?他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我要是走了,她就真的完了。你们走吧,我留下。”飘身离去,云阳道人没有解释。
谁都看得出来,这里有他放不下的东西,有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如此触动?
“云阳,你站住!告诉我,玉娆在哪儿?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猛的站起身,凌天宗大步流星追上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是想见她吗?跟我来,我带你去。”轻轻叹了口气,早晚他都要知道,还是把真相告诉他吧。
“别耍花样!”
玉娆是谁?
离开千叶山,廉颂就不止一次追问过,但云阳道人始终不肯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凌天宗和他反目成仇?
互换眼色,三个人紧紧跟了过去。
凌波谷地下别有洞天,暗河淙淙流过,随处可见石钟乳。越往里走,寒意越重,推开石门,冷飕飕的气流扑面而来。
石洞很大,四周堆满了冰块,正中摆着一座紫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子。她眉清目秀,脸色惨白,十分安详,像睡着了似的。
“玉娆!”
一个箭步冲过去,凌天宗抓住她的腕子,突然愣住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云阳道人,良久才沉沉开口。
“她体内的血玉丹是从哪儿来的?”
“云阳,这是怎么回事?”目光一凛,廉颂冷冷质问。
血玉丹?
难道说他千辛万苦得来的血玉丹被这个女人吃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不肯走也是为了这个女人?
他炼制九转玲珑丹,也是为了这个女人,而不会为了救苏音?
“师尊把最后一颗血玉丹放在了灵台。所有的人都以为它跟着灵台一起回了,可没人知道是我偷走了它。”
“你炼玲珑丹是为了她?那么苏音呢?”揪住云阳道人的衣领,他气的浑身战栗。
“她阳寿已尽,活不过来了。有生之年,我只想这么陪着她。放心,我不会把玲珑丹用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他淡淡的笑了。
“……她是怎么死的?”
苏音越听越糊涂,云阳道人应该很喜欢这个女人,却不想让她活过来,又不肯飞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问他,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死!”扫了凌天宗一眼,他愤愤的说着。
“我想带她一起飞升,难道这也有错?”
“她没有灵根,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应该接受她的一切,而不是把你想法强加给她。要不是你非要去偷玲珑丹,就不会被四大神将打成重伤,她也不会替你去挡天劫。说到底,是你害了她!”
忍无可忍,云阳道人脸色发青,冷冷指责。
“你就没有错吗?如果不是你着急娶她,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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