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动了,我来吧。”
推开他的手,就看见他腹部多了一道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幸亏伤口不深。不然的话,苏音更没办法面对他了。
“来了昭平,怎么也不派人给本王传个话?”
“病人太多,没顾上……”
随便找了个借口,她低着头,不敢看廉颂的眼睛。
“你歇着吧,我去给你熬碗止疼的药。”起身要走,却被他拽了回去,“这点儿伤,不算什么,坐下。”
“我那边还有事……”
心里发慌,她不知该说些什么,甩开廉颂的手,只想尽快避开他的注视。
“本王有话跟你说,你的事儿让别人去做。”
紧紧抓着苏音手,他口气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静静的看着苏音,两年不见,她越发清丽动人,眼波如水,堪堪惹人生怜。即使戴着面纱,也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美。
“为什么要来昭平?”
“昭平跟昌平隔得这么近,万一瘟疫传过来,我们也要遭殃。沈岸说,你们这儿缺了不少药材,用的量又大。难道要我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吗?再说,除了昌平,别的地方运来的药你们也不敢用。”
始终低着头,说的一本正经,心里却像揣了个小兔子,跳得她心慌意乱。
“这么点儿小事,交代给下人办就好,你何必呆在这儿?”明知她在说谎,廉颂没有拆穿她,继续问道。
“陈放说,你们的军医拿瘟疫没办法……所以,我就留下了……”
“瘟疫不是好了吗?你怎么还不回去?”
“那不是……”
扫了他一眼,苏音哑口无言,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要赶她走,大可以明说,何必绕弯子。
“你是不知道本王要回来,特地留下来的?”
拂开她的面纱,凑到她近前,廉颂面无表情,冷冷反问。
“怎么可能?我还没拿到银子,为什么要走?而且雪太大,把路都封死了,我想走也走不了。”
“既然如此,本王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用不着,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假好心!”呼吸一窒,苏音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没良心的东西!
扔下昌平不管,她在昭平忙了几个月。他连句谢谢都没有,居然要赶她走,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真的没什么话要跟本王说吗?”
“咱们早就两清了,我没话跟你说,赶紧让你的人结账,别耽误我明天的行程。年关事情多,奶奶还等着我呢!”
“为什么要杀掉王晴池,替本王解围?”挡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颌,廉颂声调慵懒,淡淡开口。
“我看她不顺眼,想杀就杀喽,这跟你没有关系,少在那儿自作多情。你??。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正好,我也不想见你。所以,赶紧让开!”
“本王反悔了,要你留下来。”
揽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她轻轻一扭,就摆脱了廉颂的纠缠。
“你让我留,我就留。让我走,我就得走。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你反悔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脚步一滑,苏音夺路便走,可他的身法更快,转眼间又被他挡住了去路。
“不管你因为什么,在帝都说了那番话,本王都不会计较。霍修和方准撑不了多久了,最迟明年夏天,他们就会退兵。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你何必那么自责?”
“……你道歉的话,我就原谅你。”
被看穿心思,她顿觉尴尬,可心里又美滋滋的,禁不住扬起唇角,浅浅的笑了。即便如此,她仍旧不肯让步。
“道歉?本王为什么要道歉?”
“不说是吗?好狗不挡路,让开!”
说句软话哄哄她,又不会掉块肉,真是个死心眼!
“你今天要是能走出中军帐,就算你赢。走不走得了,就看你的本事了。”挑眉望来,廉颂知道她在赌气,故意想逗逗她。
“好,比就比,谁怕谁!”
两年来,她的功夫精进了不少,想拦住她,只怕要费些功夫。
话音未落,苏音劈手就是一掌,身形转动,绕到他背后。谁知,刚一站稳脚跟,腰上一紧,便被他带了回去。
“还跑吗?”
“那还用说!”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她脸颊一热,狠狠跺了他一脚,一点儿不留情面,飞身就走。探手握住她的脚踝,使劲儿往回一带,轻飘飘把人揽进怀里。
“你跑不了的。”看着她绯红的脸色,廉颂低低的笑了。
“谁说的,我还没认输呢!”
指尖浮出一道水柱,悄无声息缠住他的手脚。苏音微微一笑,挣脱束缚。拍拍手,向门口走去。
“水柱送给你,自己留着慢慢玩吧。”
“雕虫小技。”
双臂一震,水花喷溅,淅淅沥沥打湿了地毯。等她回过神来,又一次被廉颂捞进了怀里。
“你……放开我!你不是要送我回昌平吗?拦着我干什么?你再不放手,我可喊人了!廉颂,你这个……”
又气又恼,苏音不停的挣动,他却纹丝不动。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呼吸。
辗转厮摩,两个人缠在一起,藤蔓一般,怎么也不舍得放开。温度迅攀升,呼吸越发急促……
突然,一道黑影窜进大帐,极不和谐的喊声打断了一室氤氲。
“正好你们都在,快跟我走,凌波谷出事了。”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目光冰冷,廉颂挥出一道掌风。定睛一看,居然是冷岩,又被他搅了好事!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你活了几百年,一点儿规矩也没有,不知道进门要敲门吗?”
“你这儿有门吗?”
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带着苏音去了帝都,让冷岩和云阳道人引开追杀。
回到帝都,他就要娶王晴池,还由着那个女人欺负苏音。现在,又占她的便宜,让人忍无可忍!
“你个大色狼,刚才你在干什么?”
“这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你不请自来,站在外面偷看,分明图谋不轨?”
“我图谋不轨?廉颂,你欠揍是吧?”
“上一次没分出胜负,今天本王就给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甩掉外袍,廉颂拉开架势,就要动手。
“你教训我,你也配!”
“谁也不准动手!冷岩,他身上有伤,你不能趁人之危。这个时候,即使你赢了,也赢的不光彩。”
眼看两个人又要开打,苏音站在他们中间,强行把两人分开。
“还有,你刚才是不是说凌波谷出事了?”
“是云阳道人派我来报信的,凌天宗已经进山,现在他被机关困住,但也困不住太久。不知谁放出的消息,说云阳道人已经炼出了九转玲珑丹。西齐和蜀国的修者都在赶往凌波谷,想夺走玲珑丹。”
“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会不会是凌天宗?”眉心一紧,她觉得那个老头儿最有可能。
“他性情孤高,这不是他的风格。”
摇了摇头,廉颂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凭她在西齐的关系,极有可能是她放出的假消息。
“陈放,那个刺客审的怎么样了?”
“回禀王爷,那个刺客是逍遥楼的余孽,秦明的手下。据说,逍遥楼被灭以后,秦明去了西齐,投靠了霍修。两年前,他从隆庆皇宫劫走了庄弗吟,带着她躲进了青屏山,在那儿招兵买马,还笼络了不少修者。他还说,最近秦明会有大动作,但他的级别太低,不清楚他究竟要干什么。”
走进大帐,陈放一五一十的禀报。
“莫非他所说的大动作就是煽动修者围攻凌波谷?”
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可怕了。可还有一件事,苏音想不明白。
“他们怎么会知道九转玲珑丹的事情?”
“对修者和灵兽来说,玲珑丹是百年不遇的圣物,谁都想得到。对普通人来说,它能起死回生、再生造化。即使血流成河,只要能得到它,也值得。”
虽然不明白外人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但是冷岩很清楚,这个消息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秦明想得到玲珑丹,不是为了自己,那就一定是为了庄弗吟。”
沈岸曾经说过,秦明很痴情,从小就喜欢庄弗吟。既然是他把人救走,就会千方百计把她治好。
他也许不知道玲珑丹,可庄弗吟是庄振霆的女儿,她一定知道。
也就是说,凌波谷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和庄弗吟一手策划的。
“现在怎么办?听说白芒和赤炎也会来,它们两个可不好对付。凭我们几个怎么对付的了那么多人?再说,还有凌天宗。”
重重叹了口气,冷岩一筹莫展,说的极不耐烦。
“呆在这儿,也想不出办法,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眉头紧锁,廉颂也拿不定主意。事关重大,必须从长计议。
“王爷,还有一件事……”面露难色,陈放吞吞吐吐,可又不能不说。
“说!”
“末将,在荣姑娘那儿搜出了人皮面具、夜行衣和一把匕首。匕首与刺伤你的凶器一模一样,很显然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另外,告诉您荣姑娘在仓库的人找到了,他一口咬定荣姑娘是霍修派来的……说她利用治疗瘟疫的机会,刺探军情,伺机行刺。”
“荒谬!这种鬼话你也信!”啪的一拍桌子,廉颂厉声斥责。
“末将当然知道是他栽赃陷害,但是东西的确是从荣姑娘哪儿搜出来的。末将担心……”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把她关起来治罪?”
好一个霍修,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又想里间他和苏音的关系!
只不过,他的一举一动霍修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他身边真有西齐的奸细?如果有,会是谁呢?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觉得瘟疫来的蹊跷,再加上那两个刺客,霍修和秦明是有可能一伙的。他故意放走庄弗吟,就是为了让她跟您作对。”
“你说的无不道理。陈放,你去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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